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脈相承
四十年？這怎麼可能？
學過的生物知識告訴萬極樂，這種事不可能存在，但醒來後經歷的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扇了生物知識一巴掌並表示再嗶嗶試試看。
「四十年，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變老？我甚至在臉上摸不到褶子。」
「摸不到，那就是沒有。」院長站在原地，他的七個學生重新站回他身後，一字排開，「當年，你遭遇車禍，送到醫院時就剩一口氣了。本來神仙都救不了你，可是你很幸運，正好趕上前任院長需要一個實驗品。」
「實驗品？」
「不要誤會，前任院長是個很好的人，她那時候剛剛得到一種病毒，經過動物實驗，證實可以替大部分必死的動物續命。」院長打量著萬極樂，雖然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毫無感情，像是看著什麼物件一般，「那時候，這種病毒還沒有經歷過人體實驗，院長覺得反正你都要死了，試一試，說不定還能撈回一條命。
「結果顯而易見，前任院長她成功了，你活了下來，卻陷入了沉睡。我們維持著你的生命，把你放在負四層的0號房重點觀察，每天都派人去看顧，四十年無一天斷絕。」
萬極樂有些說不出話來。如果真是院長說的這樣，那說明自己不知情間成了前任院長的小白鼠，可自己也確實因為這場實驗活了下來，還得感謝他們才對。
「救下你之後，超級病毒的名號就打了出去，我們再也不缺實驗體。我和我的學生們全都接受過實驗，最後成功的，就是我們八個人。」院長朝著萬極樂走了一步，「他們的外貌永遠停留在了最有活力的時候，而我，則越變越年輕，最後甚至看著和他們成了一個年紀。」
萬極樂搖了搖頭：「這不對，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四十年過去了，一定會引起社會動盪。」
「要動盪，也得有社會才行啊。」院長嘆了口氣，垂下眼，「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人類社會在三十四年前就被摧毀了。」
「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信。但哪怕有鬼，我們也有軍隊，有政府……」萬極樂說著說著就停下了。因為他想起了面前正站著一個人類血肉之軀卻怎麼也死不掉的……怪物？
如果真的有鬼，或許也擁有這類能力？
院長轉過身，走到走廊的盡頭，伸手，拉開了窗簾，窗外是一片深沉的漆黑，讓萬極樂想起了從那個西裝男身體裡湧出的東西。
萬極樂深吸口氣，慢慢走到窗邊。然而，「啪」的一聲，窗戶上突然被貼上了一個紅手印，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層層疊疊，將漆黑的深夜染成了血紅。
「這就是晚上最常見的鬼，沒有形體，基本沒有攻擊性，也就能嚇嚇人了。」院長敲了敲窗，那堆紅手印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四散而逃，「瞧，膽子也很小。」
萬極樂點頭，伸手摸了摸窗戶，發現這種玻璃的材質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應該是鬼出現後人類製造的新種類。
「你昏迷的第四年，也就是三十六年前，長虹山出現了一個大鬼。你見過或沒見過的所有能力，祂都擁有，正是在祂出現後，我們這些永葆青春的受試者才逐漸出現了這些能力。祂從不離開長虹山，但現在我們能接觸到的所有鬼，都是被祂製造出來的。」院長嘆了口氣，又拉上了窗簾，推開旁邊的病房門，帶著萬極樂一個人走了進去。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不同種類的鬼，有我們了解的，肯定也有我們從未見過的，他們的共同點是，都可以被我們殺死。」院長從病床旁的一個柜子里取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裡充斥著流動的黑霧。
「那你們沒有嘗試過解決掉作為源頭的大鬼嗎？」萬極樂問道。
「普通的攻擊方法傷害不到絕大多數鬼，只有利用我們這些實驗成功者的能力才可以殺死它們。最可笑的點就在這裡……我們的能力，極有可能來源於那隻大鬼，所以我們能殺死祂製造的小鬼，卻傷害不了祂。」院長擰開蓋子，萬極樂就聽到了孩子尖銳的哭泣聲，玻璃上都產生了幾道輕微的裂痕。
要知道那一堆血手印都沒給玻璃拍出裂痕，可見瓶子裡這個鬼應該要強不少。
「你想做什麼？」萬極樂問。
「你還不明白嗎？你是超級病毒的第一個受試者，也是第一個成功者，所以，你也應該繼承了那隻大鬼的某種能力。」院長坦言，「我們四十年如一日的照顧你，就是為了在你醒來後，藉助你的力量，殺死大鬼。」
瓶子裡飄散出來的黑霧慢慢凝結，最後化作一個抱著木偶的小男孩。他看起來七八歲，卻穿著紙尿褲，身上滿是裂痕，沒有什麼攻擊欲望，只是愣愣地坐在地上，懵懂地看著他們。
「你想要我在他身上展示能力？」萬極樂蹲下身，和小孩對視著，「他看著，不像是殺過人的鬼。」
院長雲淡風輕：「是鬼遲早會殺人，還不如扼殺在搖籃里。動手吧萬極樂，讓我看看，這四十年究竟換來了什麼。」
「瞧，你說漏嘴了，他確實沒有殺過人。」萬極樂摸了摸小孩的頭髮，「我很慶幸你沒有騙我。」
小男孩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木偶，然後猶豫著把木偶遞到了萬極樂面前，細聲細氣地說道：「你，你想要這個嗎？送給你。」
萬極樂站起了身：「這孩子能交流。」
「大鬼也能交流。」院長說，「越保有理智的鬼越可怕，我希望你不要被蒙蔽。」
「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能力嗎，我告訴你就是了。」萬極樂一把拉開病房門，擠成一團偷聽的七個醫生嘩啦啦倒了進來，他指著最為魁梧的張揚，「要讓你們失望了，我的能力和他一樣，是『巨力』。」
年輕的院長看著萬極樂，輕輕嘆了口氣：「那真是太遺憾了，殺了他吧。」
學過的生物知識告訴萬極樂，這種事不可能存在，但醒來後經歷的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扇了生物知識一巴掌並表示再嗶嗶試試看。
「四十年，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變老？我甚至在臉上摸不到褶子。」
「摸不到，那就是沒有。」院長站在原地，他的七個學生重新站回他身後，一字排開，「當年，你遭遇車禍，送到醫院時就剩一口氣了。本來神仙都救不了你，可是你很幸運，正好趕上前任院長需要一個實驗品。」
「實驗品？」
「不要誤會，前任院長是個很好的人，她那時候剛剛得到一種病毒，經過動物實驗，證實可以替大部分必死的動物續命。」院長打量著萬極樂，雖然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毫無感情，像是看著什麼物件一般，「那時候，這種病毒還沒有經歷過人體實驗，院長覺得反正你都要死了，試一試，說不定還能撈回一條命。
「結果顯而易見，前任院長她成功了，你活了下來，卻陷入了沉睡。我們維持著你的生命，把你放在負四層的0號房重點觀察，每天都派人去看顧，四十年無一天斷絕。」
萬極樂有些說不出話來。如果真是院長說的這樣，那說明自己不知情間成了前任院長的小白鼠，可自己也確實因為這場實驗活了下來，還得感謝他們才對。
「救下你之後，超級病毒的名號就打了出去，我們再也不缺實驗體。我和我的學生們全都接受過實驗，最後成功的，就是我們八個人。」院長朝著萬極樂走了一步，「他們的外貌永遠停留在了最有活力的時候，而我，則越變越年輕，最後甚至看著和他們成了一個年紀。」
萬極樂搖了搖頭：「這不對，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四十年過去了，一定會引起社會動盪。」
「要動盪，也得有社會才行啊。」院長嘆了口氣，垂下眼，「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人類社會在三十四年前就被摧毀了。」
「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信。但哪怕有鬼，我們也有軍隊，有政府……」萬極樂說著說著就停下了。因為他想起了面前正站著一個人類血肉之軀卻怎麼也死不掉的……怪物？
如果真的有鬼，或許也擁有這類能力？
院長轉過身，走到走廊的盡頭，伸手，拉開了窗簾，窗外是一片深沉的漆黑，讓萬極樂想起了從那個西裝男身體裡湧出的東西。
萬極樂深吸口氣，慢慢走到窗邊。然而，「啪」的一聲，窗戶上突然被貼上了一個紅手印，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層層疊疊，將漆黑的深夜染成了血紅。
「這就是晚上最常見的鬼，沒有形體，基本沒有攻擊性，也就能嚇嚇人了。」院長敲了敲窗，那堆紅手印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四散而逃，「瞧，膽子也很小。」
萬極樂點頭，伸手摸了摸窗戶，發現這種玻璃的材質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應該是鬼出現後人類製造的新種類。
「你昏迷的第四年，也就是三十六年前，長虹山出現了一個大鬼。你見過或沒見過的所有能力，祂都擁有，正是在祂出現後，我們這些永葆青春的受試者才逐漸出現了這些能力。祂從不離開長虹山，但現在我們能接觸到的所有鬼，都是被祂製造出來的。」院長嘆了口氣，又拉上了窗簾，推開旁邊的病房門，帶著萬極樂一個人走了進去。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不同種類的鬼，有我們了解的，肯定也有我們從未見過的，他們的共同點是，都可以被我們殺死。」院長從病床旁的一個柜子里取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裡充斥著流動的黑霧。
「那你們沒有嘗試過解決掉作為源頭的大鬼嗎？」萬極樂問道。
「普通的攻擊方法傷害不到絕大多數鬼，只有利用我們這些實驗成功者的能力才可以殺死它們。最可笑的點就在這裡……我們的能力，極有可能來源於那隻大鬼，所以我們能殺死祂製造的小鬼，卻傷害不了祂。」院長擰開蓋子，萬極樂就聽到了孩子尖銳的哭泣聲，玻璃上都產生了幾道輕微的裂痕。
要知道那一堆血手印都沒給玻璃拍出裂痕，可見瓶子裡這個鬼應該要強不少。
「你想做什麼？」萬極樂問。
「你還不明白嗎？你是超級病毒的第一個受試者，也是第一個成功者，所以，你也應該繼承了那隻大鬼的某種能力。」院長坦言，「我們四十年如一日的照顧你，就是為了在你醒來後，藉助你的力量，殺死大鬼。」
瓶子裡飄散出來的黑霧慢慢凝結，最後化作一個抱著木偶的小男孩。他看起來七八歲，卻穿著紙尿褲，身上滿是裂痕，沒有什麼攻擊欲望，只是愣愣地坐在地上，懵懂地看著他們。
「你想要我在他身上展示能力？」萬極樂蹲下身，和小孩對視著，「他看著，不像是殺過人的鬼。」
院長雲淡風輕：「是鬼遲早會殺人，還不如扼殺在搖籃里。動手吧萬極樂，讓我看看，這四十年究竟換來了什麼。」
「瞧，你說漏嘴了，他確實沒有殺過人。」萬極樂摸了摸小孩的頭髮，「我很慶幸你沒有騙我。」
小男孩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木偶，然後猶豫著把木偶遞到了萬極樂面前，細聲細氣地說道：「你，你想要這個嗎？送給你。」
萬極樂站起了身：「這孩子能交流。」
「大鬼也能交流。」院長說，「越保有理智的鬼越可怕，我希望你不要被蒙蔽。」
「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能力嗎，我告訴你就是了。」萬極樂一把拉開病房門，擠成一團偷聽的七個醫生嘩啦啦倒了進來，他指著最為魁梧的張揚，「要讓你們失望了，我的能力和他一樣，是『巨力』。」
年輕的院長看著萬極樂，輕輕嘆了口氣：「那真是太遺憾了，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