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域
肉身為爐，仙眸之力化火。
地藥以另一種方式被熔煉，萃取其精華，流走周身經脈，貫通神台。
最後，在天妖狐族秘法的輔助下融入神魂。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且痛苦的過程，淬鍊神魂如同橫煉肉身，破而後立，再破再立，如此反覆，方可精進。鍛體之痛，在於破碎骨骼重組筋脈，忍常人所不忍之苦，非意志超凡者不可練之。而淬魂之痛則更甚，每一次淬魂都是在生死界限的鬥爭，要想達到入《生逆》初境，則需反覆數十次，且不可失敗。
這也是為什么九域修士數以千億，擅修魂道者甚少的原因。
歸根結底，收失不成正比，得不償失。
然修魂一道也並非一無是處，例如陸黎，雖自身修為不高，卻能憑藉一門與神魂有關的秘法立足南疆，便可看出其強悍之處。
而且諸多本源秘法都依賴神魂，因此在至尊境之前，神魂強大的修士要遠強於同境修士，不論攻擊手段，越是強大的神魂，意味著更強的天賦，以及更為頑強的生命。那些即使在肉體死亡之後任舊能夠依託神魂繼續存續的強者便是如此。
最為重要的是，淬魂雖難，卻對自身修為要求不高，肉體越是強大便能夠盛納越是強大的神魂，這也是月無執選擇鍛體的根本原因。
言歸正傳。
自月無執萃取地藥修行已過數日，期間店家照例來詢問過餐食住宿問題，被蘇憐雪一一回絕，最後實在煩不勝煩，豪擲靈石買下了這間房。當然，用的是月無執的錢，而小狐狸自己閒得無聊索性陪著一塊修行平復內傷。
如此又是數日。
蘇憐雪啃著差人尋來的靈果，百無聊賴的看著塑像般的月無執，咋舌道：「淬魂半月都還沒有結束，真是個怪物。」
「人倒是天賦異稟，就是忒小氣了些。把納戒護的死死的，否則我用得著找人給我弄這些上不台面的靈果嘛。」
蘇憐雪恨恨咬下一大口果肉，三兩下的功夫就將整個靈果吃完。完事還不忘將果核吐出去砸月無執。
「死東西，再不起來，三千道州的傳送陣就要關閉了。」
蘇憐雪頗為惆悵，雖是有傷在身，可架不住好動的心，有事沒事四處溜達，一來二去倒也和酒樓的老闆混了個臉熟。這不前些日子在酒樓解饞的時候，從老闆的口中得知最近發生的事。
據天命樓推算，三千道州將有異寶降世，似是來自九域之外，引得其餘幾域大教聖地來人前往奪寶，其中還混雜了潛入九域的天魔。
值此多事之秋，三千道州邊境各處傳送陣陸續關閉。
既是避免競爭過大，也是藉此一剿天魔。
南疆邊境便是最後關閉的幾個地區之一。
時間緊迫，蘇憐雪也不免著急起來。
似乎是月無執聽見她的話，只見端坐在床如同石像般的月無執終於有了動靜，他眼皮微顫，伴隨著體內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一口濁氣被長長呼出。
蘇憐雪很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連忙跳到床上。
月無執緩緩睜開眼，金眸璀璨皓如星辰。
他先是打量一下四周，隨後露出笑容，「這就是生逆中所說的勘破虛妄麼，再次感受這方世界果真有了不一樣的體悟。」
「可惜…還差一步…」
「死東西，你在嘀嘀咕咕什麼？」
「沒什麼。」
蘇憐雪扒拉他的胳膊，問：「嘴都快笑爛了，你成啦？」
月無執搖搖頭，「還沒有，我雖然成功淬魂，使得神魂升華，可是還不夠。」
「不夠？不夠什麼？藥不夠嗎？」蘇憐雪氣呼呼道：「你再晚點醒，咱倆就可以在這裡住到下輩子啦！」
月無執這才注意到小狐狸情緒不對，一番交談得知三千道州即將關閉對內的傳送陣，急的他無法繼續沉浸在神魂升華的喜悅中，撈起小狐狸就往外跑。
「我靠，你怎麼不早點喊醒我？」
「……你是不是淬魂淬傻了，我怎麼喊醒你？拿爪子撓你嘛…」
「…付錢付錢，老闆，結帳！快快快，急著呢！」
正在敲算珠的老闆一愣，顯然沒認出月無執，「這位道友…」
不等月無執回話，蘇憐雪拍著他腦袋道：「有病吧付什麼錢，那間屋子我都買下來了，你要給錢也是給我。」
「你買下來了？」
「嗯。」
「我的錢？「
「嗯呢。」
「………我突然想吃烤狐狸肉了…」
「|ू•ૅω•́)ᵎᵎᵎ」
老闆瞧一人一狐急切的模樣，心下猜了大概，於是詢問道：「兩位可是要前往三千道州，一賭氣運，瞧瞧那域外至寶？」
月無執點頭，「差不多吧，老闆，傳送陣關閉了嗎？」
「算算時間，當是今日。」
「最近的傳送陣在哪？」
「漠石之路盡頭，三千道州邊境。」
時間緊迫，路途遙遠，一人一狐選擇花費靈石乘坐飛行法器前行。
漠石之路上空，空間通道之外，一艘狀若葫蘆的法器正極速穿在雲間。
這是一種專門用做通行的法器，雖自身品階不高，防禦攻擊也比不上空間類法器，但速度極快，通常在邊境交界處居多。
除此之外，最大的缺點就是空間不大，略顯擁擠。
「大爺……您能把腿往旁邊捎捎嗎？…都快湊到我鼻子上了…」
「什麼？什麼燒雞？」
「…我是說！您把腿往旁邊放放！」
「芳芳？你也認識打酒的小寡婦芳芳啊！嘿嘿……」老者賊笑道：「她打的酒最有韻味了，那股子女人味全融到酒里，酥到骨子裡，一口喝下，就像～就像～～」
「哼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月無執徹底無語了，感情還是個曹賊。才將這老酒鬼的香港腳丟到一邊，一股濃郁的酒臭揉雜著食物腐爛的臭味直撲面門，熏的他直欲作嘔。
月無執捏著鼻子險些閉過氣去，剛要往邊上挪挪，老頭半條胳膊就搭在他肩上。
「我告訴你一個真理，想不想聽小子？」
「我靠，大爺您別開口說話了行不…」
月無執強壓著怒氣，好言相勸，老頭卻自顧自說道：「女人就像這美酒，越老越醇厚。」
「經過歲月與人事的滋潤，能夠喚醒獨特的魅力…」
月無執別過頭眼神有些古怪，身子默往裡邊靠了靠，這一動作立馬引起同行修士的不滿。
「哎！能不能別再往裡擠了，就這麼大點地！這法器是你家的啊！」
「有沒有公德心啊，大家不要空間的是吧！」
「…」
月無執咬著牙，顯然到了爆發的邊緣，抓起醉老頭的手就要甩到一邊，怎料那老者反手一握便鉗住他的手臂。
「小子，要懂得尊重長者。」
月無執皺眉，心下一驚，自己竟被這乾瘦老者單手壓的使不上力。
好恐怖的力量。
月無執立馬意識到眼前這個醉醺醺的瘦老頭絕非等閒之輩，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自出發那一刻起就有意無意纏著自己。
心下思索這老頭是敵是友。
就在月無執試圖反抗時，原本還爛醉如泥的老者卻突然換了模樣，乾癟的眼窩裡，那對似無底深譚的眼眸此刻正凝視著他。
「要好好聽完長輩的話啊，這般毛毛躁躁，可品不得美酒，習不了仙法。」
「什麼意思？」
月無執下意識解開了仙眸的束縛，想要窺探這老者的虛實，然而入眼竟是一片虛無，最為恐怖的，是在他的仙眸對上老者的雙眸後竟然刺痛難忍，頃刻退出了破妄。
怎麼可能……
月無執捂著左眼，神情難以置信。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發現並反制自己的仙眸。
嗡！
一聲輕吟。
周遭場景瞬息變化，星羅密布，只有他與老者，二人浮座於虛空。
「你到底是誰？」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仰首，滄桑道：「三萬年光陰亦不過是這亘古不變間的一抹殘陽，歲月如刀斬天驕，縱是大帝，也終歸塵土。」
「再恢宏的史詩，在時間面前也顯得那麼可悲渺小。」
「可是只有永生，只有你…」
「只有這雙仙眸，」
老者忽的拽開月無執捂著左眼的手，注視良久，不知為何，月無執竟從他的雙眼裡看到了難以割捨的情愫。
是對自己，還是這眼眸。
他不清楚。
許久，老者鬆手，拂袖間撫去傷痛。
「這眼眸，還未曾改變，只是它不屬於你。」
「月無執，不論未來你作何打算，都請記住，算是我的懇求。不要去九域要塞，更不要去眠言山打擾她。」
「如果沒有你，她本該安度此生，你是救世的仙脈，可她不是。她只是芸芸眾生里最不起眼的一個，也是我的全部。」
「這眼眸，她不欠你的。給過你一次，就請放過她。」
「什麼？」
月無執滿心疑惑，心底有眾多疑問，然而眼前老者的身影變得虛幻。
模糊間，他看見老者將手放在自己頭頂，低聲說了句什麼。
不等他仔細聽清，頭腦一陣恍惚，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了老者那如同老樹皮般的面龐上浮現的一抹釋然輕笑。
「月無執！月無執！」
「死東西！快回神！」
地藥以另一種方式被熔煉，萃取其精華，流走周身經脈，貫通神台。
最後，在天妖狐族秘法的輔助下融入神魂。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且痛苦的過程，淬鍊神魂如同橫煉肉身，破而後立，再破再立，如此反覆，方可精進。鍛體之痛，在於破碎骨骼重組筋脈，忍常人所不忍之苦，非意志超凡者不可練之。而淬魂之痛則更甚，每一次淬魂都是在生死界限的鬥爭，要想達到入《生逆》初境，則需反覆數十次，且不可失敗。
這也是為什么九域修士數以千億，擅修魂道者甚少的原因。
歸根結底，收失不成正比，得不償失。
然修魂一道也並非一無是處，例如陸黎，雖自身修為不高，卻能憑藉一門與神魂有關的秘法立足南疆，便可看出其強悍之處。
而且諸多本源秘法都依賴神魂，因此在至尊境之前，神魂強大的修士要遠強於同境修士，不論攻擊手段，越是強大的神魂，意味著更強的天賦，以及更為頑強的生命。那些即使在肉體死亡之後任舊能夠依託神魂繼續存續的強者便是如此。
最為重要的是，淬魂雖難，卻對自身修為要求不高，肉體越是強大便能夠盛納越是強大的神魂，這也是月無執選擇鍛體的根本原因。
言歸正傳。
自月無執萃取地藥修行已過數日，期間店家照例來詢問過餐食住宿問題，被蘇憐雪一一回絕，最後實在煩不勝煩，豪擲靈石買下了這間房。當然，用的是月無執的錢，而小狐狸自己閒得無聊索性陪著一塊修行平復內傷。
如此又是數日。
蘇憐雪啃著差人尋來的靈果，百無聊賴的看著塑像般的月無執，咋舌道：「淬魂半月都還沒有結束，真是個怪物。」
「人倒是天賦異稟，就是忒小氣了些。把納戒護的死死的，否則我用得著找人給我弄這些上不台面的靈果嘛。」
蘇憐雪恨恨咬下一大口果肉，三兩下的功夫就將整個靈果吃完。完事還不忘將果核吐出去砸月無執。
「死東西，再不起來，三千道州的傳送陣就要關閉了。」
蘇憐雪頗為惆悵，雖是有傷在身，可架不住好動的心，有事沒事四處溜達，一來二去倒也和酒樓的老闆混了個臉熟。這不前些日子在酒樓解饞的時候，從老闆的口中得知最近發生的事。
據天命樓推算，三千道州將有異寶降世，似是來自九域之外，引得其餘幾域大教聖地來人前往奪寶，其中還混雜了潛入九域的天魔。
值此多事之秋，三千道州邊境各處傳送陣陸續關閉。
既是避免競爭過大，也是藉此一剿天魔。
南疆邊境便是最後關閉的幾個地區之一。
時間緊迫，蘇憐雪也不免著急起來。
似乎是月無執聽見她的話，只見端坐在床如同石像般的月無執終於有了動靜，他眼皮微顫，伴隨著體內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一口濁氣被長長呼出。
蘇憐雪很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連忙跳到床上。
月無執緩緩睜開眼，金眸璀璨皓如星辰。
他先是打量一下四周，隨後露出笑容，「這就是生逆中所說的勘破虛妄麼，再次感受這方世界果真有了不一樣的體悟。」
「可惜…還差一步…」
「死東西，你在嘀嘀咕咕什麼？」
「沒什麼。」
蘇憐雪扒拉他的胳膊，問：「嘴都快笑爛了，你成啦？」
月無執搖搖頭，「還沒有，我雖然成功淬魂，使得神魂升華，可是還不夠。」
「不夠？不夠什麼？藥不夠嗎？」蘇憐雪氣呼呼道：「你再晚點醒，咱倆就可以在這裡住到下輩子啦！」
月無執這才注意到小狐狸情緒不對，一番交談得知三千道州即將關閉對內的傳送陣，急的他無法繼續沉浸在神魂升華的喜悅中，撈起小狐狸就往外跑。
「我靠，你怎麼不早點喊醒我？」
「……你是不是淬魂淬傻了，我怎麼喊醒你？拿爪子撓你嘛…」
「…付錢付錢，老闆，結帳！快快快，急著呢！」
正在敲算珠的老闆一愣，顯然沒認出月無執，「這位道友…」
不等月無執回話，蘇憐雪拍著他腦袋道：「有病吧付什麼錢，那間屋子我都買下來了，你要給錢也是給我。」
「你買下來了？」
「嗯。」
「我的錢？「
「嗯呢。」
「………我突然想吃烤狐狸肉了…」
「|ू•ૅω•́)ᵎᵎᵎ」
老闆瞧一人一狐急切的模樣，心下猜了大概，於是詢問道：「兩位可是要前往三千道州，一賭氣運，瞧瞧那域外至寶？」
月無執點頭，「差不多吧，老闆，傳送陣關閉了嗎？」
「算算時間，當是今日。」
「最近的傳送陣在哪？」
「漠石之路盡頭，三千道州邊境。」
時間緊迫，路途遙遠，一人一狐選擇花費靈石乘坐飛行法器前行。
漠石之路上空，空間通道之外，一艘狀若葫蘆的法器正極速穿在雲間。
這是一種專門用做通行的法器，雖自身品階不高，防禦攻擊也比不上空間類法器，但速度極快，通常在邊境交界處居多。
除此之外，最大的缺點就是空間不大，略顯擁擠。
「大爺……您能把腿往旁邊捎捎嗎？…都快湊到我鼻子上了…」
「什麼？什麼燒雞？」
「…我是說！您把腿往旁邊放放！」
「芳芳？你也認識打酒的小寡婦芳芳啊！嘿嘿……」老者賊笑道：「她打的酒最有韻味了，那股子女人味全融到酒里，酥到骨子裡，一口喝下，就像～就像～～」
「哼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月無執徹底無語了，感情還是個曹賊。才將這老酒鬼的香港腳丟到一邊，一股濃郁的酒臭揉雜著食物腐爛的臭味直撲面門，熏的他直欲作嘔。
月無執捏著鼻子險些閉過氣去，剛要往邊上挪挪，老頭半條胳膊就搭在他肩上。
「我告訴你一個真理，想不想聽小子？」
「我靠，大爺您別開口說話了行不…」
月無執強壓著怒氣，好言相勸，老頭卻自顧自說道：「女人就像這美酒，越老越醇厚。」
「經過歲月與人事的滋潤，能夠喚醒獨特的魅力…」
月無執別過頭眼神有些古怪，身子默往裡邊靠了靠，這一動作立馬引起同行修士的不滿。
「哎！能不能別再往裡擠了，就這麼大點地！這法器是你家的啊！」
「有沒有公德心啊，大家不要空間的是吧！」
「…」
月無執咬著牙，顯然到了爆發的邊緣，抓起醉老頭的手就要甩到一邊，怎料那老者反手一握便鉗住他的手臂。
「小子，要懂得尊重長者。」
月無執皺眉，心下一驚，自己竟被這乾瘦老者單手壓的使不上力。
好恐怖的力量。
月無執立馬意識到眼前這個醉醺醺的瘦老頭絕非等閒之輩，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自出發那一刻起就有意無意纏著自己。
心下思索這老頭是敵是友。
就在月無執試圖反抗時，原本還爛醉如泥的老者卻突然換了模樣，乾癟的眼窩裡，那對似無底深譚的眼眸此刻正凝視著他。
「要好好聽完長輩的話啊，這般毛毛躁躁，可品不得美酒，習不了仙法。」
「什麼意思？」
月無執下意識解開了仙眸的束縛，想要窺探這老者的虛實，然而入眼竟是一片虛無，最為恐怖的，是在他的仙眸對上老者的雙眸後竟然刺痛難忍，頃刻退出了破妄。
怎麼可能……
月無執捂著左眼，神情難以置信。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發現並反制自己的仙眸。
嗡！
一聲輕吟。
周遭場景瞬息變化，星羅密布，只有他與老者，二人浮座於虛空。
「你到底是誰？」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仰首，滄桑道：「三萬年光陰亦不過是這亘古不變間的一抹殘陽，歲月如刀斬天驕，縱是大帝，也終歸塵土。」
「再恢宏的史詩，在時間面前也顯得那麼可悲渺小。」
「可是只有永生，只有你…」
「只有這雙仙眸，」
老者忽的拽開月無執捂著左眼的手，注視良久，不知為何，月無執竟從他的雙眼裡看到了難以割捨的情愫。
是對自己，還是這眼眸。
他不清楚。
許久，老者鬆手，拂袖間撫去傷痛。
「這眼眸，還未曾改變，只是它不屬於你。」
「月無執，不論未來你作何打算，都請記住，算是我的懇求。不要去九域要塞，更不要去眠言山打擾她。」
「如果沒有你，她本該安度此生，你是救世的仙脈，可她不是。她只是芸芸眾生里最不起眼的一個，也是我的全部。」
「這眼眸，她不欠你的。給過你一次，就請放過她。」
「什麼？」
月無執滿心疑惑，心底有眾多疑問，然而眼前老者的身影變得虛幻。
模糊間，他看見老者將手放在自己頭頂，低聲說了句什麼。
不等他仔細聽清，頭腦一陣恍惚，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了老者那如同老樹皮般的面龐上浮現的一抹釋然輕笑。
「月無執！月無執！」
「死東西！快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