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許閻王」（下）
陸然走進了辦公室。
來到許嚴旁邊的時間裡，他已經將後者的神態，以及桌上的東西在視線里掃了一遍。
雖然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麼，但陸然心中已經有了大概。
「許老師好。」
陸然走到了許嚴的桌旁。
「嗯……」
許嚴微微點了點頭，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樣，卻對陸然指著桌旁的一張椅子。
「坐。」
陸然默不作聲地坐下。
許嚴將那張高考數學卷收起，從桌上取出一本習題冊。
他打開冊子，拿起紅筆，在習題冊上的幾十道題目上畫了個圈。
「來，做做這幾道題目，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陸然接過習題冊，接過許嚴同時遞給他的簽字筆，就在這張辦公桌上做起了數學題。
【三倍經驗】的天賦有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持續時間，距離他選中天賦只過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大腦依舊活躍無比。
在高速學習天賦的加持之下，兩世的數學知識在大腦里融會貫通，一道道題目在陸然筆下迎刃而解。
即使遇到了不懂的地方，一問許嚴，後者稍微開解一下——甚至哪怕只是提供一個思路，都讓處於【三倍經驗】天賦下的陸然如有神助，而得到提點的陸然也很快舉一反三，將讓他疑難的問題，以及與其相似的難題都相繼解開。
良久。
許嚴將陸然做出來的題目一一圈點完畢。
一直響徹於辦公室中，筆尖與紙張相接觸的「沙沙」聲終於停了下來。
「呼……」
許嚴合上了冊子，正色看著陸然。
「陸然，你如果去參加今年的高考，數學至少能得145。整個慶城二中，應該也沒多少人能超過你。」
陸然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兩世為人，精神力大增；這一世的高中數學難度降了不少；而且前世數學本身就是他為數不多拿手的學科；還有【神因】的天賦加持……這麼多有利因素之下，獲得這種成績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我有些好奇，明明上一次月考，你的成績還在及格線上徘徊，但現在你卻能把數學學到這種程度？」
說著，似乎是感覺自己語氣有些過於嚴厲，許嚴輕咳一聲：
「別擔心，我不是在質問你，這只是師生之間的閒談，放輕鬆。」
是嗎？可看你正襟危坐的架勢，還有冷冰冰的氣勢……如果我真是個普通高中生的話，恐怕怎麼也輕鬆不下來吧？
陸然在心底默默地吐槽著，面上卻笑了起來：
「也沒什麼……我這幾個月發憤用功，然後感覺自己似乎對數學有一點開竅了。本來上次月考就該好好發揮了，結果那個時候我恰好感冒，狀態不太好，本來應該考好的科目還是砸了。」
陸然面露無奈之色，十分誠懇，令人信服。
事實上，在原身的記憶里，上一次月考的時候，那個「陸然」確實感冒了……不過最後的月考成績，其實也和之前一樣，大差不差。
所謂感冒嚴重影響發揮，其實只是對成績優異的學生來說的。
因為他們已經學到了同齡學生的前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因為感冒成績稍差一點，可能就會落到百分之二、甚至百分之三的位置，相當於直接降個檔次。
但對於之前的陸然這種，成績在百分七十，甚至百分之八十以後的學生來說，再降個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的，差別很大嗎？
就算降個百分之十的排序，也比平時差不了多少啦！
而果然，聽到陸然這段話，許嚴也信任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對於答案無所謂，只要陸然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行——畢竟作為數學任課老師，如果之前陸然是故意考砸的話，他的心裡會有些不舒服。
現在聽說陸然是短期內突飛猛進，但因為考試感冒而沒能成功展現學習成果，他也就接受了這一答案。
「那再過兩天就是月考了，這次可要注意別感冒，好好表現一下。」
許嚴難得地開了個玩笑，只是就算開玩笑，臉還是緊繃的。
陸然以下軍令狀的氣勢重重點頭。
「——一定！」
「嗯……」
該問的似乎已經問完了。
陸然準備起身離開，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許嚴。
但許嚴仿佛還有些猶豫不決，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東西。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看著陸然，問道：
「陸然，我記得……你好像不是體術生？」
「……對。」
陸然輕輕點頭。
「不是體術生的話，就進不了機甲系，武道系，或者是專門大學……只能去讀大學的普通科目。我記得，你除了數學之外的其他科目成績似乎有些欠缺？」
「對……跟數學比起來差遠了，我準備好好彌補一下。」
這話是真的，不同的世界，也只有自然定律和數學規律最為穩定。
但是這個世界月樊的高中生，不分文理，不光是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的通識也是高中必修，而且還有什麼天央語、斯特蘭語……之類與前世迥然相異的課程，陸然就沒辦法像數學那樣用前世的積累來填補了，只能用剩下一年多的高中時間努力追趕。
儘管他相信七點的精神能帶給自己很大助力，但剩下的時間太過緊迫，如果隨不到什麼好的學習相關的天賦，恐怕高考結果如何也不太好說。
而聽到陸然的話，許嚴緊繃的眉宇也放鬆了一些。
「努力彌補弱勢的學科吧，你現在高考數學提分估計沒有太高上升空間了……不過，除了體術生和正常的高考，其實還有其他能進頂級大學的渠道——比如數學競賽之類的。」
說到這裡，許嚴搖搖頭。
「嗯，不過這些可以之後再說。來，把這個習題冊拿走吧，你之後可以好好學習一下，對你的數學思維很有幫助。」
陸然接過冊子，準備轉身離開。
但許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等等——」
他從辦公桌里取出一張票券一樣的東西，再次遞到陸然面前。
「留了你一個中午，讓你午飯都沒吃上，我得補償你一下——」
「這是學校食堂的午餐券，可以在教師窗口免費打四菜一湯，下一次你就用這個去食堂吃飯吧。」
連午餐這回事都要想辦法補回來，這位老師，做人做事還真是一板一眼。
陸然又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下。
「……謝謝老師。」
不過，不得不說，陸然在心中確實對他多了幾分敬重。
來到許嚴旁邊的時間裡，他已經將後者的神態，以及桌上的東西在視線里掃了一遍。
雖然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麼，但陸然心中已經有了大概。
「許老師好。」
陸然走到了許嚴的桌旁。
「嗯……」
許嚴微微點了點頭，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樣，卻對陸然指著桌旁的一張椅子。
「坐。」
陸然默不作聲地坐下。
許嚴將那張高考數學卷收起，從桌上取出一本習題冊。
他打開冊子，拿起紅筆，在習題冊上的幾十道題目上畫了個圈。
「來，做做這幾道題目，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陸然接過習題冊，接過許嚴同時遞給他的簽字筆，就在這張辦公桌上做起了數學題。
【三倍經驗】的天賦有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持續時間，距離他選中天賦只過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大腦依舊活躍無比。
在高速學習天賦的加持之下，兩世的數學知識在大腦里融會貫通，一道道題目在陸然筆下迎刃而解。
即使遇到了不懂的地方，一問許嚴，後者稍微開解一下——甚至哪怕只是提供一個思路，都讓處於【三倍經驗】天賦下的陸然如有神助，而得到提點的陸然也很快舉一反三，將讓他疑難的問題，以及與其相似的難題都相繼解開。
良久。
許嚴將陸然做出來的題目一一圈點完畢。
一直響徹於辦公室中，筆尖與紙張相接觸的「沙沙」聲終於停了下來。
「呼……」
許嚴合上了冊子，正色看著陸然。
「陸然，你如果去參加今年的高考，數學至少能得145。整個慶城二中，應該也沒多少人能超過你。」
陸然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兩世為人，精神力大增；這一世的高中數學難度降了不少；而且前世數學本身就是他為數不多拿手的學科；還有【神因】的天賦加持……這麼多有利因素之下，獲得這種成績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我有些好奇，明明上一次月考，你的成績還在及格線上徘徊，但現在你卻能把數學學到這種程度？」
說著，似乎是感覺自己語氣有些過於嚴厲，許嚴輕咳一聲：
「別擔心，我不是在質問你，這只是師生之間的閒談，放輕鬆。」
是嗎？可看你正襟危坐的架勢，還有冷冰冰的氣勢……如果我真是個普通高中生的話，恐怕怎麼也輕鬆不下來吧？
陸然在心底默默地吐槽著，面上卻笑了起來：
「也沒什麼……我這幾個月發憤用功，然後感覺自己似乎對數學有一點開竅了。本來上次月考就該好好發揮了，結果那個時候我恰好感冒，狀態不太好，本來應該考好的科目還是砸了。」
陸然面露無奈之色，十分誠懇，令人信服。
事實上，在原身的記憶里，上一次月考的時候，那個「陸然」確實感冒了……不過最後的月考成績，其實也和之前一樣，大差不差。
所謂感冒嚴重影響發揮，其實只是對成績優異的學生來說的。
因為他們已經學到了同齡學生的前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因為感冒成績稍差一點，可能就會落到百分之二、甚至百分之三的位置，相當於直接降個檔次。
但對於之前的陸然這種，成績在百分七十，甚至百分之八十以後的學生來說，再降個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的，差別很大嗎？
就算降個百分之十的排序，也比平時差不了多少啦！
而果然，聽到陸然這段話，許嚴也信任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對於答案無所謂，只要陸然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行——畢竟作為數學任課老師，如果之前陸然是故意考砸的話，他的心裡會有些不舒服。
現在聽說陸然是短期內突飛猛進，但因為考試感冒而沒能成功展現學習成果，他也就接受了這一答案。
「那再過兩天就是月考了，這次可要注意別感冒，好好表現一下。」
許嚴難得地開了個玩笑，只是就算開玩笑，臉還是緊繃的。
陸然以下軍令狀的氣勢重重點頭。
「——一定！」
「嗯……」
該問的似乎已經問完了。
陸然準備起身離開，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許嚴。
但許嚴仿佛還有些猶豫不決，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東西。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看著陸然，問道：
「陸然，我記得……你好像不是體術生？」
「……對。」
陸然輕輕點頭。
「不是體術生的話，就進不了機甲系，武道系，或者是專門大學……只能去讀大學的普通科目。我記得，你除了數學之外的其他科目成績似乎有些欠缺？」
「對……跟數學比起來差遠了，我準備好好彌補一下。」
這話是真的，不同的世界，也只有自然定律和數學規律最為穩定。
但是這個世界月樊的高中生，不分文理，不光是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的通識也是高中必修，而且還有什麼天央語、斯特蘭語……之類與前世迥然相異的課程，陸然就沒辦法像數學那樣用前世的積累來填補了，只能用剩下一年多的高中時間努力追趕。
儘管他相信七點的精神能帶給自己很大助力，但剩下的時間太過緊迫，如果隨不到什麼好的學習相關的天賦，恐怕高考結果如何也不太好說。
而聽到陸然的話，許嚴緊繃的眉宇也放鬆了一些。
「努力彌補弱勢的學科吧，你現在高考數學提分估計沒有太高上升空間了……不過，除了體術生和正常的高考，其實還有其他能進頂級大學的渠道——比如數學競賽之類的。」
說到這裡，許嚴搖搖頭。
「嗯，不過這些可以之後再說。來，把這個習題冊拿走吧，你之後可以好好學習一下，對你的數學思維很有幫助。」
陸然接過冊子，準備轉身離開。
但許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等等——」
他從辦公桌里取出一張票券一樣的東西，再次遞到陸然面前。
「留了你一個中午，讓你午飯都沒吃上，我得補償你一下——」
「這是學校食堂的午餐券，可以在教師窗口免費打四菜一湯，下一次你就用這個去食堂吃飯吧。」
連午餐這回事都要想辦法補回來，這位老師，做人做事還真是一板一眼。
陸然又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下。
「……謝謝老師。」
不過，不得不說，陸然在心中確實對他多了幾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