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月里，飛機落地成田機場的剎那，我隔著舷窗看見穿著反光背心的地勤人員在陰冷的跑道上忙碌，耳邊迴蕩著輕微失真的日文廣播。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N城與我之間已經隔著漫長的航程，如同隔了一段無法追溯的時光。
接駁車在天空快線上行駛，窗外掠過的灰色街景仿佛一幕舊電影，不斷讓人想起那些已經遠去卻又深埋的記憶。她那根有些破舊的發繩、圓潤的嘴唇、暗粉色的長裙，以及腰間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贅肉……不知為何，在此刻竟變得異常清晰。那晚酒吧里昏黃的燈光投在她身上，仿佛將她最真實的部分毫無保留地剖示出來，甚至讓我一度覺得，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恰如射燈與暗影般濃烈且分明。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不再愛我，會怎樣？」她忽然轉過頭來，眼神直接對上我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種無法迴避的低沉。我努力想從她的眸子裡捕捉什麼，卻只看到了自己略顯疲憊的倒影。
「我不知道，」我回答道，「因為我對你的愛很深，深到從未考慮過離開的那一刻。」
這句話聽上去就像是固定劇本里的一行台詞。就連她臉上那微乎其微的表情變化，也像是預先編排好的戲份。也許在她看來，這種問答只是一場短暫的儀式，儀式過後，便能像往常一樣繼續沉溺於夜色與音樂之中。
我向她靠近，想要續接那被突然打斷的繾綣。可她伸手輕輕一擋，像是擋開一隻不合時宜的蝴蝶。
「我們分手吧。」
她語調平靜得像一汪封凍的水，沒有絲毫波瀾，可正因如此，那句話便在我耳畔久久迴蕩。霎時間，周遭一切都像掉進靜止的時間縫隙里——昏暗燈光、旋轉的風扇、瀰漫的酒精味，全都凝固成了無聲的背景。那根破舊的發繩還緊緊地攥在她手裡，我想像著它或許會被留在陌生的抽屜里，再也不被拿起。
我獨自坐在駛向新住處的車廂里，東京陰冷的冬日侵入了窗縫，也刺入我的內心。我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N城，可卻不確定這一切是否真能在這裡重新開始。城市的燈火次第掠過，那些璀璨與黯淡交錯閃現，如同我們曾有過卻再也回不去的時光。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一根繩子悄然鬆開，把兩個人的故事放逐在這個忙亂又寂寥的夜。
接駁車在天空快線上行駛，窗外掠過的灰色街景仿佛一幕舊電影，不斷讓人想起那些已經遠去卻又深埋的記憶。她那根有些破舊的發繩、圓潤的嘴唇、暗粉色的長裙，以及腰間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贅肉……不知為何，在此刻竟變得異常清晰。那晚酒吧里昏黃的燈光投在她身上，仿佛將她最真實的部分毫無保留地剖示出來，甚至讓我一度覺得，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恰如射燈與暗影般濃烈且分明。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不再愛我，會怎樣？」她忽然轉過頭來，眼神直接對上我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種無法迴避的低沉。我努力想從她的眸子裡捕捉什麼，卻只看到了自己略顯疲憊的倒影。
「我不知道，」我回答道，「因為我對你的愛很深，深到從未考慮過離開的那一刻。」
這句話聽上去就像是固定劇本里的一行台詞。就連她臉上那微乎其微的表情變化，也像是預先編排好的戲份。也許在她看來，這種問答只是一場短暫的儀式，儀式過後，便能像往常一樣繼續沉溺於夜色與音樂之中。
我向她靠近，想要續接那被突然打斷的繾綣。可她伸手輕輕一擋，像是擋開一隻不合時宜的蝴蝶。
「我們分手吧。」
她語調平靜得像一汪封凍的水，沒有絲毫波瀾，可正因如此，那句話便在我耳畔久久迴蕩。霎時間，周遭一切都像掉進靜止的時間縫隙里——昏暗燈光、旋轉的風扇、瀰漫的酒精味，全都凝固成了無聲的背景。那根破舊的發繩還緊緊地攥在她手裡，我想像著它或許會被留在陌生的抽屜里，再也不被拿起。
我獨自坐在駛向新住處的車廂里，東京陰冷的冬日侵入了窗縫，也刺入我的內心。我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N城，可卻不確定這一切是否真能在這裡重新開始。城市的燈火次第掠過，那些璀璨與黯淡交錯閃現，如同我們曾有過卻再也回不去的時光。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一根繩子悄然鬆開，把兩個人的故事放逐在這個忙亂又寂寥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