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詭異的車禍
僅僅只是與枯瘦老太太對視了一眼的張三頓時如墜冰窟。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詭異無比的寒意僅僅瞬間就席捲了張三全身。
老太太那布滿血絲的白色眸子看起來十分陰冷，讓他汗毛倒豎。
如今正是炎熱的夏季，張三都忍不住想打個寒顫。
這真是活人的眼睛嗎？
張三不禁咽了口唾沫。
連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退到了一位同學身後。
不知為何，張三心底多了一股恐懼的情緒，他甚至都不敢再去看那枯瘦的老太太一眼。
那隻布滿血絲的白色眸子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他心中充滿了極度的不安和恐懼。
此時，公交車後方有一位禿頂的中年男人抱著公文包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他口中祈求著司機師傅，想讓他等一等。
因為某些規定，司機師傅也不好冒然停車。
從後視鏡瞅了地中海一眼後，司機師傅還是靠邊減慢了車速，算是一種另類的等待。
上車後的中年男人十分感激，嘴上馬屁不停。
前面幾排的座位上，有個正在打王者的小學生似乎是遊戲輸了，有些惱怒，忍不住罵了隊友一句坑批。
因為過於激動，還不小心踢翻了腳邊的奶茶。
這時，原本還在平穩行駛的公交車卻突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司機師傅罵罵咧咧的打開車窗，探出腦袋指著兩個橫穿馬路的鬼火少年就是一頓含媽量極高的輸出。
公交車內，廣播響起了前方道路施工，請減速慢行的提示音。
不知為何，此時張三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了。
不久後，公交車駛入了正在施工的高架橋路段。
道路漸漸變得擁堵起來，公交車尾隨著車流緩緩前進，來到了一處立交橋後停了下來。
距離高架橋不遠處的高速路上，一輛載滿混凝土的泥頭車正極速行駛著。
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眼眸半眯，似乎有些疲倦。
他扭頭從車窗內吐出一個菸頭後，微微側身去拿副駕駛位上的提神飲料。
因為注意力集中在前方道路上，男人伸手摸了兩次都沒拿到，反而不小心將飲料弄掉在了座位下方。
中年男人先是看了前方一眼，確定前方道路暫時沒什麼車輛，於是再次轉頭瞄了一眼飲料的位置。
確定自己彎下腰伸手就能夠到飲料後，中年男人單手扶著方向盤，立刻彎腰伸手去撿。
一次成功！
男人嘴角微翹。
就在他拿著飲料準備起身時，視野中副駕駛的位置卻突然多出了一個身形枯瘦的老太太。
這一幕，嚇得男人差點鬆開了手中的方向盤。
下一秒，老太太就不見了，以為是自己眼花的中年男人微微鬆了口氣。
剛轉頭卻驚悚的發現前方道路出現了幾輛因為追尾事故而熄火的大掛車。
此時，泥頭車的車速太快了，司機發現的又晚，想要安全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滿臉胡茬的男人也只能咬著牙死死握緊方向盤，用力一腳踩向剎車。
可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雙腳好像被一隻手給死死按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明明剛才還沒有任何問題的剎車此時卻突然失靈。
而且自己的右腳竟然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死死的踩到了油門上。
男人驚恐萬分的低頭看去，剛才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婆此時正蜷縮在駕駛室的下方，死死的按住了他的雙腳。
無力掙扎的中年男人滿臉絕望的抬頭看向越來越近的事故現場。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前方追尾事故現場的高速路中央，也站立著一個身形佝僂的枯瘦老太婆。
高架橋上方一聲巨響。
數輛重型卡車衝破了立交橋上方的圍欄從高空中掉落下來，重重砸在了下方擁堵的車流中。
其中一輛重型貨車剛好落在距離公交車不遠處的一輛小轎車上，頓時壓扁了整個小車，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緊接著就發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
口中含娘量極高的司機師傅剛想解開安全帶起身躲避，卻發現身後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死死的拽住了勒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怎麼喊也不鬆開。
他無法起身，但卻能看見身後那個神經病一雙形如枯槁的手。
嘭的一聲！
一塊從爆炸中飛濺而來的鐵片瞬間砸破了公交車的擋風玻璃，徑直嵌入了公交車師傅的腦袋中。
來自祖安的司機師父腦袋當場炸開，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就死了。
公交車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傻了，紛紛尖叫著想要逃離公交車。
有人壯著膽子上前，卻又一時找不到開門的按鈕。
枯瘦老太太頭髮絲上滿是血肉，此時她已經鬆開了拽住安全帶的手，緩緩扭頭看向了公交車上的其他人。
這時，公交車頂部傳來一聲悶響，一個帶著輪轂的車胎砸到了公交車頂上，將公交車的頂板都砸凹了一大塊。
所幸只是虛驚一場，公交車上，除了剛剛死去的司機師傅外，暫時沒人傷亡。
張三看著動作僵硬的枯瘦老太太，心有餘悸的拉著王小夢往後方退去。
他愈發覺得這老太婆邪門，不敢再逗留了，打算敲碎車窗逃生，有幾名同學也跟著退了回來。
枯瘦老太太那布滿血絲的白色眼眸盯著公交車內的乘客上下翻動了幾下。
突然，一個裝滿貨物的貨櫃從天而降，重重砸入了公交車的前半段內，那些慌不擇路的乘客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堵在車門前，差不多都被砸成了肉醬。
霎時間，車內血肉飛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車廂。
張三被這驚恐的一幕嚇得肝膽俱裂，趕緊取下破窗器敲碎玻璃，帶著王小夢和其他幾位僅剩的倖存者逃生。
逃出公交車後，整個立交橋附近已經亂成一團，到處充斥著火光和慘叫聲。
其中有位男同學的眼鏡也被逃跑的路人給撞掉了，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大家都忙著逃生，沒有人能顧得上他。
高度近視的男同學看不清腳下的道路，只能蹲下身尋找自己的眼鏡。
還好眼鏡沒丟多遠，他蹲著摸索了一會就找到了。
雖然摔破了一些，但還是能夠看清。
男同學剛戴好眼鏡，抬頭就看到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眸正死死的盯著自己，其中一隻白色眸子中根本看不到眼珠，只有布滿血絲的灰白。
這時，一輛半掛的車頭從高架橋上掉了下來，垂直落到了男孩頭上。
身後沉悶的響聲引起了張三幾人的注意，當他們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一輛已經變形的車頭和滿地流淌的血液。
幾乎變成了廢鐵的車頭邊上，站著一個身形枯瘦的老太太，而她的腳邊，有一副碎裂的眼鏡正在輕輕搖晃著，上面還掛著一隻血淋淋的眼球也在跟著輕輕顫動著。
此時立交橋附近的情況還在不斷地惡化，接連的爆炸事故，引發出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這些噩夢般的災難此刻正在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已經逃出一段距離的地中海大叔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劇烈燃燒的公交車。
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這次應該安……」
地中海大叔話還沒說完，公交車突然發生劇烈爆炸，一塊巴掌那麼大的玻璃飛速而來，直挺挺的插進了他的嘴裡，深深陷入喉嚨之中。
大叔捂著脖子哀嚎著倒在地上，口中血流不止，滿眼驚恐的看著身前那枯瘦老太太，抽搐了幾下後，就沒了動靜。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張三背上冷汗直流，他環顧四周，整個公交車上逃下來的人如今僅剩下了四個，他自己，王小夢，還有兩個認識的同學。
不對！是五個！
張三目光一凝，那個嘴碎的大爺竟然也還活著，就在不遠處的路燈下背對著他們，靜靜地站立在那裡。
張三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因為他看見那個枯瘦的老太太已經用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大爺的腳踝。
閃爍的路燈下，嘴碎的大爺僵直的倒了下去。
突然，枯瘦老太太那略顯僵硬的身軀緩緩的轉了過來。
那布滿血絲的白色眼眸此時仿佛有了生命，直勾勾的盯住了僅剩的幾人。
另一座高架橋上，一輛載滿了鋼筋的大貨車不知為何突然打滑，發生了側翻，數不清的鋼筋從高架橋上空傾瀉而下，全部直挺挺的落在了張三幾人站立的地方。
「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嗎？」
王小夢關切的問候從耳邊傳來。
此時的張三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嚇壞了，正滿臉驚恐之色的站在公交車內，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詭異無比的寒意僅僅瞬間就席捲了張三全身。
老太太那布滿血絲的白色眸子看起來十分陰冷，讓他汗毛倒豎。
如今正是炎熱的夏季，張三都忍不住想打個寒顫。
這真是活人的眼睛嗎？
張三不禁咽了口唾沫。
連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退到了一位同學身後。
不知為何，張三心底多了一股恐懼的情緒，他甚至都不敢再去看那枯瘦的老太太一眼。
那隻布滿血絲的白色眸子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他心中充滿了極度的不安和恐懼。
此時，公交車後方有一位禿頂的中年男人抱著公文包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他口中祈求著司機師傅，想讓他等一等。
因為某些規定，司機師傅也不好冒然停車。
從後視鏡瞅了地中海一眼後，司機師傅還是靠邊減慢了車速，算是一種另類的等待。
上車後的中年男人十分感激，嘴上馬屁不停。
前面幾排的座位上，有個正在打王者的小學生似乎是遊戲輸了，有些惱怒，忍不住罵了隊友一句坑批。
因為過於激動，還不小心踢翻了腳邊的奶茶。
這時，原本還在平穩行駛的公交車卻突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司機師傅罵罵咧咧的打開車窗，探出腦袋指著兩個橫穿馬路的鬼火少年就是一頓含媽量極高的輸出。
公交車內，廣播響起了前方道路施工，請減速慢行的提示音。
不知為何，此時張三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了。
不久後，公交車駛入了正在施工的高架橋路段。
道路漸漸變得擁堵起來，公交車尾隨著車流緩緩前進，來到了一處立交橋後停了下來。
距離高架橋不遠處的高速路上，一輛載滿混凝土的泥頭車正極速行駛著。
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眼眸半眯，似乎有些疲倦。
他扭頭從車窗內吐出一個菸頭後，微微側身去拿副駕駛位上的提神飲料。
因為注意力集中在前方道路上，男人伸手摸了兩次都沒拿到，反而不小心將飲料弄掉在了座位下方。
中年男人先是看了前方一眼，確定前方道路暫時沒什麼車輛，於是再次轉頭瞄了一眼飲料的位置。
確定自己彎下腰伸手就能夠到飲料後，中年男人單手扶著方向盤，立刻彎腰伸手去撿。
一次成功！
男人嘴角微翹。
就在他拿著飲料準備起身時，視野中副駕駛的位置卻突然多出了一個身形枯瘦的老太太。
這一幕，嚇得男人差點鬆開了手中的方向盤。
下一秒，老太太就不見了，以為是自己眼花的中年男人微微鬆了口氣。
剛轉頭卻驚悚的發現前方道路出現了幾輛因為追尾事故而熄火的大掛車。
此時，泥頭車的車速太快了，司機發現的又晚，想要安全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滿臉胡茬的男人也只能咬著牙死死握緊方向盤，用力一腳踩向剎車。
可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雙腳好像被一隻手給死死按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明明剛才還沒有任何問題的剎車此時卻突然失靈。
而且自己的右腳竟然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死死的踩到了油門上。
男人驚恐萬分的低頭看去，剛才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婆此時正蜷縮在駕駛室的下方，死死的按住了他的雙腳。
無力掙扎的中年男人滿臉絕望的抬頭看向越來越近的事故現場。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前方追尾事故現場的高速路中央，也站立著一個身形佝僂的枯瘦老太婆。
高架橋上方一聲巨響。
數輛重型卡車衝破了立交橋上方的圍欄從高空中掉落下來，重重砸在了下方擁堵的車流中。
其中一輛重型貨車剛好落在距離公交車不遠處的一輛小轎車上，頓時壓扁了整個小車，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緊接著就發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
口中含娘量極高的司機師傅剛想解開安全帶起身躲避，卻發現身後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死死的拽住了勒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怎麼喊也不鬆開。
他無法起身，但卻能看見身後那個神經病一雙形如枯槁的手。
嘭的一聲！
一塊從爆炸中飛濺而來的鐵片瞬間砸破了公交車的擋風玻璃，徑直嵌入了公交車師傅的腦袋中。
來自祖安的司機師父腦袋當場炸開，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就死了。
公交車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傻了，紛紛尖叫著想要逃離公交車。
有人壯著膽子上前，卻又一時找不到開門的按鈕。
枯瘦老太太頭髮絲上滿是血肉，此時她已經鬆開了拽住安全帶的手，緩緩扭頭看向了公交車上的其他人。
這時，公交車頂部傳來一聲悶響，一個帶著輪轂的車胎砸到了公交車頂上，將公交車的頂板都砸凹了一大塊。
所幸只是虛驚一場，公交車上，除了剛剛死去的司機師傅外，暫時沒人傷亡。
張三看著動作僵硬的枯瘦老太太，心有餘悸的拉著王小夢往後方退去。
他愈發覺得這老太婆邪門，不敢再逗留了，打算敲碎車窗逃生，有幾名同學也跟著退了回來。
枯瘦老太太那布滿血絲的白色眼眸盯著公交車內的乘客上下翻動了幾下。
突然，一個裝滿貨物的貨櫃從天而降，重重砸入了公交車的前半段內，那些慌不擇路的乘客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堵在車門前，差不多都被砸成了肉醬。
霎時間，車內血肉飛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車廂。
張三被這驚恐的一幕嚇得肝膽俱裂，趕緊取下破窗器敲碎玻璃，帶著王小夢和其他幾位僅剩的倖存者逃生。
逃出公交車後，整個立交橋附近已經亂成一團，到處充斥著火光和慘叫聲。
其中有位男同學的眼鏡也被逃跑的路人給撞掉了，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大家都忙著逃生，沒有人能顧得上他。
高度近視的男同學看不清腳下的道路，只能蹲下身尋找自己的眼鏡。
還好眼鏡沒丟多遠，他蹲著摸索了一會就找到了。
雖然摔破了一些，但還是能夠看清。
男同學剛戴好眼鏡，抬頭就看到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眸正死死的盯著自己，其中一隻白色眸子中根本看不到眼珠，只有布滿血絲的灰白。
這時，一輛半掛的車頭從高架橋上掉了下來，垂直落到了男孩頭上。
身後沉悶的響聲引起了張三幾人的注意，當他們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一輛已經變形的車頭和滿地流淌的血液。
幾乎變成了廢鐵的車頭邊上，站著一個身形枯瘦的老太太，而她的腳邊，有一副碎裂的眼鏡正在輕輕搖晃著，上面還掛著一隻血淋淋的眼球也在跟著輕輕顫動著。
此時立交橋附近的情況還在不斷地惡化，接連的爆炸事故，引發出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這些噩夢般的災難此刻正在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已經逃出一段距離的地中海大叔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劇烈燃燒的公交車。
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這次應該安……」
地中海大叔話還沒說完，公交車突然發生劇烈爆炸，一塊巴掌那麼大的玻璃飛速而來，直挺挺的插進了他的嘴裡，深深陷入喉嚨之中。
大叔捂著脖子哀嚎著倒在地上，口中血流不止，滿眼驚恐的看著身前那枯瘦老太太，抽搐了幾下後，就沒了動靜。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張三背上冷汗直流，他環顧四周，整個公交車上逃下來的人如今僅剩下了四個，他自己，王小夢，還有兩個認識的同學。
不對！是五個！
張三目光一凝，那個嘴碎的大爺竟然也還活著，就在不遠處的路燈下背對著他們，靜靜地站立在那裡。
張三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因為他看見那個枯瘦的老太太已經用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大爺的腳踝。
閃爍的路燈下，嘴碎的大爺僵直的倒了下去。
突然，枯瘦老太太那略顯僵硬的身軀緩緩的轉了過來。
那布滿血絲的白色眼眸此時仿佛有了生命，直勾勾的盯住了僅剩的幾人。
另一座高架橋上，一輛載滿了鋼筋的大貨車不知為何突然打滑，發生了側翻，數不清的鋼筋從高架橋上空傾瀉而下，全部直挺挺的落在了張三幾人站立的地方。
「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嗎？」
王小夢關切的問候從耳邊傳來。
此時的張三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嚇壞了，正滿臉驚恐之色的站在公交車內，額頭上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