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類
趙瑾萱走進信息分析部，腳步沉重，內心焦躁。啟凡沒有回家，音訊全無。林薇博士即將到來，她必須在博士見到啟凡之前，弄清楚弟弟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時間緊迫，她只能求助於寧曦。
她環顧四周，看到寧曦正對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快速滾動，看得人眼花繚亂。
趙瑾萱走到寧曦身邊，將寧曦叫到走廊的一個角落。
寧曦看著趙瑾萱疲倦且猶豫的神色，問道：「萱姐，有什麼事嗎？」
趙瑾萱壓低聲音，語氣肯切：「寧曦，幫我個忙，追蹤一下啟凡的智能手環位置。」
寧曦一愣，眼神里閃過一絲為難。「萱姐，上次我追蹤的可是你的管理局車輛，那就已經是違規操作了。市民智能手環？我沒有權限，也絕對不敢觸碰這條紅線。」她聳聳肩，語氣中透著無奈。
趙瑾萱眉頭緊鎖，內心焦灼。「啟凡可能有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寧曦咬了咬嘴唇，表情有些掙扎，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她知道趙瑾萱的擔憂，也明白啟凡對她的重要性。但她更清楚管理局的規定，以及違規操作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最終，寧曦還是搖了搖頭。「萱姐，這事我真的做不了。管理局追蹤市民的設備權限掌控非常嚴，私自操作不僅會被開除，還可能判刑。」
趙瑾萱還未繼續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喲，小萱萱，還是這麼認真吶！」
趙瑾萱回頭，看到白秋影正朝她走來。白秋影身著深灰色超能作戰服，頭髮利落，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一種自信而強勢的氣場，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緊張起來。
白秋影走到趙瑾萱面前，還沒等她開口，白秋影就抬手襲向她的胸口。「哇哦，又大了。」
趙瑾萱臉頰瞬間泛紅，猛地退後一步，羞憤地瞪著白秋影：「白姐！你能不能別總這樣？」雖然白秋影和她出過二次任務，但她這種「打招呼」的方式總是讓趙瑾萱感到尷尬。
白秋影勾唇一笑，不以為意地說：「我這是給你做個健康檢查，別緊張嘛。」她上下打量著趙瑾萱，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看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有煩心的案子?」
「白姐，你是特別作戰組派來的援助？」趙瑾萱試探性地問道，她猜測白秋影的到來或許和223號案件有關。
「聰明！」白秋影點了點頭，語氣嚴肅，「我會協助你們儘快破案。」她頓了頓，然後靠近趙瑾萱，聲音微微壓低，「我有辦法幫你定位，但這個事情必須保密。」
趙瑾萱眼中燃起希望，她感激地看向白秋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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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凡蜷縮在能源規劃局對面街角的陰影里，像一隻警覺的貓，觀察著來往的人群。他刻意壓低帽檐，遮住大半張臉，眼神卻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進出大樓的人。人來人往，腳步匆匆，卻始終沒有看到他想找的那個人。
「他到底是誰？」啟凡在心裡默念，思緒翻湧——
他回憶起那天晚上，他準備去資源配給中心領取物資，突然，一陣刺耳的噪音突然在他腦海中炸開，跟那天在麵館里發生過一次的噪音一樣，但這次的噪音沒有那麼尖銳，沒有那種刺痛感。
緊接著，他看到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女子從一棟大樓走出來，兩人低聲交談著，走向一個僻靜的角落。
好奇心驅使著啟凡，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引起了他體內力量的反應。他悄悄地跟了上去，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像一隻幽靈般穿梭在陰影之中。
中年男子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猛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啟凡所在的方向。啟凡心臟驟停，他迅速躲到一堵牆後，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中年男子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轉回頭，繼續和女子低聲交談著，走進了一個四處無人的角落。
啟凡的心跳得厲害，他緊緊貼著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被發現。
中年男子和女子走進角落，四周無人，他們似乎放鬆了警惕，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
「您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女子的聲音恭敬，帶著一絲疑惑。
啟凡豎起耳朵，努力捕捉著他們的對話，轉過頭悄悄注視著。
「我想找你借一樣東西。」中年男子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
「借東西？」女子的語氣更加疑惑，「是什麼東西？」
中年男子頓了頓，輕聲說了什麼東西，但啟凡沒有聽清。
女子臉色驟變，聲音顫抖，帶著一絲恐懼。「你……你是誰？你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的臉上突然裂開兩道口子，兩根紅色的觸手從裂口中伸出，如同閃電般射向女子。一根觸手緊緊纏住她的脖子，另一根則擺出攻擊的姿勢，尖端閃爍著寒光。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找。」中年男子的聲音變得沙啞而猙獰，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猛地發動觸手，尖端刺穿了女子的胸膛。
女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鮮血順著觸手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緊緊著中年男子將她甩到附近的花壇邊。
女子倒在花壇邊，鮮血染紅了翠綠的枝葉，觸目驚心。她身體微微抽搐，一隻手無力地垂落在路旁的花壇上，指尖深深嵌入泥土中，仿佛要抓住最後一縷生的希望。
啟凡躲在牆後，心臟狂跳不止。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目睹過死亡，那噴濺的鮮血，女子絕望的嗚咽，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感到一陣噁心，胃裡翻江倒海，但他強忍著不適，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中年男子似乎對這一切漠不關心，他收回觸手，用智能手環撥打了一個號碼，語氣平靜，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啟凡緊緊盯著中年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這個人，和他一樣，擁有觸手的力量。但他卻如此冷血，如此殘忍。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它會將人變成怪物嗎？
不一會兒，幾個同樣穿著西裝的人快步走了過來，他們熟練地將女子的屍體抬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中年男子也轉身離開了。
啟凡等到他們都離開後，才敢慢慢地從牆後走出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花壇，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胃裡一陣翻湧。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後，檢查著現場。地上散落著一些細碎的泥土，應該是剛才女子掙扎時從花壇里抓下來的。
啟凡想起女子臨死前的動作，心中一動。他在花壇里找到一塊，明顯是剛捏緊的泥土，放在手心，輕輕揉搓。
一個硬硬的東西硌到了他的手心。
啟凡好奇地攤開手掌，發現泥土裡藏著一個耳釘大小的徽章。
「她用生命保護的東西……」啟凡緊緊握住徽章，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強烈的想要搞清楚，這個和他一樣的「同類」，究竟是誰。
思緒回到現在，趙啟凡抬起頭，凝視著眼前這棟高聳的大樓，玻璃幕牆反射著城市的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金屬怪獸。他知道，答案或許就在裡面，但他同樣清楚，進入這棟大樓，意味著巨大的風險。
趙啟凡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將帽檐壓得更低，遮住大半張臉，然後低頭快步走向大樓入口。
這時，兩道身影出現攔住了他，他抬頭一看，姐姐趙瑾萱正站在他身前，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在她旁邊，站著一位身穿深灰色作戰服的女子，眼神銳利，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正是白秋影。
「啟凡……」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驚喜，一絲擔憂，一絲憤怒。
她環顧四周，看到寧曦正對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快速滾動，看得人眼花繚亂。
趙瑾萱走到寧曦身邊，將寧曦叫到走廊的一個角落。
寧曦看著趙瑾萱疲倦且猶豫的神色，問道：「萱姐，有什麼事嗎？」
趙瑾萱壓低聲音，語氣肯切：「寧曦，幫我個忙，追蹤一下啟凡的智能手環位置。」
寧曦一愣，眼神里閃過一絲為難。「萱姐，上次我追蹤的可是你的管理局車輛，那就已經是違規操作了。市民智能手環？我沒有權限，也絕對不敢觸碰這條紅線。」她聳聳肩，語氣中透著無奈。
趙瑾萱眉頭緊鎖，內心焦灼。「啟凡可能有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寧曦咬了咬嘴唇，表情有些掙扎，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她知道趙瑾萱的擔憂，也明白啟凡對她的重要性。但她更清楚管理局的規定，以及違規操作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最終，寧曦還是搖了搖頭。「萱姐，這事我真的做不了。管理局追蹤市民的設備權限掌控非常嚴，私自操作不僅會被開除，還可能判刑。」
趙瑾萱還未繼續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喲，小萱萱，還是這麼認真吶！」
趙瑾萱回頭，看到白秋影正朝她走來。白秋影身著深灰色超能作戰服，頭髮利落，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一種自信而強勢的氣場，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緊張起來。
白秋影走到趙瑾萱面前，還沒等她開口，白秋影就抬手襲向她的胸口。「哇哦，又大了。」
趙瑾萱臉頰瞬間泛紅，猛地退後一步，羞憤地瞪著白秋影：「白姐！你能不能別總這樣？」雖然白秋影和她出過二次任務，但她這種「打招呼」的方式總是讓趙瑾萱感到尷尬。
白秋影勾唇一笑，不以為意地說：「我這是給你做個健康檢查，別緊張嘛。」她上下打量著趙瑾萱，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看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有煩心的案子?」
「白姐，你是特別作戰組派來的援助？」趙瑾萱試探性地問道，她猜測白秋影的到來或許和223號案件有關。
「聰明！」白秋影點了點頭，語氣嚴肅，「我會協助你們儘快破案。」她頓了頓，然後靠近趙瑾萱，聲音微微壓低，「我有辦法幫你定位，但這個事情必須保密。」
趙瑾萱眼中燃起希望，她感激地看向白秋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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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凡蜷縮在能源規劃局對面街角的陰影里，像一隻警覺的貓，觀察著來往的人群。他刻意壓低帽檐，遮住大半張臉，眼神卻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進出大樓的人。人來人往，腳步匆匆，卻始終沒有看到他想找的那個人。
「他到底是誰？」啟凡在心裡默念，思緒翻湧——
他回憶起那天晚上，他準備去資源配給中心領取物資，突然，一陣刺耳的噪音突然在他腦海中炸開，跟那天在麵館里發生過一次的噪音一樣，但這次的噪音沒有那麼尖銳，沒有那種刺痛感。
緊接著，他看到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女子從一棟大樓走出來，兩人低聲交談著，走向一個僻靜的角落。
好奇心驅使著啟凡，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引起了他體內力量的反應。他悄悄地跟了上去，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像一隻幽靈般穿梭在陰影之中。
中年男子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猛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啟凡所在的方向。啟凡心臟驟停，他迅速躲到一堵牆後，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中年男子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轉回頭，繼續和女子低聲交談著，走進了一個四處無人的角落。
啟凡的心跳得厲害，他緊緊貼著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被發現。
中年男子和女子走進角落，四周無人，他們似乎放鬆了警惕，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
「您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女子的聲音恭敬，帶著一絲疑惑。
啟凡豎起耳朵，努力捕捉著他們的對話，轉過頭悄悄注視著。
「我想找你借一樣東西。」中年男子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
「借東西？」女子的語氣更加疑惑，「是什麼東西？」
中年男子頓了頓，輕聲說了什麼東西，但啟凡沒有聽清。
女子臉色驟變，聲音顫抖，帶著一絲恐懼。「你……你是誰？你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的臉上突然裂開兩道口子，兩根紅色的觸手從裂口中伸出，如同閃電般射向女子。一根觸手緊緊纏住她的脖子，另一根則擺出攻擊的姿勢，尖端閃爍著寒光。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找。」中年男子的聲音變得沙啞而猙獰，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猛地發動觸手，尖端刺穿了女子的胸膛。
女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鮮血順著觸手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緊緊著中年男子將她甩到附近的花壇邊。
女子倒在花壇邊，鮮血染紅了翠綠的枝葉，觸目驚心。她身體微微抽搐，一隻手無力地垂落在路旁的花壇上，指尖深深嵌入泥土中，仿佛要抓住最後一縷生的希望。
啟凡躲在牆後，心臟狂跳不止。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目睹過死亡，那噴濺的鮮血，女子絕望的嗚咽，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感到一陣噁心，胃裡翻江倒海，但他強忍著不適，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中年男子似乎對這一切漠不關心，他收回觸手，用智能手環撥打了一個號碼，語氣平靜，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啟凡緊緊盯著中年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這個人，和他一樣，擁有觸手的力量。但他卻如此冷血，如此殘忍。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它會將人變成怪物嗎？
不一會兒，幾個同樣穿著西裝的人快步走了過來，他們熟練地將女子的屍體抬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中年男子也轉身離開了。
啟凡等到他們都離開後，才敢慢慢地從牆後走出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花壇，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胃裡一陣翻湧。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後，檢查著現場。地上散落著一些細碎的泥土，應該是剛才女子掙扎時從花壇里抓下來的。
啟凡想起女子臨死前的動作，心中一動。他在花壇里找到一塊，明顯是剛捏緊的泥土，放在手心，輕輕揉搓。
一個硬硬的東西硌到了他的手心。
啟凡好奇地攤開手掌，發現泥土裡藏著一個耳釘大小的徽章。
「她用生命保護的東西……」啟凡緊緊握住徽章，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強烈的想要搞清楚，這個和他一樣的「同類」，究竟是誰。
思緒回到現在，趙啟凡抬起頭，凝視著眼前這棟高聳的大樓，玻璃幕牆反射著城市的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金屬怪獸。他知道，答案或許就在裡面，但他同樣清楚，進入這棟大樓，意味著巨大的風險。
趙啟凡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將帽檐壓得更低，遮住大半張臉，然後低頭快步走向大樓入口。
這時，兩道身影出現攔住了他，他抬頭一看，姐姐趙瑾萱正站在他身前，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在她旁邊，站著一位身穿深灰色作戰服的女子，眼神銳利，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正是白秋影。
「啟凡……」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驚喜，一絲擔憂，一絲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