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都是我害死了秦舒
「末兒末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你。」等待奶茶的間隙，我收到了雲忘歸的消息。
「快了，我們已經吃完飯了，現在我在等奶茶，買完奶茶我就回去了。」
「好，那我等你哦。」
我切換手機頁面，看著我的單號，等待著奶茶。
三杯剛好，我一杯、秦舒一杯、司倩一杯，我們還可以聚在一起逛逛校園呢。
我這樣想著，回頭看了一眼。
隔著車窗，我看不太清楚，但看樣子，秦舒似乎是在打電話。
我點開視頻軟體，刷著林熠的直拍，等待著奶茶。
街上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車速過快導致的，我不由得回過頭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只見一道殘影快速撞上一輛白色小轎車，車裡的人高高地飛出來，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後面的車壓過她，然後連忙剎住，這一剎車讓後面的車也紛紛剎車，交通瞬間變得混亂。
之前那道殘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愣在那裡，看著地面上那道人影，腦子「嗡」一下炸開。
發生了……什麼？
那輛車……不是秦舒的車嗎？
那個人……不是秦舒嗎？
秦舒？
秦舒！
我釀釀蹌蹌地跑過去，絆倒在她身邊，她頸間的鮮血噴了我一臉。
「秦……秦阿姨？秦舒？」我試探地叫著她，將手放在她的脈搏上。
不動了，沒有跳動了。
我靜止了一兩秒。
車禍？秦舒出了車禍？沒有氣息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好多血，全是血，我的眼裡只有紅色。
打電話、報警，對，打電話，得打電話！
我一手捂著她一直在噴血的動脈，一手打電話。
「向南路24號一若奶茶店對面發生了車禍，傷者大動脈被玻璃刺傷不斷在噴血，出血量……目測超過八百毫升……」說到這兒，我哽咽了一下。
八百毫升的出血量，動脈還在不停噴血，這就意味著……
「傷者已經沒有脈搏了，請你們快點趕過來……向南路24號一若奶茶店對面……」
收到醫院的出車通知，我掛了電話，看著秦舒。
我拿出電話給李宣柏的私人手機號碼打了電話。
很快他便接通。
「向南路24號一若奶茶店對面，秦舒出了車禍，現在……沒了氣息，應該是一場謀殺，兇手開車極快，而且撞到人後絲毫沒停，肯定是衝著秦舒去的！李警官，麻煩你馬上出警過來，封鎖道路，調查監控！」
這件事絕對是謀殺，秦舒的車停在道路最邊上，根本沒占正常的車道，任誰開車也不可能往路邊上撞。而且那車超速行駛，撞完沒有一絲停留，一看就是事先想好了逃逸路線。
謀殺……是誰會謀殺她？和安武家有仇的都有誰？
如果是黑惡勢力，那就讓李宣柏去查吧。
「車禍……我知道了，你馬上叫救護車，我會馬上出警。」
李宣柏掛了電話。
我沒有停留，迅速給司喬術打電話，告訴他秦舒出了車禍，讓他趕緊去醫院等待。
司誠……我的手指停留在司誠的電話號碼上。
這個消息……如果由我來告訴他……
我放下手機，又拿起，給雲忘歸打電話。
「雲忘歸……我回不去了，秦阿姨她出了車禍……我要送她去醫院。第一醫院，你不要過來了，這是謀殺，你別參與！」
掛完這個電話，我愣愣地看著越來越多的血，大腦停止了轉動。
很多人來了，他們把我和秦舒拉走，我和她坐上救護車，看著她被推入手術室。
司喬術來了，謝海來了，張凱松來了
之後，司倩來了
最後，司誠來了
「後媽到底怎麼了？她不是生病了嗎？為什麼會進這裡？」他問。
我聽到了謝海給他打的電話，他們還並沒有做好把這件事告訴司誠的準備。
別看司誠一口一個「後媽」的叫著，實際上，在他心裡，秦舒比他親媽還要親。
秦舒是他親生母親去世後的心理支撐，告訴他秦舒的死訊，和他再次親眼看到自己母親死亡沒有什麼區別。
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他一定會發瘋。
「為什麼……你們說話啊……為什麼你們都不說話？夢兒，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身上怎麼全是血啊？夢兒……你們……你們……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他逐漸意識到什麼，虛弱地笑了笑。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我聽到了那句無數次在影視劇里聽到的「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啊啊，有一天，我也會聽到這樣的話呢。
「什麼盡力了？你在說什麼？什麼……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說話啊……喂，有沒有人聽到我的話？說話啊！說話啊！」
司誠的怒吼聲穿透了整個樓層，他驚恐地看著那扇門，等著我們的回答。
「司誠。」最終還是司喬術先開了口：「你媽媽……出了車禍，去世了。」
我憋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噴涌而出。
秦舒，去世了
秦舒，那個待我如媽媽一樣的秦舒
她去世了
她在我面前就斷了氣
秦舒，那個溫柔的、待誰都極溫柔的秦舒
去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拼命壓抑著哭聲，看向司誠
司誠跪在地上，怔怔地看著那扇門。
如他所願，他的今天、明天、後天以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因為意外比明天先到來了
我不忍再看，默默轉過頭去，眼神划過每一張流著眼淚的臉。
司喬術也哭了，他手扶著司誠，但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那扇門。
我看到了李宣柏和邢博，他們站在那裡，脫帽，默哀。
過了一兩分鐘後，他們走過來，站到我面前。
「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緩緩起身，轉身
「所以……為什麼會出車禍……我媽她……為什麼會出去……今天不是沒有家宴嗎？她星期五不是不會出門嗎？」司誠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表情再也繃不住，跪了下去。
是啊，如果不是她為了來找我，如果不是我偏要去買那杯奶茶耽誤了時間……
秦舒她就不會死了
怪我，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害死了秦舒
「快了，我們已經吃完飯了，現在我在等奶茶，買完奶茶我就回去了。」
「好，那我等你哦。」
我切換手機頁面，看著我的單號，等待著奶茶。
三杯剛好，我一杯、秦舒一杯、司倩一杯，我們還可以聚在一起逛逛校園呢。
我這樣想著，回頭看了一眼。
隔著車窗，我看不太清楚，但看樣子，秦舒似乎是在打電話。
我點開視頻軟體，刷著林熠的直拍，等待著奶茶。
街上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車速過快導致的，我不由得回過頭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只見一道殘影快速撞上一輛白色小轎車，車裡的人高高地飛出來，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後面的車壓過她，然後連忙剎住，這一剎車讓後面的車也紛紛剎車，交通瞬間變得混亂。
之前那道殘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愣在那裡，看著地面上那道人影，腦子「嗡」一下炸開。
發生了……什麼？
那輛車……不是秦舒的車嗎？
那個人……不是秦舒嗎？
秦舒？
秦舒！
我釀釀蹌蹌地跑過去，絆倒在她身邊，她頸間的鮮血噴了我一臉。
「秦……秦阿姨？秦舒？」我試探地叫著她，將手放在她的脈搏上。
不動了，沒有跳動了。
我靜止了一兩秒。
車禍？秦舒出了車禍？沒有氣息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好多血，全是血，我的眼裡只有紅色。
打電話、報警，對，打電話，得打電話！
我一手捂著她一直在噴血的動脈，一手打電話。
「向南路24號一若奶茶店對面發生了車禍，傷者大動脈被玻璃刺傷不斷在噴血，出血量……目測超過八百毫升……」說到這兒，我哽咽了一下。
八百毫升的出血量，動脈還在不停噴血，這就意味著……
「傷者已經沒有脈搏了，請你們快點趕過來……向南路24號一若奶茶店對面……」
收到醫院的出車通知，我掛了電話，看著秦舒。
我拿出電話給李宣柏的私人手機號碼打了電話。
很快他便接通。
「向南路24號一若奶茶店對面，秦舒出了車禍，現在……沒了氣息，應該是一場謀殺，兇手開車極快，而且撞到人後絲毫沒停，肯定是衝著秦舒去的！李警官，麻煩你馬上出警過來，封鎖道路，調查監控！」
這件事絕對是謀殺，秦舒的車停在道路最邊上，根本沒占正常的車道，任誰開車也不可能往路邊上撞。而且那車超速行駛，撞完沒有一絲停留，一看就是事先想好了逃逸路線。
謀殺……是誰會謀殺她？和安武家有仇的都有誰？
如果是黑惡勢力，那就讓李宣柏去查吧。
「車禍……我知道了，你馬上叫救護車，我會馬上出警。」
李宣柏掛了電話。
我沒有停留，迅速給司喬術打電話，告訴他秦舒出了車禍，讓他趕緊去醫院等待。
司誠……我的手指停留在司誠的電話號碼上。
這個消息……如果由我來告訴他……
我放下手機，又拿起，給雲忘歸打電話。
「雲忘歸……我回不去了，秦阿姨她出了車禍……我要送她去醫院。第一醫院，你不要過來了，這是謀殺，你別參與！」
掛完這個電話，我愣愣地看著越來越多的血，大腦停止了轉動。
很多人來了，他們把我和秦舒拉走，我和她坐上救護車，看著她被推入手術室。
司喬術來了，謝海來了，張凱松來了
之後，司倩來了
最後，司誠來了
「後媽到底怎麼了？她不是生病了嗎？為什麼會進這裡？」他問。
我聽到了謝海給他打的電話，他們還並沒有做好把這件事告訴司誠的準備。
別看司誠一口一個「後媽」的叫著，實際上，在他心裡，秦舒比他親媽還要親。
秦舒是他親生母親去世後的心理支撐，告訴他秦舒的死訊，和他再次親眼看到自己母親死亡沒有什麼區別。
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他一定會發瘋。
「為什麼……你們說話啊……為什麼你們都不說話？夢兒，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身上怎麼全是血啊？夢兒……你們……你們……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他逐漸意識到什麼，虛弱地笑了笑。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我聽到了那句無數次在影視劇里聽到的「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啊啊，有一天，我也會聽到這樣的話呢。
「什麼盡力了？你在說什麼？什麼……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說話啊……喂，有沒有人聽到我的話？說話啊！說話啊！」
司誠的怒吼聲穿透了整個樓層，他驚恐地看著那扇門，等著我們的回答。
「司誠。」最終還是司喬術先開了口：「你媽媽……出了車禍，去世了。」
我憋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噴涌而出。
秦舒，去世了
秦舒，那個待我如媽媽一樣的秦舒
她去世了
她在我面前就斷了氣
秦舒，那個溫柔的、待誰都極溫柔的秦舒
去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拼命壓抑著哭聲，看向司誠
司誠跪在地上，怔怔地看著那扇門。
如他所願，他的今天、明天、後天以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因為意外比明天先到來了
我不忍再看，默默轉過頭去，眼神划過每一張流著眼淚的臉。
司喬術也哭了，他手扶著司誠，但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那扇門。
我看到了李宣柏和邢博，他們站在那裡，脫帽，默哀。
過了一兩分鐘後，他們走過來，站到我面前。
「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緩緩起身，轉身
「所以……為什麼會出車禍……我媽她……為什麼會出去……今天不是沒有家宴嗎？她星期五不是不會出門嗎？」司誠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表情再也繃不住，跪了下去。
是啊，如果不是她為了來找我，如果不是我偏要去買那杯奶茶耽誤了時間……
秦舒她就不會死了
怪我，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害死了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