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等價交換
「哦？」
老K像是來了興趣一般，坐下身子問道：「你這是弄來了什麼消息？」
「水口的，不知道K哥有沒有興趣。」
顧言目前所知道的，有可能讓老K感興趣的，也就只有水口深夜行船進入黑水澤深處的這消息了。
「你說說看。」
顧言欲言又止。
老K則是失笑道：「你放心，我們在這亂葬崗上交易，口說無憑，全靠人情，今日我要在你這失了信，那整個江州我基本上都不用混了。」
「倒不是這回事。」
顧言笑笑，不動聲色的遮掩過去。
緊接著他便將自己那晚上見到的遭遇說了出來。
老K認真聽完後問道：「你是說兩艘烏江蛇船，還是深夜行船進了黑水澤深處？」
「對。」
顧言一聽，就知道老K多半是對這消息感興趣的。
「還是正東方向是吧。」
黃葉島在雲河縣城的東南方向，顧言那晚上看到的船隻是在黃葉島的東北方向，那麼船隻前進的方向應當就是雲河縣城的正東方向，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太遠。
「正是。」
「那就有意思了……」老K笑著連連點頭，「你這消息不錯，對我應當是有不小的用處。」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顧言看著眼前的老K，沉吟道：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他是個普通人，但是他想殺死一個點天燈的走陰人，要怎樣才能做到呢？」
「理論上講，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老K直言道。
「嗯……那要是這個普通人是個氣血活泛的普通人，而這個點天燈的走陰人又是個身受重傷的走陰人呢？」
顧言沒有說自己能達到身似火爐，而是把自己擺在了氣血活泛的境界讓老K推演。
這樣推出來的法子是氣血活泛的法子，那麼自己身似火爐的境界，就能成為隱藏的勝負手。
「那倒是有點可能了，你這個氣血活泛的朋友還有別的幫手嗎？」
老K笑著問道。
「應當是沒有的。」
顧言不確保李二姑他們會不會參與，也不敢與他們說。
老K沒笑了，轉而有些慎重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那個朋友，恐怕是要搏命了，而且搏命都還只有一絲希望。」
「受重傷的點天燈，還這麼難殺？」
顧言忍不住問道。
「相對來說吧，你要是個燒天地香的走陰人，那不管點天燈的有沒有受傷，都不難殺，但是對於一個只是氣血活泛的普通人來說，很難……」
顧言心中一沉，但緊接著又聽老K說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一個受重傷的走陰人，即是說明他的氣血已經不穩了，這個時候他的氣血是能短暫封存的，一旦氣血被封，他也就和普通人沒多大區別了。」
「那要怎樣才能封住他的氣血？」
顧言連忙追問道。
「簡單，用污髒物就行了。」
「污髒物……穢物嗎？」顧言想到了血棺空間裡邊的那枚蛇形玉佩，那是他得到的第一件穢物。
「不是，比如說什么女子用過的天葵布，沒洗的那種，又或是茅坑裡邊浸泡了幾十天的布匹，或者說墳里刨出來的裹屍布等等。」
老K還給了細緻的說法。
「只要將這些東西裹住那受重傷的走陰人，他一身氣血自會不順，很自然就被短暫封住了。」
這些東西……別說是受重傷的走陰人了。
就算是給那沒受傷的走陰人來上一下，怕是也不好受。
顧言點頭記下，「那有沒有別的法子，比如說下毒之類的？」
「有用，但是可能不是那麼容易起效果了。」
「而且老尖，我勸你一句話。」
「K哥你說。」顧言很是認真的聽著，他相信老K能在這時候說出來的，必定會是肺腑之言。
「你一旦選擇要對誰下手，尤其是下死手，那麼不管對方是比你強還是比你弱，你都要做好強殺的準備。」老K說的很是認真。
「偷襲下毒這些，只能當做奇招，萬不可當做主攻。」
顧言微微點頭，「K哥放心，我記下了。」
「嗯，還有什麼別的事嗎？」老K問道。
顧言稍稍沉吟，又道：「的確還想等價交換一次，但是我拿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了，但還是想讓你先看看，若是能賒帳的話，就讓我賒一次好了。」
生死當前，能賒就賒！
「哦？你說說看。」
老K失笑道。
顧言蹲下身子，用自己的白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畫出了幾個符文。
是他在壇道人的那些罈子裡邊看到的那幾個。
「這些符文是什麼意思，K哥你知道嗎？」
老K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
「咦。」
「這真不是我不願意給你賒帳，符文這東西是有師承的，外人很難知曉。」
老K起身道：「這樣吧，我回去幫你查查看，若是有線索了我再喊你。」
「好，那就有勞K哥了。」
顧言朝他抱了抱拳。
「無妨，等價交換嘛，你也不欠我啥。」
「走了。」
老K來得快去的也快，跳進自己的棺材裡邊，就消失在這亂葬崗了。
顧言沒敢多待，也是借道血棺空間，返回了現實。
睜眼已是黑暗，身上的皮肉已是傳來了淡淡的腐臭味，但不嚴重。
如此看來，這氣血活泛的好處也就體現出來了。
若是氣血活泛之前……這一身皮肉算是廢了，現如今倒好，顧言起身給自己裝上新的木肝，土脾，以及這豬心豬腰子和豬肺之後，一身氣血就再度圓融。
他甚至還再度回血棺空間看了眼，剛剛合攏的棺蓋，又是打開了。
裝髒五臟六腑的效果之強，可見一斑。
是夜，顧言也沒了多少睡意。
他睜眼，雙目無神的看著屋頂，現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回鎮子裡邊去尋老K說的那幾樣東西了。
女子的天葵巾和茅坑的腌臢物不好找，但是這裹屍布……顧言倒是知道哪裡有。
先前他在這黑水鎮外當野鬼的時候，在那鎮子西邊的亂葬崗裡頭，見到過這玩意。
別的不好拿，倒是可以先把這裹屍布取了。
正好壇道人也不在這島上，明天一早就找個藉口由頭跟李二姑說一聲，回鎮子好了。
臨了第二天清晨。
顧言剛出門，卻是見著同樣出門打扮的劉刀子和李二姑。
「怎的，你也要走？」
看著眼前這背著行囊的顧言，劉刀子有些詫異的問道。
老K像是來了興趣一般，坐下身子問道：「你這是弄來了什麼消息？」
「水口的，不知道K哥有沒有興趣。」
顧言目前所知道的，有可能讓老K感興趣的，也就只有水口深夜行船進入黑水澤深處的這消息了。
「你說說看。」
顧言欲言又止。
老K則是失笑道：「你放心，我們在這亂葬崗上交易，口說無憑，全靠人情，今日我要在你這失了信，那整個江州我基本上都不用混了。」
「倒不是這回事。」
顧言笑笑，不動聲色的遮掩過去。
緊接著他便將自己那晚上見到的遭遇說了出來。
老K認真聽完後問道：「你是說兩艘烏江蛇船，還是深夜行船進了黑水澤深處？」
「對。」
顧言一聽，就知道老K多半是對這消息感興趣的。
「還是正東方向是吧。」
黃葉島在雲河縣城的東南方向，顧言那晚上看到的船隻是在黃葉島的東北方向，那麼船隻前進的方向應當就是雲河縣城的正東方向，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太遠。
「正是。」
「那就有意思了……」老K笑著連連點頭，「你這消息不錯，對我應當是有不小的用處。」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顧言看著眼前的老K，沉吟道：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他是個普通人，但是他想殺死一個點天燈的走陰人，要怎樣才能做到呢？」
「理論上講，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老K直言道。
「嗯……那要是這個普通人是個氣血活泛的普通人，而這個點天燈的走陰人又是個身受重傷的走陰人呢？」
顧言沒有說自己能達到身似火爐，而是把自己擺在了氣血活泛的境界讓老K推演。
這樣推出來的法子是氣血活泛的法子，那麼自己身似火爐的境界，就能成為隱藏的勝負手。
「那倒是有點可能了，你這個氣血活泛的朋友還有別的幫手嗎？」
老K笑著問道。
「應當是沒有的。」
顧言不確保李二姑他們會不會參與，也不敢與他們說。
老K沒笑了，轉而有些慎重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那個朋友，恐怕是要搏命了，而且搏命都還只有一絲希望。」
「受重傷的點天燈，還這麼難殺？」
顧言忍不住問道。
「相對來說吧，你要是個燒天地香的走陰人，那不管點天燈的有沒有受傷，都不難殺，但是對於一個只是氣血活泛的普通人來說，很難……」
顧言心中一沉，但緊接著又聽老K說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一個受重傷的走陰人，即是說明他的氣血已經不穩了，這個時候他的氣血是能短暫封存的，一旦氣血被封，他也就和普通人沒多大區別了。」
「那要怎樣才能封住他的氣血？」
顧言連忙追問道。
「簡單，用污髒物就行了。」
「污髒物……穢物嗎？」顧言想到了血棺空間裡邊的那枚蛇形玉佩，那是他得到的第一件穢物。
「不是，比如說什么女子用過的天葵布，沒洗的那種，又或是茅坑裡邊浸泡了幾十天的布匹，或者說墳里刨出來的裹屍布等等。」
老K還給了細緻的說法。
「只要將這些東西裹住那受重傷的走陰人，他一身氣血自會不順，很自然就被短暫封住了。」
這些東西……別說是受重傷的走陰人了。
就算是給那沒受傷的走陰人來上一下，怕是也不好受。
顧言點頭記下，「那有沒有別的法子，比如說下毒之類的？」
「有用，但是可能不是那麼容易起效果了。」
「而且老尖，我勸你一句話。」
「K哥你說。」顧言很是認真的聽著，他相信老K能在這時候說出來的，必定會是肺腑之言。
「你一旦選擇要對誰下手，尤其是下死手，那麼不管對方是比你強還是比你弱，你都要做好強殺的準備。」老K說的很是認真。
「偷襲下毒這些，只能當做奇招，萬不可當做主攻。」
顧言微微點頭，「K哥放心，我記下了。」
「嗯，還有什麼別的事嗎？」老K問道。
顧言稍稍沉吟，又道：「的確還想等價交換一次，但是我拿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了，但還是想讓你先看看，若是能賒帳的話，就讓我賒一次好了。」
生死當前，能賒就賒！
「哦？你說說看。」
老K失笑道。
顧言蹲下身子，用自己的白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畫出了幾個符文。
是他在壇道人的那些罈子裡邊看到的那幾個。
「這些符文是什麼意思，K哥你知道嗎？」
老K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
「咦。」
「這真不是我不願意給你賒帳，符文這東西是有師承的，外人很難知曉。」
老K起身道：「這樣吧，我回去幫你查查看，若是有線索了我再喊你。」
「好，那就有勞K哥了。」
顧言朝他抱了抱拳。
「無妨，等價交換嘛，你也不欠我啥。」
「走了。」
老K來得快去的也快，跳進自己的棺材裡邊，就消失在這亂葬崗了。
顧言沒敢多待，也是借道血棺空間，返回了現實。
睜眼已是黑暗，身上的皮肉已是傳來了淡淡的腐臭味，但不嚴重。
如此看來，這氣血活泛的好處也就體現出來了。
若是氣血活泛之前……這一身皮肉算是廢了，現如今倒好，顧言起身給自己裝上新的木肝，土脾，以及這豬心豬腰子和豬肺之後，一身氣血就再度圓融。
他甚至還再度回血棺空間看了眼，剛剛合攏的棺蓋，又是打開了。
裝髒五臟六腑的效果之強，可見一斑。
是夜，顧言也沒了多少睡意。
他睜眼，雙目無神的看著屋頂，現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回鎮子裡邊去尋老K說的那幾樣東西了。
女子的天葵巾和茅坑的腌臢物不好找，但是這裹屍布……顧言倒是知道哪裡有。
先前他在這黑水鎮外當野鬼的時候，在那鎮子西邊的亂葬崗裡頭，見到過這玩意。
別的不好拿，倒是可以先把這裹屍布取了。
正好壇道人也不在這島上，明天一早就找個藉口由頭跟李二姑說一聲，回鎮子好了。
臨了第二天清晨。
顧言剛出門，卻是見著同樣出門打扮的劉刀子和李二姑。
「怎的，你也要走？」
看著眼前這背著行囊的顧言，劉刀子有些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