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們今晚也吃肉
「啊，我能看見光了，我能看見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福發自內心大笑起來。
笑聲穿越山林，樹上烏鴉飛了起來嘎嘎亂叫，大聲抱怨有人打擾了他晚間拉屎。
小福一點兒也不在意烏鴉叫，只在意眼前的世界。
眼前的世界總歸不是漆黑一片了，充滿了各種光團，甚至都能感受到陽光的刺眼。
甩開拐杖，伸手觸摸這個世界！
「這個好像是樹的光團，這個好像是灌木的光團，這個好像是泥土的光團」小福親切的撫摸這個世界，覺得沒有任何時候更比現在的世界可愛了。
一點一點的去觸摸這個世界，一點一點記住這種感覺，去記住這個味道。
「這個是木頭的味道，帶有木質清香」「這個是泥土的味道，帶有泥土和花草混合的清香」
太陽西沉，四散著橙紅色光芒。
冷風吹到身上小福打了個寒顫，「該回去了，爺爺該擔心了」小福自言自語道。
小福完全不顧視力還有問題，跑著就回去了，因為這條路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咚，小福摔在了地上，砰，小福撞到了樹枝，小福在樹林裡摔的七葷八素！
揉了揉頭上的包，「在能看清前，還是需要一根拐杖」，伸手摺斷一根樹枝，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此時焦急的爺爺正在家中來回踱步，「小福不會遇見野獸了吧，小福不會遇見了壞人吧，小福不會迷路了吧。」
於是衝出家門，急沖沖的朝著小樹林的方向沖了過去，還沒到村口，就看見迎面而來的小福。
「小福，你怎麼了？！你怎麼一瘸一拐的，傷在哪裡了？快給爺爺看看!」
「咦？你的拐杖呢？是不是遇見壞人了還是和人打架了？」
「沒有，沒有，都沒有，爺爺」，「我有好消息告訴你」小福拉著爺爺的手，蹦蹦跳跳的對爺爺說。
「什麼好消息？」爺爺好奇的問。
「爺爺，我能看見光了」小福把爺爺的身子拉了下來，悄悄附在耳邊說。
「什麼？！！」爺爺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再說一遍小福，爺爺耳朵不好。」
這次小福在爺爺耳邊大聲叫道，「爺爺我能看到光了」
爺爺呆呆的，見爺爺沒反應，小福更大聲的叫道，「爺爺，我能看見光了！」
還沒等小福叫完，爺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小福的耳朵都震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小福你能好的，你能看見光！」
「我沒有辜負你父母的囑託。」喜悅的淚水直直流了下來，浸濕了衣領。
兩人快步回到家中。
「快給爺爺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爺爺激動的說。
小福省去了自己悲傷的部分，講述了一遍發生在自己身體裡的事情。
爺爺聽完之後，沉吟了一會，開口道，「小福，你是說這股聲音來自你身體？還教導你行正路，走正道？」
「是的，爺爺」小福堅定的說。
「接著，你的眼睛就有了光明？」
「沒錯！」
「爺爺也不懂，天上真的會掉餡餅？」爺爺陷入了沉思。
又過了一會兒，爺爺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你恢復了光明，可以證明它沒有壞心。」「還點燃了心靈之火，爺爺也不知是何物。」
「不過以爺爺這七十年的人生閱歷來看，這肯定是件好事！」捋了捋鬍子，哈哈大笑起來。
小福感覺到了爺爺這不正經的樣子，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感到很無語。
然後用力咳嗽了一聲學大人的模樣，把爺爺拉回了現實。
「爺爺，你還說你是村里唯一的讀書人，你分析了半天就分析了這些？」
爺爺看著小福恢復了以前活潑調皮的樣子，嘿嘿一笑，「村里嘛都是文盲，爺爺雖然不識幾個大字，管用就行！」
「不過你不要學爺爺！爺爺當年不愛學習，要不也能當上部落里的祭司。」
「部落里的祭司？」
「我聽爺爺你說，部落里的祭司可以想吃肉就吃肉！想吃飯就吃飯！真好呀！」小福眼睛裡都冒起了星星。
爺爺嚴肅的咳嗽了兩聲，大手一揮宣布道，「為了慶祝小福恢復光明，我們今晚也吃肉！」
「什麼？」小福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
趕緊擦了擦嘴角，「今晚能吃肉？」
「好耶，好耶，我都好久沒吃過肉了。」小福幸福的說，臉上擠滿了紅暈。
「沒錯，爺爺這會就去冰窖里拿肉吃。」
「爺爺、爺爺，我也要去，好不好嘛。我還沒去過村裡的冰窖呢。」小福搖著爺爺的手懇求道。
爺爺捏了捏小福的臉，笑著說「好好好，你跟爺爺一起來吧」。
「好耶！」
牽著小福的手一起走向村裡的冰窖。
冰窖門口守著一戶人家姓周，為人老實厚道，是村里世世代代的守窖人。
「老周頭，開下門，我們今晚要做肉吃！」爺爺得意的吼道，恨不得要全村人都知道他家今晚要吃肉。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老王頭」老周一邊開門一邊好奇的問。
「今天是慶祝我的寶貝孫子，眼睛恢復光明的好日子。」爺爺開懷大笑。
「你家孫子眼睛恢復光明了？」老周震驚的問道，「我們找了部落的祭司，都沒辦法啊！」
爺爺擺了擺手回應，「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勉強看到一些光團，不過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小福一定會完全好的」
老周也大笑起來，「大祭司曾經說過一個道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看來大祭司真有點道理。」
「我還以為大祭司只是個花架子呢。」
「那麼看來小福以後會有大福氣喲。以後別忘了帶我們村一起發家致富喔。」老周頭對著小福哈哈大笑道。
說完之後，老周頭大喊道，「取肉囉。」
眾人走過地下階梯後，又打開一扇沉沉的大門。
剛入地窖之中，寒風撲面而來，小福一激靈，「好冷呀。」
「怎麼黑黑的，我家的肉呢，什麼都看不見？」小福大大的眼睛四處搜尋。
老周笑了笑，帶著大家又往裡走了一截。
老周往最深處扣在地上的木蓋指了指，「在這裡。」
隨後打開了木蓋，一個深井暴露了出來。
小福連忙把頭往井口探了進去，「咦，肉呢，我怎麼沒看見，只看見些像草一樣的東西。」
「別急，小福，肉就在草下。」
用一個長長的鉤子將稻草拋開之後，用荷葉包裹著的肉終於顯露在眾人的眼裡了。
再往下看，荷葉之下還有一塊塊厚實堅硬的冰坨子正在散發著寒氣，以此來維持深井的溫度。
將肉鉤了出來，遞給爺爺，「來，這就是你家的肉，好好享用吧。」
爺爺倒也不著急直接回家煮肉，反而搓了搓手，對老周說道，「老周借下你家的刀，我把肉分成兩半，留一半下回再吃！」
老周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個老光棍，還挺會勤儉持家的嘛。」
眾人都笑了笑，分好了肉之後，互相道別。
爺爺和小福終於可以回到家中，燒火做飯了。
只見小福時不時在床上滾來滾去，又時不時跑到火灶邊看來看去，嘴裡一直發著傻乎乎的笑聲。
爺爺終於煮好了一碗肉。
「好香啊，好香啊」小福望著碗裡的肉口水都從下巴落到地上了，「但是爺爺還在忙，要等爺爺一起吃。」
「來吧，開飯咯」爺爺又端了一碗香噴噴的肉來，是棗紅色肉塊。肉塊肥瘦分明，像果凍一樣裹滿了艷紅糖漿。味道濃厚卻又香遠益清，隨著夜風飄進了隔壁屋子。
隔壁屋子裡的女人扭著她家男人的腰使勁念道，「好香啊，好香啊，隔壁老王家大晚上不睡覺，做肉吃。真是饞死老娘了！你聽見沒有，下個月今天老娘也要吃肉，饞死老王一家！」
男人甜蜜的求饒，「好好好，我聽到了我知道了，請把你的手拿走吧，老婆！」
小福望著兩個碗裡的四塊肉大聲說道，「爺爺先吃，也請我身體裡的老爺爺先吃，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一定是個好人，讓我吃上了肉！」
此刻，心裡的火焰躍動了一下，仿佛在微笑。
唰，小福一口就把肉吞了下去，「哇，好香好香，我的嘴巴，我的肚子都在冒香氣。」
「太滿足了。」小福幸福的傻笑。爺爺望著小福，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剩下的這塊肉，我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一定要給它的味道記住一個月。」
「不，半年。」
「不，一輩子！」小福一邊笑著，一邊用牙齒小心翼翼的咀嚼著嘴裡的肉，生怕一不小心又給吞到肚子裡去了。
「爺爺，你還有水嗎？」小福問道。
「你要水做什麼？」爺爺很疑惑。
「這個碗裡還有肉味，我要把水泡在裡面，再好好喝一碗水。」小福俏皮的笑了起來。
爺爺哈哈大笑，「我的小福，你真是個大饞貓。」
然後起身從灶里舀出了一碗熱水，遞給小福。
小福將熱水澆到碗中，肉的香味隨著熱氣騰騰的煙霧激發了出來。
小福把這碗水一飲而盡，「真爽啊！」
小福對爺爺大笑，「爺爺你不要洗碗，把這個碗留到明天，我還想喝。」
「好好好，爺爺答應你。」
窗外彎彎的月牙升起，星星也漸漸布滿了天空，屋裡的人影燈火交織在一起，搖晃著，搖晃著~
好似今晚甜美的風兒緩緩飄蕩在整個山村~
笑聲穿越山林，樹上烏鴉飛了起來嘎嘎亂叫，大聲抱怨有人打擾了他晚間拉屎。
小福一點兒也不在意烏鴉叫，只在意眼前的世界。
眼前的世界總歸不是漆黑一片了，充滿了各種光團，甚至都能感受到陽光的刺眼。
甩開拐杖，伸手觸摸這個世界！
「這個好像是樹的光團，這個好像是灌木的光團，這個好像是泥土的光團」小福親切的撫摸這個世界，覺得沒有任何時候更比現在的世界可愛了。
一點一點的去觸摸這個世界，一點一點記住這種感覺，去記住這個味道。
「這個是木頭的味道，帶有木質清香」「這個是泥土的味道，帶有泥土和花草混合的清香」
太陽西沉，四散著橙紅色光芒。
冷風吹到身上小福打了個寒顫，「該回去了，爺爺該擔心了」小福自言自語道。
小福完全不顧視力還有問題，跑著就回去了，因為這條路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咚，小福摔在了地上，砰，小福撞到了樹枝，小福在樹林裡摔的七葷八素！
揉了揉頭上的包，「在能看清前，還是需要一根拐杖」，伸手摺斷一根樹枝，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此時焦急的爺爺正在家中來回踱步，「小福不會遇見野獸了吧，小福不會遇見了壞人吧，小福不會迷路了吧。」
於是衝出家門，急沖沖的朝著小樹林的方向沖了過去，還沒到村口，就看見迎面而來的小福。
「小福，你怎麼了？！你怎麼一瘸一拐的，傷在哪裡了？快給爺爺看看!」
「咦？你的拐杖呢？是不是遇見壞人了還是和人打架了？」
「沒有，沒有，都沒有，爺爺」，「我有好消息告訴你」小福拉著爺爺的手，蹦蹦跳跳的對爺爺說。
「什麼好消息？」爺爺好奇的問。
「爺爺，我能看見光了」小福把爺爺的身子拉了下來，悄悄附在耳邊說。
「什麼？！！」爺爺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再說一遍小福，爺爺耳朵不好。」
這次小福在爺爺耳邊大聲叫道，「爺爺我能看到光了」
爺爺呆呆的，見爺爺沒反應，小福更大聲的叫道，「爺爺，我能看見光了！」
還沒等小福叫完，爺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小福的耳朵都震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小福你能好的，你能看見光！」
「我沒有辜負你父母的囑託。」喜悅的淚水直直流了下來，浸濕了衣領。
兩人快步回到家中。
「快給爺爺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爺爺激動的說。
小福省去了自己悲傷的部分，講述了一遍發生在自己身體裡的事情。
爺爺聽完之後，沉吟了一會，開口道，「小福，你是說這股聲音來自你身體？還教導你行正路，走正道？」
「是的，爺爺」小福堅定的說。
「接著，你的眼睛就有了光明？」
「沒錯！」
「爺爺也不懂，天上真的會掉餡餅？」爺爺陷入了沉思。
又過了一會兒，爺爺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你恢復了光明，可以證明它沒有壞心。」「還點燃了心靈之火，爺爺也不知是何物。」
「不過以爺爺這七十年的人生閱歷來看，這肯定是件好事！」捋了捋鬍子，哈哈大笑起來。
小福感覺到了爺爺這不正經的樣子，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感到很無語。
然後用力咳嗽了一聲學大人的模樣，把爺爺拉回了現實。
「爺爺，你還說你是村里唯一的讀書人，你分析了半天就分析了這些？」
爺爺看著小福恢復了以前活潑調皮的樣子，嘿嘿一笑，「村里嘛都是文盲，爺爺雖然不識幾個大字，管用就行！」
「不過你不要學爺爺！爺爺當年不愛學習，要不也能當上部落里的祭司。」
「部落里的祭司？」
「我聽爺爺你說，部落里的祭司可以想吃肉就吃肉！想吃飯就吃飯！真好呀！」小福眼睛裡都冒起了星星。
爺爺嚴肅的咳嗽了兩聲，大手一揮宣布道，「為了慶祝小福恢復光明，我們今晚也吃肉！」
「什麼？」小福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
趕緊擦了擦嘴角，「今晚能吃肉？」
「好耶，好耶，我都好久沒吃過肉了。」小福幸福的說，臉上擠滿了紅暈。
「沒錯，爺爺這會就去冰窖里拿肉吃。」
「爺爺、爺爺，我也要去，好不好嘛。我還沒去過村裡的冰窖呢。」小福搖著爺爺的手懇求道。
爺爺捏了捏小福的臉，笑著說「好好好，你跟爺爺一起來吧」。
「好耶！」
牽著小福的手一起走向村裡的冰窖。
冰窖門口守著一戶人家姓周，為人老實厚道，是村里世世代代的守窖人。
「老周頭，開下門，我們今晚要做肉吃！」爺爺得意的吼道，恨不得要全村人都知道他家今晚要吃肉。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老王頭」老周一邊開門一邊好奇的問。
「今天是慶祝我的寶貝孫子，眼睛恢復光明的好日子。」爺爺開懷大笑。
「你家孫子眼睛恢復光明了？」老周震驚的問道，「我們找了部落的祭司，都沒辦法啊！」
爺爺擺了擺手回應，「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勉強看到一些光團，不過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小福一定會完全好的」
老周也大笑起來，「大祭司曾經說過一個道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看來大祭司真有點道理。」
「我還以為大祭司只是個花架子呢。」
「那麼看來小福以後會有大福氣喲。以後別忘了帶我們村一起發家致富喔。」老周頭對著小福哈哈大笑道。
說完之後，老周頭大喊道，「取肉囉。」
眾人走過地下階梯後，又打開一扇沉沉的大門。
剛入地窖之中，寒風撲面而來，小福一激靈，「好冷呀。」
「怎麼黑黑的，我家的肉呢，什麼都看不見？」小福大大的眼睛四處搜尋。
老周笑了笑，帶著大家又往裡走了一截。
老周往最深處扣在地上的木蓋指了指，「在這裡。」
隨後打開了木蓋，一個深井暴露了出來。
小福連忙把頭往井口探了進去，「咦，肉呢，我怎麼沒看見，只看見些像草一樣的東西。」
「別急，小福，肉就在草下。」
用一個長長的鉤子將稻草拋開之後，用荷葉包裹著的肉終於顯露在眾人的眼裡了。
再往下看，荷葉之下還有一塊塊厚實堅硬的冰坨子正在散發著寒氣，以此來維持深井的溫度。
將肉鉤了出來，遞給爺爺，「來，這就是你家的肉，好好享用吧。」
爺爺倒也不著急直接回家煮肉，反而搓了搓手，對老周說道，「老周借下你家的刀，我把肉分成兩半，留一半下回再吃！」
老周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個老光棍，還挺會勤儉持家的嘛。」
眾人都笑了笑，分好了肉之後，互相道別。
爺爺和小福終於可以回到家中，燒火做飯了。
只見小福時不時在床上滾來滾去，又時不時跑到火灶邊看來看去，嘴裡一直發著傻乎乎的笑聲。
爺爺終於煮好了一碗肉。
「好香啊，好香啊」小福望著碗裡的肉口水都從下巴落到地上了，「但是爺爺還在忙，要等爺爺一起吃。」
「來吧，開飯咯」爺爺又端了一碗香噴噴的肉來，是棗紅色肉塊。肉塊肥瘦分明，像果凍一樣裹滿了艷紅糖漿。味道濃厚卻又香遠益清，隨著夜風飄進了隔壁屋子。
隔壁屋子裡的女人扭著她家男人的腰使勁念道，「好香啊，好香啊，隔壁老王家大晚上不睡覺，做肉吃。真是饞死老娘了！你聽見沒有，下個月今天老娘也要吃肉，饞死老王一家！」
男人甜蜜的求饒，「好好好，我聽到了我知道了，請把你的手拿走吧，老婆！」
小福望著兩個碗裡的四塊肉大聲說道，「爺爺先吃，也請我身體裡的老爺爺先吃，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一定是個好人，讓我吃上了肉！」
此刻，心裡的火焰躍動了一下，仿佛在微笑。
唰，小福一口就把肉吞了下去，「哇，好香好香，我的嘴巴，我的肚子都在冒香氣。」
「太滿足了。」小福幸福的傻笑。爺爺望著小福，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剩下的這塊肉，我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一定要給它的味道記住一個月。」
「不，半年。」
「不，一輩子！」小福一邊笑著，一邊用牙齒小心翼翼的咀嚼著嘴裡的肉，生怕一不小心又給吞到肚子裡去了。
「爺爺，你還有水嗎？」小福問道。
「你要水做什麼？」爺爺很疑惑。
「這個碗裡還有肉味，我要把水泡在裡面，再好好喝一碗水。」小福俏皮的笑了起來。
爺爺哈哈大笑，「我的小福，你真是個大饞貓。」
然後起身從灶里舀出了一碗熱水，遞給小福。
小福將熱水澆到碗中，肉的香味隨著熱氣騰騰的煙霧激發了出來。
小福把這碗水一飲而盡，「真爽啊！」
小福對爺爺大笑，「爺爺你不要洗碗，把這個碗留到明天，我還想喝。」
「好好好，爺爺答應你。」
窗外彎彎的月牙升起，星星也漸漸布滿了天空，屋裡的人影燈火交織在一起，搖晃著，搖晃著~
好似今晚甜美的風兒緩緩飄蕩在整個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