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演都不演了是吧
回到用爪子擴張過的山洞，雛龍凝視著自己這幾天的心血（無用功）。
「呵呵呵呵……」提圖克斯傻笑著，然後一腳踢下懸崖。
造都造出來，管它炸死誰，總要看看爆炸特效吧？
哦，不對。下面好像是蜜獾的聚集地。
轟隆隆！
算了，不管了，起碼之後的食物有了。之後飛下去還能飽餐一頓。
誒，你別說，煙花真是好看哈。怪不得人類每次過節都喜歡放煙花。
欣賞了一陣後，雛龍飛下去吃了頓熱乎的。
「嗝嗝嗝~~~」
雛龍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回到山洞，用土魔法封住洞口，只留了下幾個通風口換氣。
忙活完，提圖克斯躺在自己的洞穴里，心滿意足，一絲愜意浮上心頭。歷經三個多月的遷徙，期間要飛過不少人類的領地，危機重重。又在前不久連續壓榨自己的魔力，現在終於安定下來，他感到非常疲憊。
提圖克斯閉上雙眼，陷入了自己的第二次沉睡……
春天的夜晚總是溫柔的。夜色漸濃，春月如弓。
浮雲遮蔽月光，仿佛給月牙罩上一層淡淡的薄紗。
少年的思緒也同樣蒙上一層陰影，他正在為自己的未來發愁。
身邊的小夥伴都明確了自己的發展方向，與他關係密切的兩位女孩，也找到了努力的目標——蕾雅選擇進入聖教，目前正為見習修女的事情而奔走；克里斯雖然留在村內，但基本閉門不出，每天都在惡補法師的相關知識。
可能是因為雙親的原因，也許就像是她所說的那樣——「法師超帥的」。總之，那位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紅髮小姐，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名法師。
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方向與出路，仿佛只有他一人停留在原地，還像個小孩似的，期待著明天玩什麼。
以前，所有人都覺得他很成熟，是因為他能把別人的事情處理得很好，不需要別人擔心。
現在，布魯諾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思考將來要如何？回過神來，好像一直在為別人的事情煩憂。自己的未來，一直都沒有仔細考慮過。
金髮少年帶著憂思，推開了房門。一如往常，撫養自己長大的老爺爺坐在藤椅上，用獸皮擦拭著寶劍。
恩斯格羅帝德，這個常被少年笑話不像本國人的名字，甚至不像人類名字的主人，便是他在世的唯一親人。嚴格來說，他倆其實並沒有血脈關係，但在外人看來，就跟一般的爺孫沒什麼區別。
「老爺子，你這劍又不用，天天擦它幹啥？不嫌累嗎？」布魯諾也找來一把藤椅坐下。
一老一小圍著桌子，誰也沒有說話。布魯諾對於這一幕可太熟了，他知道，老爺子一開始擦劍就停不下來，無論怎麼說怎麼幹擾也沒用。跟個雕像似的，巋然不動，非得等他擦完、護理好才行。
老爺子對這件事極其重視，當然，在布魯諾看來，與其說是重視，更不如說，是虔誠！
是視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虔誠！
正當少年也準備如往常一樣，等到老爺子主動找自己搭話時，恩斯格羅帝德，這位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人，打破了往日的規矩，主動笑道：「我記得，你以前總是纏著我，要我把這柄劍拿給你玩。」
布魯諾有些驚訝，但還是回應：「是啊，以前總喜歡扮演故事的勇者。畢竟，勇者就得拿劍嘛。」
「哈哈哈，現在不還是一樣？三年前的那個話劇，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不僅扮演了勇者，還是王子吧？」恩斯格羅帝德老樹皮的臉上露出笑容。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布魯諾沒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
「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可能真的是王子？」恩斯格羅帝德終於不再擦劍，目光平靜地看著布魯諾，像是審視一般。
「我？王子？別開玩笑了。」少年嬉皮笑臉，雖然心中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同，但還是不願面對。
良久的沉默後，布魯諾咕嚕咽下口水，怯生生道：「我不會真的是某個貴族流浪在外的兒子吧？」
「殿下不妨再大膽些。」
得，都改口了。演都不演了是吧？
「王公貴族的私生子？」
「誒，那種妖艷賤貨怎麼配得上尊貴的殿下。」
我靠，老爺子，你別來真的，我有點害怕。
「國，國王的……我不會是王族吧？」布魯諾嚇得站立起來。
「對嘍。」老人把劍收了起來，滿臉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少年沒有站穩，癱軟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頭一次感受到了陌生。
「殿下，要不要我跟你說明一下，你是哪代國王的兒子？」恩斯格羅帝德賤兮兮笑著。
「不用了，我猜出來了。」少年捂臉，「前代國王，當代國王的哥哥，腓特烈八世，索倫德，對吧？」
「哈哈，果然瞞不住殿下。殿下當真……」恩斯格羅帝德豎起大拇指，「聰慧過人！」
真要聰慧過人會被你瞞這麼久？
「我的母親，應該就是索倫德的正妻，布蘭切王妃吧？」布魯諾努力回想著，自己在課上聽到內容。說來也巧，萊娜修女講這節課的時候，他剛好沒睡！
當時他就感覺，上這節課的時候倍兒精神，想來應該是當時二老在旁邊吧。
呵呵，發現課本上的人物居然是自己爹媽，感想真的蠻複雜的。
布魯諾繼續回想腓特烈八世的事跡：據傳，前國王是一位非常普通的國王。在位期間，既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政績，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總之，就是一位非常普通（平庸）的國王。
唯一讓國民和貴族不滿的，就是耗費財力物力和人力，去修建運河，鋪設道路，以及架起數座跨河橋樑。
雖然在後世的眼中，腓特烈八世是在做好事，畢竟所做的一切，都有利於國家的經濟發展和人民需要。但在貴族和當時的平民眼中，這就是國王為了一己之私的鋪張浪費。
於是腓特烈八世的弟弟，威廉大公，聯同貴族與平民發動政變，推翻了「昏庸君王」的統治，成為新王。
而腓特烈八世，則在逃亡途中不幸與布蘭切王妃分離，最後身死。當然，布蘭切王妃也沒有逃過悲慘的命運，在即將被叛軍抓鋪之際，用魔法自焚身亡。
隨著歷史的不斷發展，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運河與交通建設對經濟的重要性。可惜，造就這一切的那位王，並沒有見到王國經濟騰飛的那一天，便已死在了貴族煽動的人民怒火之下。
也是因為貴族在後面的煽風點火，扭曲事實。才導致至今腓特烈八世的風評，仍是「沒有好的政績，也沒有幹過什麼錯事」。這已經是近幾年掰正後的結果，但凡多往前倒幾年，風評都是清一色的咒罵。
布魯諾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為小說里「復仇王子」的一天。雖然他也有點難以置信，但是時間和事實說不了謊。
當初布蘭切王妃逃亡途中，便已經懷有身孕。算算日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孩子如果長大了，和他的年齡也差不多。
至於事實嘛……
布魯諾瞥了一眼恩斯格羅帝德手裡，那奢華得不成樣子的寶劍，以及與之相配的，用寶石裝飾的劍鞘。
雖然以前就覺得老爺子不是一般人，還在我小的時候就開始傳授我劍術，但我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布魯諾突然生出一股不真實感，前一刻自己還在為未來的出路發愁，下一秒就有人告訴自己，他其實是先王遺孤，王族正統。
這換誰都適應不了吧？
所以呢？我現在要幹嘛？上演王子復仇記嗎？提升自己的實力，同時招納班底，一次次完成各種任務名聲地位大漲，受邀進入宮殿賜予爵位，然後在舞會晚宴中亮明自己的身份，夥同手下奇襲，殺掉自己的叔叔，登基稱王？
中間是不是還可以狗血一點。比如在一次冒險中讓我結識叔叔的女兒，我的表姐表妹。在一次次相遇與克服危難後墜入愛河，最後發現彼此的身份陷入情感糾葛。故事結局就是二人因為世俗的眼光，分居兩地，與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
有沒有搞錯！這也太典了吧？吟遊詩人各種版本都唱了好多回了！
前天奧蒂納姆，昨天蒙魯切爾。怎麼？今天終於輪到弗洛侖薩了？
「布蘭切大人……」恩斯格羅帝德臉上露出一抹緬懷之色，「屬下有愧，對不起陛下，沒能保住殿下的生母。」
「算了，老爺子，你一個人從亂軍裡面殺出來，還把我養大，也挺不容易的了。」布魯諾安慰道。
「那麼殿下，你想好了嗎？」恩斯格羅帝德直視著布魯諾：「是為陛下報仇？還是就遵從陛下和布蘭切大人的遺願，好好活下去？」
「殿下盡可放心，老頭我看起來老，身手可不比英雄級的職業者弱。殿下若真想坐上那王位，老頭我拼死，也能把那假王拉下馬。」
假王，說的自然是當今弗洛侖薩王國的國王，曾經的威廉大公。
恩斯格羅帝德語氣鏗鏘有力，沒有絲毫虛假。對那位如今的國王，也沒有半點尊重。
「成王嗎？」少年喃喃自語。
「呵呵呵呵……」提圖克斯傻笑著，然後一腳踢下懸崖。
造都造出來，管它炸死誰，總要看看爆炸特效吧？
哦，不對。下面好像是蜜獾的聚集地。
轟隆隆！
算了，不管了，起碼之後的食物有了。之後飛下去還能飽餐一頓。
誒，你別說，煙花真是好看哈。怪不得人類每次過節都喜歡放煙花。
欣賞了一陣後，雛龍飛下去吃了頓熱乎的。
「嗝嗝嗝~~~」
雛龍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回到山洞，用土魔法封住洞口，只留了下幾個通風口換氣。
忙活完，提圖克斯躺在自己的洞穴里，心滿意足，一絲愜意浮上心頭。歷經三個多月的遷徙，期間要飛過不少人類的領地，危機重重。又在前不久連續壓榨自己的魔力，現在終於安定下來，他感到非常疲憊。
提圖克斯閉上雙眼，陷入了自己的第二次沉睡……
春天的夜晚總是溫柔的。夜色漸濃，春月如弓。
浮雲遮蔽月光，仿佛給月牙罩上一層淡淡的薄紗。
少年的思緒也同樣蒙上一層陰影，他正在為自己的未來發愁。
身邊的小夥伴都明確了自己的發展方向，與他關係密切的兩位女孩，也找到了努力的目標——蕾雅選擇進入聖教，目前正為見習修女的事情而奔走；克里斯雖然留在村內，但基本閉門不出，每天都在惡補法師的相關知識。
可能是因為雙親的原因，也許就像是她所說的那樣——「法師超帥的」。總之，那位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紅髮小姐，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名法師。
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方向與出路，仿佛只有他一人停留在原地，還像個小孩似的，期待著明天玩什麼。
以前，所有人都覺得他很成熟，是因為他能把別人的事情處理得很好，不需要別人擔心。
現在，布魯諾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思考將來要如何？回過神來，好像一直在為別人的事情煩憂。自己的未來，一直都沒有仔細考慮過。
金髮少年帶著憂思，推開了房門。一如往常，撫養自己長大的老爺爺坐在藤椅上，用獸皮擦拭著寶劍。
恩斯格羅帝德，這個常被少年笑話不像本國人的名字，甚至不像人類名字的主人，便是他在世的唯一親人。嚴格來說，他倆其實並沒有血脈關係，但在外人看來，就跟一般的爺孫沒什麼區別。
「老爺子，你這劍又不用，天天擦它幹啥？不嫌累嗎？」布魯諾也找來一把藤椅坐下。
一老一小圍著桌子，誰也沒有說話。布魯諾對於這一幕可太熟了，他知道，老爺子一開始擦劍就停不下來，無論怎麼說怎麼幹擾也沒用。跟個雕像似的，巋然不動，非得等他擦完、護理好才行。
老爺子對這件事極其重視，當然，在布魯諾看來，與其說是重視，更不如說，是虔誠！
是視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虔誠！
正當少年也準備如往常一樣，等到老爺子主動找自己搭話時，恩斯格羅帝德，這位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人，打破了往日的規矩，主動笑道：「我記得，你以前總是纏著我，要我把這柄劍拿給你玩。」
布魯諾有些驚訝，但還是回應：「是啊，以前總喜歡扮演故事的勇者。畢竟，勇者就得拿劍嘛。」
「哈哈哈，現在不還是一樣？三年前的那個話劇，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不僅扮演了勇者，還是王子吧？」恩斯格羅帝德老樹皮的臉上露出笑容。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布魯諾沒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
「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可能真的是王子？」恩斯格羅帝德終於不再擦劍，目光平靜地看著布魯諾，像是審視一般。
「我？王子？別開玩笑了。」少年嬉皮笑臉，雖然心中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同，但還是不願面對。
良久的沉默後，布魯諾咕嚕咽下口水，怯生生道：「我不會真的是某個貴族流浪在外的兒子吧？」
「殿下不妨再大膽些。」
得，都改口了。演都不演了是吧？
「王公貴族的私生子？」
「誒，那種妖艷賤貨怎麼配得上尊貴的殿下。」
我靠，老爺子，你別來真的，我有點害怕。
「國，國王的……我不會是王族吧？」布魯諾嚇得站立起來。
「對嘍。」老人把劍收了起來，滿臉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少年沒有站穩，癱軟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頭一次感受到了陌生。
「殿下，要不要我跟你說明一下，你是哪代國王的兒子？」恩斯格羅帝德賤兮兮笑著。
「不用了，我猜出來了。」少年捂臉，「前代國王，當代國王的哥哥，腓特烈八世，索倫德，對吧？」
「哈哈，果然瞞不住殿下。殿下當真……」恩斯格羅帝德豎起大拇指，「聰慧過人！」
真要聰慧過人會被你瞞這麼久？
「我的母親，應該就是索倫德的正妻，布蘭切王妃吧？」布魯諾努力回想著，自己在課上聽到內容。說來也巧，萊娜修女講這節課的時候，他剛好沒睡！
當時他就感覺，上這節課的時候倍兒精神，想來應該是當時二老在旁邊吧。
呵呵，發現課本上的人物居然是自己爹媽，感想真的蠻複雜的。
布魯諾繼續回想腓特烈八世的事跡：據傳，前國王是一位非常普通的國王。在位期間，既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政績，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總之，就是一位非常普通（平庸）的國王。
唯一讓國民和貴族不滿的，就是耗費財力物力和人力，去修建運河，鋪設道路，以及架起數座跨河橋樑。
雖然在後世的眼中，腓特烈八世是在做好事，畢竟所做的一切，都有利於國家的經濟發展和人民需要。但在貴族和當時的平民眼中，這就是國王為了一己之私的鋪張浪費。
於是腓特烈八世的弟弟，威廉大公，聯同貴族與平民發動政變，推翻了「昏庸君王」的統治，成為新王。
而腓特烈八世，則在逃亡途中不幸與布蘭切王妃分離，最後身死。當然，布蘭切王妃也沒有逃過悲慘的命運，在即將被叛軍抓鋪之際，用魔法自焚身亡。
隨著歷史的不斷發展，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運河與交通建設對經濟的重要性。可惜，造就這一切的那位王，並沒有見到王國經濟騰飛的那一天，便已死在了貴族煽動的人民怒火之下。
也是因為貴族在後面的煽風點火，扭曲事實。才導致至今腓特烈八世的風評，仍是「沒有好的政績，也沒有幹過什麼錯事」。這已經是近幾年掰正後的結果，但凡多往前倒幾年，風評都是清一色的咒罵。
布魯諾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為小說里「復仇王子」的一天。雖然他也有點難以置信，但是時間和事實說不了謊。
當初布蘭切王妃逃亡途中，便已經懷有身孕。算算日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孩子如果長大了，和他的年齡也差不多。
至於事實嘛……
布魯諾瞥了一眼恩斯格羅帝德手裡，那奢華得不成樣子的寶劍，以及與之相配的，用寶石裝飾的劍鞘。
雖然以前就覺得老爺子不是一般人，還在我小的時候就開始傳授我劍術，但我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布魯諾突然生出一股不真實感，前一刻自己還在為未來的出路發愁，下一秒就有人告訴自己，他其實是先王遺孤，王族正統。
這換誰都適應不了吧？
所以呢？我現在要幹嘛？上演王子復仇記嗎？提升自己的實力，同時招納班底，一次次完成各種任務名聲地位大漲，受邀進入宮殿賜予爵位，然後在舞會晚宴中亮明自己的身份，夥同手下奇襲，殺掉自己的叔叔，登基稱王？
中間是不是還可以狗血一點。比如在一次冒險中讓我結識叔叔的女兒，我的表姐表妹。在一次次相遇與克服危難後墜入愛河，最後發現彼此的身份陷入情感糾葛。故事結局就是二人因為世俗的眼光，分居兩地，與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
有沒有搞錯！這也太典了吧？吟遊詩人各種版本都唱了好多回了！
前天奧蒂納姆，昨天蒙魯切爾。怎麼？今天終於輪到弗洛侖薩了？
「布蘭切大人……」恩斯格羅帝德臉上露出一抹緬懷之色，「屬下有愧，對不起陛下，沒能保住殿下的生母。」
「算了，老爺子，你一個人從亂軍裡面殺出來，還把我養大，也挺不容易的了。」布魯諾安慰道。
「那麼殿下，你想好了嗎？」恩斯格羅帝德直視著布魯諾：「是為陛下報仇？還是就遵從陛下和布蘭切大人的遺願，好好活下去？」
「殿下盡可放心，老頭我看起來老，身手可不比英雄級的職業者弱。殿下若真想坐上那王位，老頭我拼死，也能把那假王拉下馬。」
假王，說的自然是當今弗洛侖薩王國的國王，曾經的威廉大公。
恩斯格羅帝德語氣鏗鏘有力，沒有絲毫虛假。對那位如今的國王，也沒有半點尊重。
「成王嗎？」少年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