第五章 爸爸守護不了你了
「家主，張凱松已經把司誠送到學校了，司誠東西不多，和同學告別、再收拾收拾東西，應該是兩個小時就能回來。」謝海走進書房，向我匯報導。
「好，張凱松呢？在學校等著司誠？」
「嗯。」謝海點頭。
「好，你去忙別的事情吧，我把這些資料整理完，我們去趟公司。」
我要把張凱松的股權收回來，把公司大權牢牢掌握在手。雖然在昨天的試探中張凱松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再也無法拔去。
我還是儘量早做好準備。如果是冤枉了他，以後再補償便是。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傳來，我以為是謝海有事回來，隨口說了個「進」。
「怎麼了？」我沒有抬頭，問道。
我聽見了門反鎖的聲音，這才警覺地抬頭。
漆黑的槍口對準我的額頭，我驚訝地看著那槍口身後的人臉。
「你果然是叛徒。」我說道。
張凱松看著我，眼中有著不忍。
「家主，你果然認為我是叛徒。我來之前，他們都說，你昨天故意拋出那筆帳，一定是在試探我、懷疑我，你想殺了我。果然，他們說的是對的，司喬術，你果然還是那個多疑的司喬術。」
我看著他有些瘋癲的樣子，皺眉。
「你吸了？」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搖頭。「我怎麼可能……不對，對，我就是吸了，吸了又怎麼樣？你一直告誡我不要吸，但是沒想到吧？我還是吸了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他的槍口，手指慢慢移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問：「為什麼要背叛？凱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待你不薄。」
我起初懷疑到張凱松身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病的無藥可救。這位是從十三歲起就一直陪伴著我的好友兼兄弟，這麼多年來，我和他出生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把他視為我的手足，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背叛。
尤其是像這樣拿著槍指著我的額頭。
「是，你待我不薄，我也拿你當哥哥。可是，司喬術，你為什麼要讓謝海進家門？為什麼！」他狠聲問道：「你有了我還不夠嗎？為什麼要讓他進來分走我的權！」
「因為我怕你太累，安武家越來越大，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凱松，如果你是因為權利的原因才對我出手，那你現在就可以收手，我可以把所有的權利都讓給你，我可以把謝海手裡的所有權都收走給你。」
現在，我的首要任務就是穩住張凱松的情緒，讓他放下槍，我好留這一命，等活下去後再找他算帳。
「收走？司喬術，你以為我要的只是謝海手裡的權利嗎？」他眼中似有淚光。
「如果你想要，安武家族族長的位置你也可以拿走，這些都給你。」
「給我？呵，司喬術，瞧瞧你現在為了保命，都卑微成了什麼樣子？司喬術，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卑躬屈膝的！」
那是以前，現在，我也學會了低下頭求饒。
「所以呢凱松？你想要什麼？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殺我，你知道的，小誠現在不能離開我，我得保護好他。」我搬出了他從小看到大的司誠打感情牌。
可誰知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司誠？呵，你想用司誠來打動我？司喬術，你可知道我有多煩司誠？你以為我和他關係很好嗎？不！我和他關係一點也不好！我都要煩死他了！我每天都想殺了他！」他怒吼著。
他煩司誠？我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凱松，如果司誠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教訓他好嗎？你別生氣，小誠現在還是不懂事，等再大一點……」
「夠了司喬術！你不用再說這些了！」他怒吼道：「我只問你，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他想要什麼？
我被問住了，愣在原地。
「你不就是想要權利和錢嗎？」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逃不過這兩種東西的誘惑，他應該也是這樣的。
他仰天長笑，哭著搖頭。
「司喬術，你至今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啊。」他說：「我要的是你啊！」
「要我？」我瞪大眼睛。
「對啊，要你。司喬術，你難道一直沒有看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還是說，你只是不在意？」
感情？他說的該不會是……
「司喬術，我至今未婚，都是因為你啊！你不知道嗎？」他哭著喊道。
他對我？可是……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你好噁心。」我不由得對這件事感到嫌惡起來。看到別人的時候，我雖然不理解，但是我尊重他們，可是這種事一旦發生在我身上，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他對我竟然是這種感情！
「這些年，我看著你結婚了、生了孩子、離婚，我都沒有說什麼，哪怕你再娶我也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你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也知道即便你明白也絕對不會接受我的心意的，所以我一直守護著你，沒有對你表明。可是，為什麼謝海可以和你更進一步？為什麼謝海慢慢取代了我的位置？為什麼你越來越器重他？司喬術，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但我無法接受另一個人比我離你更近！」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他過往的種種表現。那些以前並未覺得是異常的舉動，現在想起，滿是疑點。
「所以，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嗎？這就是你要殺了我的理由？」
「沒錯，司喬術，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你就去……」
我速度極快，拿出腰間的槍，打中他，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看著我。
我指著他的額頭，卻遲遲沒有扣下扳機。
我有些心軟。我不是個心軟的人，但面對這樣的好友，我仍是有些心軟。
可就是這一時的心軟，讓我疏忽了。
他開槍，子彈毫不留情地擊中我的心臟。
倒下的那一秒，我拼命抓住了他的褲腳。
「不要……傷害小誠……」
他彎下腰，扒著我的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只會慢慢折磨他的。」
啊啊，小誠
爸爸守護不了你了
或許，爸爸是到了該向你的媽媽們贖罪的時間了。
爸爸要走了
夢落，我那雖非親生但卻最像我的乖女兒
請你一定
一定要替我照顧好他們、撐住安武家
爸爸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
再見，小誠、倩倩、夢落
我緩緩閉上了眼
「好，張凱松呢？在學校等著司誠？」
「嗯。」謝海點頭。
「好，你去忙別的事情吧，我把這些資料整理完，我們去趟公司。」
我要把張凱松的股權收回來，把公司大權牢牢掌握在手。雖然在昨天的試探中張凱松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再也無法拔去。
我還是儘量早做好準備。如果是冤枉了他，以後再補償便是。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傳來，我以為是謝海有事回來，隨口說了個「進」。
「怎麼了？」我沒有抬頭，問道。
我聽見了門反鎖的聲音，這才警覺地抬頭。
漆黑的槍口對準我的額頭，我驚訝地看著那槍口身後的人臉。
「你果然是叛徒。」我說道。
張凱松看著我，眼中有著不忍。
「家主，你果然認為我是叛徒。我來之前，他們都說，你昨天故意拋出那筆帳，一定是在試探我、懷疑我，你想殺了我。果然，他們說的是對的，司喬術，你果然還是那個多疑的司喬術。」
我看著他有些瘋癲的樣子，皺眉。
「你吸了？」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搖頭。「我怎麼可能……不對，對，我就是吸了，吸了又怎麼樣？你一直告誡我不要吸，但是沒想到吧？我還是吸了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他的槍口，手指慢慢移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問：「為什麼要背叛？凱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待你不薄。」
我起初懷疑到張凱松身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病的無藥可救。這位是從十三歲起就一直陪伴著我的好友兼兄弟，這麼多年來，我和他出生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把他視為我的手足，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背叛。
尤其是像這樣拿著槍指著我的額頭。
「是，你待我不薄，我也拿你當哥哥。可是，司喬術，你為什麼要讓謝海進家門？為什麼！」他狠聲問道：「你有了我還不夠嗎？為什麼要讓他進來分走我的權！」
「因為我怕你太累，安武家越來越大，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凱松，如果你是因為權利的原因才對我出手，那你現在就可以收手，我可以把所有的權利都讓給你，我可以把謝海手裡的所有權都收走給你。」
現在，我的首要任務就是穩住張凱松的情緒，讓他放下槍，我好留這一命，等活下去後再找他算帳。
「收走？司喬術，你以為我要的只是謝海手裡的權利嗎？」他眼中似有淚光。
「如果你想要，安武家族族長的位置你也可以拿走，這些都給你。」
「給我？呵，司喬術，瞧瞧你現在為了保命，都卑微成了什麼樣子？司喬術，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卑躬屈膝的！」
那是以前，現在，我也學會了低下頭求饒。
「所以呢凱松？你想要什麼？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殺我，你知道的，小誠現在不能離開我，我得保護好他。」我搬出了他從小看到大的司誠打感情牌。
可誰知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司誠？呵，你想用司誠來打動我？司喬術，你可知道我有多煩司誠？你以為我和他關係很好嗎？不！我和他關係一點也不好！我都要煩死他了！我每天都想殺了他！」他怒吼著。
他煩司誠？我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凱松，如果司誠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教訓他好嗎？你別生氣，小誠現在還是不懂事，等再大一點……」
「夠了司喬術！你不用再說這些了！」他怒吼道：「我只問你，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他想要什麼？
我被問住了，愣在原地。
「你不就是想要權利和錢嗎？」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逃不過這兩種東西的誘惑，他應該也是這樣的。
他仰天長笑，哭著搖頭。
「司喬術，你至今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啊。」他說：「我要的是你啊！」
「要我？」我瞪大眼睛。
「對啊，要你。司喬術，你難道一直沒有看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還是說，你只是不在意？」
感情？他說的該不會是……
「司喬術，我至今未婚，都是因為你啊！你不知道嗎？」他哭著喊道。
他對我？可是……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你好噁心。」我不由得對這件事感到嫌惡起來。看到別人的時候，我雖然不理解，但是我尊重他們，可是這種事一旦發生在我身上，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他對我竟然是這種感情！
「這些年，我看著你結婚了、生了孩子、離婚，我都沒有說什麼，哪怕你再娶我也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你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也知道即便你明白也絕對不會接受我的心意的，所以我一直守護著你，沒有對你表明。可是，為什麼謝海可以和你更進一步？為什麼謝海慢慢取代了我的位置？為什麼你越來越器重他？司喬術，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但我無法接受另一個人比我離你更近！」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他過往的種種表現。那些以前並未覺得是異常的舉動，現在想起，滿是疑點。
「所以，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嗎？這就是你要殺了我的理由？」
「沒錯，司喬術，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你就去……」
我速度極快，拿出腰間的槍，打中他，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看著我。
我指著他的額頭，卻遲遲沒有扣下扳機。
我有些心軟。我不是個心軟的人，但面對這樣的好友，我仍是有些心軟。
可就是這一時的心軟，讓我疏忽了。
他開槍，子彈毫不留情地擊中我的心臟。
倒下的那一秒，我拼命抓住了他的褲腳。
「不要……傷害小誠……」
他彎下腰，扒著我的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只會慢慢折磨他的。」
啊啊，小誠
爸爸守護不了你了
或許，爸爸是到了該向你的媽媽們贖罪的時間了。
爸爸要走了
夢落，我那雖非親生但卻最像我的乖女兒
請你一定
一定要替我照顧好他們、撐住安武家
爸爸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
再見，小誠、倩倩、夢落
我緩緩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