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井底之蛙
「可是……PC遊戲不是已經過時了嗎？繼續做PC遊戲還有前途嗎？」
就在我腦子宕機的時候，高曉晨的提問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聽到高曉晨的提問，小胖子眼中仿佛亮起了興奮的光芒，推了推眼鏡，不慌不忙地說道：「的確，當前市場上，手遊是大家發力的主要方向，尤其是輕量化的手遊，瞄準的就是人們平時工作摸魚、上下班通勤時候的碎片時間。」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要是能來一根糖葫蘆就好了，最好是山楂的一根，草莓的一根。」
「一會兒開完會點個外賣的，聽的我肚子都餓了。」
「回酒店點個香噴噴的烤雞，一整隻的，爽吃！」
漸漸的，小胖子口中不斷蹦出的遊戲發展史，在我耳中已經變成了夜宵的菜譜。
看上去在認真聽講的我，其實在想回酒店路上的那個糖葫蘆小攤。
「來參加比賽的時候太緊張，居然沒有買一串糖葫蘆！何等褻瀆！」
這麼想著，我注意到小胖子似乎也結束了他的「報菜名」。他看著仍然兩眼清澈的我們，就知道我們根本沒記住那波瀾壯闊的中國遊戲崛起史。
「唉，總而言之，PC端現在已經轉向了相對小眾的獨立遊戲方向，大型3A遊戲由於風險收益等遠差於手遊，已經鮮有廠商在做了。」
「但是獨立遊戲因為船小好掉頭，反而吃掉了3A遊戲空出來的一部分市場份額，對於你們這種小團隊來說，能喝點殘羹剩飯也算是首戰告捷了。」
「總之你們可以把遊戲移植到PC端，更大的屏幕可以容納更多的怪物，提供更大的壓迫感。鍵盤滑鼠的操作方式也更加精細，能夠拉開玩家技術之間的差距。」面對著五個比聖光都白的小白，小胖子也只好捅破了窗戶紙，點明了《吸血鬼倖存者》未來的發展方向。
「好的好的，十分感謝陳先生您的指導，或許這次比賽來不及了，但是我們會在後續開發計劃中，逐步轉向PC端的。」我站起來，握著小胖子的手，表示感謝。
「希望你們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小胖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過猶不及，對我們這次比賽中的開發、優化方向指點了一番後，就放我們自由活動了。
-----------------
「我覺得還是搞手遊吧，那小胖子說了一堆，總感覺和現在大環境相反啊。」在街邊的燒烤攤上，我一邊啃著草莓糖葫蘆，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我也沒認真聽，但是現在大家都在做手遊，做獨立遊戲的要麼是為愛發電，要麼是仰仗幾個明星製作人的靈光一現，怎麼看也不是我們這個小團隊學習的榜樣。
至於那個奇奇怪怪的系統，就更不靠譜了。
「我還以為隨便拿出來個遊戲就能亂殺呢，結果就這？」現在的我正處於最討人厭的階段，系統的存在讓我有種「天命所向」的自負，但能力的匱乏和不太出彩的首戰又讓我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內耗之中：「這B系統里的遊戲真的適合這個世界？怎麼感覺還沒池子的跑酷手遊靠譜呢？」
「哎~沒事，反正現在學分已經拿到了，後面走一步看一步唄。」周九七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看上去好像也沒有白天那麼緊張了，「這次出來就當哥幾個來玩了，後面怎麼樣都無所謂。」
「我覺得陳毅凡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咱們這次估計是趕不上了，但是後面可以改成獨立遊戲上傳到WeGame平台。」張一馳依舊是想把每件事情做到最好，已經馬不停蹄地思考後續開發計劃了。
「WeGame每年聖誕節前後有小遊戲節，咱們參加那個活動，說不定能賺點奶茶錢呢！」一說到賺錢，馮嘉成也放下了手中的腰子，手一抹嘴巴，故作豪爽地說道，「等哥們回去查一下怎麼做遊戲的嗷，這次小遊戲節必定嘎嘎亂殺！」
「後面的事後面再說吧，也沒有必要吊死在鵝廠這一棵樹上吧。」有時候我真覺得馮嘉成是鵝廠派來的臥底，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小說的話，那指定是發表在起點或者是晉江這種鵝廠系的平台，不然怎麼大家突然都變得想湊鵝廠的冷屁股？
「陳毅凡居然能看出來《吸血鬼倖存者》原本就是獨立遊戲……」這才是讓我最沮喪的地方：我添加的改動變成了狗尾續貂、畫蛇添足，或許原本的遊戲形式已經是經過系統檢驗過的結果，才會推送到我的面前。
作為一個年輕人，我又一次犯了年輕人都會犯的錯誤：鑽牛角尖。
改編的失敗讓我決定堅持「兩個凡是」原則：凡是系統提供的遊戲都是優秀的，凡是系統提供的遊戲都是無須修改的。
「如果後面真的要改編成PC段的話，要不要試試像素風？」
-----------------
忙碌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在陳毅凡的指導下，手機端的《吸血鬼倖存者》也愈發的完善。
雖然不管是正式發售，還是比賽名次都不是特別理想，但這段「充實」到甚至昏天黑地的時光，讓我第一次體驗到了完整的遊戲製作流程，與其他同行的交流也豐富了我對遊戲產業的認知。
我仿佛一直居住在山洞裡面的原始人，終於在縫隙處，窺見了一絲龐大的遊戲世界。不僅僅是從玩家的角度，更是從遊戲製作人、遊戲開發商、遊戲發行商的角度，看待一件作品、一款產品、一款商品。
至此，我可以驕傲地說：我從一個一無所知的大學生，蛻變成了一個懂了一點點知識就又開始目中無人的大學生。
拿著安慰獎，哥幾個在「學大漢武立國」的牌子下面合了影，為這次鄂A市之行，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或許在未來，這段時光會在回憶中熠熠生輝，讓人不住地翻看，但不是現在。
現在需要繼續前進了。
即便先前做好了規劃，希望改版為PC端遊戲的《吸血鬼倖存者》能趕上年底的小遊戲節，但作為課外活動來說，這個任務還是太過艱巨了。
隨著大家開始忙於期末考試、考研、找工作、畢業論文，《吸血鬼倖存者》和比賽經歷一樣，只存在於我們的簡歷中。我們都覺得時間還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做。
這一等，我們就畢業了。
那天，我嘗試裝作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沒有什麼能傷害到我。
直到我看到收拾東西的九七，在群里說著再見的成成，已經回家發著海邊風景的池子，來串門再看我們一眼的曉晨，我還是哭成了一個傻*。
那一刻，我想起來的卻是我們一直沒完成的《吸血鬼倖存者》，就好像我們之前一直以為還早就沒幹的事一樣，瘋狂的攻擊我。
「找個時間把《吸血鬼倖存者》做完吧。」我這麼想著，也離開了校園。
-----------------
畢業後，我進入了一家國企工作。我以為國企裡面的工作會很清閒，每天上班磨磨洋工，一天就過去了。然而現實給了我沉重的一擊，嘲笑著我的幼稚。無休無止的加班和出差摧殘著我，把我從象牙塔中的天之驕之，打落成了不捨得脫下長衫的孔乙己。《吸血鬼倖存者》的開發進度也一直停留在了新建工程階段，和我的夢想一起，埋葬在了文件夾的最深處。
在又一次通宵寫文檔以後，我在IDE裡面看到了因為很久沒有打開，已經排在最後面的《吸血鬼倖存者》。
或許是因為來不及去睡覺了，想找點事干，又或許是幻想著它能帶我逃離這殘酷的現實。我又打開了我們曾經的回憶。
或許也沒什麼理由，只不過成年人做什麼事情都習慣性要找點藉口。
我瘋狂利用空閒的時間，完成了《吸血鬼倖存者》。砍掉了之前計劃好的大部分關卡、角色、武器，匆忙趕出了一個差不多能通過審核的版本，上傳到了WeGame和Steam平台。
和預想中的一樣，沒人注意到我上傳了遊戲，即使有一兩個人掃到了，也會被復古的畫風和簡陋的玩法勸退。即使真的有人留下來，玩過幾次之後，也被幾乎沒有的可重玩性逼著退款。
這不奇怪，如果我一發布遊戲就嘎嘎亂殺，各種新人獎項隨便拿，大公司挖人的offer如雪花般寄來，那我才要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被應試教育培養長大的我，也沒有別的愛好。我仿佛行屍走肉一般，只是一味地更新、完善著這個沒人玩的遊戲，仿佛在埋葬我的青春。
我也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為什麼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呢？
「做完它以後，就老老實實上班吧。」我一邊實現新武器的合成路徑，一邊這麼想著。
-----------------
[本章說：
壞壞壞！
觀察者大人們！救救救！
現實化參數開太高了我*，主角怎麼去上班了我*……
不應該回去以後把遊戲光速做完，壓線趕上小遊戲節，前期成績超級無敵好，結果被黑幕掉冠軍？最後發出打臉宣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光速推出下一款遊戲，給黑子們狠狠地一擊？
這幾個哥們都沒時間做遊戲是怎麼回事！
這也太真實了吧！
你這麼真實，我怎麼畢業啊！
該死，要是那個主播沒出那檔子事，我現在都能直接修改世界參數，回檔重複實驗了。
現在監管這麼嚴，別說回檔了，隨便加點影響因子，都可能被判定為學術造假，這可怎麼辦啊。
我明天去找師兄問一下，應該還是有辦法挽救一下的。]
就在我腦子宕機的時候，高曉晨的提問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聽到高曉晨的提問，小胖子眼中仿佛亮起了興奮的光芒，推了推眼鏡，不慌不忙地說道：「的確，當前市場上，手遊是大家發力的主要方向，尤其是輕量化的手遊，瞄準的就是人們平時工作摸魚、上下班通勤時候的碎片時間。」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要是能來一根糖葫蘆就好了，最好是山楂的一根，草莓的一根。」
「一會兒開完會點個外賣的，聽的我肚子都餓了。」
「回酒店點個香噴噴的烤雞，一整隻的，爽吃！」
漸漸的，小胖子口中不斷蹦出的遊戲發展史，在我耳中已經變成了夜宵的菜譜。
看上去在認真聽講的我，其實在想回酒店路上的那個糖葫蘆小攤。
「來參加比賽的時候太緊張，居然沒有買一串糖葫蘆！何等褻瀆！」
這麼想著，我注意到小胖子似乎也結束了他的「報菜名」。他看著仍然兩眼清澈的我們，就知道我們根本沒記住那波瀾壯闊的中國遊戲崛起史。
「唉，總而言之，PC端現在已經轉向了相對小眾的獨立遊戲方向，大型3A遊戲由於風險收益等遠差於手遊，已經鮮有廠商在做了。」
「但是獨立遊戲因為船小好掉頭，反而吃掉了3A遊戲空出來的一部分市場份額，對於你們這種小團隊來說，能喝點殘羹剩飯也算是首戰告捷了。」
「總之你們可以把遊戲移植到PC端，更大的屏幕可以容納更多的怪物，提供更大的壓迫感。鍵盤滑鼠的操作方式也更加精細，能夠拉開玩家技術之間的差距。」面對著五個比聖光都白的小白，小胖子也只好捅破了窗戶紙，點明了《吸血鬼倖存者》未來的發展方向。
「好的好的，十分感謝陳先生您的指導，或許這次比賽來不及了，但是我們會在後續開發計劃中，逐步轉向PC端的。」我站起來，握著小胖子的手，表示感謝。
「希望你們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小胖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過猶不及，對我們這次比賽中的開發、優化方向指點了一番後，就放我們自由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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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是搞手遊吧，那小胖子說了一堆，總感覺和現在大環境相反啊。」在街邊的燒烤攤上，我一邊啃著草莓糖葫蘆，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我也沒認真聽，但是現在大家都在做手遊，做獨立遊戲的要麼是為愛發電，要麼是仰仗幾個明星製作人的靈光一現，怎麼看也不是我們這個小團隊學習的榜樣。
至於那個奇奇怪怪的系統，就更不靠譜了。
「我還以為隨便拿出來個遊戲就能亂殺呢，結果就這？」現在的我正處於最討人厭的階段，系統的存在讓我有種「天命所向」的自負，但能力的匱乏和不太出彩的首戰又讓我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內耗之中：「這B系統里的遊戲真的適合這個世界？怎麼感覺還沒池子的跑酷手遊靠譜呢？」
「哎~沒事，反正現在學分已經拿到了，後面走一步看一步唄。」周九七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看上去好像也沒有白天那麼緊張了，「這次出來就當哥幾個來玩了，後面怎麼樣都無所謂。」
「我覺得陳毅凡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咱們這次估計是趕不上了，但是後面可以改成獨立遊戲上傳到WeGame平台。」張一馳依舊是想把每件事情做到最好，已經馬不停蹄地思考後續開發計劃了。
「WeGame每年聖誕節前後有小遊戲節，咱們參加那個活動，說不定能賺點奶茶錢呢！」一說到賺錢，馮嘉成也放下了手中的腰子，手一抹嘴巴，故作豪爽地說道，「等哥們回去查一下怎麼做遊戲的嗷，這次小遊戲節必定嘎嘎亂殺！」
「後面的事後面再說吧，也沒有必要吊死在鵝廠這一棵樹上吧。」有時候我真覺得馮嘉成是鵝廠派來的臥底，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小說的話，那指定是發表在起點或者是晉江這種鵝廠系的平台，不然怎麼大家突然都變得想湊鵝廠的冷屁股？
「陳毅凡居然能看出來《吸血鬼倖存者》原本就是獨立遊戲……」這才是讓我最沮喪的地方：我添加的改動變成了狗尾續貂、畫蛇添足，或許原本的遊戲形式已經是經過系統檢驗過的結果，才會推送到我的面前。
作為一個年輕人，我又一次犯了年輕人都會犯的錯誤：鑽牛角尖。
改編的失敗讓我決定堅持「兩個凡是」原則：凡是系統提供的遊戲都是優秀的，凡是系統提供的遊戲都是無須修改的。
「如果後面真的要改編成PC段的話，要不要試試像素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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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在陳毅凡的指導下，手機端的《吸血鬼倖存者》也愈發的完善。
雖然不管是正式發售，還是比賽名次都不是特別理想，但這段「充實」到甚至昏天黑地的時光，讓我第一次體驗到了完整的遊戲製作流程，與其他同行的交流也豐富了我對遊戲產業的認知。
我仿佛一直居住在山洞裡面的原始人，終於在縫隙處，窺見了一絲龐大的遊戲世界。不僅僅是從玩家的角度，更是從遊戲製作人、遊戲開發商、遊戲發行商的角度，看待一件作品、一款產品、一款商品。
至此，我可以驕傲地說：我從一個一無所知的大學生，蛻變成了一個懂了一點點知識就又開始目中無人的大學生。
拿著安慰獎，哥幾個在「學大漢武立國」的牌子下面合了影，為這次鄂A市之行，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或許在未來，這段時光會在回憶中熠熠生輝，讓人不住地翻看，但不是現在。
現在需要繼續前進了。
即便先前做好了規劃，希望改版為PC端遊戲的《吸血鬼倖存者》能趕上年底的小遊戲節，但作為課外活動來說，這個任務還是太過艱巨了。
隨著大家開始忙於期末考試、考研、找工作、畢業論文，《吸血鬼倖存者》和比賽經歷一樣，只存在於我們的簡歷中。我們都覺得時間還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做。
這一等，我們就畢業了。
那天，我嘗試裝作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沒有什麼能傷害到我。
直到我看到收拾東西的九七，在群里說著再見的成成，已經回家發著海邊風景的池子，來串門再看我們一眼的曉晨，我還是哭成了一個傻*。
那一刻，我想起來的卻是我們一直沒完成的《吸血鬼倖存者》，就好像我們之前一直以為還早就沒幹的事一樣，瘋狂的攻擊我。
「找個時間把《吸血鬼倖存者》做完吧。」我這麼想著，也離開了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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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我進入了一家國企工作。我以為國企裡面的工作會很清閒，每天上班磨磨洋工，一天就過去了。然而現實給了我沉重的一擊，嘲笑著我的幼稚。無休無止的加班和出差摧殘著我，把我從象牙塔中的天之驕之，打落成了不捨得脫下長衫的孔乙己。《吸血鬼倖存者》的開發進度也一直停留在了新建工程階段，和我的夢想一起，埋葬在了文件夾的最深處。
在又一次通宵寫文檔以後，我在IDE裡面看到了因為很久沒有打開，已經排在最後面的《吸血鬼倖存者》。
或許是因為來不及去睡覺了，想找點事干，又或許是幻想著它能帶我逃離這殘酷的現實。我又打開了我們曾經的回憶。
或許也沒什麼理由，只不過成年人做什麼事情都習慣性要找點藉口。
我瘋狂利用空閒的時間，完成了《吸血鬼倖存者》。砍掉了之前計劃好的大部分關卡、角色、武器，匆忙趕出了一個差不多能通過審核的版本，上傳到了WeGame和Steam平台。
和預想中的一樣，沒人注意到我上傳了遊戲，即使有一兩個人掃到了，也會被復古的畫風和簡陋的玩法勸退。即使真的有人留下來，玩過幾次之後，也被幾乎沒有的可重玩性逼著退款。
這不奇怪，如果我一發布遊戲就嘎嘎亂殺，各種新人獎項隨便拿，大公司挖人的offer如雪花般寄來，那我才要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被應試教育培養長大的我，也沒有別的愛好。我仿佛行屍走肉一般，只是一味地更新、完善著這個沒人玩的遊戲，仿佛在埋葬我的青春。
我也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為什麼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呢？
「做完它以後，就老老實實上班吧。」我一邊實現新武器的合成路徑，一邊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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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說：
壞壞壞！
觀察者大人們！救救救！
現實化參數開太高了我*，主角怎麼去上班了我*……
不應該回去以後把遊戲光速做完，壓線趕上小遊戲節，前期成績超級無敵好，結果被黑幕掉冠軍？最後發出打臉宣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光速推出下一款遊戲，給黑子們狠狠地一擊？
這幾個哥們都沒時間做遊戲是怎麼回事！
這也太真實了吧！
你這麼真實，我怎麼畢業啊！
該死，要是那個主播沒出那檔子事，我現在都能直接修改世界參數，回檔重複實驗了。
現在監管這麼嚴，別說回檔了，隨便加點影響因子，都可能被判定為學術造假，這可怎麼辦啊。
我明天去找師兄問一下，應該還是有辦法挽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