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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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聞一時之間不知道想說些什麼,只能幫忙翻找,小木屋裡沒有什麼大件,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一個灶台但很久沒有用過的樣子。還有一個武器架,上面有三個與槍頭分開的長棍子。朱聞抽出一根棍子在手裡掂量掂量,手感十分不錯。分開的槍頭上也塗抹了油脂,一副被精心保養的樣子。

  他嘗試幾次終於把槍頭安裝在黑棍前端。

  「好巴適!」朱聞雖然不懂耍槍,但單單拿在手裡就有種這是好東西的感覺。

  「別想了,這東西不能拿。」

  「唉!人都殺了,東西不能拿嗎?」

  「武器還是太顯眼了,不合適。」

  朱聞把長槍放回武器架,「你找到哨子沒!」

  「嗯!還有一袋錢,等白天請你吃烤雞。你休息好了沒,咱們得把屍體處理了!」

  兩人搬起守墓人的屍體在山下找了處草木茂盛的山溝溝丟了進去。

  「這樣就行?」

  「反正能夠瞞過這幾天就行。」

  「你找的哨子到底有什麼用?」

  「好東西。」

  「給我講講!」

  「先上來。」白布背上朱聞,開始了返程。這一天收穫不小,可以說白家鎮這張地圖上最重要的兩件機緣都已經入手了,這是原作主角都沒有達成的美妙開局,讓白布也有些飄飄然。

  得意地說道「通過這個哨子可以讓咱們拿到白家鎮的黃階功法。」

  「有多厲害?」

  「在這個世界內功心法大致被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階,黃階雖然排在第四,但你要了解這個世界對功法等級的劃分。只能運行內力的舊法,統統被放到黃階。可以兼容法力與內力的新法才可以稱得上玄階。可以實現法力與內力交融轉換的才能稱得上地階。而能讓修煉者走到羽化或升魔這一步的功法才被尊稱為天階。」

  「我給你做個對比,東南行省這個地方在大靖里也屬於武學不發達地區,本土扛把子的武學門派叫什麼呢?鐵掌門,聽名字你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水平,他們練的也是黃階功法。」

  「這我就奇怪了,守墓人知不知道哨子的事情?」

  「守墓人應該知道,因為原作中他與主角起矛盾的點就在於此。小說中族長臨終前把哨子的秘密告訴主角的,但守墓人不認為主角有繼承他主家功法的資格,這就是守墓人的取死之道啊!」

  「不過他知道也沒用,這個世界的舊法,也就是一百二十年前被創造出來的功法,需要你先修煉外功招式,抓住那冥冥中遙不可及的靈機,通透精竅,練出一縷內力後,才能修煉。就如同你沒有手練不了拳法一樣,你沒有內力也練不成內功。」

  「可是我們也沒有內力啊!等等,這麼說法力條可以當作內力條來用?」

  「你猜得一點也沒錯,這是紫月出現後才有的捷徑。我們可以消耗法力在體內運行功法,直到我們練出屬於自己的一縷內力後再去通透精竅。」

  「唉!你剛才不是說黃階功法只能運行內力啊!」

  「並不衝突,用法力來運行黃階功法的過程中對法力純粹是消耗,就好似吞服大藥一樣,對法力只有消耗沒有增益。」

  兩人合力翻過三米高的土牆,再次回到書塾。

  朱聞打了個哈欠「那本功法在哪裡?」

  白布搖搖頭「晚上不行,因為紫月的存在,咱們要是晚上練內功百分之一百會走火入魔。等白天吧!」

  「那睡覺嘍!」

  「等等,睡覺前你再幫我個忙?」

  「你還要殺誰?」

  「我又不是變態殺人狂。」白布伸長舌頭,含糊不清地說道「幫我把這個剜了。」

  「你不要命了,在舌頭上動刀子,會死人的!」

  「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一開口說話誰都能看出我嘴裡的異常,既如此,不如狠下心來剜了。」

  「你受得了嗎?」

  「不是受不受得了的問題,你也感受到了吧!從賜福中獲取的力量正在衰退,我現在可能是未來幾周內狀態最好的時候。不趁著我狀態好的時候處理掉這些隱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夠狠!」

  點火,燒水,把菜刀,剪刀,樹枝,抹布,小石子都丟進鍋里煮沸。


  看著滾起來的沸水,白布反而打起了退堂鼓,「要不還是等白天吧!我去找個醫生看看,做手術這種事果然還是要找專業人士。」

  「那你怎麼解釋舌頭上長眼球的原因呢?」朱聞用筷子撥動著手術道具,覺得已經煮得差不多了。

  「就說上火了。」

  「怕上火喝涼茶啊!別想了,這裡的醫生可能連消毒的概念都沒有,還是我來給你做吧!」

  「你有多少把握?」

  「我準備先割一個你胸口的鼓包看看。我摸著你舌頭上的那個眼球不像是一個實體,怎麼說呢!就感覺沒有發育完成,液體還沒有凝固一樣。如果是這樣只需要切一個小口,把鼓包的東西擠出來就行。」

  「來把衣服脫掉,自己躺床上去。」朱聞放下攪拌的筷子。

  「先緩緩,讓我做一下心理建設。」

  「聽話,快點躺在床上。」

  「朱哥,你下手輕一點。」

  「疼的話就調用法力緩解一下。」

  朱聞先割了白布胸口處的鼓包試手,擠出一攤白色的膿液,用抹布擦乾淨後,用筷子從沸水裡夾起一塊小石子放在傷口處利用高溫消毒。

  白布從咬著牙一言不發,到哼哼唧唧,最後哎吆哎吆地叫喚起來「疼!疼!疼!」

  「能不能堅持住,不行的話我可以先把你手腳綁住。」

  「能。」白布從嘴裡擠出一個字。

  「那好,我繼續。」朱聞又從白布胸口尋了一處好下手的鼓包照例施為。

  白布哼唧了一會兒道「我是讓你把我舌頭上的眼球給剜了。」

  「我知道,這不得先練練手嗎!」朱聞又找到一處鼓包,同時想靠說話轉移白布的注意力。

  「我發現了法力的確是個好東西啊!儘管通過想像把這股清流調到其他部位,清流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但清流在消失的同時的確減輕了我傷口處的疼痛,還讓我夾石子的手更穩定了。」

  「我覺得這個異世界土著不應該叫法力為法力,他們應該叫法力為靈能,你覺得呢!」

  白布每被燙一下就抖一下身體以作回應。

  朱聞又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端著沸水盆來到白布身邊「把嘴張開。」

  「你幹嘛!」

  「我感覺手感練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正菜了。」朱聞用兩根木棍夾住白布那畸形的舌頭,末了還評價道「說實話,剛開始做的時候我還感覺很噁心,但是捏習慣了感覺還挺解壓的。」

  一割,一擠,夾起滾燙的石子在舌尖上一燙。

  白布蹬直雙腿,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朱聞幾乎要瞪出來。

  等了一會兒,朱聞又從沸水中夾起一塊石頭燙上去。

  反覆三次,確定傷口處沒有遺漏後,朱聞才把兩根樹枝從白布嘴裡取出。

  「感覺怎麼樣?」

  嗚嗚嗚!

  「說不出話嗎?」朱聞打了個哈欠,而後開始脫衣服。

  嗚嗚!

  「那就往裡面擠一擠,我瞌睡死了。」朱聞脫下衣服,擠上去。

  外面傳來打更人的叫喊「雞鳴五更,起身梳洗!」

  兩人躺在床上,相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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