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食太歲，活氣血
「小師弟大晚上的不睡覺，這是想跑去哪啊？」
劉刀子笑嘻嘻的問道。
顧言神色淡定的走進了屋，又小心的關上了房門，這才說道：
「想著昨天和大師姐除祟的事情，有些睡不著，就去湖邊走走了。」
「你這第一次經歷，肯定的，想當初我第一次跟著師父去除祟的時候，那都被嚇得尿……咳咳，被嚇得做了好幾宿的噩夢。」
「你這睡不著是正常的。」
劉刀子擺擺手，又想到什麼，連忙拿起一旁的書，擠眉弄眼的說道：「小師弟，來，跟師兄講講這篇是個什麼故事。」
顧言一頭黑線的拿過來看了眼，只見上邊橫七豎八的寫著幾個小字。
依稀能看出，是個什麼「翁媳」之類的故事。
半晌。
劉刀子：「你確定這是個什麼莫欺老年窮？小師弟，你可別欺負三師兄不識字啊。」
「……」
好不容易哄走了劉刀子，顧言也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過去多久，好像就只這麼片刻功夫，他就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吵醒了。
「徒兒們，還不速速出來見我！」
顧言睜眼一看，外邊的天色都還只是蒙蒙亮。
剛剛那聲音是……壇老賊回來了！
顧言猛然驚覺，也是連忙起身穿了件外衫，臨了也不忘聞聞身上有沒有腐臭味，確定沒什麼意外後，這才把門拉開。
壇道人如往常一樣坐在那石凳上，動作麻利的劉刀子和馬柱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只有李二姑才剛打開房門，顧言不敢拖延，也是快步走到了劉刀子身邊站定。
同時也打量了眼這壇道人……他這次進城，好像收穫很大，看著很是開心，連眼角的皺紋都消下去了許多。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顧言甚至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溫暖。
這是氣血太過活泛。
『這趟行程，他怕是沒少吃太歲，收穫也不小啊……好好好，收穫越大越好。』
相比之下，顧言還是更願意相信老K的。
壇道人既然在荷塘坳那邊得了莫大好處，用不了多久，肯定是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的！
「不錯，都不錯，長進都不小。」
壇道人心情極佳，看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李二姑不錯，就算我不在，也都能獨擋一面，下次黑水鎮那邊來人，我也就能討個清閒了。」
「都是師父教得好。」
李二姑躬身行了一禮。
顧言則是從壇道人這話里聽出了畫外音……就算他不在，但是島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別想瞞過他。
難不成他在這島上還留了什麼手段？
比如說那些壇寶寶……一時間，顧言也警覺起來，看來去玩泥巴都得小心些了。
「顧言。」
他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了壇道人的聲音。
「弟子在。」
顧言上前一步，拱手侍立。
壇道人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沒有絲毫掩飾的當面誇獎道：「在我收的這四名弟子裡邊，你的天賦是最好的。」
「師父謬讚了。」顧言執禮愈恭。
這場景，不管是誰見了，都得夸一聲師慈徒敬。
「沒什麼謬讚的，這就是實話。」
壇道人隨意擺擺手，惹得馬柱愈發吃味。
「你現在離著氣血活泛，也就差臨門一腳了吧？」壇道人突然提起了顧言的修行一事，也是讓他瞬間警覺。
他微微抬頭，甚至發現李二姑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一閃而過。
「正是。」
這本就是事實，還就在壇道人面前，根本無法隱藏。
「這樣吧，師父這幾日事多，也沒空教導你，這點就權當做補償吧，嗯……也算是師父給你的見面禮。」
顧言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聽見了馬柱和劉刀子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是……羨慕？
很快，顧言也看清了壇道人要給自己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塊約莫兩指頭寬的果凍狀的爛肉，烏漆嘛黑，但是卻又有一股淡淡的肉香，依稀間還能發現，那一坨爛肉似是還會蠕動。
哪怕顧言從未見過，此刻也能從這東西的外形和兩名師兄的反應當中猜出這是什麼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太歲肉。
黑太歲！
「嗯？」
壇道人抖了抖手，示意顧言快快上前。
幾乎是瞬間，顧言就明白了壇道人的想法，他要自己吃了這太歲肉，快快氣血活泛過來，好讓自己去餵壇寶寶。
一時間顧言停住了。
壇道人的目光逐漸變換，李二姑見狀也是趕忙催促道：「師父賜予你的東西，還不快點接著。」
顧言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般，立馬上前，雙手接過了這一小塊的黑太歲。
「弟子從未想到能得到師父如此恩賜，一時有些失神，還請師父責罰。」
「這有什麼責罰的。」
壇道人似是很滿意顧言這般誇張的反應，捋須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師父是不會吝嗇賞賜的。」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顧言退回來的時候，總覺得馬柱看自己的眼神極為火熱。
至於原由，顧言也能猜到一些，馬柱本就已經身似火爐，離著點天燈，興許就是差自己手上這一塊太歲肉了。
可是壇道人既然有，為何都不願賜予……就算是借給馬柱。
等著馬柱成了走陰人後，對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吧。
「還等什麼，現在吃了便是。」
你就這麼急嗎……顧言轉身點了點頭，「是。」
而後也沒什麼猶豫，在一眾師兄師姐的目光下，他三兩口就將這太歲肉吞入腹中。
味道嘛……就像是燉肉味道的果凍？
很是奇怪，很難吃，但是為了氣血也只能忍這一下了。
隨著太歲入腹，起先顧言還擔心自己這人造的五臟六腑怎麼消化吸收，但很快他就不擔心了，因為一股純正的氣血忽地從他體內散開，朝著自己的四肢蔓延而去。
這感覺，就像是寒冬臘月手腳冰涼的時候泡進了溫泉池子一般。
顧言都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不過三五個呼吸的時間，他感覺身體愈發飄飄然，體內溫暖源源不絕。
整個人好似都活過來了。
變得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猛然驚覺。
「我的氣血……活過來了？」
壇道人笑著點頭。
李二姑看向顧言的眼神很是複雜，像是欲言又止，但隨著壇道人的目光看來，她也笑容喜悅了。
劉刀子齜牙咧嘴，很是開心，又有些難掩的羨慕。
馬柱則是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這氣血也活泛了，日後安心練樁功便是，氣血自會源源而生，這樣吧，師父也交給你個差使。」
顧言心中「咯噔」一聲。
這事情，終於還是來了。
劉刀子笑嘻嘻的問道。
顧言神色淡定的走進了屋，又小心的關上了房門，這才說道：
「想著昨天和大師姐除祟的事情，有些睡不著，就去湖邊走走了。」
「你這第一次經歷，肯定的，想當初我第一次跟著師父去除祟的時候，那都被嚇得尿……咳咳，被嚇得做了好幾宿的噩夢。」
「你這睡不著是正常的。」
劉刀子擺擺手，又想到什麼，連忙拿起一旁的書，擠眉弄眼的說道：「小師弟，來，跟師兄講講這篇是個什麼故事。」
顧言一頭黑線的拿過來看了眼，只見上邊橫七豎八的寫著幾個小字。
依稀能看出，是個什麼「翁媳」之類的故事。
半晌。
劉刀子：「你確定這是個什麼莫欺老年窮？小師弟，你可別欺負三師兄不識字啊。」
「……」
好不容易哄走了劉刀子，顧言也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過去多久，好像就只這麼片刻功夫，他就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吵醒了。
「徒兒們，還不速速出來見我！」
顧言睜眼一看，外邊的天色都還只是蒙蒙亮。
剛剛那聲音是……壇老賊回來了！
顧言猛然驚覺，也是連忙起身穿了件外衫，臨了也不忘聞聞身上有沒有腐臭味，確定沒什麼意外後，這才把門拉開。
壇道人如往常一樣坐在那石凳上，動作麻利的劉刀子和馬柱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只有李二姑才剛打開房門，顧言不敢拖延，也是快步走到了劉刀子身邊站定。
同時也打量了眼這壇道人……他這次進城，好像收穫很大，看著很是開心，連眼角的皺紋都消下去了許多。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顧言甚至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溫暖。
這是氣血太過活泛。
『這趟行程，他怕是沒少吃太歲，收穫也不小啊……好好好，收穫越大越好。』
相比之下，顧言還是更願意相信老K的。
壇道人既然在荷塘坳那邊得了莫大好處，用不了多久，肯定是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的！
「不錯，都不錯，長進都不小。」
壇道人心情極佳，看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李二姑不錯，就算我不在，也都能獨擋一面，下次黑水鎮那邊來人，我也就能討個清閒了。」
「都是師父教得好。」
李二姑躬身行了一禮。
顧言則是從壇道人這話里聽出了畫外音……就算他不在，但是島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別想瞞過他。
難不成他在這島上還留了什麼手段？
比如說那些壇寶寶……一時間，顧言也警覺起來，看來去玩泥巴都得小心些了。
「顧言。」
他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了壇道人的聲音。
「弟子在。」
顧言上前一步，拱手侍立。
壇道人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沒有絲毫掩飾的當面誇獎道：「在我收的這四名弟子裡邊，你的天賦是最好的。」
「師父謬讚了。」顧言執禮愈恭。
這場景，不管是誰見了，都得夸一聲師慈徒敬。
「沒什麼謬讚的，這就是實話。」
壇道人隨意擺擺手，惹得馬柱愈發吃味。
「你現在離著氣血活泛，也就差臨門一腳了吧？」壇道人突然提起了顧言的修行一事，也是讓他瞬間警覺。
他微微抬頭，甚至發現李二姑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一閃而過。
「正是。」
這本就是事實，還就在壇道人面前，根本無法隱藏。
「這樣吧，師父這幾日事多，也沒空教導你，這點就權當做補償吧，嗯……也算是師父給你的見面禮。」
顧言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聽見了馬柱和劉刀子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是……羨慕？
很快，顧言也看清了壇道人要給自己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塊約莫兩指頭寬的果凍狀的爛肉，烏漆嘛黑，但是卻又有一股淡淡的肉香，依稀間還能發現，那一坨爛肉似是還會蠕動。
哪怕顧言從未見過，此刻也能從這東西的外形和兩名師兄的反應當中猜出這是什麼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太歲肉。
黑太歲！
「嗯？」
壇道人抖了抖手，示意顧言快快上前。
幾乎是瞬間，顧言就明白了壇道人的想法，他要自己吃了這太歲肉，快快氣血活泛過來，好讓自己去餵壇寶寶。
一時間顧言停住了。
壇道人的目光逐漸變換，李二姑見狀也是趕忙催促道：「師父賜予你的東西，還不快點接著。」
顧言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般，立馬上前，雙手接過了這一小塊的黑太歲。
「弟子從未想到能得到師父如此恩賜，一時有些失神，還請師父責罰。」
「這有什麼責罰的。」
壇道人似是很滿意顧言這般誇張的反應，捋須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師父是不會吝嗇賞賜的。」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顧言退回來的時候，總覺得馬柱看自己的眼神極為火熱。
至於原由，顧言也能猜到一些，馬柱本就已經身似火爐，離著點天燈，興許就是差自己手上這一塊太歲肉了。
可是壇道人既然有，為何都不願賜予……就算是借給馬柱。
等著馬柱成了走陰人後，對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吧。
「還等什麼，現在吃了便是。」
你就這麼急嗎……顧言轉身點了點頭，「是。」
而後也沒什麼猶豫，在一眾師兄師姐的目光下，他三兩口就將這太歲肉吞入腹中。
味道嘛……就像是燉肉味道的果凍？
很是奇怪，很難吃，但是為了氣血也只能忍這一下了。
隨著太歲入腹，起先顧言還擔心自己這人造的五臟六腑怎麼消化吸收，但很快他就不擔心了，因為一股純正的氣血忽地從他體內散開，朝著自己的四肢蔓延而去。
這感覺，就像是寒冬臘月手腳冰涼的時候泡進了溫泉池子一般。
顧言都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不過三五個呼吸的時間，他感覺身體愈發飄飄然，體內溫暖源源不絕。
整個人好似都活過來了。
變得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猛然驚覺。
「我的氣血……活過來了？」
壇道人笑著點頭。
李二姑看向顧言的眼神很是複雜，像是欲言又止，但隨著壇道人的目光看來，她也笑容喜悅了。
劉刀子齜牙咧嘴，很是開心，又有些難掩的羨慕。
馬柱則是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這氣血也活泛了，日後安心練樁功便是，氣血自會源源而生，這樣吧，師父也交給你個差使。」
顧言心中「咯噔」一聲。
這事情，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