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把扇子
陽光再次籠罩這片大地，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一大早劉浩和六子剛從睡夢中醒來，還在宿舍洗漱的兩人很快被王隊長叫了過去。
劉浩趕忙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床單，立刻跑下了宿舍的大樓。六子則是跑去局外，給大家買些早餐回來。
在刑偵部的會議室里，王隊長已經等候了他們很久，其中在會議室里的成員還有付卿和小然。
「來啦。」
「是師傅。」
劉浩看著王隊長，他的表情還是同往常給隊員們開會那般嚴肅，站在一旁的付卿正看著幾張不知哪來的已經泛黃的紙張。
隨後劉浩將目光專一到一旁的小然身上，她的眼圈上也泛上了淡淡的黑色，昨晚真是辛苦她了。
幾分鐘後六子踩著七點的時間點走進了會議室，手裡還提著幾袋豆漿和油條。
見人都到齊了，王隊示意付卿將那幾頁紙給他，順便將桌子上放著的一樣東西拿起。王隊來到白板前方，舉起了手裡的幾樣東西。
「昨天去二次搜索的同事在今天早上六點回來了，那幾兩同事們在趙老闆的房間裡再次搜索，他們在床下發現了這幾封交往信件和一把銀制的扇子。」
說完，王隊將扇子隔著保護袋向幾人展示起來。
「我讓小然剛剛去再次調查了一下，附近的人說趙宏建生前確實很喜歡戲劇，但這把銀扇的做工看起來並不是戲劇里的那種，而更像是一個紀念品，所以我認為，這把扇子有概率是埋伏在床下的兇手遺落的。」
『居然會有把扇子？兇手身上為什麼會帶有這個？這不會是兇器吧？用這東西怎麼殺人啊？』劉浩的小腦袋裡一連蹦出了好多疑問。
「還有這些信件，剛剛我已經讓付卿看過了，這些是趙宏建生前與一位叫陳杰尼的人的來往信，心裡的內容等下你們都可以看一看。」
劉浩有些好奇心中的內容，但他更關心的還是那把扇子。反而是小然拿過了幾張信件，和六子一起看了起來。
心中的大致內容是趙宏建與陳杰尼討論戲曲，或是聊些家常，但是有幾封信卻讓人感覺奇怪，陳杰尼在心裡提到了「合同」、「侄子」之類的詞語，在字裡行間中，可以感受到濃濃的火藥味，可能倆人的友誼，因為這封信而決裂了吧。
正當劉浩還在思考時，他將扇子拿起仔細端詳了一番，他發現這把扇子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一把名為問道的扇子了，同體銀白光亮，簡直就像是藝術品似的。
雖然扇子上已經有了些許磨損，但並不耽誤它的精緻，劉浩將保護袋翻了過來，繼續端詳袋裡的扇子。
窗外陽光一晃，讓劉浩眼前一亮，陽光打在扇子上反著光，就在如此精美的扇子上出現了一道過於整齊的劃痕，那是一條平行於扇頭的橫線，而且明顯這道劃痕有一定的深度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小心造成的，更像是別有用心的改造。
自信讓劉浩篤定這是一個機關，他按住了那條橫線以上的部位，向上一滑。
「啪～」
幾人的目光被這聲音吸引過來，這一次，劉浩他又猜對了，那果然是一個機關，扇子被改造過，將那塊銀板推開後，扇中鑲嵌的，正是一隻帶血的匕首。
劉浩發現，鑲嵌在銀扇內的匕首應該可以推出，隨後又發現扇子末端有個凹槽，正好可以把匕首卡在那裡，看了這就是作案工具無疑了。
「這匕首應該是後鑲上去的吧？」
「很大可能是，而且看樣子應該相親的時間並沒有多久，一點氧化痕跡都沒有。」
「這方圓百里內能鑲東西的地方……除了五金店，應該就是修鞋鋪了。」
「正好今天也打算重審一審劉春宇。」
由於昨晚的黑衣人突襲，秦嵐鳳的手現在還無法進行屍檢，只好先將扇子的血送去和趙宏建做DNA驗證，如果匹配，那就可以直接通過指紋抓人了。
「同志們，新的一天開始了，留給我們破案的時間變少了，下面咱們分配一下任務吧，付卿，你負責查關於陳杰尼這個人的生平，看來案子牽扯到人不少啊。」
「收到隊長。」
「六子，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再審劉春宇，看看他到底認不認。」
「好的王隊。」
「還有就是要走訪古玩店附近的幾家店，趙紅建的資料不知道怎麼的，怎麼查也查不到，所以只能通過其他人之口了解他這個人了，這件事就交給劉浩和小然你們倆了。」
「好的師傅，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在分配完任務後，每人從桌上拿了一份自己的早餐，將錢放在了六子的辦公桌上，就開始了他們自己的工作。
劉浩和小然走出警局，又開上了那輛未走訪特意沒有掛牌的車，兩人坐上車後向聊了起來。
「哈啊～」
「怎麼了，困了嗎？」
「嗯，讓你值一晚上班早上再出任務你試試？」
「你別說我昨天早上就是這樣的。」
「是嗎？這搞得我黑眼圈都加重了。」
「誰說不是呢……」
去往玖文古玩店車上，兩隻都有著熊貓眼的刑警開始討論起「誰的黑眼圈更重」這件事。
「果然真的辦起案子來才發現，和學校教的完全不一樣啊。」
「哎，所以這就是你考了兩年才拿下畢業證的理由啊？」
「那我哪能和小然大學霸比啊，不同樣和我一起考了兩年？」
「我那是第一年突發狀況！」
「好好好，小然學霸最厲害了。」
兩人一邊聊著，車子就已經到了目的地，他們下車後便開始挨家走訪，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但是兩人得到的有用信息只有：趙老闆是2000年搬過來的、趙老闆喜歡戲劇、趙老闆家總是來很多有錢的人等，能幫助破案的更是寥寥無幾。
「唉，話說趙宏建這人也太神秘了吧？離你鄰居居然都不了解他。」
「可能是生性就孤僻吧，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但也真是，一上午了也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
兩名刑警穿著便衣，蹲坐在道路的一旁，一上午的走訪已經讓兩人感到口乾舌燥了。
小然突然發現，在古玩店的後身還開著一家水兒奶茶店。
「咱們去買杯奶茶吧，太渴了。」
小然提議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劉浩，劉浩轉過頭，隨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上班時間不要開小差，雖然咱們才剛入職，但也要守規矩。」
「就去買一杯，難道你不渴嗎？而且咱們也可以去走訪那裡呀。」
「別找理由了就，但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說完，劉浩想起了昨晚要送給鳳姐姐但已經摔壞的那杯奶茶，不由得有些擔心，雖然他知道秦嵐鳳其實並無大礙，但還是感覺心慌。
很快，兩人朝著水兒奶茶店的方向走去，店鋪昨天被打碎的玻璃冰貴神速一般，已經被修好了。
「兩位好，請問本店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嗎？」
「兩杯奶茶，謝謝。」
還是上次的那個前台小姐，小然點好奶茶後，前台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劉浩身上，可能是想起了昨天他來過，要找店裡的老闆的警察，後來和店裡的其他店員們一打聽才知道，並不是老闆犯了什麼事。
「請問先生，您今天還要找我們老闆嗎？」
「啊不……找，麻煩你了。」
「好的先生，請稍等。」
小然對兩人這謎語一般的對話搞得很懵，難道劉浩和這家店的老闆關係很好嗎？
兩人找地方坐下，不知為何，今天店裡的生意卻沒有昨日火爆，反倒是顯得有些冷清，可能是還沒有到火爆的時間吧。
服務員叫兩杯奶茶遞到桌上，早已饑渴難耐的小然率先喝了起來，而劉浩則是冷冷的坐在那裡，等待著老闆的到來。
時間一分兩分的過著，劉浩終於看見賀名遠向他走來了。
「你好啊劉警官，今天又來我們店裡走訪啊，哎？昨天那個小兄弟呢？怎麼變成了這位美女了？」
「美女」二字非常戳小然的心，頓時，小然對這家店的好感度再次上升，雖然他也知道這只是店家們的客套話，但誰被叫美女會不開心呢？
「他去出其他任務了今天還是要麻煩你回答一些問題。」
「還是關於對面趙老闆嗎？那我恐怕也回答不上來什麼了。」
「你看見過平時有什麼拿著扇子的人走進古玩店裡嗎？」
「拿著扇子的人……趙老闆，他自己就有拿吧。」
「他拿的扇子是什麼材質的？」
「竹子做的呀，好像扇子大多都是這個材料的吧？」
「我是說特殊的，就是鍍銀打造的那種。」
「這我還真沒什麼印象……啊對，先前有過一個戲子去過他的店手裡拿著的就是一把銀色的扇子，您說的是這個嗎？」
「戲子？那他是誰你看清了嗎？」
「陳二娘啊，你們警察應該查的到吧？趙老闆特別喜歡聽戲，所以就找了咱們鎮上比較有名的那個戲班，五嶽戲班的台柱子，陳蕭陳二娘來給他唱戲。」
「那他是什麼時候去的？」
「之前一次聽他家的女兒來賣奶茶說，他爸爸每周都會請二娘一次，還真是愛戲愛到癲狂啊。」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沒事，舉手之勞，那我先去忙了。」
說完賀名遠就離開了座位，繼續去忙他的工作了。
「走吧小然。」
「去哪兒啊？回警局嗎？」
「不，我想咱們得去一趟五嶽戲班確認一下了。」
車子的再次發動，兩人衝著無妄鎮的西邊而去，在此期間，劉浩給師傅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他們調查的結果，扇子的主人就是嫌疑人中的陳蕭。
五嶽戲班是個鎮內比較有名的戲班，老一輩人都喜歡聽他們唱的戲，尤其是在1996年剛剛出道的戲子陳二娘，也就是陳蕭，二娘只是他的一個藝名。
但由於整個戲班是流動戲班出身，只是在無妄鎮扎穩了腳跟，為了傳承，戲班的台子也會在鎮上留動，但總部還在鎮子的西面。
時間已然來到了上午九點四十，長達四十分鐘的車程讓兩人有些勞累，但也是終於抵達了五嶽戲班的總部。
劉浩兩人向總部的人說明了來意，並亮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很快，看店的戲子就將整個戲班的大合影拿了出來。
戲班的人確實不少，照片裡都是穿著戲服畫著古裝的戲子，站在中央一點的，應該就是台柱子陳蕭了，但由於臉上都化著妝，根本看不清是否和付卿找到的照片是一個人。
但注重細節的小然在照片上發現了突破口，那名站在中間偏右的人的腰間正別著一把銀色的扇子，大體上看與他們找到的「兇器」相差無幾，經過對戲班的人的詢問，他們都說照片裡的那人就是二娘。
終於，已經確定了扇子的主人，但他們再問到陳蕭去哪了的時候，卻沒有人回答劉浩的問題，可能在家看店的這些人只是學徒或雜工吧，根本不會了解台柱子的行程。
不過這樣也就夠了，兩人再次坐在了車上，踏上了返回警局的路程。
在車上，付卿給的照片裡的陳蕭和戲班給的照片裡和陳蕭和第一天出警撞到自己的那個人的臉逐漸重合起來，原來他和「兇手」早就有過一面之緣了呀。
「你說，陳蕭他一個戲子，為什麼要殺雇他唱戲的老闆啊？」
小然的疑問打破了車裡的沉默，也讓正在開車的劉浩突然精神起來。
「應該是為了無饜石吧。」
「無饜石究竟是什麼呀？」
「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據說是傳說里的東西，但是昨晚我就見到了真的。」
「真的存在呀！」
「是的，而且兇手應該就是為了得到它，才傷了鳳姐姐的。」
想到這裡，劉浩的，心中如同燃起了一把大火，憤怒之意湧上心頭，他攥緊了方向盤，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親自將陳蕭捉拿歸案。
此時，從劉浩的口袋裡傳來了索尼的鈴聲。
「小然你幫我接一下，在我右邊的兜里，我開車不方便。」
於是小然掏出了劉浩的手機，是王隊長打來的電話，小然趕忙按下了接通鍵。
「餵浩子，劉春宇他，招了。」
劉浩趕忙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床單，立刻跑下了宿舍的大樓。六子則是跑去局外，給大家買些早餐回來。
在刑偵部的會議室里，王隊長已經等候了他們很久，其中在會議室里的成員還有付卿和小然。
「來啦。」
「是師傅。」
劉浩看著王隊長，他的表情還是同往常給隊員們開會那般嚴肅，站在一旁的付卿正看著幾張不知哪來的已經泛黃的紙張。
隨後劉浩將目光專一到一旁的小然身上，她的眼圈上也泛上了淡淡的黑色，昨晚真是辛苦她了。
幾分鐘後六子踩著七點的時間點走進了會議室，手裡還提著幾袋豆漿和油條。
見人都到齊了，王隊示意付卿將那幾頁紙給他，順便將桌子上放著的一樣東西拿起。王隊來到白板前方，舉起了手裡的幾樣東西。
「昨天去二次搜索的同事在今天早上六點回來了，那幾兩同事們在趙老闆的房間裡再次搜索，他們在床下發現了這幾封交往信件和一把銀制的扇子。」
說完，王隊將扇子隔著保護袋向幾人展示起來。
「我讓小然剛剛去再次調查了一下，附近的人說趙宏建生前確實很喜歡戲劇，但這把銀扇的做工看起來並不是戲劇里的那種，而更像是一個紀念品，所以我認為，這把扇子有概率是埋伏在床下的兇手遺落的。」
『居然會有把扇子？兇手身上為什麼會帶有這個？這不會是兇器吧？用這東西怎麼殺人啊？』劉浩的小腦袋裡一連蹦出了好多疑問。
「還有這些信件，剛剛我已經讓付卿看過了，這些是趙宏建生前與一位叫陳杰尼的人的來往信，心裡的內容等下你們都可以看一看。」
劉浩有些好奇心中的內容，但他更關心的還是那把扇子。反而是小然拿過了幾張信件，和六子一起看了起來。
心中的大致內容是趙宏建與陳杰尼討論戲曲，或是聊些家常，但是有幾封信卻讓人感覺奇怪，陳杰尼在心裡提到了「合同」、「侄子」之類的詞語，在字裡行間中，可以感受到濃濃的火藥味，可能倆人的友誼，因為這封信而決裂了吧。
正當劉浩還在思考時，他將扇子拿起仔細端詳了一番，他發現這把扇子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一把名為問道的扇子了，同體銀白光亮，簡直就像是藝術品似的。
雖然扇子上已經有了些許磨損，但並不耽誤它的精緻，劉浩將保護袋翻了過來，繼續端詳袋裡的扇子。
窗外陽光一晃，讓劉浩眼前一亮，陽光打在扇子上反著光，就在如此精美的扇子上出現了一道過於整齊的劃痕，那是一條平行於扇頭的橫線，而且明顯這道劃痕有一定的深度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小心造成的，更像是別有用心的改造。
自信讓劉浩篤定這是一個機關，他按住了那條橫線以上的部位，向上一滑。
「啪～」
幾人的目光被這聲音吸引過來，這一次，劉浩他又猜對了，那果然是一個機關，扇子被改造過，將那塊銀板推開後，扇中鑲嵌的，正是一隻帶血的匕首。
劉浩發現，鑲嵌在銀扇內的匕首應該可以推出，隨後又發現扇子末端有個凹槽，正好可以把匕首卡在那裡，看了這就是作案工具無疑了。
「這匕首應該是後鑲上去的吧？」
「很大可能是，而且看樣子應該相親的時間並沒有多久，一點氧化痕跡都沒有。」
「這方圓百里內能鑲東西的地方……除了五金店，應該就是修鞋鋪了。」
「正好今天也打算重審一審劉春宇。」
由於昨晚的黑衣人突襲，秦嵐鳳的手現在還無法進行屍檢，只好先將扇子的血送去和趙宏建做DNA驗證，如果匹配，那就可以直接通過指紋抓人了。
「同志們，新的一天開始了，留給我們破案的時間變少了，下面咱們分配一下任務吧，付卿，你負責查關於陳杰尼這個人的生平，看來案子牽扯到人不少啊。」
「收到隊長。」
「六子，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再審劉春宇，看看他到底認不認。」
「好的王隊。」
「還有就是要走訪古玩店附近的幾家店，趙紅建的資料不知道怎麼的，怎麼查也查不到，所以只能通過其他人之口了解他這個人了，這件事就交給劉浩和小然你們倆了。」
「好的師傅，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在分配完任務後，每人從桌上拿了一份自己的早餐，將錢放在了六子的辦公桌上，就開始了他們自己的工作。
劉浩和小然走出警局，又開上了那輛未走訪特意沒有掛牌的車，兩人坐上車後向聊了起來。
「哈啊～」
「怎麼了，困了嗎？」
「嗯，讓你值一晚上班早上再出任務你試試？」
「你別說我昨天早上就是這樣的。」
「是嗎？這搞得我黑眼圈都加重了。」
「誰說不是呢……」
去往玖文古玩店車上，兩隻都有著熊貓眼的刑警開始討論起「誰的黑眼圈更重」這件事。
「果然真的辦起案子來才發現，和學校教的完全不一樣啊。」
「哎，所以這就是你考了兩年才拿下畢業證的理由啊？」
「那我哪能和小然大學霸比啊，不同樣和我一起考了兩年？」
「我那是第一年突發狀況！」
「好好好，小然學霸最厲害了。」
兩人一邊聊著，車子就已經到了目的地，他們下車後便開始挨家走訪，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但是兩人得到的有用信息只有：趙老闆是2000年搬過來的、趙老闆喜歡戲劇、趙老闆家總是來很多有錢的人等，能幫助破案的更是寥寥無幾。
「唉，話說趙宏建這人也太神秘了吧？離你鄰居居然都不了解他。」
「可能是生性就孤僻吧，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但也真是，一上午了也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
兩名刑警穿著便衣，蹲坐在道路的一旁，一上午的走訪已經讓兩人感到口乾舌燥了。
小然突然發現，在古玩店的後身還開著一家水兒奶茶店。
「咱們去買杯奶茶吧，太渴了。」
小然提議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劉浩，劉浩轉過頭，隨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上班時間不要開小差，雖然咱們才剛入職，但也要守規矩。」
「就去買一杯，難道你不渴嗎？而且咱們也可以去走訪那裡呀。」
「別找理由了就，但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說完，劉浩想起了昨晚要送給鳳姐姐但已經摔壞的那杯奶茶，不由得有些擔心，雖然他知道秦嵐鳳其實並無大礙，但還是感覺心慌。
很快，兩人朝著水兒奶茶店的方向走去，店鋪昨天被打碎的玻璃冰貴神速一般，已經被修好了。
「兩位好，請問本店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嗎？」
「兩杯奶茶，謝謝。」
還是上次的那個前台小姐，小然點好奶茶後，前台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劉浩身上，可能是想起了昨天他來過，要找店裡的老闆的警察，後來和店裡的其他店員們一打聽才知道，並不是老闆犯了什麼事。
「請問先生，您今天還要找我們老闆嗎？」
「啊不……找，麻煩你了。」
「好的先生，請稍等。」
小然對兩人這謎語一般的對話搞得很懵，難道劉浩和這家店的老闆關係很好嗎？
兩人找地方坐下，不知為何，今天店裡的生意卻沒有昨日火爆，反倒是顯得有些冷清，可能是還沒有到火爆的時間吧。
服務員叫兩杯奶茶遞到桌上，早已饑渴難耐的小然率先喝了起來，而劉浩則是冷冷的坐在那裡，等待著老闆的到來。
時間一分兩分的過著，劉浩終於看見賀名遠向他走來了。
「你好啊劉警官，今天又來我們店裡走訪啊，哎？昨天那個小兄弟呢？怎麼變成了這位美女了？」
「美女」二字非常戳小然的心，頓時，小然對這家店的好感度再次上升，雖然他也知道這只是店家們的客套話，但誰被叫美女會不開心呢？
「他去出其他任務了今天還是要麻煩你回答一些問題。」
「還是關於對面趙老闆嗎？那我恐怕也回答不上來什麼了。」
「你看見過平時有什麼拿著扇子的人走進古玩店裡嗎？」
「拿著扇子的人……趙老闆，他自己就有拿吧。」
「他拿的扇子是什麼材質的？」
「竹子做的呀，好像扇子大多都是這個材料的吧？」
「我是說特殊的，就是鍍銀打造的那種。」
「這我還真沒什麼印象……啊對，先前有過一個戲子去過他的店手裡拿著的就是一把銀色的扇子，您說的是這個嗎？」
「戲子？那他是誰你看清了嗎？」
「陳二娘啊，你們警察應該查的到吧？趙老闆特別喜歡聽戲，所以就找了咱們鎮上比較有名的那個戲班，五嶽戲班的台柱子，陳蕭陳二娘來給他唱戲。」
「那他是什麼時候去的？」
「之前一次聽他家的女兒來賣奶茶說，他爸爸每周都會請二娘一次，還真是愛戲愛到癲狂啊。」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沒事，舉手之勞，那我先去忙了。」
說完賀名遠就離開了座位，繼續去忙他的工作了。
「走吧小然。」
「去哪兒啊？回警局嗎？」
「不，我想咱們得去一趟五嶽戲班確認一下了。」
車子的再次發動，兩人衝著無妄鎮的西邊而去，在此期間，劉浩給師傅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他們調查的結果，扇子的主人就是嫌疑人中的陳蕭。
五嶽戲班是個鎮內比較有名的戲班，老一輩人都喜歡聽他們唱的戲，尤其是在1996年剛剛出道的戲子陳二娘，也就是陳蕭，二娘只是他的一個藝名。
但由於整個戲班是流動戲班出身，只是在無妄鎮扎穩了腳跟，為了傳承，戲班的台子也會在鎮上留動，但總部還在鎮子的西面。
時間已然來到了上午九點四十，長達四十分鐘的車程讓兩人有些勞累，但也是終於抵達了五嶽戲班的總部。
劉浩兩人向總部的人說明了來意，並亮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很快，看店的戲子就將整個戲班的大合影拿了出來。
戲班的人確實不少，照片裡都是穿著戲服畫著古裝的戲子，站在中央一點的，應該就是台柱子陳蕭了，但由於臉上都化著妝，根本看不清是否和付卿找到的照片是一個人。
但注重細節的小然在照片上發現了突破口，那名站在中間偏右的人的腰間正別著一把銀色的扇子，大體上看與他們找到的「兇器」相差無幾，經過對戲班的人的詢問，他們都說照片裡的那人就是二娘。
終於，已經確定了扇子的主人，但他們再問到陳蕭去哪了的時候，卻沒有人回答劉浩的問題，可能在家看店的這些人只是學徒或雜工吧，根本不會了解台柱子的行程。
不過這樣也就夠了，兩人再次坐在了車上，踏上了返回警局的路程。
在車上，付卿給的照片裡的陳蕭和戲班給的照片裡和陳蕭和第一天出警撞到自己的那個人的臉逐漸重合起來，原來他和「兇手」早就有過一面之緣了呀。
「你說，陳蕭他一個戲子，為什麼要殺雇他唱戲的老闆啊？」
小然的疑問打破了車裡的沉默，也讓正在開車的劉浩突然精神起來。
「應該是為了無饜石吧。」
「無饜石究竟是什麼呀？」
「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據說是傳說里的東西，但是昨晚我就見到了真的。」
「真的存在呀！」
「是的，而且兇手應該就是為了得到它，才傷了鳳姐姐的。」
想到這裡，劉浩的，心中如同燃起了一把大火，憤怒之意湧上心頭，他攥緊了方向盤，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親自將陳蕭捉拿歸案。
此時，從劉浩的口袋裡傳來了索尼的鈴聲。
「小然你幫我接一下，在我右邊的兜里，我開車不方便。」
於是小然掏出了劉浩的手機，是王隊長打來的電話，小然趕忙按下了接通鍵。
「餵浩子，劉春宇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