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少女總懷憂
洞穴外，陣陣微風吹過。
寧良風喝著茶的同時，順手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的茶水遞給姜玉寒。
「你的靈劍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火光照映在他的臉上，那雙熾金色的眼眸，依舊平靜如水。
姜玉寒神情變得猶豫，僅片刻之後又點頭答應。
她一口將茶水飲盡，滾燙的熱茶，在口腔中翻湧，不過因為是修士，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一把細長的單手靈劍，出現在她的手上。
接過靈劍，在其劍柄的周身能看到猶如波浪的刻痕，劍刃上分別拓印著一朵梅花。
「這把劍……不同。」
在天道符文的加持下，寧良風看到了其體內孕育的靈智以及極高的上限。
姜玉寒坐在他身旁，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把劍，是她在一處遺蹟中撿到的，當時她就發現了這把劍的與眾不同，立馬認了主。
在二人還在觀摩靈劍時，洞穴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只見一群人族修士，神情淡然的走了進來。
寧良風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而姜玉寒卻皺著眉毛，臉上帶著些許不快。
「姜玉寒，你不是說去拿正氣鏡嗎？為什麼清瓏城的隔絕還在！」
一位略顯年輕的男修士，目光不善的盯著姜玉寒。
至於對方身旁的寧良風，他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小小的鍊氣九層，吹口氣就滅了。
「失敗了。」
姜玉寒眼眸中有些冰冷，她冷冷的說道。
「失敗了？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
面前的修士中，一個身材略微矮小的男修，大聲的喊道。
眾人都目光不善的看著二人，有的男修已經拿出了自己的佩劍。
「既然失敗了，那你也沒什麼用了，不如把你的陰元貢獻出來，為我們的修行更添一份助力。」
剛開始講話的男修，這個時候眼神中充斥著一絲貪慾。
他的話音剛落，一眾男修紛紛目光灼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寧良風見狀微微皺眉，這些傢伙是真該死，已經算不上人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能控制自己的原始本能和欲望。
「那個男的給我們。」
一眾男修身後，有幾名容貌較好的女修同樣目光灼熱的盯著寧良風。
姜玉寒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怒，她瞪了一眼那幾名女修，然後一臉歉意的看著寧良風。
「抱歉，把你卷進來了……等會兒我拖住它們，你先跑吧。」
姜玉寒心中有些悲涼，她雖然是築基後期，但也打不過眼前一眾跟她修為差不多的修士。
嘴角微微抽動，寧良風看了一眼面前的修士們，姜玉寒由於現在的危機情形，已經忘記了是寧良風將她從金丹修士的手上救下。
在姜玉寒即將站出來時，寧良風攔住了她，站在了她的身前。
「挺有膽的，希望等一會兒你還有膽子這麼做。」
為首的男修見狀挑了挑眉，聲音譏諷的說道。
姜玉寒剛想阻止寧良風，突然感覺到周圍的靈氣變得紊亂，視線中前一秒還十分囂張修士一個接著一個爆體而亡。
「別看我的臉。」
寧良風平靜的聲音在她耳旁響。
姜玉寒能明顯感受到那可怕的能量，若是有意針對她，她感覺自己也可能會爆體而亡。
「不要……」
最後一名修士，話音還沒落下，就化作了血沫消散在空氣中。
「這是什麼？」
姜玉寒感覺到一陣後怕，對方明明才鍊氣九層，就直接手都沒動的秒殺了一堆築基修士。
「神通。」
僅僅撇下一句平靜的話。
寧良風再次坐到篝火旁，不緊不慢地喝起了茶。
呆愣了片刻的姜玉寒看了一眼，臉上始終被淡金色光芒籠罩的寧良風，心中有些複雜。
對方又幫了她一次，哪怕寧良風對她十分平淡，她的心神仍然有些悸動。
她坐在了寧良風身旁，絕美的面容上有一些糾結。
不驚訝於神通，因為這個詞，只有太古書籍中記載過。
姜玉寒只當是寧良風在隱藏，並不想暴露這個強大的能力。
「你……有道侶嗎？」
她輕咬粉嫩的嘴唇，臉色有些猶豫忐忑。
寧良風拿著茶杯的手抖了抖，他看了一眼姜玉寒。
「……沒有。」
寧良風平靜的說道。
而她並沒有說話，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寧良風眼皮微微跳動，抓住了對方的雙手。
「你在做什麼？」
語氣有些斥責，寧良風皺著眉頭。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平靜。我只不過是想，報答你罷了，沒關係，我的陰元一直在，從未跟別的男人接近過。」
她說著說著聲音慢慢變小，眼眸在火光的倒映下，泛起晶瑩的淚光。
「我不需要你這麼做。」
寧良風面色有些古怪，平靜的說道。
「我就是爛命一條，從小到大，哪怕成了聖道宗的內門弟子，也從未有任何人幫助過我。」
「你是第一個，你救我這麼多次，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
姜玉寒白皙的手死死攥著裙擺，聲音有一絲委屈。
那些心魔空間的畫面，都是她親身經歷的，只可惜在那時，沒有一個貼心的大哥哥替她攔下那一巴掌，也沒有人把她抱入懷中哄睡著。
「你若報答，無需這樣，把你的靈劍借給我，二百年後再來清瓏城取。」
想到未來對方的要求，寧良風乾脆省點步驟，直接從過去的時空拿走這把靈劍。
「難道就這樣？」
姜玉寒聽後抬起了滿是水光的眼眸，有些不敢相信。
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也好，反正我也沒什麼目標，靈劍給你也行。」
姜玉寒見寧良風沉默著，將自己的靈劍遞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她孤零零的坐到篝火旁，再次抱起了膝蓋。
少女被火光照耀粉嫩的嬌容，輕輕挨在大腿上，目光呆滯的看向洞穴外。
她憂愁的不是靈劍交了出去，而是認為自己在寧良風眼中一點價值都沒有。
「………」
寧良風從小就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對方那副模樣都把心事寫在了臉上。
「為什麼這麼在意別人？」
寧良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姜玉寒嬌軀微微顫抖，她沒有去看寧良風。
「我們茫然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就猶如一葉扁舟在廣闊的海面行駛，偶爾有風浪和暴雨，有時也會在同一片港口相聚，最後是匆匆分別。」
「從始至終，我們都是一個人，有沒有目標不重要，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定的。」
「最重要的是，寬慰自己，包容自己，了解自己。」
寧良風唉聲嘆氣，他並不喜歡講這些東西。
這只不過是開導眼前這位，與他印象中不同的女人。
「可是……我總是羨慕別人有同伴，有交心的朋友……」
姜玉寒聲音微微顫動，在一片孤單枯黃的樹林中，最渴望的是滿山遍野猶如春天的綠意盎然。
「沒有誰是誰的唯一，哪怕是最好的，也是有分離的那天。」
「不用羨慕它們，因為他們最終會面對離別的痛苦，既然享受過陪伴的幸福，那麼也要學會分別的釋然。」
寧良風撇了撇嘴，他在還沒來到這處修仙世界時，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有一句詩不是這麼講的嗎？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早知如此絆人心，不如當初莫相識。」
相逢即離別，每一場相逢都是為最後的離別做鋪墊。
「真的是這樣嗎？」
姜玉寒聞言變得有些迷茫，疑惑的問道。
「以後你便會知道。」
寧良風懶得解釋了，隨口找了個理由，讓對方自己想。
……………………………………
次日清晨，洞穴外天朦朧朧的。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樹林間響起。
一滴又一滴，伴隨著清冷的寒風落下的雨水。
就像敲擊在琴鍵上，奏響著一篇屬於自然的樂章。
寧良風被雨聲吵醒，他昨日消耗太大，精神力有些吃不消，便沉沉地睡去了。
突然發現肩膀有些沉重，目光看去，姜玉寒不知何時靠在了他的身上。
「醒醒。」
寧良風皺著眉，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姜玉寒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她打了個哈氣，看到寧良風後，嘟了嘟嘴唇。
「為什麼打我腦袋。」
她有些不高興，明明有很溫柔的喚醒動作，卻偏偏是拍打腦袋。
寧良風扯了扯嘴角，推開了姜玉寒，熱了一壺茶水。
他手裡握著滾燙的茶杯，緩緩地走向洞口，倚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目光平靜的看著洞穴外的雨。
茶杯中冒著熱氣，飄散到洞穴外，就好像雨天升起的煙火。
「你，怎麼這樣對女生？」
姜玉寒此時也走了過來，聲音有些不滿。
經過昨天晚上寧良風的不斷勸說，她變得開朗不少。
見寧良風並未回話，她將雙手伸出洞穴外，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掌心中。
待雨水積滿在手掌中，她假裝不小心的潑到了寧良風的衣服上。
「……」
寧良風有些無奈的看向她。
姜玉寒是有些得意，她抿著嘴唇微笑。
過了片刻，寧良風依然沒有搭理她，而她也變得安分不少，和寧良風一直看樹林中的雨天。
「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看著這一直下著不停的雨，有些憂愁，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
回答她的是平靜的聲音。
「那有沒有喜歡你的人？」
她略微詫異，然後又問道。
「從未見過。」
聲音依然平靜。
寧良風並不認為夏鈺綺喜歡他，那是好奇。至於眼前的姜玉寒，只不過是脆弱的內心需要依靠。
在他的眼中，真正的愛情，真正的喜歡，真正的愛，是日日夜夜的陪伴，是生死相隨的共患難。
寧良風喝著茶的同時，順手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的茶水遞給姜玉寒。
「你的靈劍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火光照映在他的臉上，那雙熾金色的眼眸，依舊平靜如水。
姜玉寒神情變得猶豫，僅片刻之後又點頭答應。
她一口將茶水飲盡，滾燙的熱茶，在口腔中翻湧，不過因為是修士，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一把細長的單手靈劍，出現在她的手上。
接過靈劍，在其劍柄的周身能看到猶如波浪的刻痕，劍刃上分別拓印著一朵梅花。
「這把劍……不同。」
在天道符文的加持下，寧良風看到了其體內孕育的靈智以及極高的上限。
姜玉寒坐在他身旁，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把劍，是她在一處遺蹟中撿到的，當時她就發現了這把劍的與眾不同，立馬認了主。
在二人還在觀摩靈劍時，洞穴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只見一群人族修士，神情淡然的走了進來。
寧良風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而姜玉寒卻皺著眉毛，臉上帶著些許不快。
「姜玉寒，你不是說去拿正氣鏡嗎？為什麼清瓏城的隔絕還在！」
一位略顯年輕的男修士，目光不善的盯著姜玉寒。
至於對方身旁的寧良風，他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小小的鍊氣九層，吹口氣就滅了。
「失敗了。」
姜玉寒眼眸中有些冰冷，她冷冷的說道。
「失敗了？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
面前的修士中，一個身材略微矮小的男修，大聲的喊道。
眾人都目光不善的看著二人，有的男修已經拿出了自己的佩劍。
「既然失敗了，那你也沒什麼用了，不如把你的陰元貢獻出來，為我們的修行更添一份助力。」
剛開始講話的男修，這個時候眼神中充斥著一絲貪慾。
他的話音剛落，一眾男修紛紛目光灼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寧良風見狀微微皺眉，這些傢伙是真該死，已經算不上人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能控制自己的原始本能和欲望。
「那個男的給我們。」
一眾男修身後，有幾名容貌較好的女修同樣目光灼熱的盯著寧良風。
姜玉寒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怒，她瞪了一眼那幾名女修，然後一臉歉意的看著寧良風。
「抱歉，把你卷進來了……等會兒我拖住它們，你先跑吧。」
姜玉寒心中有些悲涼，她雖然是築基後期，但也打不過眼前一眾跟她修為差不多的修士。
嘴角微微抽動，寧良風看了一眼面前的修士們，姜玉寒由於現在的危機情形，已經忘記了是寧良風將她從金丹修士的手上救下。
在姜玉寒即將站出來時，寧良風攔住了她，站在了她的身前。
「挺有膽的，希望等一會兒你還有膽子這麼做。」
為首的男修見狀挑了挑眉，聲音譏諷的說道。
姜玉寒剛想阻止寧良風，突然感覺到周圍的靈氣變得紊亂，視線中前一秒還十分囂張修士一個接著一個爆體而亡。
「別看我的臉。」
寧良風平靜的聲音在她耳旁響。
姜玉寒能明顯感受到那可怕的能量，若是有意針對她，她感覺自己也可能會爆體而亡。
「不要……」
最後一名修士，話音還沒落下，就化作了血沫消散在空氣中。
「這是什麼？」
姜玉寒感覺到一陣後怕，對方明明才鍊氣九層，就直接手都沒動的秒殺了一堆築基修士。
「神通。」
僅僅撇下一句平靜的話。
寧良風再次坐到篝火旁，不緊不慢地喝起了茶。
呆愣了片刻的姜玉寒看了一眼，臉上始終被淡金色光芒籠罩的寧良風，心中有些複雜。
對方又幫了她一次，哪怕寧良風對她十分平淡，她的心神仍然有些悸動。
她坐在了寧良風身旁，絕美的面容上有一些糾結。
不驚訝於神通，因為這個詞，只有太古書籍中記載過。
姜玉寒只當是寧良風在隱藏，並不想暴露這個強大的能力。
「你……有道侶嗎？」
她輕咬粉嫩的嘴唇，臉色有些猶豫忐忑。
寧良風拿著茶杯的手抖了抖，他看了一眼姜玉寒。
「……沒有。」
寧良風平靜的說道。
而她並沒有說話，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寧良風眼皮微微跳動，抓住了對方的雙手。
「你在做什麼？」
語氣有些斥責，寧良風皺著眉頭。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平靜。我只不過是想，報答你罷了，沒關係，我的陰元一直在，從未跟別的男人接近過。」
她說著說著聲音慢慢變小，眼眸在火光的倒映下，泛起晶瑩的淚光。
「我不需要你這麼做。」
寧良風面色有些古怪，平靜的說道。
「我就是爛命一條，從小到大，哪怕成了聖道宗的內門弟子，也從未有任何人幫助過我。」
「你是第一個，你救我這麼多次，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
姜玉寒白皙的手死死攥著裙擺，聲音有一絲委屈。
那些心魔空間的畫面，都是她親身經歷的，只可惜在那時，沒有一個貼心的大哥哥替她攔下那一巴掌，也沒有人把她抱入懷中哄睡著。
「你若報答，無需這樣，把你的靈劍借給我，二百年後再來清瓏城取。」
想到未來對方的要求，寧良風乾脆省點步驟，直接從過去的時空拿走這把靈劍。
「難道就這樣？」
姜玉寒聽後抬起了滿是水光的眼眸，有些不敢相信。
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也好，反正我也沒什麼目標，靈劍給你也行。」
姜玉寒見寧良風沉默著，將自己的靈劍遞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她孤零零的坐到篝火旁，再次抱起了膝蓋。
少女被火光照耀粉嫩的嬌容，輕輕挨在大腿上，目光呆滯的看向洞穴外。
她憂愁的不是靈劍交了出去，而是認為自己在寧良風眼中一點價值都沒有。
「………」
寧良風從小就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對方那副模樣都把心事寫在了臉上。
「為什麼這麼在意別人？」
寧良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姜玉寒嬌軀微微顫抖，她沒有去看寧良風。
「我們茫然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就猶如一葉扁舟在廣闊的海面行駛，偶爾有風浪和暴雨，有時也會在同一片港口相聚，最後是匆匆分別。」
「從始至終，我們都是一個人，有沒有目標不重要，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定的。」
「最重要的是，寬慰自己，包容自己，了解自己。」
寧良風唉聲嘆氣，他並不喜歡講這些東西。
這只不過是開導眼前這位，與他印象中不同的女人。
「可是……我總是羨慕別人有同伴，有交心的朋友……」
姜玉寒聲音微微顫動，在一片孤單枯黃的樹林中，最渴望的是滿山遍野猶如春天的綠意盎然。
「沒有誰是誰的唯一，哪怕是最好的，也是有分離的那天。」
「不用羨慕它們，因為他們最終會面對離別的痛苦，既然享受過陪伴的幸福，那麼也要學會分別的釋然。」
寧良風撇了撇嘴，他在還沒來到這處修仙世界時，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有一句詩不是這麼講的嗎？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早知如此絆人心，不如當初莫相識。」
相逢即離別，每一場相逢都是為最後的離別做鋪墊。
「真的是這樣嗎？」
姜玉寒聞言變得有些迷茫，疑惑的問道。
「以後你便會知道。」
寧良風懶得解釋了，隨口找了個理由，讓對方自己想。
……………………………………
次日清晨，洞穴外天朦朧朧的。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樹林間響起。
一滴又一滴，伴隨著清冷的寒風落下的雨水。
就像敲擊在琴鍵上，奏響著一篇屬於自然的樂章。
寧良風被雨聲吵醒，他昨日消耗太大，精神力有些吃不消，便沉沉地睡去了。
突然發現肩膀有些沉重，目光看去，姜玉寒不知何時靠在了他的身上。
「醒醒。」
寧良風皺著眉，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姜玉寒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她打了個哈氣，看到寧良風後，嘟了嘟嘴唇。
「為什麼打我腦袋。」
她有些不高興，明明有很溫柔的喚醒動作，卻偏偏是拍打腦袋。
寧良風扯了扯嘴角，推開了姜玉寒，熱了一壺茶水。
他手裡握著滾燙的茶杯，緩緩地走向洞口，倚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目光平靜的看著洞穴外的雨。
茶杯中冒著熱氣，飄散到洞穴外，就好像雨天升起的煙火。
「你，怎麼這樣對女生？」
姜玉寒此時也走了過來，聲音有些不滿。
經過昨天晚上寧良風的不斷勸說，她變得開朗不少。
見寧良風並未回話，她將雙手伸出洞穴外，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掌心中。
待雨水積滿在手掌中，她假裝不小心的潑到了寧良風的衣服上。
「……」
寧良風有些無奈的看向她。
姜玉寒是有些得意，她抿著嘴唇微笑。
過了片刻，寧良風依然沒有搭理她，而她也變得安分不少，和寧良風一直看樹林中的雨天。
「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看著這一直下著不停的雨，有些憂愁，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
回答她的是平靜的聲音。
「那有沒有喜歡你的人？」
她略微詫異，然後又問道。
「從未見過。」
聲音依然平靜。
寧良風並不認為夏鈺綺喜歡他，那是好奇。至於眼前的姜玉寒，只不過是脆弱的內心需要依靠。
在他的眼中，真正的愛情，真正的喜歡，真正的愛，是日日夜夜的陪伴，是生死相隨的共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