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偷偷上車
郭富貴在河邊洗完手回來時，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婦女正好從玉米地里走出，一邊還在整理著衣服。
「咦？春花姨你也來上廁所？」秦京茹認出了女人打招呼道。
女人發現有人一陣慌亂，看到是秦京茹帶著一個軋鋼廠的人心裡鬆了一口氣。
「啊...對對對！」女人連連點頭道。
「我剛剛肚子不舒服，現在好多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節目了。」
看著女人慌忙離開的身影，郭富貴沒有拆穿她。
「咱們也回去吧！」
回到曬穀場一小會兒後，郭富貴發現許大茂從他上廁所的那條路慢悠悠的走回來，只見他臉泛紅光，嘴上還吹著口哨似乎心情很好。
郭富貴心中正嘀咕呢，只見秦村長和軋鋼廠的三個科長聯袂走了過來。
四人來到郭富貴身前卻不說話，臉上還都掛著難色。
「幾位是找我有事？」郭富貴疑惑道。
秦村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這樣，晌午郭富貴同志做的那頓飯太香了，我們村不少人聞著味兒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我就厚著臉皮過來問問，不知道郭師傅今兒晚上能不能幫我們一起做頓飯？當然了，材料我們村里自備。」
郭富貴一聽是這事，看向三個科長，畢竟他們三個是領導。
「咳咳！」文科長道：「這個事全憑郭師傅您的自己，您要是不想做也沒人會勉強您。」
郭富貴瞭然，看來秦村長是先找了三個科長，輕笑一聲：「多大點事，咱們工農一家親，包在我身上！」
「好好好！我去通知各戶兌糧食。」
文藝表演結束，天已經擦黑，本來這會應該放電影了，但是由於秦家村的村民臨時讓郭富貴做飯，電影只能推遲。
秦家村還沒通電，村民們各自回家拿了幾十盞油燈。
不太明亮的燈光下郭富貴在秦家村幾名婦女的幫助下做了四大鍋飯菜。
菜快熟時秦京茹在曬麥場中間攏起了一小堆篝火。
郭富貴笑道：「大夏天的烤什麼火呀?」
秦京茹卻得意的沖郭富貴揚了揚手裡的雜草道：「我是燒這些艾草驅趕蚊子的。」
「嚯！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
「那是！」
郭大廚親自出馬，四大鍋飯菜吃的眾人賓主盡歡。
飯後大家也如願以償的看了一部打仗片。
......
「喔喔喔！」
雄雞一聲天下白。
郭富貴伸了個懶腰，從地鋪上爬起來，其他男同志也在陸陸續續的起床。
昨晚軋鋼廠眾人留宿秦家村，在合作社的兩間屋子裡男女分開打地鋪。
來到院裡水井邊，已經有先起的同志打了兩桶水給眾人洗漱。
耳邊不時傳來女同志的小聲抱怨，大多是說睡在地上太難受之類。
堂屋門打開，三個科長從屋裡走出，眾人趕緊止住話音。
文科長一臉嚴肅道：「我在屋裡就聽到你們在抱怨昨晚沒睡好。」
接著他話鋒一轉輕笑道：「我們三個昨晚也沒睡好。」
「哈哈哈！」
院裡的氣氛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文科長接著道：「按照廠里的規定，下鄉回去的人有半天假，咱們要是收拾快一些，就能早點回到廠里，就是大半天假。」
「現在，開始行動！」
文科長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快速的洗漱，由於帶來的糧食昨晚已經吃完，眾人要趕回四九城再吃早飯。
曬麥場。
「開始報數！」
「1、2、3........36！」
眾人報數完畢，文科長笑道：「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馬科長忍不住貧了一句：「少還好說，怎麼可能下鄉一趟人還多了？」
武科長撇了撇嘴喊道：「開始上車！」
只見三十幾號人蜂擁著上了兩輛卡車，武科長臉有些黑，忍不住道：「都不願意坐我的車是吧？」
武科長開車太飄逸，來時很多人被他顛的難受，許大茂還被他顛吐了，是以回去人人都不想再坐他車受罪。
武科長嘟囔道：「想當年老子頂著飛機轟炸往三八線送物資，你們這幫小崽子根本不懂老子的車技。」
文科長安慰道：「這不是還有郭師傅嗎？」
只見郭富貴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郭富貴現在才反應過來其他人為什麼不坐武科長的車，他也不好不顧武科長的面子去其他車廂擠。
「武科長，我跟您坐一輛車。」郭富貴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就這麼定了，發車！」
沒有人發現，本該空空如也的後車廂里，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縮在角落，還時不時的顫抖一下。
興許是郭富貴坐在副駕駛的原因，也可能是武科長想證明自己的車技，回去的一路就郭富貴的體驗來說，武科長要比馬科長開車更穩。
來到軋鋼廠門口，眾人照例停車等保衛幹事檢查車廂。
武科長笑道：「怎麼樣郭富貴，我開車水平比老馬強的多吧。」
郭富貴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咦？科長！您的後車廂怎麼有個小孩？」
「什麼？」
武科長愣了幾秒，打開車門跳下車，郭富貴也有些好奇，下車想看看怎麼回事。
眾人來到車尾，只見車廂里只有去時裝米用的空麻袋，一個小女孩正用麻袋裹著自己，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怯生生的看著眾人。
「秦京茹！」
郭富貴忍不住叫出了小女孩的名字。
保衛科站崗的幹事也猜出了這小女孩應該是匯演隊下鄉那個村裡的。
忍不住道：「你們開車時都不檢查車廂的嗎？」
其他人拉了他一把，這名幹事才想起這輛車是自家科長開的，只能訕笑一聲不敢再說話。
馬科長清咳了一聲：「老武呀，不如你把這小女孩帶回秦家村吧，這畢竟是你的失誤。」
武科長眼珠一瞪道：「什麼叫我的失誤？這是你們運輸科的車，應該你送才對！」
「你去送！」
「你去送！」
「你們倆別吵了！」文科長無奈地開口道：「現在關鍵是要把這小孩送回去，他父母找不到她肯定會著急的。」
坐在車廂里秦京茹突然道：「我給我爸媽留字條了，說來找我堂姐玩兒幾天。」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這小孩不是不小心上的車，而是蓄謀已久。
「對呀！」文科長一拍大腿。
「他不是咱們廠那個工人叫賈.....」
秦京茹提醒道：「賈東旭！」
「對！賈東旭的親戚嗎？咱們給送過去不就行了嗎？」
「咦？春花姨你也來上廁所？」秦京茹認出了女人打招呼道。
女人發現有人一陣慌亂，看到是秦京茹帶著一個軋鋼廠的人心裡鬆了一口氣。
「啊...對對對！」女人連連點頭道。
「我剛剛肚子不舒服，現在好多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節目了。」
看著女人慌忙離開的身影，郭富貴沒有拆穿她。
「咱們也回去吧！」
回到曬穀場一小會兒後，郭富貴發現許大茂從他上廁所的那條路慢悠悠的走回來，只見他臉泛紅光，嘴上還吹著口哨似乎心情很好。
郭富貴心中正嘀咕呢，只見秦村長和軋鋼廠的三個科長聯袂走了過來。
四人來到郭富貴身前卻不說話，臉上還都掛著難色。
「幾位是找我有事？」郭富貴疑惑道。
秦村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這樣，晌午郭富貴同志做的那頓飯太香了，我們村不少人聞著味兒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我就厚著臉皮過來問問，不知道郭師傅今兒晚上能不能幫我們一起做頓飯？當然了，材料我們村里自備。」
郭富貴一聽是這事，看向三個科長，畢竟他們三個是領導。
「咳咳！」文科長道：「這個事全憑郭師傅您的自己，您要是不想做也沒人會勉強您。」
郭富貴瞭然，看來秦村長是先找了三個科長，輕笑一聲：「多大點事，咱們工農一家親，包在我身上！」
「好好好！我去通知各戶兌糧食。」
文藝表演結束，天已經擦黑，本來這會應該放電影了，但是由於秦家村的村民臨時讓郭富貴做飯，電影只能推遲。
秦家村還沒通電，村民們各自回家拿了幾十盞油燈。
不太明亮的燈光下郭富貴在秦家村幾名婦女的幫助下做了四大鍋飯菜。
菜快熟時秦京茹在曬麥場中間攏起了一小堆篝火。
郭富貴笑道：「大夏天的烤什麼火呀?」
秦京茹卻得意的沖郭富貴揚了揚手裡的雜草道：「我是燒這些艾草驅趕蚊子的。」
「嚯！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
「那是！」
郭大廚親自出馬，四大鍋飯菜吃的眾人賓主盡歡。
飯後大家也如願以償的看了一部打仗片。
......
「喔喔喔！」
雄雞一聲天下白。
郭富貴伸了個懶腰，從地鋪上爬起來，其他男同志也在陸陸續續的起床。
昨晚軋鋼廠眾人留宿秦家村，在合作社的兩間屋子裡男女分開打地鋪。
來到院裡水井邊，已經有先起的同志打了兩桶水給眾人洗漱。
耳邊不時傳來女同志的小聲抱怨，大多是說睡在地上太難受之類。
堂屋門打開，三個科長從屋裡走出，眾人趕緊止住話音。
文科長一臉嚴肅道：「我在屋裡就聽到你們在抱怨昨晚沒睡好。」
接著他話鋒一轉輕笑道：「我們三個昨晚也沒睡好。」
「哈哈哈！」
院裡的氣氛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文科長接著道：「按照廠里的規定，下鄉回去的人有半天假，咱們要是收拾快一些，就能早點回到廠里，就是大半天假。」
「現在，開始行動！」
文科長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快速的洗漱，由於帶來的糧食昨晚已經吃完，眾人要趕回四九城再吃早飯。
曬麥場。
「開始報數！」
「1、2、3........36！」
眾人報數完畢，文科長笑道：「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馬科長忍不住貧了一句：「少還好說，怎麼可能下鄉一趟人還多了？」
武科長撇了撇嘴喊道：「開始上車！」
只見三十幾號人蜂擁著上了兩輛卡車，武科長臉有些黑，忍不住道：「都不願意坐我的車是吧？」
武科長開車太飄逸，來時很多人被他顛的難受，許大茂還被他顛吐了，是以回去人人都不想再坐他車受罪。
武科長嘟囔道：「想當年老子頂著飛機轟炸往三八線送物資，你們這幫小崽子根本不懂老子的車技。」
文科長安慰道：「這不是還有郭師傅嗎？」
只見郭富貴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郭富貴現在才反應過來其他人為什麼不坐武科長的車，他也不好不顧武科長的面子去其他車廂擠。
「武科長，我跟您坐一輛車。」郭富貴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就這麼定了，發車！」
沒有人發現，本該空空如也的後車廂里，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縮在角落，還時不時的顫抖一下。
興許是郭富貴坐在副駕駛的原因，也可能是武科長想證明自己的車技，回去的一路就郭富貴的體驗來說，武科長要比馬科長開車更穩。
來到軋鋼廠門口，眾人照例停車等保衛幹事檢查車廂。
武科長笑道：「怎麼樣郭富貴，我開車水平比老馬強的多吧。」
郭富貴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咦？科長！您的後車廂怎麼有個小孩？」
「什麼？」
武科長愣了幾秒，打開車門跳下車，郭富貴也有些好奇，下車想看看怎麼回事。
眾人來到車尾，只見車廂里只有去時裝米用的空麻袋，一個小女孩正用麻袋裹著自己，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怯生生的看著眾人。
「秦京茹！」
郭富貴忍不住叫出了小女孩的名字。
保衛科站崗的幹事也猜出了這小女孩應該是匯演隊下鄉那個村裡的。
忍不住道：「你們開車時都不檢查車廂的嗎？」
其他人拉了他一把，這名幹事才想起這輛車是自家科長開的，只能訕笑一聲不敢再說話。
馬科長清咳了一聲：「老武呀，不如你把這小女孩帶回秦家村吧，這畢竟是你的失誤。」
武科長眼珠一瞪道：「什麼叫我的失誤？這是你們運輸科的車，應該你送才對！」
「你去送！」
「你去送！」
「你們倆別吵了！」文科長無奈地開口道：「現在關鍵是要把這小孩送回去，他父母找不到她肯定會著急的。」
坐在車廂里秦京茹突然道：「我給我爸媽留字條了，說來找我堂姐玩兒幾天。」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這小孩不是不小心上的車，而是蓄謀已久。
「對呀！」文科長一拍大腿。
「他不是咱們廠那個工人叫賈.....」
秦京茹提醒道：「賈東旭！」
「對！賈東旭的親戚嗎？咱們給送過去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