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坤什麼靈？
禮帽男拉起龍煙，轉過街角，往反方向跑。他哪裡能跑得過龍煙，沒一會功夫便氣喘吁吁，好歹被龍煙拖到下一個街口。
「大——大哥，你真行！拐——拐進去——」
轉過街角，禮帽男一怔，「我去，有同行，還沒條子！機不可失，走，混進去。」
二人挺起腰杆，大步向匪群走去，但剛一接近，就被嚇止住。
「站住，你們是哪一部分的？怎麼把面具都摘了？」
「大哥，他們不是我們的人，不會是警察吧？」
「警察？給我砍——」
嘩啦啦，十幾個「小丑」一股腦湧上來，圍住龍煙二人，舉刀便砍。
「把刀都給我放下！瞎了你們的狗眼，都看好了，爺是老疙瘩的人！」
話音剛落，禮帽男便從龍煙手中搶過鐵棍，朝最凶的那頭猛敲過去，還是一樣的穩准狠。
來了個狠茬，還是老疙瘩的人，十幾個小匪集體蒙圈，都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發號施令的那個走過來，狐疑地盯著二人，「你們真是大帥的人？他不是說好了嘛，讓我們西山會在這裡擋警察，怎麼自己派人過來了？他不相信我們西山會？」
禮帽男輕哼了一聲，「你說對了，大帥是不信不過你們，這才派我們哥倆來看一看。不過呢，你們看門看的不錯，我會報告給大帥。」
賊頭隨即一臉堆笑，「多謝二位兄弟。我想再問一句，這要守到什麼時候？城內安防可馬上就要重啟了，再晚就危險了！」
禮帽男隨即沉下臉，呵斥道：「干好本職工作，其他的不要過問。什麼時候撤，等號令。好了，我們哥倆要回去復命了。」
說著，禮帽男拎著鐵棍，趾高氣昂地走過人群，還順便從匪徒的頭上扯下兩個面具，一個自己戴上，一個遞給龍煙。
龍煙心中一陣陣驚悚，腦海里反反覆覆迴蕩著兩個字——牛匹。他接過面具，套到頭上，也趾高氣昂地走過去。
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小時，龍煙一直在拼命逃亡，此刻他終於可以放慢腳步，把緣由搞清楚。
禮帽男迫不及待，率先開口。「兄弟，你真是那邊過來的？」
龍煙不明就裡，「哪邊呀？」
「那邊，地球！」
「這裡不是地球嗎？」
禮帽男嗤笑一聲，搖頭道：「這不是地球，是坤靈星。」
龍煙心中一凜，「坤——坤什麼靈？」
「誰知道呢！」禮帽男無奈道，「這裡的人是地球人，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一個都不少，說的也都是咱們能聽懂的人話，可這裡偏偏就不是地球。格老子的，這個鬼地方，我在這裡整整做了一年鬼！」
「你也是從地球過來的？」
禮帽男點點頭，「是啊！你我是同病相憐。今天要不是遇上你，我可就進局子了。緣分啊，兄弟！」
說話間，禮帽男摘下面具，抹掉臉上的油墨，伸手捏住龍煙的胳膊，「我叫川朗。你呢，兄弟？」
盯著川朗那張臉，龍煙倒吸了數口冷氣，這特麼，也太像了。「你，你怎麼過來了，不在老美建國了？」
「哦！你說那貨啊！我和他只是神似，但我是龍國人。我媽是四川人，我生在四川，長在四川，正兒八經的龍國人。我這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川味十足，我起名的時候，那老貨還沒出名呢。我跟我媽的姓，原本姓卅，可我總感覺像是一把刀插在心頭，很不舒服，所以就改叫川朗了。咋子，那老貨真當上懂王了？」
龍煙摘下面具，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是一年前穿來的嗎？他21年就下台了，你該知道的。」
「21年？這會，地球是哪一年？」
「24年。怎麼，難道你不是23年穿來的？」
川朗面露驚色，嘴角抽搐，「我，我是16年過來的。這裡差一年，地球上差7年，這特麼也太亂了！不行，我得捋一捋。」
川朗閉目凝思，龍煙則滿懷期待看著他，希望這個混血兒能理出個頭緒，自己也好踏上回家路。
「莫得事，莫得事——」川朗沒想出個所以然，不住地安慰自己，「唉！算球，越理越亂，還是來日方長吧！兄弟，你叫個啥子？」
「龍煙。」
「哦，龍哥。」川朗微微點頭，「可你怎麼穿了一身太極服，像極了黛墨星人。」
「你也知道黛墨星人？我剛從游上岸，一群人便追過來，一口咬定我是黛墨星人。」
「我當然知道了！黛墨星的人就是一群沙雕！一到兩星交匯，他們就拼命往坤靈星跳，聽說沒一個跳過來的。不對呀，兄弟！你可能是穿錯了，本該到黛墨星，但正趕上兩星交匯，你就陰差陽錯落到坤靈星了。」
「不會吧！這是什麼騷操作？到底是誰把我們弄到這裡的？」
川朗無奈搖搖頭，「不知道！」
龍煙撇撇嘴，說道，「你來了都一年了，怎麼不去找線索？」
「找線索？呵呵！你想多了，哥們，能活命就不錯了！」川朗指著自己的黃毛說道，「要不是哥頭腦聰明、口齒伶俐，外加有佛祖、真主、上帝保佑，我可能都活不過倆星期。」
見川朗神色凝重，龍煙的眉毛又糾結到一處，「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那麼兇險？」
「人——吃——人，人——榨——人！」川朗擲地有聲，一字一頓。
二人一路聊著，走的不快，不覺間來到一座豪宅前，門口站著很多人，也都戴著小丑面具。
他們迅速套上面具，趴在牆根觀察。
川朗驚訝道：「我去，這是李家的一座府邸。張大帥不愧是朝陽的槓把子，果然有大氣魄，敢明目張胆搶四大家。」
「什麼四大家？」龍煙問道。
「就是四大家族。當年民國有四大家族，蔣宋孔陳，牛匹得一塌糊塗。坤靈的華國也有四大家族，劉趙李朱，牛匹前要加上N多個『巨』，天上地下都是他們的。比起這四大家，民國那幾家簡直就是窮人。」
身為新社會的五好青年，龍煙剛滿18歲，入大學熔爐不久，沒受太多習氣污染，多少還算個小白，所以對「四大家族」之類的事根本沒什麼感覺。
他只「哦」了一聲，算是做了回應。
川朗也看出來了，便略帶不屑地說道：「也好，知道的越少，煩惱就越少。此地不能久留，攪合進四大家族，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走，開溜！」
二人很是默契，悄悄往後退，可還沒退幾步，便撞到了什麼。回頭一看，川朗險些沒癱到在地，特麼又撞到槍口上了。
還真有槍口，就頂在二人的前胸，槍後還有個面具臉。
「警報還沒拉，你們倆就想溜？還有你——」面具臉用槍口指著川朗，「大帥交代，所有人統一著裝，你的衣服呢？」
有人一問，川朗這才意識到，這些賊都穿著龍煙那樣的太極服，只有他穿著小偷便裝。「這張大帥是整哪樣？莫非這一票是打著黛墨人的旗號？」他思緒百轉，絞盡腦汁想著搪塞之詞，但看著銀亮的槍口，腦子裡便只剩漿糊。
「是西山會那群孫子，把咱兄弟的衣服給扒了，還給我們打個不輕。媽了個巴子的，太特麼蕭張了！」
見龍煙情緒激昂，面具臉速轉身過來，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扒衣服打人？」
「他們不情願守路口，窩了一肚子火，正好拿我們出氣。他們這是打人嗎？那是打大帥的臉。」
「扯犢子！西山會向來聽話，不敢這麼做。」
「不信，你去問他們。再晚一會，估計他們都走了！」
「為什麼？」
「他們怕系統恢復了出不了城，要不是被我們撞見，可能早就走了！」
「媽了個巴子的，他們敢這麼做？我去看看。」
見面具臉急匆匆離去，龍煙長呼出一口氣，心想：可算把他忽悠走了，我們剛好藉機溜掉。
沒成想那廝停了下來，轉頭吩咐道：「你們倆趕快進院，幫兄弟們看好李家人，別讓他們跑了。」
二人本不想去，無奈那廝一直盯著他們，所以只能悻悻朝大院走去。
川朗低聲咕噥道，「兄弟，你夠機靈，只是話說反了！」
龍煙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該說是西山會的人，他一腦就會把我們轟走。這下可好，自己跳火坑裡了！」
「莫得事，莫得事！能讓這些黑幫互掐，也算是造福朝陽。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我們還能撈一筆。我川大從不做賠錢的買賣。兄弟，可要記住了，在院裡絕不能露餡，否則咱們可就掛了！」
「明白！多聽多看，少說話！」
「行啊，上道還真快！走，入虎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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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們是哪一部分的？怎麼把面具都摘了？」
「大哥，他們不是我們的人，不會是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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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個狠茬，還是老疙瘩的人，十幾個小匪集體蒙圈，都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發號施令的那個走過來，狐疑地盯著二人，「你們真是大帥的人？他不是說好了嘛，讓我們西山會在這裡擋警察，怎麼自己派人過來了？他不相信我們西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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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帽男隨即沉下臉，呵斥道：「干好本職工作，其他的不要過問。什麼時候撤，等號令。好了，我們哥倆要回去復命了。」
說著，禮帽男拎著鐵棍，趾高氣昂地走過人群，還順便從匪徒的頭上扯下兩個面具，一個自己戴上，一個遞給龍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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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帽男迫不及待，率先開口。「兄弟，你真是那邊過來的？」
龍煙不明就裡，「哪邊呀？」
「那邊，地球！」
「這裡不是地球嗎？」
禮帽男嗤笑一聲，搖頭道：「這不是地球，是坤靈星。」
龍煙心中一凜，「坤——坤什麼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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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煙摘下面具，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是一年前穿來的嗎？他21年就下台了，你該知道的。」
「21年？這會，地球是哪一年？」
「24年。怎麼，難道你不是23年穿來的？」
川朗面露驚色，嘴角抽搐，「我，我是16年過來的。這裡差一年，地球上差7年，這特麼也太亂了！不行，我得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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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煙。」
「哦，龍哥。」川朗微微點頭，「可你怎麼穿了一身太極服，像極了黛墨星人。」
「你也知道黛墨星人？我剛從游上岸，一群人便追過來，一口咬定我是黛墨星人。」
「我當然知道了！黛墨星的人就是一群沙雕！一到兩星交匯，他們就拼命往坤靈星跳，聽說沒一個跳過來的。不對呀，兄弟！你可能是穿錯了，本該到黛墨星，但正趕上兩星交匯，你就陰差陽錯落到坤靈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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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煙撇撇嘴，說道，「你來了都一年了，怎麼不去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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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聊著，走的不快，不覺間來到一座豪宅前，門口站著很多人，也都戴著小丑面具。
他們迅速套上面具，趴在牆根觀察。
川朗驚訝道：「我去，這是李家的一座府邸。張大帥不愧是朝陽的槓把子，果然有大氣魄，敢明目張胆搶四大家。」
「什麼四大家？」龍煙問道。
「就是四大家族。當年民國有四大家族，蔣宋孔陳，牛匹得一塌糊塗。坤靈的華國也有四大家族，劉趙李朱，牛匹前要加上N多個『巨』，天上地下都是他們的。比起這四大家，民國那幾家簡直就是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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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槍口，就頂在二人的前胸，槍後還有個面具臉。
「警報還沒拉，你們倆就想溜？還有你——」面具臉用槍口指著川朗，「大帥交代，所有人統一著裝，你的衣服呢？」
有人一問，川朗這才意識到，這些賊都穿著龍煙那樣的太極服，只有他穿著小偷便裝。「這張大帥是整哪樣？莫非這一票是打著黛墨人的旗號？」他思緒百轉，絞盡腦汁想著搪塞之詞，但看著銀亮的槍口，腦子裡便只剩漿糊。
「是西山會那群孫子，把咱兄弟的衣服給扒了，還給我們打個不輕。媽了個巴子的，太特麼蕭張了！」
見龍煙情緒激昂，面具臉速轉身過來，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扒衣服打人？」
「他們不情願守路口，窩了一肚子火，正好拿我們出氣。他們這是打人嗎？那是打大帥的臉。」
「扯犢子！西山會向來聽話，不敢這麼做。」
「不信，你去問他們。再晚一會，估計他們都走了！」
「為什麼？」
「他們怕系統恢復了出不了城，要不是被我們撞見，可能早就走了！」
「媽了個巴子的，他們敢這麼做？我去看看。」
見面具臉急匆匆離去，龍煙長呼出一口氣，心想：可算把他忽悠走了，我們剛好藉機溜掉。
沒成想那廝停了下來，轉頭吩咐道：「你們倆趕快進院，幫兄弟們看好李家人，別讓他們跑了。」
二人本不想去，無奈那廝一直盯著他們，所以只能悻悻朝大院走去。
川朗低聲咕噥道，「兄弟，你夠機靈，只是話說反了！」
龍煙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該說是西山會的人，他一腦就會把我們轟走。這下可好，自己跳火坑裡了！」
「莫得事，莫得事！能讓這些黑幫互掐，也算是造福朝陽。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我們還能撈一筆。我川大從不做賠錢的買賣。兄弟，可要記住了，在院裡絕不能露餡，否則咱們可就掛了！」
「明白！多聽多看，少說話！」
「行啊，上道還真快！走，入虎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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