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疑雲
卡斯柯城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趙瑾萱匆匆走進超能管理局，腳步略顯沉重。她一夜未眠，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但眼神依舊銳利。這幾天來，夜來香酒吧的喧囂和弟弟的背影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心煩意亂。
「瑾萱，劉科長讓你去2號會議室。」一個同事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趙瑾萱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知道了。」
2號會議室的門緊閉著，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劉科長坐在會議桌的另一端，手裡拿著一支筆，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坐吧。」劉科長抬起頭，語氣嚴肅。
趙瑾萱在他對面坐下，將一疊文件放在桌子上。
「223號案件的進展如何？」劉科長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瑾萱定了定神，開始匯報。「我和寧曦去了林若璃的住處。她描述了一下案件經過，兇手是一位神秘少年，穿著黑色運動服，帶口罩，沒有看清楚長相，背部擁有某種觸手能力，並且……他搶走了紅輝石。」
「……詳細內容文件裡面有寫。」趙瑾萱補充道。
劉科長眉頭緊鎖，手指敲擊桌面的速度加快。「紅輝石？看來這個案件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複雜。」
「是的，」趙瑾萱繼續說道，「我和李耀去了夜來香酒吧，根據線人提供的信息，所有223號案件的死者都參與了紅輝石的地下交易。目前看來，兇手在有目的的大量收集紅輝石。」
劉科長沉默了片刻，目光銳利地盯著趙瑾萱。「還有其他發現嗎？」
趙瑾萱猶豫了一下，啟凡在夜來香酒吧出現的情景在她腦海中閃過。但她始終無法將啟凡和這個神秘少年聯繫到一起。
「暫時沒有其他發現了。」
劉科長聽完趙瑾萱的匯報，手中的筆停了下來，他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眉頭緊鎖，陷入沉思。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只有牆上掛鐘的指針發出輕微的滴答聲，仿佛在敲擊著趙瑾萱緊繃的神經。
「觸手類超能力……」劉科長緩緩開口，語氣低沉，「在已知記錄中從未出現，可能涉及基因突變……」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趙瑾萱，「我們需要儘快找到這個少年。」
趙瑾萱有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基因突變？這是劉科長平時很少提及的領域。
劉科長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趙瑾萱，語氣平靜，「我將申請特種作戰組支援。」
「特種作戰組？」趙瑾萱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特種作戰組的成員都擁有遠超普通超能者的強大能力，行事作風極為冷酷。如果讓他們介入，那個神秘少年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語氣儘量保持平靜。「是否有這個必要？畢竟……我們還沒拿到超能評估部對於兇手威脅等級的正式評估。」
劉科長轉過身，眼神深邃，「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需要儘快結案。」
劉科長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趙瑾萱。「這是結合你提供的相關資料，關於5號倉庫人體實驗案件的最終報告，你可以看看。」
趙瑾萱接過文件，快速翻了幾頁，臉色愈發陰沉。5號倉庫的慘狀再次浮現在她眼前：冰冷的培養皿，昏迷的弟弟，以及那些被當作實驗體的無辜生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
「關於你弟弟……」劉科長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遲疑，「林薇博士對他很感興趣，希望見他一面。」
聽到這句話，趙瑾萱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臉上的表情有任何變化。林薇博士是卡斯柯城新晉最優秀的基因工程專家，也是深受城主信賴的技術顧問，她的要求，沒人能夠拒絕。
趙瑾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林薇博士……為什麼會對啟凡感興趣？」
劉科長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三天後，她會帶城主直屬的技術團隊來這裡。」
趙瑾萱大腦一片空白，特種作戰組加入追捕，林薇博士對啟凡的關注，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更重要的是，啟凡還沒有回家，他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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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璃煩躁地將抽屜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床上，絲綢睡衣滑落，露出光潔的肩膀。一堆瑣碎的首飾、化妝品散落在柔軟的被子上，像一堆五顏六色的垃圾。她要找的是那隻星形耳釘，出道時的幸運物，平時很少戴，今天突然想戴，卻怎麼也找不到。
她翻找著，思緒飄回那個陰暗潮濕的小巷。那天晚上，她撞見那個少年用觸手刺穿魁梧男子的場景，驚恐之下，她跌坐在地上，耳環可能就是那時掉落的。
想到這，林若璃舉起智能手環，撥通助理的號碼，卻無人接聽。她煩躁地掛斷通訊器，助理總是這樣，關鍵時刻找不到人。
「算了，我自己去。」林若璃低聲自語。與其被困在這個奢華卻空洞的別墅里，不如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或許還能找到那隻耳釘。
她換上一套簡單的灰色運動服，戴上棒球帽和口罩，遮住標誌性的面容。她不想被粉絲認出來，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
走到門口，林若璃目光落在客廳沙發旁的茶几，那上面放著一個高檔禮服盒，旁邊放著一張三天後的酒會邀請函。
她厭惡地皺起眉頭，轉身離開了別墅，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
地鐵車廂里人不多，林若璃坐在角落裡，棒球帽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她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GG牌和站台。腦海里像一團亂麻，煩躁的情緒揮之不去。
她想起星夢傳媒副總裁王總的酒會邀請。
那油膩的笑容，虛偽的客套，讓她作嘔。她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但這次，經紀人苦口婆心地勸她，說王總在圈內勢力很大，如果得罪了他，以後的路會很難走。
「冷處理」，經紀人當時是這麼說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若璃。你所有的資源都會被切斷，你將從公眾視野里消失。」
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各方施壓下，她不得不妥協，答應陪同出席。
林若璃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煩躁。
她想起打開禮服盒子時的那一幕。那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深V，背後幾乎完全敞開，僅靠幾根細細的帶子勉強固定。
「這跟沒穿有什麼區別？」她當時就怒了，一把將禮服扔回盒子裡，「你們是想把我當禮物送出去嗎？」
經紀人尷尬地笑了笑，「若璃，這是王總親自挑選的，他說你穿這件一定很漂亮。」
漂亮？林若璃冷笑一聲。她知道王總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漂亮，而是她的屈服。
林若璃緊緊地握住雙拳，指甲深深地陷進肉里，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感到憤怒，感到無力，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地鐵停靠在23區站台，林若璃走出車廂，裹緊外套，低著頭快步走向記憶中的那條小巷。空氣中瀰漫著熟悉的潮濕和霉味，讓她想起小時候在25區生活的日子。
她努力回憶著那天晚上慌亂逃竄的路線，試圖找到自己可能站過的地方。星形耳釘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那是她16歲生日時，父母送給她的禮物，是她演藝生涯的起點，也是她對過去生活的一絲眷戀。
巷子深處陰暗而死寂，只有遠處傳來的幾聲伯曼絨獸的叫聲，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林若璃的心跳開始加速，她幾次回頭張望，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蹤。那天血腥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不寒而慄。
她彎下腰，仔細地搜索著地面，目光掃過每一塊碎石、每一片落葉。突然，她注意到巷子另一頭出現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皮衣，身材魁梧，目光不善，正慢慢地向她靠近。
林若璃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轉身想要離開，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個男人，堵住了她的退路。
兩個男人將她包圍在中間，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像一群餓狼盯上了獵物。林若璃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感到呼吸困難，手心冰涼。
她不敢再猶豫，朝一個沒人的方向，提步就跑。
「別跑！」身後傳來男人粗暴的喊聲。
林若璃不敢回頭，她拼盡全力地奔跑著，胸腔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咬著嘴唇強忍著，這個時候不能停下。
跑過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時，一隻手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來，一把將她拉了進去。林若璃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捂住了嘴巴。
她驚恐地抬頭，看到一個非常年輕的少年，一雙清澈的眼睛，正緊張地看著外面。少年的眼睛，讓她想起那個背後有著觸手飛舞的死神少年，心中更為慌亂。
「瑾萱，劉科長讓你去2號會議室。」一個同事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趙瑾萱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知道了。」
2號會議室的門緊閉著，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劉科長坐在會議桌的另一端，手裡拿著一支筆，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坐吧。」劉科長抬起頭，語氣嚴肅。
趙瑾萱在他對面坐下，將一疊文件放在桌子上。
「223號案件的進展如何？」劉科長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瑾萱定了定神，開始匯報。「我和寧曦去了林若璃的住處。她描述了一下案件經過，兇手是一位神秘少年，穿著黑色運動服，帶口罩，沒有看清楚長相，背部擁有某種觸手能力，並且……他搶走了紅輝石。」
「……詳細內容文件裡面有寫。」趙瑾萱補充道。
劉科長眉頭緊鎖，手指敲擊桌面的速度加快。「紅輝石？看來這個案件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複雜。」
「是的，」趙瑾萱繼續說道，「我和李耀去了夜來香酒吧，根據線人提供的信息，所有223號案件的死者都參與了紅輝石的地下交易。目前看來，兇手在有目的的大量收集紅輝石。」
劉科長沉默了片刻，目光銳利地盯著趙瑾萱。「還有其他發現嗎？」
趙瑾萱猶豫了一下，啟凡在夜來香酒吧出現的情景在她腦海中閃過。但她始終無法將啟凡和這個神秘少年聯繫到一起。
「暫時沒有其他發現了。」
劉科長聽完趙瑾萱的匯報，手中的筆停了下來，他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眉頭緊鎖，陷入沉思。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只有牆上掛鐘的指針發出輕微的滴答聲，仿佛在敲擊著趙瑾萱緊繃的神經。
「觸手類超能力……」劉科長緩緩開口，語氣低沉，「在已知記錄中從未出現，可能涉及基因突變……」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趙瑾萱，「我們需要儘快找到這個少年。」
趙瑾萱有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基因突變？這是劉科長平時很少提及的領域。
劉科長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趙瑾萱，語氣平靜，「我將申請特種作戰組支援。」
「特種作戰組？」趙瑾萱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特種作戰組的成員都擁有遠超普通超能者的強大能力，行事作風極為冷酷。如果讓他們介入，那個神秘少年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語氣儘量保持平靜。「是否有這個必要？畢竟……我們還沒拿到超能評估部對於兇手威脅等級的正式評估。」
劉科長轉過身，眼神深邃，「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需要儘快結案。」
劉科長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趙瑾萱。「這是結合你提供的相關資料，關於5號倉庫人體實驗案件的最終報告，你可以看看。」
趙瑾萱接過文件，快速翻了幾頁，臉色愈發陰沉。5號倉庫的慘狀再次浮現在她眼前：冰冷的培養皿，昏迷的弟弟，以及那些被當作實驗體的無辜生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
「關於你弟弟……」劉科長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遲疑，「林薇博士對他很感興趣，希望見他一面。」
聽到這句話，趙瑾萱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臉上的表情有任何變化。林薇博士是卡斯柯城新晉最優秀的基因工程專家，也是深受城主信賴的技術顧問，她的要求，沒人能夠拒絕。
趙瑾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林薇博士……為什麼會對啟凡感興趣？」
劉科長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三天後，她會帶城主直屬的技術團隊來這裡。」
趙瑾萱大腦一片空白，特種作戰組加入追捕，林薇博士對啟凡的關注，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更重要的是，啟凡還沒有回家，他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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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璃煩躁地將抽屜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床上，絲綢睡衣滑落，露出光潔的肩膀。一堆瑣碎的首飾、化妝品散落在柔軟的被子上，像一堆五顏六色的垃圾。她要找的是那隻星形耳釘，出道時的幸運物，平時很少戴，今天突然想戴，卻怎麼也找不到。
她翻找著，思緒飄回那個陰暗潮濕的小巷。那天晚上，她撞見那個少年用觸手刺穿魁梧男子的場景，驚恐之下，她跌坐在地上，耳環可能就是那時掉落的。
想到這，林若璃舉起智能手環，撥通助理的號碼，卻無人接聽。她煩躁地掛斷通訊器，助理總是這樣，關鍵時刻找不到人。
「算了，我自己去。」林若璃低聲自語。與其被困在這個奢華卻空洞的別墅里，不如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或許還能找到那隻耳釘。
她換上一套簡單的灰色運動服，戴上棒球帽和口罩，遮住標誌性的面容。她不想被粉絲認出來，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
走到門口，林若璃目光落在客廳沙發旁的茶几，那上面放著一個高檔禮服盒，旁邊放著一張三天後的酒會邀請函。
她厭惡地皺起眉頭，轉身離開了別墅，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
地鐵車廂里人不多，林若璃坐在角落裡，棒球帽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她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GG牌和站台。腦海里像一團亂麻，煩躁的情緒揮之不去。
她想起星夢傳媒副總裁王總的酒會邀請。
那油膩的笑容，虛偽的客套，讓她作嘔。她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但這次，經紀人苦口婆心地勸她，說王總在圈內勢力很大，如果得罪了他，以後的路會很難走。
「冷處理」，經紀人當時是這麼說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若璃。你所有的資源都會被切斷，你將從公眾視野里消失。」
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各方施壓下，她不得不妥協，答應陪同出席。
林若璃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煩躁。
她想起打開禮服盒子時的那一幕。那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深V，背後幾乎完全敞開，僅靠幾根細細的帶子勉強固定。
「這跟沒穿有什麼區別？」她當時就怒了，一把將禮服扔回盒子裡，「你們是想把我當禮物送出去嗎？」
經紀人尷尬地笑了笑，「若璃，這是王總親自挑選的，他說你穿這件一定很漂亮。」
漂亮？林若璃冷笑一聲。她知道王總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漂亮，而是她的屈服。
林若璃緊緊地握住雙拳，指甲深深地陷進肉里，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感到憤怒，感到無力，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地鐵停靠在23區站台，林若璃走出車廂，裹緊外套，低著頭快步走向記憶中的那條小巷。空氣中瀰漫著熟悉的潮濕和霉味，讓她想起小時候在25區生活的日子。
她努力回憶著那天晚上慌亂逃竄的路線，試圖找到自己可能站過的地方。星形耳釘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那是她16歲生日時，父母送給她的禮物，是她演藝生涯的起點，也是她對過去生活的一絲眷戀。
巷子深處陰暗而死寂，只有遠處傳來的幾聲伯曼絨獸的叫聲，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林若璃的心跳開始加速，她幾次回頭張望，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蹤。那天血腥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不寒而慄。
她彎下腰，仔細地搜索著地面，目光掃過每一塊碎石、每一片落葉。突然，她注意到巷子另一頭出現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皮衣，身材魁梧，目光不善，正慢慢地向她靠近。
林若璃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轉身想要離開，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個男人，堵住了她的退路。
兩個男人將她包圍在中間，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像一群餓狼盯上了獵物。林若璃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感到呼吸困難，手心冰涼。
她不敢再猶豫，朝一個沒人的方向，提步就跑。
「別跑！」身後傳來男人粗暴的喊聲。
林若璃不敢回頭，她拼盡全力地奔跑著，胸腔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咬著嘴唇強忍著，這個時候不能停下。
跑過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時，一隻手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來，一把將她拉了進去。林若璃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捂住了嘴巴。
她驚恐地抬頭，看到一個非常年輕的少年，一雙清澈的眼睛，正緊張地看著外面。少年的眼睛，讓她想起那個背後有著觸手飛舞的死神少年，心中更為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