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母親呼喚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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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湯海江和三個姐姐因為爭奪房產而交惡反目成仇,母親婁彩娥是整天以淚洗面,傷心難過。多次的想方設法勸說兒子女兒能夠和好,呼喚親情,但始終是毫無進展。一天,婁彩娥經過精心策劃,想出了一個辦法。婁彩娥首先去了大女兒湯涓的家,傍晚吃過晚飯,她事先沒有跟湯涓打招呼,而是直接到了湯涓家門口敲門,來開門的是湯涓。湯涓一看是母親,笑著說:「媽,你來也不先打個電話」。婁彩娥笑著說:「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吃過晚飯岀來散散步,剛走到這附近,想想進來坐一下」。湯涓聽了連忙說:「媽,那快進來」,婁彩娥就走進屋裡,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母女倆就聊了一下家常,不一會兒,婁彩娥言歸正傳,並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邊哭邊說:「阿涓啊,你們姐弟四人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有哪個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雖然這次房子拆遷,你們三姐妹沒有分到一個平方米的房子,但按照農村的習俗,也確確實實是女兒不分房子的,你也知道你弟弟的脾氣,再說他也確實不容易,開始幾個對象都沒有成功,當時你們也確實不肯把錢借給他,所以海江有想法,你這個做大姐的要多多的讓他點」。湯涓一聽母親的這幾句話,氣不打一處來,對母親說「母親,弟弟這樣做,那裡還有一點親人的樣子,你也看見了,他不但要去所有的房產,甚至為了得到房產,去打聽,去挑撥離間我和我姑姑之間的關係,說如果我要分娘家的房產,就挑撥我丈夫的幾個姐妹來和我們爭奪房產,他這那裡還像一個弟弟的樣子」。婁彩娥聽了大女兒的話,知道講道理是沒有用,當場使出了她的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老頭子又去的這麼早,留下我一個老太婆還要受兒子女兒的氣,讓我也死了算了」,邊哭邊鬧邊尋死尋活的。湯涓竟然被母親這一手絕活嚇得沒有了主意。連忙安慰母親:「母親,不要這樣嘛,你這樣我都要哭了,我聽你的不就是了,可弟弟他會不會和我和好呢,如果我主動的跟他去和好,而他不肯跟我和好,到時候我成了熱臉帖冷屁股」。婁彩娥聽湯涓這麼說,連忙邊擦眼淚邊笑著說:「不會的不會的,海江那邊我去說,說好了,到時候我買好菜,你們三姐妹帶著家人一起來吃飯,我們一家還是高高興興的和好如初,只要你們姐弟和好,這對我來說比什麼都好」。湯涓聽了母親的話後,說:「那就這樣吧」。婁彩娥勸說大女兒成功,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回到家的婁彩娥,晚上躺在床上,想著明天到二女兒湯涵那裡應該怎麼說,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婁彩娥給二女兒家打了電話:「喂,是阿涵嗎,我是你娘啊,我今天要到城裡來一趟,你今天在家嗎」。湯涵在電話里說:「媽,你過來好啦,今天我在家裡」。婁彩娥就在上午到了湯涵家。婁彩娥走進湯涵家,湯涵正在洗菜,婁彩娥說:「阿涵,媽和你一起洗」,湯涵說:「媽,你先坐一下,我菜馬上洗好了」。一會兒,湯涵洗好菜,擦乾手,坐下來陪母親說話拉家常,說著說著,就說到家裡的事,婁彩娥在這時擦了一下眼睛,頓時,眼圈發紅,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邊哭邊說:「阿涵啊,想不到,房屋拆遷,拆成了姐弟反目,你們姐弟都是娘的心頭肉啊」。湯涵想不到母親到家裡來竟然是來說這件事,頓時火冒三丈:「母親,你到我們家來,你儘管來,母親到女兒家那是理所應當,但你提起那個壞胚(指湯海江)就請你不要到我家裡來,我這兒可也是有公公婆婆的,他們會怎麼想」。婁彩娥聽二女兒這麼說,又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一哭二鬧三上吊。湯涵被母親這麼一搞,煩都煩死了,說:「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你這麼一搞,街坊鄰居看到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婁彩娥見女兒這樣,還是按著自己的思路接著說:「阿涵啊,無論你弟弟怎樣,但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啊,娘就一個心愿,就是希望你們姐弟和好,難道你就這麼狠心,連娘這點心愿都不肯給我達到嗎」,湯涵見母親這個樣子,只能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你還是大姐和小妹那裡去說說吧,等她們倆說好了再來和我說」,婁彩娥見二女兒這樣,只能嘆了口氣說:「阿涵,那娘回去了,等我跟你大姐和小妹說好,你可要說話算數哦」,在回去的路上,婁彩娥是那個高興啊,因為大女兒湯涓已經答應她和弟弟湯海江和好了,雖然小女兒湯漫還沒有跟她說過,但婁彩娥有信心,一定能說服湯漫的,因為婁彩娥有一張說服湯漫的王牌。當天吃過晚飯,婁彩娥就到小女兒的批發部里去了,正好湯漫在管店,一看到母親到來,湯漫馬上迎了上去:「媽,你這麼晚了還到這兒來啊」,婁彩娥笑著說:「今天晚飯吃的早,吃過晚飯也沒有其他事,岀來散散步,剛走到這附近,想想進來坐一下」。湯漫聽了連忙拿了個凳子說:「媽,那快進來坐一下」,婁彩娥就走進屋裡,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站立起來,在店內的貨架上看看,摸摸,說:「阿漫啊,你們姐弟幾個,就數你最能幹了」。湯漫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一會兒說:「媽,只是一家商店而已,當然,生活是比以前好過多了。母女倆又聊了一下家常,不一會兒,婁彩娥又說到了兒子海江,一說到湯海江,那是鼻子一酸,眼圈一紅,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邊哭邊說:「阿漫啊,你們姐弟四人都是我這個做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有哪個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雖然這次房子拆遷,你們三姐妹沒有分到一個平方米的房子,但按照農村的習俗,也確確實實是女兒不分房子的,你也知道你弟弟的脾氣,再說他也確實不容易,開始幾個對象都沒有成功,當時你們也確實不肯把錢借給他,所以海江有想法,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多多的讓他點」。湯漫一聽母親的這幾句話,就來氣,對母親說「母親,弟弟這樣做,那裡還有一點親人的樣子,你也看見了,他不但要去所有的房產,甚至為了得到房產,去打聽,去挑撥離間我們三姐妹和我們姑姑之間的關係,說如果我們要分娘家的房產,就挑撥我們三姐妹各自丈夫的幾個姐妹來和我們爭奪房產,他這那裡還像一個弟弟的樣子」。婁彩娥聽了小女兒的話,知道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又當場使出了她的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老頭子又去的這麼早,留下我一個老太婆還要受兒子女兒的氣,讓我也死了算了。阿漫啊,你也不想想啊,你現在這個店,要不是有你弟弟海江的老同學諸國明幫忙,幫你介紹開批發公司的老闆,你能有今天,想當年你弟弟在職校里讀書的時候,諸國明本來是要死掉的,要不是你弟弟,他能活到今天,如果當年你弟弟不去救諸國明,今天誰來幫你的忙,幫你介紹大老闆,你可要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啊,諸國明要不是看在你弟弟的份上,他肯給你介紹大老闆」,邊哭邊鬧邊尋死尋活的。湯漫也被母親這一手絕活嚇得沒有了主意。連忙安慰母親:「母親,不要這樣嘛,你這樣我都要哭了,我聽你的不就是了,可弟弟他會不會和我和好呢,如果我主動的跟他去和好,而他不肯跟我和好,到時候我成了熱臉帖冷屁股」。婁彩娥聽湯漫這麼說,連忙邊擦眼淚邊笑著說:「不會的不會的,海江那邊我去說,說好了,到時候我買好菜,你們三姐妹帶著家人一起過來吃飯,我們一家還是高高興興的和好如初,只要你們姐弟和好,這對我來說比什麼都好」。湯漫聽了母親的話後說:「那就這樣吧」。婁彩娥把大女兒和小女兒都勸說成功,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回到家的婁彩娥,先看了看兒子一家在不在,當看到兒子房間裡亮著燈,就不再多說什麼,洗漱了一下睡覺了。第二天,等兒子兒媳婦都出去,馬上給二女兒湯涵打了電話:「喂,那一位」,電話那頭湯涵拿起電話問了一下,婁彩娥在電話這邊說:「阿涵啊,是我,我是你媽」。湯涵說:「哦,是媽啊,有什麼事嗎」。婁彩娥在電話里興奮的說:「阿涵啊,你大姐和三妹我都勸說好了,她們都願意跟你弟弟和好,這樣吧,我選個日子,買好菜,你們三姐妹帶著老公孩子都來,大家一起團團圓圓的吃頓飯,一家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和好如初」,話還沒說完,就高興的樂開了花。而在電話那頭,湯涵說:「既然大姐三姐都同意和他和好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完兩邊同時掛了電話。

  把三個女兒的思想工作做通之後,婁彩娥整個人都輕鬆多了,連走路都啍起了小曲,今天特地去多買了點菜,要做的豐盛點,等兒子湯海江回來,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趁熱打鐵,傍敲側擊的試探一下他的反應,然後再慢慢的,有條不紊的切入正題,最終促成一家人姐弟之間和好,想到這裡,婁彩娥獨自笑了出來。傍晚時分,準時開飯,婁彩娥,湯海江,偉霞,湯星四個人圍坐在桌子邊端碗開吃,湯星說:「奶奶,今天菜怎麼這麼好」,婁彩娥說:「星星,多吃點」。等兒媳婦和孫子都吃好離開桌子,乘下母子二人的時候,婁彩娥說:「海江啊,房子的事情也過去那麼長時間了,畢竟到最後姐姐們也都讓著你,我認為,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自家姐弟,何必這樣呢,要不,我什麼時候把姐姐們都叫過來,大家一起團團圓圓的坐在一起吃頓飯,和好了吧」。湯海江邊吃飯邊聽母親說話,沉思了一會兒,語重心長的說:「母親,說句實話,我已經沒有姐姐了,我的姐姐都死掉了,你說的那些人我連認都不認識,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些人,好好的吃頓飯,提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幹什麼,搞的一家人都不高興,母親,吃飯吃飯」,邊說邊示意母親吃飯。對於這個結果,婁彩娥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越想越傷心,知道就憑兒子剛才的這幾句話,和他講道理是一點都沒有用的。當場又使出了她的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老頭子又去的這麼早,留下我一個老太婆還要受兒子女兒的氣,讓我也死了算了」,邊哭邊鬧邊尋死尋活的。這一招在三個女兒那裡好使,但到了兒子這裡可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只見湯海江一把摔掉筷子,大吼一聲:「夠了,有完沒完,這些人這麼好,她們為什麼不把你接到他們家裡去,為什麼最終還是由我來承受」。婁彩娥當場被兒子的這一舉動嚇住了,只能擦擦眼淚,不再出聲。吃好晚飯,湯海江就到小區門口熱鬧處去打聽小道消息了,因為雖然剛才把母親給吼住了,但接下來到低怎麼樣湯海江心裡也沒有底,他知道,他的三個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而婁彩娥在吃晚飯期間被兒子這麼一吼,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想想,我這樣做,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幾個孩子好。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婁彩娥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三個女兒都勸說好了,就兒子這裡是油鹽不進。自己再勸肯定是不會再有什麼效果了。要不請村裡的大輩們再勸勸兒子,或許有用,看著兒子女兒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心裡總覺得不舒服。第二天,婁彩娥當作是串門的樣子,走到了偉根嬤嬤家。偉根嬤嬤一看婁彩娥到她家,馬上笑臉相迎:「三九嬤嬤,今天怎麼有空,進來坐會」,婁彩娥就走進屋,坐了下來,兩位老太太就開始聊天,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湯海江姐弟四人,一說到兒子女兒,婁彩娥是鼻子一酸,兩隻眼圈一紅,眼淚一下掉了出來,連忙用衣袖擦掉。邊擦邊說:「偉根嬤嬤,想想你我都是自家人,說出來你也不會笑話我,自從村里拆遷房屋之後,原來關係好好的姐弟四人,現在搞的像仇人似的,我不知道是那輩子作的孽,老頭子又去的那麼早,現在兒子女兒又搞成這樣,叫我如何是好」,邊說邊擦眼淚。偉根嬤嬤說:「三九嬤嬤,寬寬心,孩子們現在都正在氣頭上,以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和好的」。婁彩娥說:「偉根嬤嬤,不瞞你說,兒子女兒那裡我也勸說了多次,女兒們那裡我倒是勸說好了,同意和好,我也和她們說,過些日子,我去買桌菜,讓她們把老公孩子都叫來,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吃頓飯,還是像以前一樣姐弟和好。本來想著,兒子這裡可能也勸說的好,卻不料,那天在吃晚飯的時候不管我如何的勸說,海江就是鐵了心不聽我的勸。還說什麼:「母親,說句實話,我已經沒有姐姐了,我的姐姐都死掉了,你說的那些人我連認都不認識,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些人,好好的吃頓飯,提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幹什麼,搞的一家人都不高興,母親,吃飯吃飯」。偉根嬤嬤,你說,當我聽到這幾句話是從兒子嘴裡說出來的,你說,我那裡還有什麼心情吃的下飯」,邊說邊擦眼淚。偉根嬤嬤是邊聽婁彩娥說話邊搖搖頭並嘆氣說:「想不到,海江這孩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婁彩娥接著說:「偉根嬤嬤,我呢,今天到你這兒來,是想請你幫我去勸勸海江,你是大輩,我想,你也是看著他從小大起來的,你的話他想來也應該會聽的進去」。偉根嬤嬤聽了婁彩娥的話,沉思了一會兒說:「三九嬤嬤啊,海江這孩子呢,我會去勸說的,但現在他年紀也大起來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能不能勸說成功那要看運氣了,但不管怎樣,先試試吧」。婁彩娥連聲說:「偉根嬤嬤,那是最好不過了,希望他能聽您的話」。第三天傍晚,當偉根嬤嬤在小區里碰到湯海江,湯海江很有禮貌的說:「大媽好」,偉根嬤嬤也非常有禮貌的回答:「海江,吃過晚飯了」,湯海江回答:「吃過了」,偉根嬤嬤主動的和湯海江搭訕,兩人站在小區里聊了起來。

  偉根嬤嬤說:「海江啊,這次房子拆遷,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一個圓滿的結果,雖然你們姐弟之間也為了這房子的事都鬧的很不愉快,特別是你娘,原來很開朗的一個人,現在也是整天的流眼淚,聽大媽一句勸,也算是給你娘寬寬心,和姐姐們和好了吧」。湯海江聽了偉根嬤嬤的話,就猜到肯定是母親讓她來勸說自己的。但湯海江還是心平氣和語重心長的和偉根嬤嬤說:「大媽,說句實在話,我已經沒有姐姐了,我的姐姐都死掉了,你說的那些人我連認都不認識,大媽,以後不要去提起這些人,提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幹什麼,提這種人是有晦氣的」。偉根嬤嬤連忙笑著說:「海江,你這個傻孩子,以後不許說這種話,你的三個姐姐都好好的活著,怎麼能說她們死掉了呢。海江啊,你們姐弟四人都是你娘生出來的啊,有哪個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雖然這次房子拆遷,你的三個姐姐來跟你爭奪了一下房子,也確實是她們不對,但到最後終究還是沒有分給她們一個平方米的房子,雖然按照農村的習俗,也確確實實女兒不分房子的,但她們畢竟也是你母親親生的呀,你就當體諒一下你母親,和姐姐們和好了吧」。聽了偉根嬤嬤的話,湯海江說:「大媽,你有所不知,你以為這幾個壞胚(指三個姐姐)是主動放棄不來跟我爭房產的啊,她們是在自己都知道無論如何的爭都沒有用的情況下才放棄和我爭奪房產的,大媽,你知道,為了對付這三個壞胚,牽扯到我多大的精力嗎,光找當時翻建房子的發票證據就跑遍了當年購買建築材料的所有店家,如果沒有這三個壞胚,我還用得著低聲下氣的再去求這些人嗎,這三個壞胚這樣做,那裡還有一點親人的樣子。大媽你也看見了,我為什麼去打聽,去挑撥離間她們和她們的姑姑之間的關係,說如果她們要來分娘家的房產,我就去挑撥唆使她們丈夫的幾個姐妹來和她們爭奪房產,因為我找出了所有購買材料的發票和證據,她們還對我不依不饒。大媽,你說,像這樣的壞胚,還有必要跟她們和好嗎,如果換成您站在我的角度,你會怎麼處理」。偉根嬤嬤在聽了湯海江的一番慷慨陳詞之後,也是無話可說,只能和湯海江這樣說:「海江,也難怪你,你的話也確實是有道理,但你母親年紀大了,我也是希望你能體諒體諒你母親的心情」。湯海江說:「大媽,這是兩碼事,你今天呢,來勸我,對我母親也有個交代,我呢,也有我自己做事的原則」。

  偉根嬤嬤把和湯海江的談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婁彩娥聽,婁彩娥聽了也只能是流著眼淚,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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