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救世主
「要是隨便把人變成傻子的人也是救世主的話，哈，那不如現在就滅世了吧！」
「不是救世主嗎？這麼多人等著她去救，她為什麼不救？」
「她那不是跟那個女的有一腿啊？為什麼只救她？她要是一直不出來的話，這麼多病人怎麼辦？！」
「我建議政府強制救世主救人！」
「呵呵想屁吃呢！我建議，還不如讓那個女的再生一次病，病得要死了，她總要救！」
有的人則對真相和邏輯之謎產生了好奇。
「官方說的是覺醒救世主？覺醒？也就是說，一開始她不是，然後死了之後突然就覺醒成了救世主？！所以她才要挖屍體還自己清白……可是她為了還自己清白，害得全國幾十億人陪她一起浪費時間，害得姜聽雨變得這麼老受那麼多的苦，害得警察被她冰封個多小時，害得大山被燒，還害得那個老道長變成球……還有還有，還有那個誰，差點死了！還有那個，那個布偶臉的，特事局和玄門都要殺他，他肯定是壞人！她還害得壞人都被放走了！這樣惡貫滿盈的，真的就是救世主？」
「我懷疑她是故意的！她一開始都能把那個布偶臉給捆住，怎麼被布偶掐脖子一點反抗都沒有？那布偶還只剩一隻手了呢！她兩隻手都逃不掉？這什麼道理？！故意的吧！」
「聽說那個老道長都死在牢里了……」
「又一個被她害死的人！」
「好擔心聽雨……」
不出一個小時，玄門再次拋出炸彈。
玄門官方發出聲明，說晏城市的災難系姜遲解決，並承認了姜遲的救世主之名。
而在常關注玄學的這些人眼中，政府有特事局，民間有玄門。
玄門能解決特事局解決不了的事情。
玄門能知道特事局不能知道的事情。
玄門比特事局強百倍！
但現在，玄門，妥協了。
無數人灑淚評論區……
……
特事局周桉局長已召開數次緊急會議了，關於高層的決定他干涉不了，連高層的想法也無從得知。
他不知道風向怎麼就轉到這邊了。
決賽圈的後事十分棘手，他也未曾處理完。
如今……
「哎！這可怎麼辦？大人，您看我要不要……」
特事局上下統一稱修竹為大人。
並且要對修竹的身份絕對保密。
修竹瞧著並不怎麼高興，好看的面龐也隱隱多了幾分陰沉氣。
他突然道：「藏了這麼久，突然說要滅世了，還有個救世主，是個人都會情緒激動。他們要論就論，時間自會說明一切。」
周桉擦擦汗道：「我，我有些擔心姜小姐，畢竟，畢竟我們不知道她的脾性，不知道她會不會……」
「她不會。」修竹道。
堂堂魔尊，怎會在意這些。
不喜的，殺了就是。
修竹輕嗤一聲，突然道：「就近選個好日子吧，再選個好地方，辦個婚禮，沖沖喜。」
周桉懵逼抬頭：「？沖……喜？」
修竹道：「那圈兒里那麼多冤魂怨魂，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消得了的，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晏城一下子少這麼多人，政府肯定得引進人，到時人來了，卻沒地方住，這可就不好了。」
「沖個喜，說不定，那些魂魄就能散了呢？」
周桉蒙蒙地瞧著修竹，修竹也瞧著周桉，認真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是神仙，好人才可以成仙。信我，准沒錯的。」
……
婚禮正在緊速籌備中。
雲聲對此沒有異議，姜遲對此也只有一句話：「我要大大地辦。」
當然，公款自是不能。
好在周桉周家有錢，周桉老婆也有錢，夫婦二人更是著意添了許多，要把這場婚禮辦得盛大，辦得讓姜遲滿意。
出院後的日子，姜遲住在原主之前的養母家中。
養母柳意，自小原主尋母出車禍後開始收留她。
她沒有結過婚，退休之前的工作也是特事局的，家裡很多法器，很多書籍，很多藥材。
人瞧著溫柔，頭髮花白，臉上有皺紋，一看就待人和善。
姜遲卻從第一眼見她，就沒有好臉色。
得知自己要結婚後，第一時間開始了與柳意的對話。
「我要結婚了。」
柳意笑得慈祥，伸手替她整理額間的頭髮，雙眼中儘是母親對待自己親生親養的孩兒的愛意：「媽媽為你高興。阿聲，是一個好孩子，他一定會好好對你，好好愛你。結婚後，這裡也還是你的家，你也可以經常回家來，一直住在家裡也都可以，媽媽永遠為你開著門。」
姜遲卻以並不和善的眼神直直盯著她的眼睛道：「是麼？雲聲人確實不錯，可是我不喜歡他。你能幫我推掉嗎？」
柳意為難道：「這……抱歉啊小遲，媽媽做不到。」
姜遲拍開她的手道：「那以後就別這樣喊我。」
她終於側開視線，注意到桌上那麼多的喜氣東西。
紅包，喜糖，喜帖，喜字……
她隨手拿起一顆喜糖，撕開放進嘴裡，突然想到什麼，回頭望她道：「其實跟他結婚也沒什麼，反正，他打不過我。我想怎樣就怎樣。」
「如果他識趣，那皆大歡喜。如果他不識趣某一天惹我不開心了，那我大可以……嗯，扒光他衣服把他丟大街上哈哈！不然，暴打他一頓，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歡好哈哈！」
「這樣的畫面，真是想想就好玩！」姜遲笑容的尺寸很標準，她手裡捏著喜糖的糖衣，嘴裡抿著甜糖，口裡制著毒。
柳意很是震驚。
她幾乎氣得差點厥過去，胸口快速地一上一下，再呼吸快點，就可以發電了。
可以看出她很生氣，臉氣紅了，呼吸也氣不順暢了。
可她還是沒有說重話。
她甚至微笑著走向姜遲，接下她手中的糖衣放入垃圾桶里。
她貼心抱起了姜遲，溫聲道：「小遲，媽媽知道，你這些都是氣話。媽媽知道，你這樣美麗善良，阿聲對你又這樣好，你是不會這樣對他的。」
而在姜遲看不見的地方，柳意的食指，灑了幾束光掉下去。
下面正是姜遲手腕上的同心結。
同心結微弱地閃了幾下，就恢復了寧靜。
當天夜裡，姜遲又察覺到了女鬼許文靜的到來。
她還是裝作已睡過去。
作為一隻死了二十幾年的鬼，許文靜早已不似剛死的時候那樣清明，她已不記得自己的一切，包括家人，包括自己的情感。
作為一隻連鬼也看不見自己的鬼，她孤獨地飄零了二十幾年，她早已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
特事局查驗了她的身份，查了她的故事，說會替她找回失去的另一個孩子，說會還她公道。
可她聽到這些都毫無波瀾。
她只記得修竹對她說：「哦喲，你家老么，可惜了。出生沒搶得過命，死也沒搶過。老大生得早，他們沒經驗，你拼了還救了一救。可你家老么……第二次，經驗十足，這靈祭堅不可破，正常得很，不出所料，他要死咯。」
她知道姜遲現在很厲害，她想求她找一找她弟弟，救一救他……
可他，不敢說，也覺得自己沒資格說。
她沒保護過她，讓她受了這麼多苦，如今她終於苦盡甘來了，卻還要她費心費力……
自己，哪兒來的臉呢……
……
這幾日，姜遲煉製欠傀儡們的丹丸，又煉了柄長劍贈予她那傻乎乎的奴隸，最後是一顆護體的小玩意兒，送給周桉。
而這顆小玩意兒第二天，就變成一顆耳釘掛在小奴隸的左耳上。
姜遲對此，停頓了幾秒。
那幾秒或許也瘋狂地試圖看見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面。
她又花了大功夫教導小奴隸打架。
小奴隸體內毒物已被她壓制，他現在確實算是個正常人，修習仙門術法就好。
所幸，她這裡多的是仙門弟子。
小奴隸天賦不算好，也不算聰明，但勝在勤奮，勝在肯努力。
小奴隸對她的態度，之前只能算是強權逼迫下的不得已，一兩天不見，多了些尊敬。
「怎麼，不懷疑我會滅了整個城了？」
小奴隸周蒼玉連忙搖頭，道：「不敢。」
「？」
「不會。」
姜遲特意叫他不要在臉上纏黑色布條，這會掩蓋他的美貌。
小少年年紀輕，皮膚好，五官端正，眼神清澈。
很討人喜歡。
姜遲喜歡摸他的臉，手感很好。
「你躲什麼？我沒叫你亂動。」
周蒼玉從未被除了媽媽以外的女人這樣對待，就算別的女人摸他的臉……也不會這樣輕。
他不知自己臉為什麼這樣燙，只是沒再動。
他問：「你教我的這些，厲害嗎？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像你一樣厲害？」
姜遲捏他的臉起勁，道：「只要你聽話，我可以讓你……比這個國家所有的人，都要厲害。」
「真的嗎？」
小少年開心地笑，眼睛亮晶晶的，總讓人心動。
之前姜遲沒有功夫在意這些，此刻以及之後，卻有的是機會。
什麼也沒學過什麼也沒聽過，什麼也沒見過，什麼規矩也不知道的青春懵懂少年，最討人喜歡了。
也……最好用了。
姜遲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教你。治病救人的醫術，煉製法器的煉器術，還有機關陣法術，符文秘法術，只要你想學……我都可以教你。」
小少年吃了姜遲畫的大餅，一連幾夜都是美夢。
他期待著，終有一天父親不忙了，母親回家了，他們一起回來打開小黑屋的門。
然後。
他告訴他們：「爸爸媽媽，我是正常人了！」
他向他們展示自己學會的各種醫術、劍術、煉器術……
他把自己親手做的禮物交到他們手上。
他可以自豪地說：「爸爸媽媽，我不是怪物，我是天才，我什麼都會！我是英雄，我救了好多人……」
「你們，可以出去告訴他們，你們的兒子，不是怪物！你們的兒子，是一個正常人！」
「不是救世主嗎？這麼多人等著她去救，她為什麼不救？」
「她那不是跟那個女的有一腿啊？為什麼只救她？她要是一直不出來的話，這麼多病人怎麼辦？！」
「我建議政府強制救世主救人！」
「呵呵想屁吃呢！我建議，還不如讓那個女的再生一次病，病得要死了，她總要救！」
有的人則對真相和邏輯之謎產生了好奇。
「官方說的是覺醒救世主？覺醒？也就是說，一開始她不是，然後死了之後突然就覺醒成了救世主？！所以她才要挖屍體還自己清白……可是她為了還自己清白，害得全國幾十億人陪她一起浪費時間，害得姜聽雨變得這麼老受那麼多的苦，害得警察被她冰封個多小時，害得大山被燒，還害得那個老道長變成球……還有還有，還有那個誰，差點死了！還有那個，那個布偶臉的，特事局和玄門都要殺他，他肯定是壞人！她還害得壞人都被放走了！這樣惡貫滿盈的，真的就是救世主？」
「我懷疑她是故意的！她一開始都能把那個布偶臉給捆住，怎麼被布偶掐脖子一點反抗都沒有？那布偶還只剩一隻手了呢！她兩隻手都逃不掉？這什麼道理？！故意的吧！」
「聽說那個老道長都死在牢里了……」
「又一個被她害死的人！」
「好擔心聽雨……」
不出一個小時，玄門再次拋出炸彈。
玄門官方發出聲明，說晏城市的災難系姜遲解決，並承認了姜遲的救世主之名。
而在常關注玄學的這些人眼中，政府有特事局，民間有玄門。
玄門能解決特事局解決不了的事情。
玄門能知道特事局不能知道的事情。
玄門比特事局強百倍！
但現在，玄門，妥協了。
無數人灑淚評論區……
……
特事局周桉局長已召開數次緊急會議了，關於高層的決定他干涉不了，連高層的想法也無從得知。
他不知道風向怎麼就轉到這邊了。
決賽圈的後事十分棘手，他也未曾處理完。
如今……
「哎！這可怎麼辦？大人，您看我要不要……」
特事局上下統一稱修竹為大人。
並且要對修竹的身份絕對保密。
修竹瞧著並不怎麼高興，好看的面龐也隱隱多了幾分陰沉氣。
他突然道：「藏了這麼久，突然說要滅世了，還有個救世主，是個人都會情緒激動。他們要論就論，時間自會說明一切。」
周桉擦擦汗道：「我，我有些擔心姜小姐，畢竟，畢竟我們不知道她的脾性，不知道她會不會……」
「她不會。」修竹道。
堂堂魔尊，怎會在意這些。
不喜的，殺了就是。
修竹輕嗤一聲，突然道：「就近選個好日子吧，再選個好地方，辦個婚禮，沖沖喜。」
周桉懵逼抬頭：「？沖……喜？」
修竹道：「那圈兒里那麼多冤魂怨魂，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消得了的，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晏城一下子少這麼多人，政府肯定得引進人，到時人來了，卻沒地方住，這可就不好了。」
「沖個喜，說不定，那些魂魄就能散了呢？」
周桉蒙蒙地瞧著修竹，修竹也瞧著周桉，認真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是神仙，好人才可以成仙。信我，准沒錯的。」
……
婚禮正在緊速籌備中。
雲聲對此沒有異議，姜遲對此也只有一句話：「我要大大地辦。」
當然，公款自是不能。
好在周桉周家有錢，周桉老婆也有錢，夫婦二人更是著意添了許多，要把這場婚禮辦得盛大，辦得讓姜遲滿意。
出院後的日子，姜遲住在原主之前的養母家中。
養母柳意，自小原主尋母出車禍後開始收留她。
她沒有結過婚，退休之前的工作也是特事局的，家裡很多法器，很多書籍，很多藥材。
人瞧著溫柔，頭髮花白，臉上有皺紋，一看就待人和善。
姜遲卻從第一眼見她，就沒有好臉色。
得知自己要結婚後，第一時間開始了與柳意的對話。
「我要結婚了。」
柳意笑得慈祥，伸手替她整理額間的頭髮，雙眼中儘是母親對待自己親生親養的孩兒的愛意：「媽媽為你高興。阿聲，是一個好孩子，他一定會好好對你，好好愛你。結婚後，這裡也還是你的家，你也可以經常回家來，一直住在家裡也都可以，媽媽永遠為你開著門。」
姜遲卻以並不和善的眼神直直盯著她的眼睛道：「是麼？雲聲人確實不錯，可是我不喜歡他。你能幫我推掉嗎？」
柳意為難道：「這……抱歉啊小遲，媽媽做不到。」
姜遲拍開她的手道：「那以後就別這樣喊我。」
她終於側開視線，注意到桌上那麼多的喜氣東西。
紅包，喜糖，喜帖，喜字……
她隨手拿起一顆喜糖，撕開放進嘴裡，突然想到什麼，回頭望她道：「其實跟他結婚也沒什麼，反正，他打不過我。我想怎樣就怎樣。」
「如果他識趣，那皆大歡喜。如果他不識趣某一天惹我不開心了，那我大可以……嗯，扒光他衣服把他丟大街上哈哈！不然，暴打他一頓，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歡好哈哈！」
「這樣的畫面，真是想想就好玩！」姜遲笑容的尺寸很標準，她手裡捏著喜糖的糖衣，嘴裡抿著甜糖，口裡制著毒。
柳意很是震驚。
她幾乎氣得差點厥過去，胸口快速地一上一下，再呼吸快點，就可以發電了。
可以看出她很生氣，臉氣紅了，呼吸也氣不順暢了。
可她還是沒有說重話。
她甚至微笑著走向姜遲，接下她手中的糖衣放入垃圾桶里。
她貼心抱起了姜遲，溫聲道：「小遲，媽媽知道，你這些都是氣話。媽媽知道，你這樣美麗善良，阿聲對你又這樣好，你是不會這樣對他的。」
而在姜遲看不見的地方，柳意的食指，灑了幾束光掉下去。
下面正是姜遲手腕上的同心結。
同心結微弱地閃了幾下，就恢復了寧靜。
當天夜裡，姜遲又察覺到了女鬼許文靜的到來。
她還是裝作已睡過去。
作為一隻死了二十幾年的鬼，許文靜早已不似剛死的時候那樣清明，她已不記得自己的一切，包括家人，包括自己的情感。
作為一隻連鬼也看不見自己的鬼，她孤獨地飄零了二十幾年，她早已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
特事局查驗了她的身份，查了她的故事，說會替她找回失去的另一個孩子，說會還她公道。
可她聽到這些都毫無波瀾。
她只記得修竹對她說：「哦喲，你家老么，可惜了。出生沒搶得過命，死也沒搶過。老大生得早，他們沒經驗，你拼了還救了一救。可你家老么……第二次，經驗十足，這靈祭堅不可破，正常得很，不出所料，他要死咯。」
她知道姜遲現在很厲害，她想求她找一找她弟弟，救一救他……
可他，不敢說，也覺得自己沒資格說。
她沒保護過她，讓她受了這麼多苦，如今她終於苦盡甘來了，卻還要她費心費力……
自己，哪兒來的臉呢……
……
這幾日，姜遲煉製欠傀儡們的丹丸，又煉了柄長劍贈予她那傻乎乎的奴隸，最後是一顆護體的小玩意兒，送給周桉。
而這顆小玩意兒第二天，就變成一顆耳釘掛在小奴隸的左耳上。
姜遲對此，停頓了幾秒。
那幾秒或許也瘋狂地試圖看見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面。
她又花了大功夫教導小奴隸打架。
小奴隸體內毒物已被她壓制，他現在確實算是個正常人，修習仙門術法就好。
所幸，她這裡多的是仙門弟子。
小奴隸天賦不算好，也不算聰明，但勝在勤奮，勝在肯努力。
小奴隸對她的態度，之前只能算是強權逼迫下的不得已，一兩天不見，多了些尊敬。
「怎麼，不懷疑我會滅了整個城了？」
小奴隸周蒼玉連忙搖頭，道：「不敢。」
「？」
「不會。」
姜遲特意叫他不要在臉上纏黑色布條，這會掩蓋他的美貌。
小少年年紀輕，皮膚好，五官端正，眼神清澈。
很討人喜歡。
姜遲喜歡摸他的臉，手感很好。
「你躲什麼？我沒叫你亂動。」
周蒼玉從未被除了媽媽以外的女人這樣對待，就算別的女人摸他的臉……也不會這樣輕。
他不知自己臉為什麼這樣燙，只是沒再動。
他問：「你教我的這些，厲害嗎？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像你一樣厲害？」
姜遲捏他的臉起勁，道：「只要你聽話，我可以讓你……比這個國家所有的人，都要厲害。」
「真的嗎？」
小少年開心地笑，眼睛亮晶晶的，總讓人心動。
之前姜遲沒有功夫在意這些，此刻以及之後，卻有的是機會。
什麼也沒學過什麼也沒聽過，什麼也沒見過，什麼規矩也不知道的青春懵懂少年，最討人喜歡了。
也……最好用了。
姜遲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教你。治病救人的醫術，煉製法器的煉器術，還有機關陣法術，符文秘法術，只要你想學……我都可以教你。」
小少年吃了姜遲畫的大餅，一連幾夜都是美夢。
他期待著，終有一天父親不忙了，母親回家了，他們一起回來打開小黑屋的門。
然後。
他告訴他們：「爸爸媽媽，我是正常人了！」
他向他們展示自己學會的各種醫術、劍術、煉器術……
他把自己親手做的禮物交到他們手上。
他可以自豪地說：「爸爸媽媽，我不是怪物，我是天才，我什麼都會！我是英雄，我救了好多人……」
「你們，可以出去告訴他們，你們的兒子，不是怪物！你們的兒子，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