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別
此時，鎮東鐵匠鋪，一個赤裸上身的中年人正在捶打面前燒的火紅的礦石。
「孫兄，怎麼轉行打起鐵來了？」孟玉在一邊說道。
此人正是受李瓦所託而被孟玉叫來的孫天堯。
「哼，我還以為那臭道士馬上就要死了呢，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嘛，把我喊來這破地方，真當他立道了！」孫天堯一臉不屑，手中動作不停。
「我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但他可能真的是打算那麼做吧，他怎麼可能扛得住，一天就想著教育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讀書人呢！」孟玉一邊附和，一邊喝著酒。
「你好意思說他！讀書沒見讀出個什麼樣來，還學人家當道士！」孫天堯看著他身上的道袍一臉無語。
「你孫天堯是有道侶了，那也不能看不清兄弟們啊，再說了當年不也是咱給你創造的機會嘛，我是不會寫詩，不然幹嘛當這道士嘛。」孟玉舉著酒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
「唉，姑娘也大了，真是半點不由人啊，這還得那小丫頭攢嫁妝，她娘倒是走的輕巧，說要誅邪就去了，我這也是聚少離多啊，完了連喝酒都喝不上好的了。」孫天堯說著就停下手中的活奪走孟玉的酒壺灌了一口。
「你小子也那麼窮！喝的什麼破酒！」孫天堯剛入口就吐了出來。
「將就將就吧，我什麼樣你也知道的嘛，我都多久沒回去了，一天天在那喊著人性本善的口號，哪有什麼善人，就說這破地方，文廟眼皮底下，都能幹這種腌臢事。」孟玉搖頭，又把酒壺扯了回來。
就見一個臉上糯糯的少女蹦跳著來到桌邊。
「呀，孟叔叔，你咋還沒走呢，又拉著我爹喝酒，小心我娘揍你。」孫芊芊嘟著嘴，揮手。
「爹讓你買的酒呢。」孫天堯看著兩手空空的女兒，一時有點氣急。
「我買糕點吃了，而且娘不讓你喝酒的。」孫芊芊嘟著嘴。
「老孫啊，怎麼媳婦都見不著還成妻管嚴了，還是女兒奴噢。」孟玉一臉壞笑。
「孟叔叔你個老光棍可不能這麼說爹。」說著就掏出半條烤魚，遞給了孫天堯。
「這是我用糕點跟個黑乎乎的俊俏公子換的，嘿嘿。」
聽到這話，孫天堯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什麼黑乎乎的公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說罷就要往外邊去。
孟玉好似想起什麼一般，急忙拉住孫天堯。
「欸欸欸，算了吧，那小子挺老實的，他不敢的他不敢的。」說著就感覺孫天堯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
「那不行就打斷一條腿吧。」孟玉心虛道。
可孫芊芊卻別過臉，朝屋內走去。
而孫天堯卻老老實實的坐下了。
「臭道士說他到時候會把靜遠和尚弄死，看他的意思是希望你在這開宗。」孟玉看著孫天堯，又變出一壺白玉酒瓶。
「呸！他不就是想讓我在這坐鎮唄，我那麼大一個十一境，在外邊誰不得喊我一聲聖人，他給我拉這破地方來開宗，這不看不起人嗎！」孫天堯怒罵道。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如春風般的聲音。
「我可不敢看不起你，兄弟求你辦點事兒那麼難的？」李瓦出現在身後。
「這九鎮其他坐鎮之後都已經撤走了，來接手的全是佛門那邊的人，這事兒可不單單是讓你開宗那麼簡單。」李瓦隨意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你不在陰陽大陸修你的道，跑來趟什麼渾水！」
「雖然失望了些，可我有我的道，而且也是受師命所託。」
「所以你就讓這爛泥扶不上牆啥事兒都不做？」
「孟玉有他該做的，你該做的就是在這開宗，別讓佛門的人伸手，以後你會謝謝我的，我什麼時候算錯過？」
「行行行，聽你的，所以那人怎麼樣。」
「很好，但很迷茫，未來也許會更好。」
「不死不行？」
「不過是論上一場罷了。」
「你扛不住，我們仨加一起都扛不住！」
「欸欸欸，別帶上我啊，我還沒娶媳婦兒呢，死了不知多少姑娘要傷心。」
「行了，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我得去看看那小子。」
說罷，李瓦就帶著酒壺一起消失了。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酒被順了，這臭道士什麼時候能改改雁過拔毛的習慣！」孫天堯叫罵著。
這時的李瓦已經出現在了鎮口。
看著奔來的陳歲余，沖他招了招手。
「人已經走了，你追不上的，人生就是這樣的，離別從來不是大張旗鼓，或許在某個清晨，熟悉的人早已離去，陳歲余，人都是要分別的。」李瓦拿著酒壺，喝了一口。
「我知道的，可我該給他送行的。」
「現在的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太弱了，不要氣餒，總會再見的。」
李瓦遞來了酒。
陳歲余看著遠方，沒有接過。
「人生何處不相逢」說完陳歲余盤坐在地。
「李先生，要多強才能事事如意。」
「我也不知道，可沒有什麼事會完全按照人的心意去發展的，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想讀書嗎？」
「想，可我更想變強，無能為力真的很不好。」
「這個簪子你收好，讀書人總是要有個簪子的，不然怎麼能叫讀書人呢。」
說著就給陳歲余遞上了一個玉簪。
陳歲余低頭接下，再抬頭已經看不見李先生了。
真歲余坐在鎮口，看著劉放那間破爛的木屋，和沒有寂靜的夜空，抽起了煙。
「早知道走的那麼突然，就該拍個照的，沒事兒還能看一看，說走就走了。」
「李先生還真愛說教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說罷陳歲余朝鎮口躬身。
遠處的孟玉聽著陳歲余的自言自語恨得咬牙切齒。
「孫兄，怎麼轉行打起鐵來了？」孟玉在一邊說道。
此人正是受李瓦所託而被孟玉叫來的孫天堯。
「哼，我還以為那臭道士馬上就要死了呢，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嘛，把我喊來這破地方，真當他立道了！」孫天堯一臉不屑，手中動作不停。
「我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但他可能真的是打算那麼做吧，他怎麼可能扛得住，一天就想著教育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讀書人呢！」孟玉一邊附和，一邊喝著酒。
「你好意思說他！讀書沒見讀出個什麼樣來，還學人家當道士！」孫天堯看著他身上的道袍一臉無語。
「你孫天堯是有道侶了，那也不能看不清兄弟們啊，再說了當年不也是咱給你創造的機會嘛，我是不會寫詩，不然幹嘛當這道士嘛。」孟玉舉著酒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
「唉，姑娘也大了，真是半點不由人啊，這還得那小丫頭攢嫁妝，她娘倒是走的輕巧，說要誅邪就去了，我這也是聚少離多啊，完了連喝酒都喝不上好的了。」孫天堯說著就停下手中的活奪走孟玉的酒壺灌了一口。
「你小子也那麼窮！喝的什麼破酒！」孫天堯剛入口就吐了出來。
「將就將就吧，我什麼樣你也知道的嘛，我都多久沒回去了，一天天在那喊著人性本善的口號，哪有什麼善人，就說這破地方，文廟眼皮底下，都能幹這種腌臢事。」孟玉搖頭，又把酒壺扯了回來。
就見一個臉上糯糯的少女蹦跳著來到桌邊。
「呀，孟叔叔，你咋還沒走呢，又拉著我爹喝酒，小心我娘揍你。」孫芊芊嘟著嘴，揮手。
「爹讓你買的酒呢。」孫天堯看著兩手空空的女兒，一時有點氣急。
「我買糕點吃了，而且娘不讓你喝酒的。」孫芊芊嘟著嘴。
「老孫啊，怎麼媳婦都見不著還成妻管嚴了，還是女兒奴噢。」孟玉一臉壞笑。
「孟叔叔你個老光棍可不能這麼說爹。」說著就掏出半條烤魚，遞給了孫天堯。
「這是我用糕點跟個黑乎乎的俊俏公子換的，嘿嘿。」
聽到這話，孫天堯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什麼黑乎乎的公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說罷就要往外邊去。
孟玉好似想起什麼一般，急忙拉住孫天堯。
「欸欸欸，算了吧，那小子挺老實的，他不敢的他不敢的。」說著就感覺孫天堯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
「那不行就打斷一條腿吧。」孟玉心虛道。
可孫芊芊卻別過臉，朝屋內走去。
而孫天堯卻老老實實的坐下了。
「臭道士說他到時候會把靜遠和尚弄死，看他的意思是希望你在這開宗。」孟玉看著孫天堯，又變出一壺白玉酒瓶。
「呸！他不就是想讓我在這坐鎮唄，我那麼大一個十一境，在外邊誰不得喊我一聲聖人，他給我拉這破地方來開宗，這不看不起人嗎！」孫天堯怒罵道。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如春風般的聲音。
「我可不敢看不起你，兄弟求你辦點事兒那麼難的？」李瓦出現在身後。
「這九鎮其他坐鎮之後都已經撤走了，來接手的全是佛門那邊的人，這事兒可不單單是讓你開宗那麼簡單。」李瓦隨意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你不在陰陽大陸修你的道，跑來趟什麼渾水！」
「雖然失望了些，可我有我的道，而且也是受師命所託。」
「所以你就讓這爛泥扶不上牆啥事兒都不做？」
「孟玉有他該做的，你該做的就是在這開宗，別讓佛門的人伸手，以後你會謝謝我的，我什麼時候算錯過？」
「行行行，聽你的，所以那人怎麼樣。」
「很好，但很迷茫，未來也許會更好。」
「不死不行？」
「不過是論上一場罷了。」
「你扛不住，我們仨加一起都扛不住！」
「欸欸欸，別帶上我啊，我還沒娶媳婦兒呢，死了不知多少姑娘要傷心。」
「行了，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我得去看看那小子。」
說罷，李瓦就帶著酒壺一起消失了。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酒被順了，這臭道士什麼時候能改改雁過拔毛的習慣！」孫天堯叫罵著。
這時的李瓦已經出現在了鎮口。
看著奔來的陳歲余，沖他招了招手。
「人已經走了，你追不上的，人生就是這樣的，離別從來不是大張旗鼓，或許在某個清晨，熟悉的人早已離去，陳歲余，人都是要分別的。」李瓦拿著酒壺，喝了一口。
「我知道的，可我該給他送行的。」
「現在的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太弱了，不要氣餒，總會再見的。」
李瓦遞來了酒。
陳歲余看著遠方，沒有接過。
「人生何處不相逢」說完陳歲余盤坐在地。
「李先生，要多強才能事事如意。」
「我也不知道，可沒有什麼事會完全按照人的心意去發展的，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想讀書嗎？」
「想，可我更想變強，無能為力真的很不好。」
「這個簪子你收好，讀書人總是要有個簪子的，不然怎麼能叫讀書人呢。」
說著就給陳歲余遞上了一個玉簪。
陳歲余低頭接下，再抬頭已經看不見李先生了。
真歲余坐在鎮口，看著劉放那間破爛的木屋，和沒有寂靜的夜空，抽起了煙。
「早知道走的那麼突然，就該拍個照的，沒事兒還能看一看，說走就走了。」
「李先生還真愛說教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說罷陳歲余朝鎮口躬身。
遠處的孟玉聽著陳歲余的自言自語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