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事情的原委
喜歡，是愛的基礎。
喜歡是最基礎的感情，源於欲望；愛是讓我們血肉相連的紐帶，超越了時空和界限。
傾盆而下的雨啊，升起了一道又一道白色的霧光。
泥濘土地上的枯黃枝葉，任憑雨水的敲打，洞穴靠近外面的地上坑坑窪窪早已蓄滿了積水。
「我們接下來去哪？」
姜玉寒聲音清冷的問道，不過卻透露著一絲期待。
「清瓏城中，我需要觸碰一下正氣鏡。」
寧良風輕抿一口茶水，平靜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姜玉寒點了點頭，嬌軀慢慢地挪向寧良風，靠的很近。
近在咫尺的清香，在周身縈繞，就好像身處一片花海中，滿世界充滿了柔和的花香。
「有點冷。」
姜玉寒環抱胳膊，不停的抖動著嬌軀。
「嗯。」
寧良風並沒有拆穿這個拙劣的謊言。
修士有靈氣護體，根本不畏懼寒冷和炎熱，這只不過是少女的一個巧妙的謊言，十分拙劣異常明顯。
可寧良風知道，眼前的少女只不過需要一點依賴罷了。
不過姜玉寒也很識趣，並沒有進一步過分的接近寧良風。
「你喜歡什麼花？」
她聲音悠然的問道。
可能是下雨天，寧良風對於各種問題，並沒有感覺到煩躁。
「好看的。」
寧良風想了想回答道。
「可是花都很好看。」
她微微一愣，然後疑惑的說道。
「再美好的東西，都是人來賦予它價值。」
寧良風用體內的逆亂靈氣將洞穴中的茶壺，託運到手中。
先是將茶杯收回去，拿出一個新的茶杯，放了少許蜂蜜，再倒上滾燙的茶水。
看著面前遞過來的茶杯，姜玉寒沒想到寧良風很細心，她接過茶水說了句謝謝。
寧良風給自己續上茶水後，輕輕飲了一口。
「那些修士為什麼會找到你？」
寧良風平靜的問道。
「為了確保能相互照應，我們來到這裡前，都將一絲氣息存入羅盤中，方便找到彼此的位置。」
姜玉寒低頭看了看杯中的水面，少許茶葉的殘渣漂浮在表面。
「不要相信別人，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得留一絲戒備。」
雖然很討厭姜玉寒，但並不討厭面前的，寧良風提醒道。
「我明白了。」
姜玉寒點了點頭。
洞穴外的雨水依然不停，連綿不絕像憂愁的細絲。
些許微風吹入，伴隨著點點雨水，沾染二人的衣服上。
「你以後想做什麼？」
她看著這連綿的雨水，思緒飄了很遠。
「在仙道走到最後。」
寧良風頓了頓，思索了片刻便回答道。
「那需不需要有人陪你？」
姜玉寒嘴角略微上揚，璀璨的眼眸中出現一絲期翼。
「不需要，一個人出發的，自然要一個人走到最後。」
寧良風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那樣會不會太孤單了？一個人的仙道，難免會有些落寂。」
姜玉寒嘗試勸說，耐心的問道。
「怎麼會呢，每個人都很孤單，無論是再親密無間的人，在個體的內心中，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將你我隔離。」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完全了解誰？甚至連我們自己都不能徹底明白自己，看似群居的人，實則是由無數孤獨的個體組成的聯合。」
「既然每個人都孤單，那又何來落寂一說。」
寧良風平靜的說道。
他並不認同一個人修仙是孤獨落寂的，想法還會十分悠閒自得。
「這樣啊……」
姜玉寒低了低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漫天的雨水，偶爾有風吹過。
過了很久，雨過後的叢林有種潮濕的感覺，空氣中帶著一絲沉悶。
寧良風先走了出去，姜玉寒在他身後跟著。
二人並沒有高調的飛行，只是慢悠悠的走在前往清瓏城的路上。
剛入城門口，姜玉寒扯住了寧良風的衣袖。
「等一下。」
姜玉寒沉吟片刻說道。
寧良風轉頭看去，她臉上有些猶豫。
「？」
疑惑的看向對方。
「能不能讓我拉著你？我害怕，走丟了。」
姜玉寒低著頭說，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在這茫茫人海中，她並不想與他失散，若是在此就分開，再見又不知是何時。
寧良風身上並沒有什麼氣息，也只能通過靈氣看到他的外放修為。
姜玉寒對寧良風氣息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讓人內心悸動的氣息。
僅僅只有一瞬，可也是讓人恐慌難以言語。
「……行。」
寧良風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於是，少女的手拽住少年的衣袖，步伐輕碎的跟在少年身邊。
穿過密集的人流，二人趴在城主府外的牆頭上。
「要是遇到危險，你先跑。」
寧良風囑咐了一句後，便翻入庭院中。
姜玉寒微微一愣，緊隨其後。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前往城主府大殿的路上，時不時觀察一下四周。
城主府大殿外，一片寂靜，外面連個守衛都沒有，燈火通明的殿中，只有懸浮在黃金王座上的正氣鏡。
「有點不對勁啊。」
寧良風小聲嘀咕一句，微微皺起了眉。
一旁的姜玉寒點了點頭，她將體內的靈氣調度出，附著在她的表面。
在寧良風猶豫的時候，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在二人身後響起。
「寧道友，我等候你多時。」
這道聲音有點耳熟，寧良風驚訝的轉身看去，竟然是龍月仙。
她一襲藍白色的留仙裙，頭頂尖銳的鹿角，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能反射出光。
「你……」
寧良風以為自己中計了，後退了幾步。
「可以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龍月仙瞥了一眼正欲抬手攻擊的姜玉寒，微笑的問道。
這一眼讓姜玉寒心裡有些發毛，就好像被某種龐大的生物給盯上了一樣，她氣勢略顯微弱，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知道沒有過多商量的餘地，寧良風點頭表示同意，於是龍月仙帶著寧良風來到大殿的一處柱子旁。
看著面前淺淺微笑的龍月仙，卻有種彆扭的感覺，那份冰冷的殺意，與她的笑容相悖。
「你是從未來的時空過來的。」
寧良風見對方久久未開口，剛想說話，就被這一句驚得要拿出本命法寶。
熾金色的眼眸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絲忌憚。
「倒是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的，而且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龍月仙用白皙的手指輕撫耳旁的髮絲，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寧良風平靜的語氣中透露著些許冰冷，眼眸緊緊盯著面前的龍月仙。
「你去觸碰一下正氣鏡就知道了。」
龍月仙看了一眼，遠處黃金王座上懸浮的正氣鏡。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可以用正氣鏡穿越。」
寧良風好奇的問道。
「在你的眼眸上，便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龍月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微微皺眉，寧良風準備按照對方所說的，接近正氣鏡。
「等一下，你要把那名女修的靈劍暫時交給我保管。」
龍月仙冰冷的聲音說道。
「為何？」
寧良風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之後便會明白。」
對方依然在說謎語，寧良風心中有些不爽。
秉持著早點解決，早點回親門的想法，寧良風沒有過多思考，按照對方說的所做。
走到黃金王座旁，手指才剛剛觸碰到𤴓氣境，一陣熟悉的眩暈感傳來。
寧良風再次緩過神來時，已經處在一片郊外。
天色有些昏暗，晚來的風徐徐吹過，帶著些許的涼意，吹動一旁大樹枝頭的樹葉。
「沙沙——」
周圍看不到任何活動的跡象，唯有這被風吹得吱吱作響的樹枝。
寧良風深吸一口氣，在周圍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
最終他發現了一個峽谷，站在峽谷上方的山頭，寧良風猛然警覺。
風不知何時變大，吹的他衣䄂舞動。
突然，遠處出現十幾道陌生的氣息，好像是人族修士。
寧良風微微眯起眼睛，用逆亂靈氣附在體表，迅速地躲到身後樹林中的草叢裡。
接著他就看到，一群修士在咒罵著，然後其中一個少年突然激動的喊道，帶動了人們的情緒。
一位絕美妖艷的女修，拖著一個熟悉的面容，把對方扔到峽谷下。
「那是，李天辰……」
寧良風微微愣神。
當時在峽谷尋找夏寒玥所說的物件時，就碰到一個喊著「玥兒」的人族修士，而夏寒玥講的故事中，李天辰也是這麼稱呼夏寒玥的。
在那時，寧良風就覺得峽谷中見到的人族修士，便是李天辰。
「夏寒玥說過，正氣鏡是不知道為何又出現在城主大殿中，這麼看來……」
寧良風此刻算是明白了，一切形成了閉環。
龍月仙說他能穿梭時空，是因為他的眼眸，而他的眼眸中有天道符文。
姜玉寒那邊，恐怕是因為自己，導致靈劍留在清瓏城中。
也就是說，他來取這把靈劍，是必然的，歸還正氣鏡也是必然的。
不過，他心中仍然有一點疑惑，那就是姜玉寒在過去的時空與他交集過，應該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可為什麼未來的姜玉寒，卻好像沒有見過他一樣。
寧良風正在苦苦思考時，在余光中，看到了那名絕美妖嬈的女修，拿出了正氣鏡。
他趁著正氣鏡剛出現的亮光作掩護，沖了出去。
由於逆亂靈氣的外放，周圍的空間變得有些扭曲。
在出現對方面前時，寧良風迅速的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劍。
「道友……」
隱約間好像聽到了女修的聲音。
一氣呵成，一劍斬落。
左手拿著正氣鏡把玩，右手持著本命法劍，寧良風站在眾人面前。
他眼眸中，出現無數熾金色的瞳孔。
一個接著一個肉體爆破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在這寂靜的叢林中。
寧良風趁對方還在逆亂靈氣的影響下，拿著正氣鏡，迅速離開了此處。
跑到一片桃林的河邊，寧良風坐在此處恢復體內的逆亂靈氣。
他現在才發現，觸碰正氣鏡時竟然沒有讓他穿梭時空，皺了皺眉，才看到正氣鏡與前兩次見到的不同。
其周身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卻不是之前所見的金光。
細微的觀察，寧良風才發現，正氣鏡在吸收他體內天道符文的能量。
在那鏡面，寧良風看見了自己被淡薄金光籠罩的面容。
「原來如此……」
喜歡是最基礎的感情，源於欲望；愛是讓我們血肉相連的紐帶，超越了時空和界限。
傾盆而下的雨啊，升起了一道又一道白色的霧光。
泥濘土地上的枯黃枝葉，任憑雨水的敲打，洞穴靠近外面的地上坑坑窪窪早已蓄滿了積水。
「我們接下來去哪？」
姜玉寒聲音清冷的問道，不過卻透露著一絲期待。
「清瓏城中，我需要觸碰一下正氣鏡。」
寧良風輕抿一口茶水，平靜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姜玉寒點了點頭，嬌軀慢慢地挪向寧良風，靠的很近。
近在咫尺的清香，在周身縈繞，就好像身處一片花海中，滿世界充滿了柔和的花香。
「有點冷。」
姜玉寒環抱胳膊，不停的抖動著嬌軀。
「嗯。」
寧良風並沒有拆穿這個拙劣的謊言。
修士有靈氣護體，根本不畏懼寒冷和炎熱，這只不過是少女的一個巧妙的謊言，十分拙劣異常明顯。
可寧良風知道，眼前的少女只不過需要一點依賴罷了。
不過姜玉寒也很識趣，並沒有進一步過分的接近寧良風。
「你喜歡什麼花？」
她聲音悠然的問道。
可能是下雨天，寧良風對於各種問題，並沒有感覺到煩躁。
「好看的。」
寧良風想了想回答道。
「可是花都很好看。」
她微微一愣，然後疑惑的說道。
「再美好的東西，都是人來賦予它價值。」
寧良風用體內的逆亂靈氣將洞穴中的茶壺，託運到手中。
先是將茶杯收回去，拿出一個新的茶杯，放了少許蜂蜜，再倒上滾燙的茶水。
看著面前遞過來的茶杯，姜玉寒沒想到寧良風很細心，她接過茶水說了句謝謝。
寧良風給自己續上茶水後，輕輕飲了一口。
「那些修士為什麼會找到你？」
寧良風平靜的問道。
「為了確保能相互照應，我們來到這裡前，都將一絲氣息存入羅盤中，方便找到彼此的位置。」
姜玉寒低頭看了看杯中的水面，少許茶葉的殘渣漂浮在表面。
「不要相信別人，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得留一絲戒備。」
雖然很討厭姜玉寒，但並不討厭面前的，寧良風提醒道。
「我明白了。」
姜玉寒點了點頭。
洞穴外的雨水依然不停，連綿不絕像憂愁的細絲。
些許微風吹入，伴隨著點點雨水，沾染二人的衣服上。
「你以後想做什麼？」
她看著這連綿的雨水，思緒飄了很遠。
「在仙道走到最後。」
寧良風頓了頓，思索了片刻便回答道。
「那需不需要有人陪你？」
姜玉寒嘴角略微上揚，璀璨的眼眸中出現一絲期翼。
「不需要，一個人出發的，自然要一個人走到最後。」
寧良風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那樣會不會太孤單了？一個人的仙道，難免會有些落寂。」
姜玉寒嘗試勸說，耐心的問道。
「怎麼會呢，每個人都很孤單，無論是再親密無間的人，在個體的內心中，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將你我隔離。」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完全了解誰？甚至連我們自己都不能徹底明白自己，看似群居的人，實則是由無數孤獨的個體組成的聯合。」
「既然每個人都孤單，那又何來落寂一說。」
寧良風平靜的說道。
他並不認同一個人修仙是孤獨落寂的，想法還會十分悠閒自得。
「這樣啊……」
姜玉寒低了低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漫天的雨水，偶爾有風吹過。
過了很久，雨過後的叢林有種潮濕的感覺，空氣中帶著一絲沉悶。
寧良風先走了出去，姜玉寒在他身後跟著。
二人並沒有高調的飛行，只是慢悠悠的走在前往清瓏城的路上。
剛入城門口，姜玉寒扯住了寧良風的衣袖。
「等一下。」
姜玉寒沉吟片刻說道。
寧良風轉頭看去，她臉上有些猶豫。
「？」
疑惑的看向對方。
「能不能讓我拉著你？我害怕，走丟了。」
姜玉寒低著頭說，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在這茫茫人海中，她並不想與他失散，若是在此就分開，再見又不知是何時。
寧良風身上並沒有什麼氣息，也只能通過靈氣看到他的外放修為。
姜玉寒對寧良風氣息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讓人內心悸動的氣息。
僅僅只有一瞬，可也是讓人恐慌難以言語。
「……行。」
寧良風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於是，少女的手拽住少年的衣袖，步伐輕碎的跟在少年身邊。
穿過密集的人流，二人趴在城主府外的牆頭上。
「要是遇到危險，你先跑。」
寧良風囑咐了一句後，便翻入庭院中。
姜玉寒微微一愣，緊隨其後。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前往城主府大殿的路上，時不時觀察一下四周。
城主府大殿外，一片寂靜，外面連個守衛都沒有，燈火通明的殿中，只有懸浮在黃金王座上的正氣鏡。
「有點不對勁啊。」
寧良風小聲嘀咕一句，微微皺起了眉。
一旁的姜玉寒點了點頭，她將體內的靈氣調度出，附著在她的表面。
在寧良風猶豫的時候，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在二人身後響起。
「寧道友，我等候你多時。」
這道聲音有點耳熟，寧良風驚訝的轉身看去，竟然是龍月仙。
她一襲藍白色的留仙裙，頭頂尖銳的鹿角，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能反射出光。
「你……」
寧良風以為自己中計了，後退了幾步。
「可以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龍月仙瞥了一眼正欲抬手攻擊的姜玉寒，微笑的問道。
這一眼讓姜玉寒心裡有些發毛，就好像被某種龐大的生物給盯上了一樣，她氣勢略顯微弱，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知道沒有過多商量的餘地，寧良風點頭表示同意，於是龍月仙帶著寧良風來到大殿的一處柱子旁。
看著面前淺淺微笑的龍月仙，卻有種彆扭的感覺，那份冰冷的殺意，與她的笑容相悖。
「你是從未來的時空過來的。」
寧良風見對方久久未開口，剛想說話，就被這一句驚得要拿出本命法寶。
熾金色的眼眸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絲忌憚。
「倒是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的，而且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龍月仙用白皙的手指輕撫耳旁的髮絲，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寧良風平靜的語氣中透露著些許冰冷，眼眸緊緊盯著面前的龍月仙。
「你去觸碰一下正氣鏡就知道了。」
龍月仙看了一眼，遠處黃金王座上懸浮的正氣鏡。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可以用正氣鏡穿越。」
寧良風好奇的問道。
「在你的眼眸上，便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龍月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微微皺眉，寧良風準備按照對方所說的，接近正氣鏡。
「等一下，你要把那名女修的靈劍暫時交給我保管。」
龍月仙冰冷的聲音說道。
「為何？」
寧良風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之後便會明白。」
對方依然在說謎語，寧良風心中有些不爽。
秉持著早點解決，早點回親門的想法，寧良風沒有過多思考，按照對方說的所做。
走到黃金王座旁，手指才剛剛觸碰到𤴓氣境，一陣熟悉的眩暈感傳來。
寧良風再次緩過神來時，已經處在一片郊外。
天色有些昏暗，晚來的風徐徐吹過，帶著些許的涼意，吹動一旁大樹枝頭的樹葉。
「沙沙——」
周圍看不到任何活動的跡象，唯有這被風吹得吱吱作響的樹枝。
寧良風深吸一口氣，在周圍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
最終他發現了一個峽谷，站在峽谷上方的山頭，寧良風猛然警覺。
風不知何時變大，吹的他衣䄂舞動。
突然，遠處出現十幾道陌生的氣息，好像是人族修士。
寧良風微微眯起眼睛，用逆亂靈氣附在體表，迅速地躲到身後樹林中的草叢裡。
接著他就看到，一群修士在咒罵著，然後其中一個少年突然激動的喊道，帶動了人們的情緒。
一位絕美妖艷的女修，拖著一個熟悉的面容，把對方扔到峽谷下。
「那是，李天辰……」
寧良風微微愣神。
當時在峽谷尋找夏寒玥所說的物件時，就碰到一個喊著「玥兒」的人族修士，而夏寒玥講的故事中，李天辰也是這麼稱呼夏寒玥的。
在那時，寧良風就覺得峽谷中見到的人族修士，便是李天辰。
「夏寒玥說過，正氣鏡是不知道為何又出現在城主大殿中，這麼看來……」
寧良風此刻算是明白了，一切形成了閉環。
龍月仙說他能穿梭時空，是因為他的眼眸，而他的眼眸中有天道符文。
姜玉寒那邊，恐怕是因為自己，導致靈劍留在清瓏城中。
也就是說，他來取這把靈劍，是必然的，歸還正氣鏡也是必然的。
不過，他心中仍然有一點疑惑，那就是姜玉寒在過去的時空與他交集過，應該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可為什麼未來的姜玉寒，卻好像沒有見過他一樣。
寧良風正在苦苦思考時，在余光中，看到了那名絕美妖嬈的女修，拿出了正氣鏡。
他趁著正氣鏡剛出現的亮光作掩護，沖了出去。
由於逆亂靈氣的外放，周圍的空間變得有些扭曲。
在出現對方面前時，寧良風迅速的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劍。
「道友……」
隱約間好像聽到了女修的聲音。
一氣呵成，一劍斬落。
左手拿著正氣鏡把玩，右手持著本命法劍，寧良風站在眾人面前。
他眼眸中，出現無數熾金色的瞳孔。
一個接著一個肉體爆破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在這寂靜的叢林中。
寧良風趁對方還在逆亂靈氣的影響下，拿著正氣鏡，迅速離開了此處。
跑到一片桃林的河邊，寧良風坐在此處恢復體內的逆亂靈氣。
他現在才發現，觸碰正氣鏡時竟然沒有讓他穿梭時空，皺了皺眉，才看到正氣鏡與前兩次見到的不同。
其周身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卻不是之前所見的金光。
細微的觀察，寧良風才發現，正氣鏡在吸收他體內天道符文的能量。
在那鏡面，寧良風看見了自己被淡薄金光籠罩的面容。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