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水
朱聞脫下衣服鞋子，只穿著短褲，在岸邊打了一套廣播體操熱身，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冷水潑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慢慢適應湖水的溫度，最後接過白布手裡用繩子串聯起來的三個膀胱綁在腰上，一個深呼吸，屏氣，沉了下去。
第一次下潛，朱聞什麼都沒有看清，膀胱也是一個沒用，直接浮了上來。
岸邊，白布依舊拿著一個陶碗在喝熱水，看見他浮起來，舉起碗示意他喝不喝。
朱聞搖頭，「我不喝熱水，等我適應一下，大學畢業後我一年多都沒有去游泳了。」
第二次下潛，朱聞放慢速度，先適應在水下睜眼，而後在湖水中慢慢遊動起來。
整個東湖面積並不小，大約有兩三個游泳池那麼大，最深的地方差不多有四米。湖水微微發綠，但並不是看不清的程度，水下有一簇簇的水草占滿了大片空間，水草間有黑魚在遊動。
朱聞憋一口氣並不能持久，時常需要上浮到水面換氣。
一開始他對暗道在哪是毫無頭緒的，湖底這麼大，他要是一處處摸過去，恐怕到紫月升起，夜晚降臨他也找不到所謂的暗道入口。
水井在西邊，如果有暗道與湖相連的話，入口處大概率在湖底的西側。
同時由於湖水的腐蝕性，用來遮擋入口的材料大概率會是金屬材料而不是一個木板。
於是朱聞專門去尋找水草稀疏的地方，扒開黏稠的泥土，通過手掌摩挲的方式確定沙石下面還是沙石。
上浮換氣，下潛扒土，朱聞逐漸熟練起來，遊動之間也沒有剛開始下水時的拘束。但是忙活半天，扒的手疼，依舊一無所獲，累得他筋疲力盡，游回岸邊「我不行了，你熱水呢？讓我喝一口，咱們換一下班吧！」
白布沒有回話，只是把朱聞拉起來，遞給他一葫蘆黃酒，和兩包豆卷。
拿到吃的，朱聞立刻囫圇吞棗的先咽下一包豆卷，而後飲下半葫蘆黃酒，「痛快，真痛快。」
然後細細品嘗第二包豆卷，豆皮裡面包的應該是土豆絲加上一種辣味的大醬。
總之吃起來就是非常的香，朱聞吃完豆卷，把酒也喝完。
白布提著一把鋤頭站在他身邊，指了一下天空。
朱聞揉了一下肚子，知道白布的意思是時間不多了，於是接過鋤頭，道「我上輩子一定欠你很多錢。」
又熱了一遍身，潛入水中，這次他也不刻意尋找什麼水草稀疏的地方了。就是把鋤頭當作棍棒，在水底硬敲，感覺反饋的手感不一樣的話，再扒開土層，查看下面是什麼。
下潛，敲擊，扒土，上浮換氣，重複很多次，朱聞已經累得不行的時候，他扒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是磚塊。
有了希望便又有了動力，朱聞沿著他扒拉出來的磚塊向左右上下擴展開來，從湖底暴露出來的是一片磚石鋪就的地面。
以及一面金屬製成的地板門。
上浮到水面，深深吸入一大口氣，屏住呼吸。
朱聞沉到湖底，用鋤頭努力撬著地板門。
發覺地板太硬撬不動後，他又掄起鋤頭砸向與地板門相接的磚石。
在水下有阻力無法發揮朱聞的全部力氣，他也只能一點一點地敲。
隨著一塊磚石被朱聞砸碎，地板門與地面的接觸面終於出現一個缺口，朱聞把鋤頭插進去用盡全身力氣往上撬，最後還是一口氣緩不過來，上浮到水面，朝岸邊坐在地上的白布招呼道。
「下來，我找到了，過來搭把手。」
白布喉嚨痛也沒說什麼廢話，脫下衣服鞋子，原地快速蹦跳幾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腿先伸進去，然後讓自己徐徐地浮在水裡，而後慢慢地泳過去。
「等會兒咱們一起下去，一塊發力。」
白布回應了他一個大拇指。
兩人深吸一口氣，同時沉入水底，握住鋤頭開始發力。
在兩人的努力下，地板門終於有了活動的跡象，但白布憋不住氣，鬆開手上浮到水面。
「再堅持一下啊！馬上就要成功了。」朱聞浮上來。
白布忍著喉嚨痛，吐出兩個字「法力。」
「這回用法力對吧！」
白布回應了他一個OK。
吸氣，憋氣，兩人又沉入湖底，握住鋤頭的把手，兩人同時發力。
鋤頭的木桿肉眼可見地彎曲了下來，白布都有些擔心，鋤頭會不會因此而斷掉，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繼續發力。
隨著一連串的氣泡從缺口處冒出，地板門終於被他們撬開了。
兩人上浮到水面，白布把綁在手腕上的哨子取下來遞給朱聞。
「我先來嗎？那我就不客氣了。」朱聞欣欣然道「鑽進銅鐘，然後吹響哨子就可以了嗎？」
白布回應了他一個OK。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藏在井裡的黃階功法叫什麼名字？」
白布雙手握拳撞了一下，又覺得他可能讀不懂，又是忍著喉嚨痛說道「自鳴。」
「自鳴功嗎？」
兩人深吸一口氣再次沉入湖底，合力搬開地板門。
看著漆黑一片的地道，朱聞心裡有些忐忑，不過他還是帥氣地給白布比了一個OK的手勢，泳了進去。
從地面上走，書塾到水井之間的距離已經很遠了，而且他還是從湖底出發，抵達水井的路程還要更長。
朱聞有些擔心就這三個氣囊能否幫助他抵達目的地，在心裡衡量了一下，他決定只剩下一個膀胱時就立刻折返，不管有沒有抵達水井。
從湖面上吸的那口氣很快就被耗盡，朱聞取出一個膀胱，拔出木塞吸一口氣，也虧朱聞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不然他就要吐出來了，讓自己鼻子適應了一下沖味，朱聞繼續向前泳。
水道漆黑一片沒有光亮，朱聞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前進，中間也沒有遇到岔路口。但不清楚自己已經泳了多久，第一個膀胱里的空氣已經用盡，他估計著第二個膀胱還剩下多少氣，想著用完就退回去。
他看到了前方有光亮。
原本僵硬冰冷的身體又憑空生出幾分力道，朱聞甚至消耗法力來加快自己的游泳速度。
游過一道窄門。
眼前豁然開朗。
水下空間內，鐵鏈交叉縱橫，一束束光斑在中心匯聚，照射在懸浮於半空的銅鐘之上。
第一次下潛，朱聞什麼都沒有看清，膀胱也是一個沒用，直接浮了上來。
岸邊，白布依舊拿著一個陶碗在喝熱水，看見他浮起來，舉起碗示意他喝不喝。
朱聞搖頭，「我不喝熱水，等我適應一下，大學畢業後我一年多都沒有去游泳了。」
第二次下潛，朱聞放慢速度，先適應在水下睜眼，而後在湖水中慢慢遊動起來。
整個東湖面積並不小，大約有兩三個游泳池那麼大，最深的地方差不多有四米。湖水微微發綠，但並不是看不清的程度，水下有一簇簇的水草占滿了大片空間，水草間有黑魚在遊動。
朱聞憋一口氣並不能持久，時常需要上浮到水面換氣。
一開始他對暗道在哪是毫無頭緒的，湖底這麼大，他要是一處處摸過去，恐怕到紫月升起，夜晚降臨他也找不到所謂的暗道入口。
水井在西邊，如果有暗道與湖相連的話，入口處大概率在湖底的西側。
同時由於湖水的腐蝕性，用來遮擋入口的材料大概率會是金屬材料而不是一個木板。
於是朱聞專門去尋找水草稀疏的地方，扒開黏稠的泥土，通過手掌摩挲的方式確定沙石下面還是沙石。
上浮換氣，下潛扒土，朱聞逐漸熟練起來，遊動之間也沒有剛開始下水時的拘束。但是忙活半天，扒的手疼，依舊一無所獲，累得他筋疲力盡，游回岸邊「我不行了，你熱水呢？讓我喝一口，咱們換一下班吧！」
白布沒有回話，只是把朱聞拉起來，遞給他一葫蘆黃酒，和兩包豆卷。
拿到吃的，朱聞立刻囫圇吞棗的先咽下一包豆卷，而後飲下半葫蘆黃酒，「痛快，真痛快。」
然後細細品嘗第二包豆卷，豆皮裡面包的應該是土豆絲加上一種辣味的大醬。
總之吃起來就是非常的香，朱聞吃完豆卷，把酒也喝完。
白布提著一把鋤頭站在他身邊，指了一下天空。
朱聞揉了一下肚子，知道白布的意思是時間不多了，於是接過鋤頭，道「我上輩子一定欠你很多錢。」
又熱了一遍身，潛入水中，這次他也不刻意尋找什麼水草稀疏的地方了。就是把鋤頭當作棍棒，在水底硬敲，感覺反饋的手感不一樣的話，再扒開土層，查看下面是什麼。
下潛，敲擊，扒土，上浮換氣，重複很多次，朱聞已經累得不行的時候，他扒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是磚塊。
有了希望便又有了動力，朱聞沿著他扒拉出來的磚塊向左右上下擴展開來，從湖底暴露出來的是一片磚石鋪就的地面。
以及一面金屬製成的地板門。
上浮到水面，深深吸入一大口氣，屏住呼吸。
朱聞沉到湖底，用鋤頭努力撬著地板門。
發覺地板太硬撬不動後，他又掄起鋤頭砸向與地板門相接的磚石。
在水下有阻力無法發揮朱聞的全部力氣，他也只能一點一點地敲。
隨著一塊磚石被朱聞砸碎，地板門與地面的接觸面終於出現一個缺口，朱聞把鋤頭插進去用盡全身力氣往上撬，最後還是一口氣緩不過來，上浮到水面，朝岸邊坐在地上的白布招呼道。
「下來，我找到了，過來搭把手。」
白布喉嚨痛也沒說什麼廢話，脫下衣服鞋子，原地快速蹦跳幾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腿先伸進去，然後讓自己徐徐地浮在水裡，而後慢慢地泳過去。
「等會兒咱們一起下去，一塊發力。」
白布回應了他一個大拇指。
兩人深吸一口氣，同時沉入水底，握住鋤頭開始發力。
在兩人的努力下，地板門終於有了活動的跡象，但白布憋不住氣，鬆開手上浮到水面。
「再堅持一下啊！馬上就要成功了。」朱聞浮上來。
白布忍著喉嚨痛，吐出兩個字「法力。」
「這回用法力對吧！」
白布回應了他一個OK。
吸氣，憋氣，兩人又沉入湖底，握住鋤頭的把手，兩人同時發力。
鋤頭的木桿肉眼可見地彎曲了下來，白布都有些擔心，鋤頭會不會因此而斷掉，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繼續發力。
隨著一連串的氣泡從缺口處冒出，地板門終於被他們撬開了。
兩人上浮到水面，白布把綁在手腕上的哨子取下來遞給朱聞。
「我先來嗎？那我就不客氣了。」朱聞欣欣然道「鑽進銅鐘，然後吹響哨子就可以了嗎？」
白布回應了他一個OK。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藏在井裡的黃階功法叫什麼名字？」
白布雙手握拳撞了一下，又覺得他可能讀不懂，又是忍著喉嚨痛說道「自鳴。」
「自鳴功嗎？」
兩人深吸一口氣再次沉入湖底，合力搬開地板門。
看著漆黑一片的地道，朱聞心裡有些忐忑，不過他還是帥氣地給白布比了一個OK的手勢，泳了進去。
從地面上走，書塾到水井之間的距離已經很遠了，而且他還是從湖底出發，抵達水井的路程還要更長。
朱聞有些擔心就這三個氣囊能否幫助他抵達目的地，在心裡衡量了一下，他決定只剩下一個膀胱時就立刻折返，不管有沒有抵達水井。
從湖面上吸的那口氣很快就被耗盡，朱聞取出一個膀胱，拔出木塞吸一口氣，也虧朱聞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不然他就要吐出來了，讓自己鼻子適應了一下沖味，朱聞繼續向前泳。
水道漆黑一片沒有光亮，朱聞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前進，中間也沒有遇到岔路口。但不清楚自己已經泳了多久，第一個膀胱里的空氣已經用盡，他估計著第二個膀胱還剩下多少氣，想著用完就退回去。
他看到了前方有光亮。
原本僵硬冰冷的身體又憑空生出幾分力道，朱聞甚至消耗法力來加快自己的游泳速度。
游過一道窄門。
眼前豁然開朗。
水下空間內，鐵鏈交叉縱橫，一束束光斑在中心匯聚，照射在懸浮於半空的銅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