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宋春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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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

  他轉頭問向馮翠花。

  馮翠花站這麼多貴人之間,呼吸都已經很困難,再被沉悶詢問,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你簡單地說一下你被拍時的情況就好。」徐景亦再次插嘴,態度溫和。

  這一屋子官員,哪怕是自詡溫和的那位,在小老百姓眼裡,都有著極重的戾氣。

  不少女孩都被他開口嚇愣。

  不是他愛表現,不知道謙虛,不懂越俎代庖的道理。

  實在是形勢逼人!

  「你們都知道,此事件十分惡劣,若沒有足夠的證據,訊息,我們很難徹底解決。

  若事情得不到徹底處理,往後,你們很難說不會被拍二次三次。

  沒人是一直幸運的,下次,誰都不敢說自己還能如此好運。」

  他沒大話地說什麼都能解決,更沒保證沒有下次。

  馮翠花膽子是小,但腦子不笨。

  囁喏著,她顫巍巍地說出了當時情況。

  「去休息吧,放心,我們會加快腳步,儘快將事情處理了,送你們回家。」文官扯著嘴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

  馮翠花就等這句,轉身就跑。

  一路跌跌撞撞好幾次摔倒。

  白綿綿跟在後頭,都覺得自己表現不夠!

  「姐姐!你沒事吧?」

  一進門,就聽到宋春瑩的關心詢問。

  馮翠花搖搖頭。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她拍著心口眼神瞟了進門的身影一下。

  「姐姐,我覺得那公主不是好惹的,這次,那些人算是踢到鐵板了。」

  馮翠花只是強撐著,扯了下嘴角。

  白綿綿則當作沒看到她故意的眼色。

  「領饅頭,一間房出來一個人。

  來一人即可,人有數,饅頭有量,誰多來都撈不到多的。」

  門外,晚飯被送來。

  官兵扯著嗓門喊。

  一下午時間,好脾氣就被磨光了。

  「怎麼回事,說一個人來了。」

  「大人,我們想幫忙。」

  「幫什麼,少出來兩個就是幫大忙了,回去,不然饅頭扣除。」

  不扣饅頭,滿心陰謀的腳步還禁止不了,這晚飯一扣,該回去的都回去了。

  白綿綿她們這邊,是章慧蘭去的,宋春瑩是那個被勸退的。

  「姐姐要是累了,可以去我們炕上休息一會。」

  「你們的炕?!」

  不深想還不覺得奇怪,仔細一想就怪異了。

  睡得越久,脫力感越重。

  怎麼這位精神這麼好?

  「宋妹妹怕是誤會了,這炕,可不是你的。」

  「··我以為姐姐讓與我跟章姐姐了。」她堂皇解釋。

  笑著,白綿綿走到炕床邊。

  「我何時說過讓你們,不是你們自己走到炕床邊坐下的?」

  小姑娘張了張嘴,眼神瞟向端座椅上的馮翠花。

  人已陷入驚寂當中,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目光。

  「別說我欺負你,這炕,你們占了半天,我們也該占半天。」

  「那你與馮姐姐睡上半夜,我跟章姐姐睡下半夜。」

  「怎麼不是你們睡明天白天?」

  「···姐姐若這麼安排也可以。」

  她的也可以可不是很可以。

  章慧蘭端著饅頭進來時,目光有意無意地往白綿綿身上瞟。

  她卻不知,白綿綿的占床舉動對於章慧蘭來說,無足輕重,或者該說,已經習慣。

  「二丫,你睡得著了?」

  「睡不著。

  那個給我。」

  「你吃不飽?」

  官兵分發的饅頭一人兩個,一個足有市場常見大小的兩個大。


  就是她,一個也足夠了。

  下意識地,她把另一個遞了過去。

  白綿綿當著面掏出手絹一包,放在床邊。

  她這是留著。

  「我們回家之前,應該不會缺吃。」章慧蘭覺得。

  她論了一眼「我半夜加餐不行?」

  「姐姐,雖然你與章姐姐是同村,但不能因為章姐姐脾性好,你就搶她的饅頭呀!」送春瑩看不過眼。

  白綿綿實在沒興趣與小白茶兜圈子,直接問向章慧蘭。

  「我搶你饅頭了?」

  「···我也沒半夜加餐的習慣。」

  「章姐姐!」小姑娘瞠目,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章慧蘭沖她笑笑:「沒事,她喜歡吃,多讓她吃點就是。」

  院子裡官兵燃燈的通知傳來,宋春瑩積極接活。

  昏黃的燈光,映襯著她羞赧的小臉。

  「小心些,別摔了,燈油濺在身上可是會出大事的。」屋外傳來徐景亦柔和的聲線。

  小姑娘期待的挖苦卻始終沒有響起。

  夜,逐漸深沉。

  白綿綿蓋著被子,百無聊賴地與系統扯皮,馮翠花搓著臂膀縮在椅子上。

  章慧蘭揉揉眼睛,有些熬不住。

  前天在地窖時她就沒睡,昨天晚上又忙得一批,今天白天就合了下眼,根本就不解困!

  「怎麼回事,我眼皮怎麼打架了!」她疑惑似的出聲。

  起身走向炕床邊。

  「章姐姐,那炕···二丫姐姐說我們白天睡過了,晚上該她們睡。」

  宋春瑩哽咽著出聲告知。

  章慧蘭詫異。

  「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睡?」

  「我們白天睡過了就···」

  「炕不小啊。」章慧蘭有些不解她的想法:「再來兩個與我們一塊兒應該也擠得下的。」

  「你又欺負人?」她忽然想到某人的性子,回頭問。

  白綿綿正愁沒事幹。

  系統已經遁走,喊不出來了。

  「誰欺負人?

  我?

  我欺負她?我敢?

  人家章姐姐長,章姐姐短的說個不停。

  你可是村長孫女,我敢下你的臉面欺負她?」

  「··你少陰陽怪氣。」

  「什麼叫我陰陽怪氣,明明是人家將你們的炕床讓給我休息片刻,我客觀地分配時間!」

  「我們的炕床?誰?」

  白綿綿抬了下下巴,點向她背後。

  章慧蘭無語。

  「小姑娘不會說話,你跟人計較些什麼!」

  「我願意。」

  「春瑩,別管她,她就是這性子,過來,我們睡這邊。

  驛站的被子比咱家裡的寬,橫著蓋四人足夠。」

  宋春瑩也算想法子了,可惜,她既沒能完全離間白綿綿跟章慧蘭,也沒法讓馮翠花多說兩個字。

  一晚上,跑了好幾回茅房。

  開始還掌著燈,後頭燈油幹了,直接就摸黑走。

  臨近天亮前,章慧蘭跟馮翠花都睡著了,白綿綿卻依舊撐著眼皮。

  果然,到官兵喊人,她都沒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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