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速之客
鐵匠鋪中。
「那該死的臭道士啊，還有那臭小子！」孟玉抱著孫天堯的大腿哭嚎。
「你又發什麼神經！小心我抽你丫的！」
「那臭道士在哪裝讀書人啊！那簪子給那臭小子了！不是人啊不是人！」
「什麼！那簪子送出去了！」孫天堯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放什麼狗臭屁，那簪子能送嗎？而且那小子到底是誰。」
「就是勾搭你姑娘那小子，不行我倆把他弄了吧，真不該啊。」
「那臭小子絕對不一般，書都沒讀過，張口就是我這輩子都寫不出來的東西，有古怪，絕對有古怪，我倆給他綁了吧，就讓他給我寫詩，我以後就是孟風流了。」孟玉在腿邊哀嚎。
孫天堯看著要死要活的孟玉只覺得頭大，卻也想不通為何那簪子會送出去。
陳歲余已然返回了熊饒家裡，看著桌上那四袋外來錢，以及從磚下找出的拳譜沉默著。
默默將東西收入懷中，陳歲余躺在床上，徹夜未眠。
天剛亮，陳歲余便回到了自家院中，面無表情的熬起了藥。
聽著外面的動靜，白梔也醒了，看著陳歲余落寞的身影，白梔悄然出現在了身旁。
隨著藥爐的蒸汽慢慢飄起，陳歲余也站起了身。
卻被蹲在身後的白梔嚇了一跳。
「白姑娘，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我可得想想了，應該是你剛熬藥我就在了吧。」
「我我我，抱歉，在想事情。」陳歲余低頭道。
「不不不，我可沒有喊你哦，就是看看。」白梔一臉調皮。
「藥也差不多了，我去拿碗。」說罷陳歲余就跑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陳歲余，白梔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待到陳歲余回來時卻見白梔直勾勾的看著他。
陳歲余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被看的有些發毛。
「白姑娘，有什麼事嗎？」被看的受不了的陳歲余發出了疑問。
「看你心不在焉的，怎麼了？」
「沒什麼事，對了，白姑娘，你見多識廣，幫我看看這本拳譜吧。」
說著陳歲余拿出了從熊饒處得來的拳譜。
白梔接過拳譜翻開。
映入眼中的是一句氣魄極大的話。
「天下武夫見我盡低眉！」
可這話卻引得白梔發笑。
「這人還真是的，這話也說的出口，真不害臊。」
說著白梔又翻看起來。
「習我拳者，以力霸天，向更高者出拳，心中一口氣，有氣無出者不得習。」
「這話倒是沒說錯，要是連拳都不敢出也當不得武夫了。」
「這拳譜誰給你的。」
「熊饒離開了，這拳譜是他留給我的，說是讓我練了保命，等他衣錦還鄉。」
陳歲余說著還傻傻的笑了，畢竟有這麼一個不管什麼情況都惦念自己的朋友，是很自豪的一件事。
「你有武夫底子，雖然不知道是哪來的，但是你學拳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白梔打量著陳歲余緩緩說道。
「那我就給你說說武夫，武夫第一境，淬體境，這境界就是武夫熬煉筋骨，打磨根基，這就是萬丈高樓的地基，根基不牢固的話以後進境難如登天。不過你這根基還挺牢固的，但是沒學拳，光有氣血根基。」
「第二境，鍛血境，體魄成熟之後就需要將體內氣血凝實，凝實之後以供養身體，不然身體承受不住體魄之重，待到氣血如汞，便是第三境。」
「碎骨境，這個境界很痛苦的，需要用外力或是天材地寶重塑筋骨，武夫前三境尤為重要，但是都是水磨功夫，後續的境界就不太一樣了。」
說著白梔又看了看拳譜「既然是他留給你的，你就好好練吧，待到學成之後也去見見這口氣大的武夫。」
「我知道你認得字的，自己看吧。」
陳歲余接過拳譜也不說話，只是將藥湯倒出，遞給白梔。
而後便開始按照拳譜上的拳架走了起來。
可沒走兩步就把自己繞的暈頭轉向。
「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白梔的笑聲，陳歲余只覺得臉紅。
不服氣只得重新來過，又是拳隨腳出，臂彎拳轉，以手撐天。
隨後腿彎前踏，腰沉拳出，可看著拳架之上朝天出拳，直讓陳歲余覺得好似在跳那廣播體操，不禁有些發愣。
隨後走完一遍拳架的陳歲余卻只覺得渾身是汗，只能保持著雙拳向天的姿勢，喘氣。
「這拳挺有意思的，以力霸天還真不是說了玩的。」白梔語氣輕浮卻面露尊重。
「這拳，你長時間的練對身體有好處。」
陳歲余聽後又接著一步一拳走了起來。
不多時，天色漸晚。
可門外卻傳來了敲門之聲。
陳歲余開門後卻見幾個身著怪異之人。
「你就是陳歲余？」其中一個頭戴面紗之人開口道，聲音雖沙啞，卻是能聽出是個女子。
身後兩人，一個面相粗獷的男子半邊臉紋著一隻蠍子，另外一人兜帽蓋住了整個腦袋，完全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卻能感受到其身上的陰冷之氣。
「我是陳歲余，請問有什麼事嗎？」看著來人，陳歲余發問。
回頭看去，卻見柏芝也是一身的冷氣近乎凝實，或許這就是傳說的殺氣吧。
「我要進蛇淵。」說著面紗女子遞過兩個錢袋子。
「進小鎮的時候就說過了，帶路兩枚銅錢，蛇淵比較危險」還沒等陳歲余說完，就被白梔丟了石子兒。
「不了，兩袋開爐錢，帶我們進蛇淵，等我們辦完事，再一起出來，這是報酬。」
聽到這話和感受著小石子兒砸在身上的感覺，陳歲余也不再推辭，接過了兩袋開爐錢。
「要現在出發嗎，現在出發的話等我準備一下。」
「對，等你一刻，準備好了就到蟾足山那邊。」
說完三人就轉身離去。
陳歲余轉身進院中，就看見白梔盯著他。
「我也要去！」
「蛇淵很危險的，到處都是毒蟲，你還受傷了，就別去了。」說著陳歲余就進入屋內將錢袋放進了罐中。
「那個穿兜袍的人不對勁，我要跟著去。」
「況且我就算受傷了也能打你陳歲餘一百個，不，一千個！」
聽著這話，陳歲余也不好拒絕，只是默默背起了自己的羅筐，然後從中拿出了兩個瓷瓶。
然後將其遞給了白梔「蛇淵毒蟲比較多，深處還有毒霧，這兩瓶解毒藥你拿著，到時候進到蛇淵你服下。」
說罷陳歲余就出了門，白梔連忙跟上。
「那該死的臭道士啊，還有那臭小子！」孟玉抱著孫天堯的大腿哭嚎。
「你又發什麼神經！小心我抽你丫的！」
「那臭道士在哪裝讀書人啊！那簪子給那臭小子了！不是人啊不是人！」
「什麼！那簪子送出去了！」孫天堯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放什麼狗臭屁，那簪子能送嗎？而且那小子到底是誰。」
「就是勾搭你姑娘那小子，不行我倆把他弄了吧，真不該啊。」
「那臭小子絕對不一般，書都沒讀過，張口就是我這輩子都寫不出來的東西，有古怪，絕對有古怪，我倆給他綁了吧，就讓他給我寫詩，我以後就是孟風流了。」孟玉在腿邊哀嚎。
孫天堯看著要死要活的孟玉只覺得頭大，卻也想不通為何那簪子會送出去。
陳歲余已然返回了熊饒家裡，看著桌上那四袋外來錢，以及從磚下找出的拳譜沉默著。
默默將東西收入懷中，陳歲余躺在床上，徹夜未眠。
天剛亮，陳歲余便回到了自家院中，面無表情的熬起了藥。
聽著外面的動靜，白梔也醒了，看著陳歲余落寞的身影，白梔悄然出現在了身旁。
隨著藥爐的蒸汽慢慢飄起，陳歲余也站起了身。
卻被蹲在身後的白梔嚇了一跳。
「白姑娘，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我可得想想了，應該是你剛熬藥我就在了吧。」
「我我我，抱歉，在想事情。」陳歲余低頭道。
「不不不，我可沒有喊你哦，就是看看。」白梔一臉調皮。
「藥也差不多了，我去拿碗。」說罷陳歲余就跑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陳歲余，白梔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待到陳歲余回來時卻見白梔直勾勾的看著他。
陳歲余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被看的有些發毛。
「白姑娘，有什麼事嗎？」被看的受不了的陳歲余發出了疑問。
「看你心不在焉的，怎麼了？」
「沒什麼事，對了，白姑娘，你見多識廣，幫我看看這本拳譜吧。」
說著陳歲余拿出了從熊饒處得來的拳譜。
白梔接過拳譜翻開。
映入眼中的是一句氣魄極大的話。
「天下武夫見我盡低眉！」
可這話卻引得白梔發笑。
「這人還真是的，這話也說的出口，真不害臊。」
說著白梔又翻看起來。
「習我拳者，以力霸天，向更高者出拳，心中一口氣，有氣無出者不得習。」
「這話倒是沒說錯，要是連拳都不敢出也當不得武夫了。」
「這拳譜誰給你的。」
「熊饒離開了，這拳譜是他留給我的，說是讓我練了保命，等他衣錦還鄉。」
陳歲余說著還傻傻的笑了，畢竟有這麼一個不管什麼情況都惦念自己的朋友，是很自豪的一件事。
「你有武夫底子，雖然不知道是哪來的，但是你學拳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白梔打量著陳歲余緩緩說道。
「那我就給你說說武夫，武夫第一境，淬體境，這境界就是武夫熬煉筋骨，打磨根基，這就是萬丈高樓的地基，根基不牢固的話以後進境難如登天。不過你這根基還挺牢固的，但是沒學拳，光有氣血根基。」
「第二境，鍛血境，體魄成熟之後就需要將體內氣血凝實，凝實之後以供養身體，不然身體承受不住體魄之重，待到氣血如汞，便是第三境。」
「碎骨境，這個境界很痛苦的，需要用外力或是天材地寶重塑筋骨，武夫前三境尤為重要，但是都是水磨功夫，後續的境界就不太一樣了。」
說著白梔又看了看拳譜「既然是他留給你的，你就好好練吧，待到學成之後也去見見這口氣大的武夫。」
「我知道你認得字的，自己看吧。」
陳歲余接過拳譜也不說話，只是將藥湯倒出，遞給白梔。
而後便開始按照拳譜上的拳架走了起來。
可沒走兩步就把自己繞的暈頭轉向。
「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白梔的笑聲，陳歲余只覺得臉紅。
不服氣只得重新來過，又是拳隨腳出，臂彎拳轉，以手撐天。
隨後腿彎前踏，腰沉拳出，可看著拳架之上朝天出拳，直讓陳歲余覺得好似在跳那廣播體操，不禁有些發愣。
隨後走完一遍拳架的陳歲余卻只覺得渾身是汗，只能保持著雙拳向天的姿勢，喘氣。
「這拳挺有意思的，以力霸天還真不是說了玩的。」白梔語氣輕浮卻面露尊重。
「這拳，你長時間的練對身體有好處。」
陳歲余聽後又接著一步一拳走了起來。
不多時，天色漸晚。
可門外卻傳來了敲門之聲。
陳歲余開門後卻見幾個身著怪異之人。
「你就是陳歲余？」其中一個頭戴面紗之人開口道，聲音雖沙啞，卻是能聽出是個女子。
身後兩人，一個面相粗獷的男子半邊臉紋著一隻蠍子，另外一人兜帽蓋住了整個腦袋，完全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卻能感受到其身上的陰冷之氣。
「我是陳歲余，請問有什麼事嗎？」看著來人，陳歲余發問。
回頭看去，卻見柏芝也是一身的冷氣近乎凝實，或許這就是傳說的殺氣吧。
「我要進蛇淵。」說著面紗女子遞過兩個錢袋子。
「進小鎮的時候就說過了，帶路兩枚銅錢，蛇淵比較危險」還沒等陳歲余說完，就被白梔丟了石子兒。
「不了，兩袋開爐錢，帶我們進蛇淵，等我們辦完事，再一起出來，這是報酬。」
聽到這話和感受著小石子兒砸在身上的感覺，陳歲余也不再推辭，接過了兩袋開爐錢。
「要現在出發嗎，現在出發的話等我準備一下。」
「對，等你一刻，準備好了就到蟾足山那邊。」
說完三人就轉身離去。
陳歲余轉身進院中，就看見白梔盯著他。
「我也要去！」
「蛇淵很危險的，到處都是毒蟲，你還受傷了，就別去了。」說著陳歲余就進入屋內將錢袋放進了罐中。
「那個穿兜袍的人不對勁，我要跟著去。」
「況且我就算受傷了也能打你陳歲餘一百個，不，一千個！」
聽著這話，陳歲余也不好拒絕，只是默默背起了自己的羅筐，然後從中拿出了兩個瓷瓶。
然後將其遞給了白梔「蛇淵毒蟲比較多，深處還有毒霧，這兩瓶解毒藥你拿著，到時候進到蛇淵你服下。」
說罷陳歲余就出了門，白梔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