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熟悉的旅程
「當我坐在凌晨的火車上，心中想著的都是要怎樣很平靜地把接下來的時間打發完。關於這個方面，以前的我其實是從來也不會考慮的。第一次坐火車的時候，是真的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兩夜一天，壓根就不是事。可隨著一年又一年，我已經遠沒有了那份精力。想一想去年，我坐這趟火車回去，竟然有了要死的感覺。雖說這有點誇張，但卻也是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這個很正常，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會如此沒毛病。」在陸昱有些傷感的說著坐火車經理的時候，我漫不關心的說道。
會這樣回答，也是真的沒感覺。我個人也坐火車，也會坐很長的時間。剛開始也會有和他一樣的感覺。後來伴隨著次數的增加，慢慢的也就麻木了。對，應該就是麻木了。不過也不能就這樣肯定，畢竟每次坐火車總能看到很多不一樣的風景。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你用怎樣的心態去看待生活，生活就會用怎樣的態度去對付你。
「在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沒良心，就不能說一點有人請的話出來。」
「我又不是在帶孩子，用得著那樣嗎？」
「我終於知道你這個人為什麼也會這麼沒朋友了。」
「你能知道什麼啊，你覺得你看到的我就真的是真實的我嗎？」
「抱歉，那個我還真的不想知道。」
「隨便你了。」
隨便的掖著，隨意的互相傷害著。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夠可以的。
「在坐火車之前的這一天，手機裡面下了一大推的視頻和小說。想著既然沒買到臥鋪，要做二十四個小時，怎麼都應該找點事做，不然怎麼打發漫長的時間。」
「看視頻和小說，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是的，我也覺得是個不錯的方法。有些事和你想的是不一樣的，這個太讓人難受了。」
「沒事的，發生的很多事和我們計劃中的本來就不一樣，沒有必要的。」
「說的也是。唉，能有什麼辦法。誰讓買不到好票，會受這樣的磨礪也是應當應分的。」
「話說你以前的時候，不是為了省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坐著回去。有什麼啊，想一想那些無座的同志，他們是有多麼的辛苦。」
「說的也是，和他們一比，我還真算是不錯了。想一想我們這些人。買票可以打折，有優惠，那些打工仔用的可都是自己的辛苦錢。當然了，不管打折和沒打折，錢都是汗水換來的，這個沒毛病。」
「什麼時候外出不再有那麼貴，也就好了。」
「總會實現的。伴隨著國民經濟的不斷發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以前聽父母講，在他們那個時候，幹什麼都要票。現在四十年過去了，那些早已經成為了歷史，除了在回憶的時候傷感一下，調笑一下，便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有些東西確實會隨著時間的不斷前進而變得不一樣。可是我覺得我們不能忽略一些事。在這個轉變的過程之中，身在其中的人們其實所要承受的東西會很痛苦。」
「每個時代的人總需要承擔一些，不然社會怎麼進步。」
「突然覺得你的思想境界蠻高的，你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覺悟。」
「滾蛋，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好不。你這個傢伙事怎麼說話的，有你這樣的嗎？」
「好了，好了，好了，我錯了。剛才的話是我口誤，抱歉了啊。」
「真是的，以後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啥能說啥不能說，心裡不明白嗎？真是的，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陸昱剛才的話說起來也就是那麼一說，實在是沒什麼。可我就是覺得不應該。人活在世上總還是要陽光一點，目光怎麼可以只看到自己這一塊，而不能看到整個的風景。
誠然我們這一代人需要承擔的責任是有一點重，可是哪一個時代的人又真的是輕鬆的。自鴉片戰爭以後，每一代的國人都是在追求國家強大和個人幸福中一路走來的。
在看得見的風景里，誰比誰輕鬆，我想只有自己個人知道。
「在火車上不看視頻、小說，還能做什麼？」我如此這般的問著，一點也沒去想其他。
「坐著發呆唄，不然能做什麼。」
這麼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出來，給人的感覺有點溫溫的。
「發呆啊。可有辣麼長的時間，發呆能耗去多少。」
「肯定不能一直發呆了，這一點又不是笨蛋，當然是十分的清楚了。」
我就說嘛，那個肯定是一部分，絕對不會是全部了。
「所以呢，你在那之後是如何做的？」
「應該看小說，聽歌。」
「你剛才不是才說沒看的嗎？這個時候說在看小說，這可有打臉的嫌疑。」
這分明就是在抓口誤。他剛才確實說他本來是準備看視頻和小說的，但從來也沒說不看。我這一問，說起來也是沒事找事。
「我剛才有順我沒看嗎？」
「你是說沒有，不過我從你話里推斷出來你沒看。」
「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那樣絕對的話語。一直以來，哦不，自從那些事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把話說的特別滿。做什麼都是玩留餘地，這是在無數的血與淚之後得到的。」
「有時候圓滑真的不好，做人還是要有承擔的。」
「我也想有擔當，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有擔當了，就能夠辦好的。」
這句話似乎說的沒毛病。我們在做一些事的時候，總會受到一些因素的限制。從來我不可能沒有損耗的把事情做完。如果這麼多能夠不損耗，永動機也不可能要不出來，守恆定律也不可能成為大家的共識。
「挺好，我也覺得是那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沒有必要遇到和自己看法不一樣的人時，就表現的很「正直」。那真的沒有必要，一個人需要一顆寬容的心。
「我想就算是看小說也不可能一直都在看。除了那個以外，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是嗎？」
「這肯定了，想都不用想。我突然很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如此的執著。這些都是我的私事。說起來你沒有必要問的這麼清楚才對。」
是的，這是他的私事，我幹嘛要問的這樣仔細，我想要幹什麼
要做什麼，這是一個問題。會這麼問，我想大概是我需要知道一些細節，從而能夠再寫的時候比較有話可說。很明顯這就是損人不利己，一點也不道德。為了自己的個人目的而把別人搞得很累，一點也不是君子所為。
這樣的話語肯定是不能說的，這個道理誰都懂，又不傻，幹嘛要去給自己挖坑然後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那個你若是覺得不妥的話就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問，希望你不要介意。」
找到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之後，我只是這樣說著。
在那個時候腦子裡想著的還是希望陸昱能夠不做計較，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把要說的全部否說出來。可心裏面卻也期待著，他能夠拒絕。一味的去把別人內心中的想法挖掘出來，真的不是一件特別讓人舒服的事。
「沒事，既然你想聊，那就聊聊唄。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特別隱秘的私事，你想聽，說出來也無妨。」
不能夠這樣，我很感動。這是預期的好的方面，是自己期待的一邊。那麼一瞬間，想要上前把這個大兄弟好好抱一下，說一些體己的話。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兩個大男生做那樣的事，怎麼看都不太雅觀。
「那天車上的人多嗎？」
「還好，只能說一般。」
每年的春節前後都是客流量最多的時候。我剛才會問，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以前我有一次回家的時候，本來想著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周，人應該不是特別多，就很隨便的買了一張硬座。可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坐到車上以後的我才發現，那趟車上的人巨多，走廊上都有人在用小凳子占著。想要移動，那基本上是想都不用想。
那個時候我的心是涼涼的，到底是沒有提前做好調查，要知道是這個樣子，還不如多花點錢，買張臥鋪票回來。
那是過年前的一個周，現在陸昱是元宵節的一個周前。年雖然沒過完（按照傳統，只有元宵節過後，年才算結束。），但上班一族，打工一族，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走上工作的崗位。
返程高峰迴去，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沒說實話吧。人怎麼可能會少，你說說你實誠一點會死嗎？」
「你都明白，還說那樣的話，豈不是太過於沒意思。」
「好吧，我懂了。」
原來他說那樣的廢話是因為我沒有說有用的語。只是如此，兩個人配合的還真的是默契的讓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說你這個人有意思嗎？說出來的話，不噎一噎人會死啊。」
「還好了，反正你不也習慣了。」
習慣你大爺，真是的。不帶這麼玩的。大家是彼此熟悉一點，可也不能這樣啊。我勒個去，講究一點會死啊，簡直無力吐槽。
因為一句話兩個人陷入了沉默。會形成這樣的原因，當然不需要多說。可是一直在那裡耗著也不行，對於要獲取情報呃呃一方，不主動一點，真的是不行啊。於是在糾結過後，我還是主動說起了話。
「那個，能說點有用的嗎？」
「在你的眼中什麼事有用的。」
「有意思的唄。」
「什麼又才是有意思的？」
「你覺得什麼才是有意思的？」
我並沒有想到他會問反問的形式來回答自己的問題。事後我也想了想，覺得要是不這樣才有鬼。
不過這也是事後可。當時的我想的還是要怎樣才能夠把什麼事是有趣的說清楚。
說起什麼是有趣的事，這是一個特別不好回答的問題。我們每個人對於這個詞的理解肯定是不同的，不過再怎麼理解不一，有些還是一定的。那就是讓人覺得不疲憊，能夠有精神。
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我的話一出來，陸昱笑了笑，然後道，「原來是這樣，蠻不錯的。」
被人這麼一笑，我倒不至於去深究笑的意思是什麼。但被別人這麼莫名一搞，心中不舒服那也還是有的。
「你在笑個毛線啊，有意思不。」
「我就是在笑毛線啊，特別有意思。要不要我說給你好好聽，讓你也樂呵樂呵。」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麼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就不覺得可悲，就不懂得自愛嗎？」
「我覺得這個樣子挺不錯的，你不喜歡嗎？那無所謂了，你喜不喜歡關我屁事。」
「你這個人能有點出息不，說這樣的話害羞不。」
「我覺得吧，你說的那些都是啥。完全沒必要，我是活給我自己看的。一點也沒必要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看法，那樣真的特別累。有時候我在想，你說這麼多年一路走下來，你那樣坐得到了什麼，不覺得很苦嗎？」
「還好了，還好。」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很低落，特別沒有底氣。
就像他說的那樣。這些年我一直都特別在乎別人的看法，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很多的時候為了讓別人滿意，不惜讓自己受委屈。
這樣真的會不開心，但沒有辦法。人活著肯定不是為了自己，至少大部分時間不是。我們是活在別人眼中的，一定要時時刻刻去關注別人的想法。
很長時間我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只要別人能夠認可自己，就算委屈一點，那也沒關係。
慢慢的，一點點的，時間就那樣在自己的手中被揮霍。我不知道經過自己的努力，有多少人認可了自己，過去的付出有沒有意義。
「覺得不開心，以後那樣的事就不要做了，真的是沒必要。」
這要是擱在以前我應該就順勢答應了，但今天不行，我不能在這裡否認自己。
「嗯，我的事我會注意的，你放心了。」
「行啊，了解。」
大概他也察覺出了我的意思，所以沒做過多的糾纏。
「這個很正常，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會如此沒毛病。」在陸昱有些傷感的說著坐火車經理的時候，我漫不關心的說道。
會這樣回答，也是真的沒感覺。我個人也坐火車，也會坐很長的時間。剛開始也會有和他一樣的感覺。後來伴隨著次數的增加，慢慢的也就麻木了。對，應該就是麻木了。不過也不能就這樣肯定，畢竟每次坐火車總能看到很多不一樣的風景。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你用怎樣的心態去看待生活，生活就會用怎樣的態度去對付你。
「在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沒良心，就不能說一點有人請的話出來。」
「我又不是在帶孩子，用得著那樣嗎？」
「我終於知道你這個人為什麼也會這麼沒朋友了。」
「你能知道什麼啊，你覺得你看到的我就真的是真實的我嗎？」
「抱歉，那個我還真的不想知道。」
「隨便你了。」
隨便的掖著，隨意的互相傷害著。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夠可以的。
「在坐火車之前的這一天，手機裡面下了一大推的視頻和小說。想著既然沒買到臥鋪，要做二十四個小時，怎麼都應該找點事做，不然怎麼打發漫長的時間。」
「看視頻和小說，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是的，我也覺得是個不錯的方法。有些事和你想的是不一樣的，這個太讓人難受了。」
「沒事的，發生的很多事和我們計劃中的本來就不一樣，沒有必要的。」
「說的也是。唉，能有什麼辦法。誰讓買不到好票，會受這樣的磨礪也是應當應分的。」
「話說你以前的時候，不是為了省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坐著回去。有什麼啊，想一想那些無座的同志，他們是有多麼的辛苦。」
「說的也是，和他們一比，我還真算是不錯了。想一想我們這些人。買票可以打折，有優惠，那些打工仔用的可都是自己的辛苦錢。當然了，不管打折和沒打折，錢都是汗水換來的，這個沒毛病。」
「什麼時候外出不再有那麼貴，也就好了。」
「總會實現的。伴隨著國民經濟的不斷發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以前聽父母講，在他們那個時候，幹什麼都要票。現在四十年過去了，那些早已經成為了歷史，除了在回憶的時候傷感一下，調笑一下，便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有些東西確實會隨著時間的不斷前進而變得不一樣。可是我覺得我們不能忽略一些事。在這個轉變的過程之中，身在其中的人們其實所要承受的東西會很痛苦。」
「每個時代的人總需要承擔一些，不然社會怎麼進步。」
「突然覺得你的思想境界蠻高的，你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覺悟。」
「滾蛋，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好不。你這個傢伙事怎麼說話的，有你這樣的嗎？」
「好了，好了，好了，我錯了。剛才的話是我口誤，抱歉了啊。」
「真是的，以後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啥能說啥不能說，心裡不明白嗎？真是的，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陸昱剛才的話說起來也就是那麼一說，實在是沒什麼。可我就是覺得不應該。人活在世上總還是要陽光一點，目光怎麼可以只看到自己這一塊，而不能看到整個的風景。
誠然我們這一代人需要承擔的責任是有一點重，可是哪一個時代的人又真的是輕鬆的。自鴉片戰爭以後，每一代的國人都是在追求國家強大和個人幸福中一路走來的。
在看得見的風景里，誰比誰輕鬆，我想只有自己個人知道。
「在火車上不看視頻、小說，還能做什麼？」我如此這般的問著，一點也沒去想其他。
「坐著發呆唄，不然能做什麼。」
這麼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出來，給人的感覺有點溫溫的。
「發呆啊。可有辣麼長的時間，發呆能耗去多少。」
「肯定不能一直發呆了，這一點又不是笨蛋，當然是十分的清楚了。」
我就說嘛，那個肯定是一部分，絕對不會是全部了。
「所以呢，你在那之後是如何做的？」
「應該看小說，聽歌。」
「你剛才不是才說沒看的嗎？這個時候說在看小說，這可有打臉的嫌疑。」
這分明就是在抓口誤。他剛才確實說他本來是準備看視頻和小說的，但從來也沒說不看。我這一問，說起來也是沒事找事。
「我剛才有順我沒看嗎？」
「你是說沒有，不過我從你話里推斷出來你沒看。」
「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那樣絕對的話語。一直以來，哦不，自從那些事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把話說的特別滿。做什麼都是玩留餘地，這是在無數的血與淚之後得到的。」
「有時候圓滑真的不好，做人還是要有承擔的。」
「我也想有擔當，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有擔當了，就能夠辦好的。」
這句話似乎說的沒毛病。我們在做一些事的時候，總會受到一些因素的限制。從來我不可能沒有損耗的把事情做完。如果這麼多能夠不損耗，永動機也不可能要不出來，守恆定律也不可能成為大家的共識。
「挺好，我也覺得是那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沒有必要遇到和自己看法不一樣的人時，就表現的很「正直」。那真的沒有必要，一個人需要一顆寬容的心。
「我想就算是看小說也不可能一直都在看。除了那個以外，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是嗎？」
「這肯定了，想都不用想。我突然很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如此的執著。這些都是我的私事。說起來你沒有必要問的這麼清楚才對。」
是的，這是他的私事，我幹嘛要問的這樣仔細，我想要幹什麼
要做什麼，這是一個問題。會這麼問，我想大概是我需要知道一些細節，從而能夠再寫的時候比較有話可說。很明顯這就是損人不利己，一點也不道德。為了自己的個人目的而把別人搞得很累，一點也不是君子所為。
這樣的話語肯定是不能說的，這個道理誰都懂，又不傻，幹嘛要去給自己挖坑然後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那個你若是覺得不妥的話就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問，希望你不要介意。」
找到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之後，我只是這樣說著。
在那個時候腦子裡想著的還是希望陸昱能夠不做計較，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把要說的全部否說出來。可心裏面卻也期待著，他能夠拒絕。一味的去把別人內心中的想法挖掘出來，真的不是一件特別讓人舒服的事。
「沒事，既然你想聊，那就聊聊唄。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特別隱秘的私事，你想聽，說出來也無妨。」
不能夠這樣，我很感動。這是預期的好的方面，是自己期待的一邊。那麼一瞬間，想要上前把這個大兄弟好好抱一下，說一些體己的話。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兩個大男生做那樣的事，怎麼看都不太雅觀。
「那天車上的人多嗎？」
「還好，只能說一般。」
每年的春節前後都是客流量最多的時候。我剛才會問，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以前我有一次回家的時候，本來想著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周，人應該不是特別多，就很隨便的買了一張硬座。可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坐到車上以後的我才發現，那趟車上的人巨多，走廊上都有人在用小凳子占著。想要移動，那基本上是想都不用想。
那個時候我的心是涼涼的，到底是沒有提前做好調查，要知道是這個樣子，還不如多花點錢，買張臥鋪票回來。
那是過年前的一個周，現在陸昱是元宵節的一個周前。年雖然沒過完（按照傳統，只有元宵節過後，年才算結束。），但上班一族，打工一族，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走上工作的崗位。
返程高峰迴去，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沒說實話吧。人怎麼可能會少，你說說你實誠一點會死嗎？」
「你都明白，還說那樣的話，豈不是太過於沒意思。」
「好吧，我懂了。」
原來他說那樣的廢話是因為我沒有說有用的語。只是如此，兩個人配合的還真的是默契的讓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說你這個人有意思嗎？說出來的話，不噎一噎人會死啊。」
「還好了，反正你不也習慣了。」
習慣你大爺，真是的。不帶這麼玩的。大家是彼此熟悉一點，可也不能這樣啊。我勒個去，講究一點會死啊，簡直無力吐槽。
因為一句話兩個人陷入了沉默。會形成這樣的原因，當然不需要多說。可是一直在那裡耗著也不行，對於要獲取情報呃呃一方，不主動一點，真的是不行啊。於是在糾結過後，我還是主動說起了話。
「那個，能說點有用的嗎？」
「在你的眼中什麼事有用的。」
「有意思的唄。」
「什麼又才是有意思的？」
「你覺得什麼才是有意思的？」
我並沒有想到他會問反問的形式來回答自己的問題。事後我也想了想，覺得要是不這樣才有鬼。
不過這也是事後可。當時的我想的還是要怎樣才能夠把什麼事是有趣的說清楚。
說起什麼是有趣的事，這是一個特別不好回答的問題。我們每個人對於這個詞的理解肯定是不同的，不過再怎麼理解不一，有些還是一定的。那就是讓人覺得不疲憊，能夠有精神。
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我的話一出來，陸昱笑了笑，然後道，「原來是這樣，蠻不錯的。」
被人這麼一笑，我倒不至於去深究笑的意思是什麼。但被別人這麼莫名一搞，心中不舒服那也還是有的。
「你在笑個毛線啊，有意思不。」
「我就是在笑毛線啊，特別有意思。要不要我說給你好好聽，讓你也樂呵樂呵。」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麼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就不覺得可悲，就不懂得自愛嗎？」
「我覺得這個樣子挺不錯的，你不喜歡嗎？那無所謂了，你喜不喜歡關我屁事。」
「你這個人能有點出息不，說這樣的話害羞不。」
「我覺得吧，你說的那些都是啥。完全沒必要，我是活給我自己看的。一點也沒必要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看法，那樣真的特別累。有時候我在想，你說這麼多年一路走下來，你那樣坐得到了什麼，不覺得很苦嗎？」
「還好了，還好。」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很低落，特別沒有底氣。
就像他說的那樣。這些年我一直都特別在乎別人的看法，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很多的時候為了讓別人滿意，不惜讓自己受委屈。
這樣真的會不開心，但沒有辦法。人活著肯定不是為了自己，至少大部分時間不是。我們是活在別人眼中的，一定要時時刻刻去關注別人的想法。
很長時間我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只要別人能夠認可自己，就算委屈一點，那也沒關係。
慢慢的，一點點的，時間就那樣在自己的手中被揮霍。我不知道經過自己的努力，有多少人認可了自己，過去的付出有沒有意義。
「覺得不開心，以後那樣的事就不要做了，真的是沒必要。」
這要是擱在以前我應該就順勢答應了，但今天不行，我不能在這裡否認自己。
「嗯，我的事我會注意的，你放心了。」
「行啊，了解。」
大概他也察覺出了我的意思，所以沒做過多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