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啟亡命生涯
路燈下，龍煙正在研究自己的烏鐵棍，突然耳畔傳來什麼聲音，嗡嗡嗡嗡……像是沙粒揚起的聲音，又像是沙粒摩擦的聲音。
不好，那是輪胎抓地的聲音，龍煙心中咯噔一下，「有人又追過來了！」
跑！！！
還沒等他轉身，一道銀光瞬間射來，如劍芒一般直刺龍煙雙眼。
黛墨司五人很是狡詐，來到龍煙近前才開車燈，銀光在龍煙臉上飛快收束，五輛摩托已來到龍煙身前。
「媽的，這群不要命的瘋子！」
管它三七二十一，龍煙掄起鐵棍，朝光束砸去，心裡祈禱著：「寶貝兒，你可要發威呀！」
鐵棍神威側漏，直接拍到突前那人的胸膛上。只聽「嗷」的一聲，那人便後飛出去，仰面摔倒，在沙灘滑出數米才停下。
其他幾人見狀，即刻漂移急剎，橫過摩托，帶起漫天細沙，直擊龍煙面門。
機會絕佳，龍煙轉身便跑，待細沙落地，他已不見蹤影。
幾人下車，速拉起摔倒那人，「司長官，你沒受傷吧！」
「我穿了納米防護衣，沒事！快，你和我追過去。二弟，你帶他們兩個走這邊，包抄他。」
幾人又跨上摩托，揚著沙土追過去。
龍煙沿著湖岸一路狂奔，可只跑了幾分鐘就走投無路了，一道金屬牆，足有十米高，橫亘在前方，一直延伸到湖中央。
好在高牆邊有一條筆直的陽關道，兩側還有指路明燈，路的盡頭是一片燈火闌珊，像是有座天堂在等著他。
是地獄也說不準，去了可能就是自投羅網。龍煙無助回望，湖水漆黑一片，能走的便只有那條陽關路。
手中攥緊鐵棍，龍煙掄起雙腿，帶著疾風向天堂飛馳過去。
硬化路面摩擦力大，龍煙腳下油然生出一種速度感，前所未有，眨眼間，天堂便近在咫尺。
傳說中的天堂不過是座城，龍煙一邊跑，一邊想著進城後該往哪個方位跑，可那瘋子們顯然不想讓他溜掉，三輛斜插過來的摩托已追到屁股後，距他不足10米。
危機又現，龍煙加快速度，幾秒鐘便把摩托甩開。瘋子無意放棄，加大油門，幾秒鐘後便又跟了上來。
就這樣，一追一趕，雙方的速度越來越快，轉瞬便來到城市中心。
腳掌敵不過車輪，跑直線太吃虧，而且摩托慣性大，如果速度太快，一轉彎不就甩出去了嗎。
腦子終於是開了竅。
逮著一個路口，龍煙壓低重心，身體右傾，極速轉彎。
悲催如他，腳下一滑，貼著地面就飛了出去。一枚肉彈，奔路邊的金屬箱砸去。
砰！
兩米見方的金屬箱，瞬間七零八落，被炸開花，各種零件散落一地。
龍煙則被撞得七葷八素，胃裡翻江倒海，腦袋裡天旋地轉。
他只想著摩托有慣性，卻忘了自己這一百多斤肉體也有慣性，可秒變飛彈。
啷啷啷…………
幾秒鐘後，三輛摩托，帶著四濺的火花和刺耳的鳴音，擦著地面飛過來。
其實，車上三人已經剎車，無奈車速太快，還是被慣性甩了出去。
火花和鳴音就是警報，轉瞬傳到龍煙耳畔，若不及時躲開，他必成肉泥。
跑顯然是來不及了，滾吧！
生死一線，龍煙眼快人疾，就地十八滾，以脫兔之勢躲過三枚飛彈。
砰，砰，砰！
三輛摩托先後撞到箱子殘骸上，三個人被卡在摩托上，脫身不得。
「你大爺的，想殺我，那就別怪我心狠！」
龍煙憤怒至極，騰地從地上爬起，動作乾淨利落，看似並未受傷。他憋著一口濁氣，氣哄哄走向幾人。
到底是該棒喝他們，還是直接爆頭，那就要看金箍棒的心情了。
才走了幾步，龍煙便聽到急促的剎車聲。
他大爺的，還有追兵。
跑！！！
嗖！龍煙帶著煙，跑出了時代極速。
就在這時，司長官的摩托來到街口，一個漂亮的漂移轉彎，帶著青煙追過去，只留下一句話——「都給我起來」。
跑在寬闊的大街上，龍煙心中憤恨不已，這麼漂亮的街道，卻不見一個行人，兩旁的店鋪也都大門緊閉，既沒人給他打掩護，也沒有地方讓他躲避。
「該轉到小路上，越小越好，摩托在那裡跑不起來。」
一念閃過，龍煙的眸子不停掃視兩旁，尋找小徑。
「這特麼是什麼城市，街道怎麼都這麼寬？」
失望加心急，龍煙慌不擇路，見路口就轉彎，想著儘快甩掉尾巴，但兩輛摩托卻始終緊咬著他。
龍煙簡直要氣炸心肺，雖然身體沒感到一點疲乏，但確實是越跑越慢，他體內的能量並非無窮大。
拐過一個街角，司長官掏出手槍，對準龍煙後腰扣動扳機，但槍口卻毫無反應。他敲著車把憤憤道：「忘了，忘了！黛墨星還在，脈衝槍失效！」
「長官，還是用機械麻醉槍吧！」說著，另一人從摩托上摘下一把長槍，對準龍煙的屁股。
砰！
兩指粗的子彈從槍管飛出，帶著一縷硝煙，直刺龍煙的屁股蛋。
龍煙一個趔趄，刺痛倏地從屁股傳來，還好只有痛感，並未中招，看來是那件衣服發揮了作用。
話說，雲溪還是幹了一件靠譜的事，果真送他一件金剛戰甲。
龍煙緊鎖眉頭，快速調整好身姿，繼續奔襲。
眼見沒打中，那人隨即問道：「長官，要不然，我對他頭上開一槍，看看是否也刀槍不入？」
「不能打死他，還是射屁股，那肉厚。」
砰，砰，砰………
身後一聲槍響，龍煙一個趔趄。
他就像人家手中的玩物，轉過一條街便被射一槍，屁股痛得要命，就像有隻瘋狗死死咬著，怎麼也甩不掉。
末路狂奔！路在何方？
不知身在何處，又無緣無故被人追殺，龍煙漸漸陷入絕望，淚水在不經意間噴涌而出。
轉過一個街角，龍煙婆娑的雙眼似乎看到了什麼。
是人，好多人！
龍煙甩開雙腿，使出洪荒之力，早一刻沒入人群，便能早一刻擺脫絕望。
那裡確實站著幾十人，背上背著布袋，手中拿著各式刀具，頭戴花式面具，分成兩撥，在緊張對峙。
場面異常安靜！
這是一群慣犯，趁著兩星交匯，城內智能系統癱瘓，他們便在城中打砸搶偷。當然，趁機打劫的可不止這兩伙人，此時此刻，城內至少有幾百起同類事件正在發生。
賊不空手，誰都想多拿。因分贓不均，兩伙人便劍拔弩張。
「噹啷」一聲，一個戴頭盔的丟下手中菜刀，「老子不跟你們耗著，把條子耗過來，誰都跑不了。」
說罷，頭盔男一轉身走出人群，騎上摩托，慢悠悠離開。
眾匪面面相覷，走，還是不走？
突然，「嗷」、「嗷」兩聲，有兩人飛起，眨眼之間，一個穿著長衫、不帶面具的二貨衝過來。
「有埋伏！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幾十人炸了鍋，混戰瞬間爆發。
「臥槽，要出人命！」
騎車的頭盔男見勢不妙，油門給到底，揚長而去。
「臥槽，槽，槽，槽……」
那貨剛走了不到五十米，隨即緊急剎車，就這樣還險些撞到前面的盾牌。
街面已被警察封死，他插翅難飛。
頭盔男正準備棄車逃跑，就見有人從身邊一閃而過，然後一聲巨響，兩塊盾牌霎時飛走。
「我去，川神顯靈了！」頭盔男把油門給到底，摩托帶著青煙衝過隔離牆，留下刺鼻的焦糊味。
兩輛警用摩托緊急啟動，也帶著焦糊味跟了過去。
盯著遠去的背影，頭盔男疑惑連連，「這哥們是哪兒冒出來的，戰鬥力這麼強！不會是武者吧？要是能搭上武者，那可是件好事。」
「兄弟，恩人！等等小弟！」
頭盔男窮追不捨，卻怎麼也追不上，瞟了一眼速度表，不由得驚呼，「我去，兩百公里時速，他，他還是人嗎？」
龍煙絕無減速之意，甩不掉瘋狗，絕不能停。
於是，龍煙一路狂奔，一路衝撞人群，又一路收編摩托，他的隊伍就像一條長蛇，穿梭在城中。
眼看尾巴越來越長，頭盔男心中起急，隨即放聲高喊：「兄弟，這麼跑甩不掉條子。在天寧城區，我就是活地圖。聽我的，往前跑兩條街，左轉，再跑一條街，左轉，靠牆等我，我保你安全脫身。」
反正也是跑，死馬就當活馬醫了！龍煙按圖索驥，很快便來到牆根。
頭盔男隨後趕到，把摩托橫放在路中間，扔掉頭盔，快跑過來，在旮旯里翻出一個紙皮袋，掏出兩個玻璃瓶扔到路上，然後又掏出一個禮帽和一件衣服，立馬換上，挨著龍煙靠在牆邊。
頭盔男變成禮帽男，龍煙這才看清其面目，眼窩深陷，鼻樑高挺，妥妥的西方面孔。他心中驚嘆，這哥們是做什麼業務的，看起來那麼專業，是中情局的，還是軍情六處的？
這時，兩輛摩托轉彎過來，雖然速度已放慢，但輪胎還是像抹了油一般，橫著滑了過去，咚咚兩聲，直接撞上放倒的摩托。
毫無例外，之後的十餘輛摩托也接二連三撞過去，場面堪稱慘烈。摩托上的人很悲催，有的被直接撞暈，有的卡在摩托上哀嚎，有的則直接飛了出去。
禮帽男數了數，嘴裡咕噥著，「差不多了！」然後從紙袋中掏出兩個東西，像是什麼薄膜，套在腳上，又掏出一管什麼東西，擠出來抹到臉上。
「兄弟，借你金箍棒用一下。」
龍煙正滿心好奇地看著禮帽男手中的百寶袋，而禮帽男卻從他手中搶過鐵棍，向東倒西歪的人群走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禮帽男敲著節奏，下手穩准狠，一棍放倒一人，就連昏死的也不忘敲一下。
演繹完畢，他快步回來，把鐵棍遞給龍煙，遺憾地搖搖頭，「你這金箍棒在我手中沒有神威，敲不死他們。」
龍煙根本沒在意他說什麼，眸子不停在摩托上掃視，「不對，少了兩人，追我的那兩個不在這裡，他們騎的是大摩托。」
「誰在追你？」
龍煙搖搖頭，「不知道！」
「你幹了什麼？是抄了劉家，還是趙家？」
龍煙一皺眉，「什麼劉家？我什麼都沒幹，剛一上岸就被人追，到現在還暈著呢。」
「哦！明白了！偷渡，趁城市系統癱瘓，從朝陽偷渡到首都。你這是何苦呢，以後跟著哥混，天寧就是咱家，隨時進出。」
龍煙越聽越糊塗，「什麼偷渡、朝陽？我特麼中午還在爾濱，晚上就到了這個鬼地方，一醒來還被一群傻逼追。」
禮帽男一聽，不由得面露驚色，「我去，親人啊！感情你也是從那邊過來的，可真是——」
禮帽男話還沒說完，就見兩輛摩托凌空飛過，嚇得他一哆嗦。
「就是他們，追我的人。」龍煙驚呼。
「那還等什麼，跑吧！」
不好，那是輪胎抓地的聲音，龍煙心中咯噔一下，「有人又追過來了！」
跑！！！
還沒等他轉身，一道銀光瞬間射來，如劍芒一般直刺龍煙雙眼。
黛墨司五人很是狡詐，來到龍煙近前才開車燈，銀光在龍煙臉上飛快收束，五輛摩托已來到龍煙身前。
「媽的，這群不要命的瘋子！」
管它三七二十一，龍煙掄起鐵棍，朝光束砸去，心裡祈禱著：「寶貝兒，你可要發威呀！」
鐵棍神威側漏，直接拍到突前那人的胸膛上。只聽「嗷」的一聲，那人便後飛出去，仰面摔倒，在沙灘滑出數米才停下。
其他幾人見狀，即刻漂移急剎，橫過摩托，帶起漫天細沙，直擊龍煙面門。
機會絕佳，龍煙轉身便跑，待細沙落地，他已不見蹤影。
幾人下車，速拉起摔倒那人，「司長官，你沒受傷吧！」
「我穿了納米防護衣，沒事！快，你和我追過去。二弟，你帶他們兩個走這邊，包抄他。」
幾人又跨上摩托，揚著沙土追過去。
龍煙沿著湖岸一路狂奔，可只跑了幾分鐘就走投無路了，一道金屬牆，足有十米高，橫亘在前方，一直延伸到湖中央。
好在高牆邊有一條筆直的陽關道，兩側還有指路明燈，路的盡頭是一片燈火闌珊，像是有座天堂在等著他。
是地獄也說不準，去了可能就是自投羅網。龍煙無助回望，湖水漆黑一片，能走的便只有那條陽關路。
手中攥緊鐵棍，龍煙掄起雙腿，帶著疾風向天堂飛馳過去。
硬化路面摩擦力大，龍煙腳下油然生出一種速度感，前所未有，眨眼間，天堂便近在咫尺。
傳說中的天堂不過是座城，龍煙一邊跑，一邊想著進城後該往哪個方位跑，可那瘋子們顯然不想讓他溜掉，三輛斜插過來的摩托已追到屁股後，距他不足10米。
危機又現，龍煙加快速度，幾秒鐘便把摩托甩開。瘋子無意放棄，加大油門，幾秒鐘後便又跟了上來。
就這樣，一追一趕，雙方的速度越來越快，轉瞬便來到城市中心。
腳掌敵不過車輪，跑直線太吃虧，而且摩托慣性大，如果速度太快，一轉彎不就甩出去了嗎。
腦子終於是開了竅。
逮著一個路口，龍煙壓低重心，身體右傾，極速轉彎。
悲催如他，腳下一滑，貼著地面就飛了出去。一枚肉彈，奔路邊的金屬箱砸去。
砰！
兩米見方的金屬箱，瞬間七零八落，被炸開花，各種零件散落一地。
龍煙則被撞得七葷八素，胃裡翻江倒海，腦袋裡天旋地轉。
他只想著摩托有慣性，卻忘了自己這一百多斤肉體也有慣性，可秒變飛彈。
啷啷啷…………
幾秒鐘後，三輛摩托，帶著四濺的火花和刺耳的鳴音，擦著地面飛過來。
其實，車上三人已經剎車，無奈車速太快，還是被慣性甩了出去。
火花和鳴音就是警報，轉瞬傳到龍煙耳畔，若不及時躲開，他必成肉泥。
跑顯然是來不及了，滾吧！
生死一線，龍煙眼快人疾，就地十八滾，以脫兔之勢躲過三枚飛彈。
砰，砰，砰！
三輛摩托先後撞到箱子殘骸上，三個人被卡在摩托上，脫身不得。
「你大爺的，想殺我，那就別怪我心狠！」
龍煙憤怒至極，騰地從地上爬起，動作乾淨利落，看似並未受傷。他憋著一口濁氣，氣哄哄走向幾人。
到底是該棒喝他們，還是直接爆頭，那就要看金箍棒的心情了。
才走了幾步，龍煙便聽到急促的剎車聲。
他大爺的，還有追兵。
跑！！！
嗖！龍煙帶著煙，跑出了時代極速。
就在這時，司長官的摩托來到街口，一個漂亮的漂移轉彎，帶著青煙追過去，只留下一句話——「都給我起來」。
跑在寬闊的大街上，龍煙心中憤恨不已，這麼漂亮的街道，卻不見一個行人，兩旁的店鋪也都大門緊閉，既沒人給他打掩護，也沒有地方讓他躲避。
「該轉到小路上，越小越好，摩托在那裡跑不起來。」
一念閃過，龍煙的眸子不停掃視兩旁，尋找小徑。
「這特麼是什麼城市，街道怎麼都這麼寬？」
失望加心急，龍煙慌不擇路，見路口就轉彎，想著儘快甩掉尾巴，但兩輛摩托卻始終緊咬著他。
龍煙簡直要氣炸心肺，雖然身體沒感到一點疲乏，但確實是越跑越慢，他體內的能量並非無窮大。
拐過一個街角，司長官掏出手槍，對準龍煙後腰扣動扳機，但槍口卻毫無反應。他敲著車把憤憤道：「忘了，忘了！黛墨星還在，脈衝槍失效！」
「長官，還是用機械麻醉槍吧！」說著，另一人從摩托上摘下一把長槍，對準龍煙的屁股。
砰！
兩指粗的子彈從槍管飛出，帶著一縷硝煙，直刺龍煙的屁股蛋。
龍煙一個趔趄，刺痛倏地從屁股傳來，還好只有痛感，並未中招，看來是那件衣服發揮了作用。
話說，雲溪還是幹了一件靠譜的事，果真送他一件金剛戰甲。
龍煙緊鎖眉頭，快速調整好身姿，繼續奔襲。
眼見沒打中，那人隨即問道：「長官，要不然，我對他頭上開一槍，看看是否也刀槍不入？」
「不能打死他，還是射屁股，那肉厚。」
砰，砰，砰………
身後一聲槍響，龍煙一個趔趄。
他就像人家手中的玩物，轉過一條街便被射一槍，屁股痛得要命，就像有隻瘋狗死死咬著，怎麼也甩不掉。
末路狂奔！路在何方？
不知身在何處，又無緣無故被人追殺，龍煙漸漸陷入絕望，淚水在不經意間噴涌而出。
轉過一個街角，龍煙婆娑的雙眼似乎看到了什麼。
是人，好多人！
龍煙甩開雙腿，使出洪荒之力，早一刻沒入人群，便能早一刻擺脫絕望。
那裡確實站著幾十人，背上背著布袋，手中拿著各式刀具，頭戴花式面具，分成兩撥，在緊張對峙。
場面異常安靜！
這是一群慣犯，趁著兩星交匯，城內智能系統癱瘓，他們便在城中打砸搶偷。當然，趁機打劫的可不止這兩伙人，此時此刻，城內至少有幾百起同類事件正在發生。
賊不空手，誰都想多拿。因分贓不均，兩伙人便劍拔弩張。
「噹啷」一聲，一個戴頭盔的丟下手中菜刀，「老子不跟你們耗著，把條子耗過來，誰都跑不了。」
說罷，頭盔男一轉身走出人群，騎上摩托，慢悠悠離開。
眾匪面面相覷，走，還是不走？
突然，「嗷」、「嗷」兩聲，有兩人飛起，眨眼之間，一個穿著長衫、不帶面具的二貨衝過來。
「有埋伏！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幾十人炸了鍋，混戰瞬間爆發。
「臥槽，要出人命！」
騎車的頭盔男見勢不妙，油門給到底，揚長而去。
「臥槽，槽，槽，槽……」
那貨剛走了不到五十米，隨即緊急剎車，就這樣還險些撞到前面的盾牌。
街面已被警察封死，他插翅難飛。
頭盔男正準備棄車逃跑，就見有人從身邊一閃而過，然後一聲巨響，兩塊盾牌霎時飛走。
「我去，川神顯靈了！」頭盔男把油門給到底，摩托帶著青煙衝過隔離牆，留下刺鼻的焦糊味。
兩輛警用摩托緊急啟動，也帶著焦糊味跟了過去。
盯著遠去的背影，頭盔男疑惑連連，「這哥們是哪兒冒出來的，戰鬥力這麼強！不會是武者吧？要是能搭上武者，那可是件好事。」
「兄弟，恩人！等等小弟！」
頭盔男窮追不捨，卻怎麼也追不上，瞟了一眼速度表，不由得驚呼，「我去，兩百公里時速，他，他還是人嗎？」
龍煙絕無減速之意，甩不掉瘋狗，絕不能停。
於是，龍煙一路狂奔，一路衝撞人群，又一路收編摩托，他的隊伍就像一條長蛇，穿梭在城中。
眼看尾巴越來越長，頭盔男心中起急，隨即放聲高喊：「兄弟，這麼跑甩不掉條子。在天寧城區，我就是活地圖。聽我的，往前跑兩條街，左轉，再跑一條街，左轉，靠牆等我，我保你安全脫身。」
反正也是跑，死馬就當活馬醫了！龍煙按圖索驥，很快便來到牆根。
頭盔男隨後趕到，把摩托橫放在路中間，扔掉頭盔，快跑過來，在旮旯里翻出一個紙皮袋，掏出兩個玻璃瓶扔到路上，然後又掏出一個禮帽和一件衣服，立馬換上，挨著龍煙靠在牆邊。
頭盔男變成禮帽男，龍煙這才看清其面目，眼窩深陷，鼻樑高挺，妥妥的西方面孔。他心中驚嘆，這哥們是做什麼業務的，看起來那麼專業，是中情局的，還是軍情六處的？
這時，兩輛摩托轉彎過來，雖然速度已放慢，但輪胎還是像抹了油一般，橫著滑了過去，咚咚兩聲，直接撞上放倒的摩托。
毫無例外，之後的十餘輛摩托也接二連三撞過去，場面堪稱慘烈。摩托上的人很悲催，有的被直接撞暈，有的卡在摩托上哀嚎，有的則直接飛了出去。
禮帽男數了數，嘴裡咕噥著，「差不多了！」然後從紙袋中掏出兩個東西，像是什麼薄膜，套在腳上，又掏出一管什麼東西，擠出來抹到臉上。
「兄弟，借你金箍棒用一下。」
龍煙正滿心好奇地看著禮帽男手中的百寶袋，而禮帽男卻從他手中搶過鐵棍，向東倒西歪的人群走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禮帽男敲著節奏，下手穩准狠，一棍放倒一人，就連昏死的也不忘敲一下。
演繹完畢，他快步回來，把鐵棍遞給龍煙，遺憾地搖搖頭，「你這金箍棒在我手中沒有神威，敲不死他們。」
龍煙根本沒在意他說什麼，眸子不停在摩托上掃視，「不對，少了兩人，追我的那兩個不在這裡，他們騎的是大摩托。」
「誰在追你？」
龍煙搖搖頭，「不知道！」
「你幹了什麼？是抄了劉家，還是趙家？」
龍煙一皺眉，「什麼劉家？我什麼都沒幹，剛一上岸就被人追，到現在還暈著呢。」
「哦！明白了！偷渡，趁城市系統癱瘓，從朝陽偷渡到首都。你這是何苦呢，以後跟著哥混，天寧就是咱家，隨時進出。」
龍煙越聽越糊塗，「什麼偷渡、朝陽？我特麼中午還在爾濱，晚上就到了這個鬼地方，一醒來還被一群傻逼追。」
禮帽男一聽，不由得面露驚色，「我去，親人啊！感情你也是從那邊過來的，可真是——」
禮帽男話還沒說完，就見兩輛摩托凌空飛過，嚇得他一哆嗦。
「就是他們，追我的人。」龍煙驚呼。
「那還等什麼，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