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方便不方便
警局到揚城綜合人工智慧園區要五公里，李光碩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徐子虞在園區門口看到李光碩，直接上了他的車。
「你同事沒跟你在一起？為什麼偏偏叫我？你不能直接報警嗎？」
李光碩一聽徐子虞讓他儘快趕到還不要開警鈴，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可電話里徐子虞又不肯講。
「他現在還不知道。」
李光碩蹙眉，「他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我的同事是商業間諜，他泄露了公司的技術秘密，嫁禍給我的另一個同事羅晨。不僅如此，他還利用了羅晨的感情，引起了羅晨的怨恨。我看見羅晨開著一輛寶馬x5跟在他身後。羅晨喝了不少酒，臉全紅了。羅晨之前就因為跟蹤騷擾女同事被請到局子裡去，現在他又失去喜歡的人又被陷害，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徐子虞知道在寶馬x5里的不是羅晨，但這不重要，只要讓寶馬里的司機被攔截下來，就不會撞到王迪，一切就都可以挽回。
上次把司機從車裡拉出來時，司機一身酒氣，酒駕也夠他在局子裡待幾天了。
她之前一直苦思冥想暴風雨如何能誘導人自殺，從羅晨這件事中，她窺見了一種可能。
羅晨是一個自尊心極強，又喜歡鑽牛角尖的人，他認為付出就該有回報，努力工作就該工作上有回報，對一個人好就該有感情上有回報。
如果有人幫他殺了一個人，當然能操縱他做出和殺人同類的事，比如說在民宿內放置炸彈。
羅晨可能不是暴風雨，而是被暴風雨驅使著行動的人。那麼炸彈爆炸時，暴風雨應該不會在民宿里。
徐子虞打算一會兒回到民宿就去確認。
李光碩問她：「你記得寶馬的車牌號嗎？」
徐子虞記得前幾位，卻記不起最後一位，李光碩將已知信息發給了局裡，開始繞著智能園區繞彎，以便收到信息後第一時間行動。
揚城綜合人工智慧園區占地六萬平米，光是徐子虞公司所在的Ⅰ區，開車繞一圈就要半小時。
李光碩開了不到十分鐘，局裡傳來消息，有一輛符合徐子虞描述的寶馬x5，就在園區附近。
李光碩現在支援經偵，不好單獨去，家裡又通知了附近派出所的兩個警察，從另一個方向靠近寶馬。
李光碩和派出所警察通過警務終端聯繫，李光碩在後，派出所警察在前，將寶馬堵在一條狹窄的單行道里，李光碩想下車去敲寶馬的車窗玻璃，卻被徐子虞叫住。
「羅晨有點瘋癲在身上，你別靠近他。」
李光碩聽從她的建議，開了擴音器，讓裡面的人立刻從寶馬上下來，誰知黑色的寶馬忽然發動，衝著前面的警車車頭撞了過去，李光碩罵了一句髒話，車子向後倒和寶馬拉開一點距離，然而向前加速，和被撞的警車一起將寶馬別在角落裡。
李光碩將裡面的人拽出來。
司機個子高，瘦的跟竹竿似的，不看臉，還真的和羅晨有幾分相似，頭簾很長，因甩頭露出一雙小眼睛，眼距很近，看上去有點鬥雞眼。臉上緋紅，一身酒氣，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腳直接帶下來一個白酒瓶，裡面還剩的小半瓶酒灑了一路。
李光碩將他按在車上，他一下子就吐了，味道熏得李光碩臉都臭了。
李光碩問徐子虞，「他是羅晨？」
「不是，我看錯了，不過他酒駕。」
兩個派出所警察謝過李光碩，他們把人先扣下，留在現場等交警來。
李光碩則把車開到地鐵站旁邊，徐子虞非常自覺地下了車，卻聽到後面傳來李光碩的聲音。
「羅晨在哪兒？」
徐子虞看糊弄不過去，假裝輕鬆答道：「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定位他的手機啊。」
「你以為警察沒有文書能隨便定位人的手機？」
「你剛才不也查了寶馬的位置嘛。」
「那是因為你說他可能在道路上用車撞人，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交通肇事、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這麼迫切的情況，誰會等流程走完？」
話都讓你講了。徐子虞還想再扯謊，就聽到伍嘉言叫她：「子虞？」
伍嘉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車裡的李光碩，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這位是？」
「李警官，剛剛他抓獲了一個可能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交通肇事、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人。」
伍嘉言迷茫地看了他們兩眼，露出個尷尬的笑容，說道：「謝謝李警官，我有些事找子虞說，方便嗎？」
徐子虞：「不方便。」
李光碩：「方便。」
李光碩問徐子虞，「你還有什麼急事嗎？」
是急事，距離這兒九公里的民宿內有產生一氧化碳的裝置和炸彈，但她不能說。
以李光碩的性格，不會因為醉漢已經被派出所接走就不管，一定還會繼續調查羅晨。
他很可能今天就去民宿找羅晨問話，自己找到炸彈。她再泄露信息純屬畫蛇添足，增加自己的嫌疑。
「也沒什麼急事。」
「路上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家咖啡館。」
徐子虞跟著伍嘉言來到了π@的咖啡館，李光碩不請自來，坐在他們對面，徐子虞和伍嘉言點了當季新品肉桂拿鐵，李光碩點了一杯紅茶拿鐵。
伍嘉言試探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徐子虞在園區門口看到李光碩，直接上了他的車。
「你同事沒跟你在一起？為什麼偏偏叫我？你不能直接報警嗎？」
李光碩一聽徐子虞讓他儘快趕到還不要開警鈴，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可電話里徐子虞又不肯講。
「他現在還不知道。」
李光碩蹙眉，「他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我的同事是商業間諜，他泄露了公司的技術秘密，嫁禍給我的另一個同事羅晨。不僅如此，他還利用了羅晨的感情，引起了羅晨的怨恨。我看見羅晨開著一輛寶馬x5跟在他身後。羅晨喝了不少酒，臉全紅了。羅晨之前就因為跟蹤騷擾女同事被請到局子裡去，現在他又失去喜歡的人又被陷害，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徐子虞知道在寶馬x5里的不是羅晨，但這不重要，只要讓寶馬里的司機被攔截下來，就不會撞到王迪，一切就都可以挽回。
上次把司機從車裡拉出來時，司機一身酒氣，酒駕也夠他在局子裡待幾天了。
她之前一直苦思冥想暴風雨如何能誘導人自殺，從羅晨這件事中，她窺見了一種可能。
羅晨是一個自尊心極強，又喜歡鑽牛角尖的人，他認為付出就該有回報，努力工作就該工作上有回報，對一個人好就該有感情上有回報。
如果有人幫他殺了一個人，當然能操縱他做出和殺人同類的事，比如說在民宿內放置炸彈。
羅晨可能不是暴風雨，而是被暴風雨驅使著行動的人。那麼炸彈爆炸時，暴風雨應該不會在民宿里。
徐子虞打算一會兒回到民宿就去確認。
李光碩問她：「你記得寶馬的車牌號嗎？」
徐子虞記得前幾位，卻記不起最後一位，李光碩將已知信息發給了局裡，開始繞著智能園區繞彎，以便收到信息後第一時間行動。
揚城綜合人工智慧園區占地六萬平米，光是徐子虞公司所在的Ⅰ區，開車繞一圈就要半小時。
李光碩開了不到十分鐘，局裡傳來消息，有一輛符合徐子虞描述的寶馬x5，就在園區附近。
李光碩現在支援經偵，不好單獨去，家裡又通知了附近派出所的兩個警察，從另一個方向靠近寶馬。
李光碩和派出所警察通過警務終端聯繫，李光碩在後，派出所警察在前，將寶馬堵在一條狹窄的單行道里，李光碩想下車去敲寶馬的車窗玻璃，卻被徐子虞叫住。
「羅晨有點瘋癲在身上，你別靠近他。」
李光碩聽從她的建議，開了擴音器，讓裡面的人立刻從寶馬上下來，誰知黑色的寶馬忽然發動，衝著前面的警車車頭撞了過去，李光碩罵了一句髒話，車子向後倒和寶馬拉開一點距離，然而向前加速，和被撞的警車一起將寶馬別在角落裡。
李光碩將裡面的人拽出來。
司機個子高，瘦的跟竹竿似的，不看臉，還真的和羅晨有幾分相似，頭簾很長，因甩頭露出一雙小眼睛，眼距很近，看上去有點鬥雞眼。臉上緋紅，一身酒氣，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腳直接帶下來一個白酒瓶，裡面還剩的小半瓶酒灑了一路。
李光碩將他按在車上，他一下子就吐了，味道熏得李光碩臉都臭了。
李光碩問徐子虞，「他是羅晨？」
「不是，我看錯了，不過他酒駕。」
兩個派出所警察謝過李光碩，他們把人先扣下，留在現場等交警來。
李光碩則把車開到地鐵站旁邊，徐子虞非常自覺地下了車，卻聽到後面傳來李光碩的聲音。
「羅晨在哪兒？」
徐子虞看糊弄不過去，假裝輕鬆答道：「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定位他的手機啊。」
「你以為警察沒有文書能隨便定位人的手機？」
「你剛才不也查了寶馬的位置嘛。」
「那是因為你說他可能在道路上用車撞人，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交通肇事、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這麼迫切的情況，誰會等流程走完？」
話都讓你講了。徐子虞還想再扯謊，就聽到伍嘉言叫她：「子虞？」
伍嘉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車裡的李光碩，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這位是？」
「李警官，剛剛他抓獲了一個可能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交通肇事、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人。」
伍嘉言迷茫地看了他們兩眼，露出個尷尬的笑容，說道：「謝謝李警官，我有些事找子虞說，方便嗎？」
徐子虞：「不方便。」
李光碩：「方便。」
李光碩問徐子虞，「你還有什麼急事嗎？」
是急事，距離這兒九公里的民宿內有產生一氧化碳的裝置和炸彈，但她不能說。
以李光碩的性格，不會因為醉漢已經被派出所接走就不管，一定還會繼續調查羅晨。
他很可能今天就去民宿找羅晨問話，自己找到炸彈。她再泄露信息純屬畫蛇添足，增加自己的嫌疑。
「也沒什麼急事。」
「路上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家咖啡館。」
徐子虞跟著伍嘉言來到了π@的咖啡館，李光碩不請自來，坐在他們對面，徐子虞和伍嘉言點了當季新品肉桂拿鐵，李光碩點了一杯紅茶拿鐵。
伍嘉言試探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