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遠方
天蒙蒙亮時，爺爺已經坐在門外的木凳上抽了許久的煙了。
「唔，爺爺醒了呀」小福在床上翻了個身，隨後也起床了。
爺爺對小福說，「小福，桌子上有一碗粥，你自己喝。」
小福用手拍了拍頭走到水盆面前，用冷水激了一下臉完全清醒了過來。
喝完了桌子上的清粥，又用熱水滾了一下昨天盛肉的碗一口飲盡。
用力拍了拍胸脯，感覺渾身都是力氣，身體裡暖洋洋的。
小福走到爺爺身邊並肩坐了下去，開口問道，「爺爺，我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和爺爺一同遙望山尖那片青冥天色。
爺爺吧嗒了兩下用特殊香味葉子捲成的土煙，緩緩說道，「小福，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有自己的路要走，爺爺教不了你，也不願意束縛你。」
「既然你的命運是在那片林子改變的，那你就去那片林子尋找吧。」
小福似乎感覺到了爺爺話里的深意，點了點頭拿起昨晚的樹枝拐杖，大踏步的向樹林走去。
爺爺看著天邊的雲已經由灰色變為熾烈的紅，轉而又變為耀眼的金，比全天下最貴重的黃金還要耀眼，因為這是獨屬於太陽的光芒。
一剎那間，思維跨越了千萬里，與宇宙交接在了一起，時空與靈魂共鳴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
「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爺爺說完笑了笑，搖了搖頭，彈了彈手中的煙，「我們老咯，老咯，幫不了你們多少了，未來誒，還得靠你們去闖！」
此時，小福正走在村口，紅彤彤的太陽也從雲層中躍出，溫暖祥和普照萬物，給萬物生機希望。
「呀，這是太陽的顏色」陽光如一股暖流進入了小福的身體，小福感覺到世界仿佛在向他招手。
小福徑直走向樹林中央，當初這裡被夷為平地只剩下黃色沙土。
而勤勞的村民，早已把這片土地開墾出來變為了麥田。
現在小麥已經發出新鮮嫩芽，在晨風的吹拂下形成一道又一道綠色的麥浪。
小福就大大咧咧的躺在小麥地中央，但不壓在小麥身上，感受陽光的溫暖。
「好舒服呀，真想再睡一覺」小福美美的想到，臉上的眉毛都舒展開來了。
小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翹起二郎腿，抬頭望著天空。
自言自語道，「哎呀，我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我該怎麼辦呢？」
「爺爺讓我自己找，我自己該怎麼找？」
「身體裡的老爺爺說，去行正路，走正道。」
「行正路，走正道，是什麼意思？」小福撓著小腦瓜。
「應該就是做好事吧。」
「那什麼是好事呢？」
「常常聽爺爺說起，有力量了，要幫助他人。」
「幫助他人，不索求回報，這就是最無私的好事。」
「對，有力量了，要幫助他人。」小福眼睛裡閃出一抹光彩。
「現在我沒有力量，我想幫也幫不了，我們這個部落常年發生戰爭，父母為了部落安全，也去參軍打仗」
「要是我有力量的話，有那天我見過金翅大鵬的力量，就可以保護部落的安危，甚至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再甚至過上天天有肉吃的好日子！」
小福心中的火焰，聽到小福這句話，蓬的一下也長大了一點。
小福捏了捏拳頭，跳起身來，我要去擁有力量！我要去保護部落，保護家人！我要去吃肉！
忽的眼前一黑，重新恢復光明時，灰濛濛的瞳孔又明亮了一些。
小福的世界更加清晰了，現在不僅可以看見各色光團，還能看見一些更清晰的細節光線了。
眼睛的變化給了小福更多的信心和勇氣，小福可以真正丟下拐杖，依靠自己走回去了。
小福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腦門卻傳來一股涼意，伸手去摸濕乎乎的還很粘手，放在鼻子底下去聞，一股刺鼻的臭味直鑽鼻孔。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像一灘爛泥還發出臭味。」小福把這坨爛泥捧在手上，仔細觀察，「還是白色的？」
天空中傳來烏鴉嘎嘎嘎嘎的怪叫。
小福刷的一下臉色就變了，使勁把手一甩，抓起一把泥土就往手上和腦門上猛擦。
「這可惡的烏鴉，真是氣死我了！！！」小福指著天上的烏鴉狂罵，嘴巴直哆嗦。
天上的烏鴉看見小福激動的模樣，越發高興的嘎嘎大叫起來，又從天空落下幾串糞便。
小福躲閃不及，一串「白色爛泥」正中小福天靈蓋。
小福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了，抓起腳邊的石子就朝烏鴉丟去，烏鴉輕輕一閃就躲開了，還在空中優雅的啄起了羽毛，隨後划過一道弧線慢悠悠的消失在天邊。
小福咬牙切齒的朝烏鴉高呼，「等我有了力量，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打下來，讓你在「便便」中狠狠的摩擦！！！」
為了趕快跑到小河邊清洗身體，小福為此付出了代價，又為腦門添上了幾個大包。
清洗完身體後一路小跑回到家中，看見爺爺正坐在門口掰包穀，金燦燦的玉米粒就擺在院子中央。
「爺爺，爺爺，快別掰包穀了，我找到我自己路了，我要去找力量！」小福對爺爺自豪的說，小臉上滿是驕傲。
爺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著反問小福，「力量就是你要找的路嗎？小福。」
小福用力的點了點頭，「沒錯，爺爺你常說，有了力量就要幫助他人，同時不要求回報，這就是最大的好事」
「可是我能做到嗎？」這個問題小福在心中偷偷問了問自己。
小福繼續說道，「爺爺你一直陪伴著我，幫助著我。」「身體裡的老爺爺也幫助我走出黑暗。」
「我也應該去幫助別人，幫助他們走出黑暗，讓溫暖傳遞下去，這樣令我很開心很幸福，我好像感受到了爺爺常說的「生命中的價值」」
「而且我確定了自己走的路後，心中充滿了喜悅，有一股力量驅使著我，我感覺心中有火焰在燃燒！」
小福一字一句的吐道，「我有預感，我必須立即去做，不然這股火焰會慢慢消失。」
爺爺放下了手上的玉米棒，拉起小福的手，「走，我們立刻出發，千萬不能讓這股火焰消失。」
爺爺弓下腰，一把就把小福扛在肩上，大笑道，「我們出發！」
來到村口朝著正在放牛的王二喊道，「王二，別放你的牛了，快把你的牛給我用一下。」
王二遠遠回應，「有什麼事嗎？老王頭。」
「我要帶孫子上部落學武！」
「什麼？大聲點，炫舞？你那麼一大把年紀，還要帶孫子去部落里丟臉？」
爺爺尷尬的笑了笑，因為他不是這個村子土生土長的人，蹩腳口音常常惹人笑話。
一字一句的大聲道，「不是炫舞！是學！武！」
「喔，我聽清了，這就來。」王二哈哈大笑道。
揮起手上的木鞭，狠狠的就給牛屁股上來了一下。
牛轉過頭來圓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了王二一眼，仿佛在說，「我不就懶了一點，多吃了一點，至於那麼用力打人家嗎？」
王二仿佛讀懂了牛的心思訕訕一笑，「不好意思，老牛，剛剛激動了。」摸了摸老牛的屁股安慰道。
王二走到村口，將牛車套到老牛身上，和老王二人坐定。
悄悄俯身對老牛說，「老牛快走，你要是表現的好，我帶你去吃河邊最肥沃的水草。」
老牛仿佛聽懂了人話，哞的一聲，使出了一股牛勁。
小福正在車上新鮮的觀察著牛車，平日裡都沒機會坐，今天可要好好感受一番。
還沒等小福回過神來，老牛猛的一發力，小福差點飛了出去，還好王二熟悉牛脾氣，早有防備，一把就把小福扯了回來。
小福小臉煞白，拍了拍胸脯，小手下意識的抓緊了爺爺，再也不敢胡亂打量了。
一會，老牛走的越來越穩，小福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站在牛車上，感受風吹著身上，朝著風湧來的方向，大聲呼喊「我要去學武啦！我要去找力量了，我要去幫助他人囉！」
風幫助小福把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村，聽到聲音的村民不由會心一笑，低著頭暗想，
「我們村又出了一個男子漢。」
「唔，爺爺醒了呀」小福在床上翻了個身，隨後也起床了。
爺爺對小福說，「小福，桌子上有一碗粥，你自己喝。」
小福用手拍了拍頭走到水盆面前，用冷水激了一下臉完全清醒了過來。
喝完了桌子上的清粥，又用熱水滾了一下昨天盛肉的碗一口飲盡。
用力拍了拍胸脯，感覺渾身都是力氣，身體裡暖洋洋的。
小福走到爺爺身邊並肩坐了下去，開口問道，「爺爺，我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和爺爺一同遙望山尖那片青冥天色。
爺爺吧嗒了兩下用特殊香味葉子捲成的土煙，緩緩說道，「小福，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有自己的路要走，爺爺教不了你，也不願意束縛你。」
「既然你的命運是在那片林子改變的，那你就去那片林子尋找吧。」
小福似乎感覺到了爺爺話里的深意，點了點頭拿起昨晚的樹枝拐杖，大踏步的向樹林走去。
爺爺看著天邊的雲已經由灰色變為熾烈的紅，轉而又變為耀眼的金，比全天下最貴重的黃金還要耀眼，因為這是獨屬於太陽的光芒。
一剎那間，思維跨越了千萬里，與宇宙交接在了一起，時空與靈魂共鳴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
「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爺爺說完笑了笑，搖了搖頭，彈了彈手中的煙，「我們老咯，老咯，幫不了你們多少了，未來誒，還得靠你們去闖！」
此時，小福正走在村口，紅彤彤的太陽也從雲層中躍出，溫暖祥和普照萬物，給萬物生機希望。
「呀，這是太陽的顏色」陽光如一股暖流進入了小福的身體，小福感覺到世界仿佛在向他招手。
小福徑直走向樹林中央，當初這裡被夷為平地只剩下黃色沙土。
而勤勞的村民，早已把這片土地開墾出來變為了麥田。
現在小麥已經發出新鮮嫩芽，在晨風的吹拂下形成一道又一道綠色的麥浪。
小福就大大咧咧的躺在小麥地中央，但不壓在小麥身上，感受陽光的溫暖。
「好舒服呀，真想再睡一覺」小福美美的想到，臉上的眉毛都舒展開來了。
小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翹起二郎腿，抬頭望著天空。
自言自語道，「哎呀，我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我該怎麼辦呢？」
「爺爺讓我自己找，我自己該怎麼找？」
「身體裡的老爺爺說，去行正路，走正道。」
「行正路，走正道，是什麼意思？」小福撓著小腦瓜。
「應該就是做好事吧。」
「那什麼是好事呢？」
「常常聽爺爺說起，有力量了，要幫助他人。」
「幫助他人，不索求回報，這就是最無私的好事。」
「對，有力量了，要幫助他人。」小福眼睛裡閃出一抹光彩。
「現在我沒有力量，我想幫也幫不了，我們這個部落常年發生戰爭，父母為了部落安全，也去參軍打仗」
「要是我有力量的話，有那天我見過金翅大鵬的力量，就可以保護部落的安危，甚至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再甚至過上天天有肉吃的好日子！」
小福心中的火焰，聽到小福這句話，蓬的一下也長大了一點。
小福捏了捏拳頭，跳起身來，我要去擁有力量！我要去保護部落，保護家人！我要去吃肉！
忽的眼前一黑，重新恢復光明時，灰濛濛的瞳孔又明亮了一些。
小福的世界更加清晰了，現在不僅可以看見各色光團，還能看見一些更清晰的細節光線了。
眼睛的變化給了小福更多的信心和勇氣，小福可以真正丟下拐杖，依靠自己走回去了。
小福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腦門卻傳來一股涼意，伸手去摸濕乎乎的還很粘手，放在鼻子底下去聞，一股刺鼻的臭味直鑽鼻孔。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像一灘爛泥還發出臭味。」小福把這坨爛泥捧在手上，仔細觀察，「還是白色的？」
天空中傳來烏鴉嘎嘎嘎嘎的怪叫。
小福刷的一下臉色就變了，使勁把手一甩，抓起一把泥土就往手上和腦門上猛擦。
「這可惡的烏鴉，真是氣死我了！！！」小福指著天上的烏鴉狂罵，嘴巴直哆嗦。
天上的烏鴉看見小福激動的模樣，越發高興的嘎嘎大叫起來，又從天空落下幾串糞便。
小福躲閃不及，一串「白色爛泥」正中小福天靈蓋。
小福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了，抓起腳邊的石子就朝烏鴉丟去，烏鴉輕輕一閃就躲開了，還在空中優雅的啄起了羽毛，隨後划過一道弧線慢悠悠的消失在天邊。
小福咬牙切齒的朝烏鴉高呼，「等我有了力量，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打下來，讓你在「便便」中狠狠的摩擦！！！」
為了趕快跑到小河邊清洗身體，小福為此付出了代價，又為腦門添上了幾個大包。
清洗完身體後一路小跑回到家中，看見爺爺正坐在門口掰包穀，金燦燦的玉米粒就擺在院子中央。
「爺爺，爺爺，快別掰包穀了，我找到我自己路了，我要去找力量！」小福對爺爺自豪的說，小臉上滿是驕傲。
爺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著反問小福，「力量就是你要找的路嗎？小福。」
小福用力的點了點頭，「沒錯，爺爺你常說，有了力量就要幫助他人，同時不要求回報，這就是最大的好事」
「可是我能做到嗎？」這個問題小福在心中偷偷問了問自己。
小福繼續說道，「爺爺你一直陪伴著我，幫助著我。」「身體裡的老爺爺也幫助我走出黑暗。」
「我也應該去幫助別人，幫助他們走出黑暗，讓溫暖傳遞下去，這樣令我很開心很幸福，我好像感受到了爺爺常說的「生命中的價值」」
「而且我確定了自己走的路後，心中充滿了喜悅，有一股力量驅使著我，我感覺心中有火焰在燃燒！」
小福一字一句的吐道，「我有預感，我必須立即去做，不然這股火焰會慢慢消失。」
爺爺放下了手上的玉米棒，拉起小福的手，「走，我們立刻出發，千萬不能讓這股火焰消失。」
爺爺弓下腰，一把就把小福扛在肩上，大笑道，「我們出發！」
來到村口朝著正在放牛的王二喊道，「王二，別放你的牛了，快把你的牛給我用一下。」
王二遠遠回應，「有什麼事嗎？老王頭。」
「我要帶孫子上部落學武！」
「什麼？大聲點，炫舞？你那麼一大把年紀，還要帶孫子去部落里丟臉？」
爺爺尷尬的笑了笑，因為他不是這個村子土生土長的人，蹩腳口音常常惹人笑話。
一字一句的大聲道，「不是炫舞！是學！武！」
「喔，我聽清了，這就來。」王二哈哈大笑道。
揮起手上的木鞭，狠狠的就給牛屁股上來了一下。
牛轉過頭來圓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了王二一眼，仿佛在說，「我不就懶了一點，多吃了一點，至於那麼用力打人家嗎？」
王二仿佛讀懂了牛的心思訕訕一笑，「不好意思，老牛，剛剛激動了。」摸了摸老牛的屁股安慰道。
王二走到村口，將牛車套到老牛身上，和老王二人坐定。
悄悄俯身對老牛說，「老牛快走，你要是表現的好，我帶你去吃河邊最肥沃的水草。」
老牛仿佛聽懂了人話，哞的一聲，使出了一股牛勁。
小福正在車上新鮮的觀察著牛車，平日裡都沒機會坐，今天可要好好感受一番。
還沒等小福回過神來，老牛猛的一發力，小福差點飛了出去，還好王二熟悉牛脾氣，早有防備，一把就把小福扯了回來。
小福小臉煞白，拍了拍胸脯，小手下意識的抓緊了爺爺，再也不敢胡亂打量了。
一會，老牛走的越來越穩，小福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站在牛車上，感受風吹著身上，朝著風湧來的方向，大聲呼喊「我要去學武啦！我要去找力量了，我要去幫助他人囉！」
風幫助小福把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村，聽到聲音的村民不由會心一笑，低著頭暗想，
「我們村又出了一個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