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三妹
「行了，阿文，來了就找個地方坐下吧。」
鄧威淡淡地說。
「各位，洪興那邊放出風聲要對付霍文，東星那邊想和我們和聯勝談判，談不攏就要開戰。」
霍文坐下後，鄧威開始講述局勢。
然後他接著說：「先說東星那邊，阿文，你放心，和聯勝歷來不會出賣自家兄弟。」
「東星死了人，丟了地盤，他們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搶回來，想靠嘴巴談回來，那是做夢。阿文，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多謝鄧哥支持。」
霍文微笑著回應。
「嗯。」
鄧威微微頷首，目光在霍文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關於洪興那檔子事。」
「阿文你為拜門大佬雪恨，算是私仇，但你也為社團掙了臉面，洪興想對你趕盡殺絕，我們社團不可能袖手旁觀。」
龍根聽罷，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然而霍文的面色依舊平靜無波。
鄧威接著說：「阿文，我們會放出風聲，霍文是和聯勝的人，誰敢動你，就是跟和聯勝過不去。」
鄧威話音剛落，龍根臉上的笑容立刻斂去。
這不過是口頭上的支持，實質上什麼也沒做啊。
「感謝社團的關照，也感謝鄧伯，各位叔伯和各位大佬的支持。」
霍文起身，笑容滿面地對鄧威和其他在場的人說。
「好，喝茶。」
鄧威微微一笑，然後慢慢說道。
在他看來，這杯茶一喝，事情就算板上釘釘了。
霍文若想活命，就得讓步，若選擇赴死，和聯勝正好藉機為霍文報仇，一舉攻占旺角。
……
二十分鐘後，一條寂靜的街道旁，一輛銀色的克萊斯勒轎車緩緩停下。
「差佬文，約我出來有何貴幹？」
大D斜眼瞥了瞥坐在身旁的霍文，語氣平靜地問道。
原本他開完會打算直接回荃灣，卻被霍文半路截住，要求談談。
「大D哥，這個時候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霍文嘴角微微上揚，輕鬆地說。
「差佬文，你剛才也聽到鄧伯的話了，社團支持你，那是因為鄧伯的面子，不是看在我的份上。」
大D輕輕用手指挖了挖鼻孔，不緊不慢地說。
「我打算借你手下的兵，出兩百萬香江幣。」
霍文開門見山，直接提出要求。
如今和聯勝中，荃灣的大D勢力最為強大。
鄧威都不敢輕易讓他擔任龍頭，可見他在社團中的分量。
找大D借兵，一方面是因為他手下人手充足，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鄧伯的關係，他們算是天然的盟友，提前合作自然有益無害。
「兩百萬借一次兵？你這是在開玩笑嗎？你那女兒出去賣笑都比這賺得多吧？」
大D對兩百萬的數目有些意外，不禁有些驚訝。
「大D哥，你意下如何？」
霍文直接切入正題。
「沒問題，有錢賺誰不想賺？不過我得先看到錢，才會考慮借兵。」
大D沉思了片刻，然後慢慢地說。
「大D兄，合作的事情，我們就板上釘釘了。」
霍文笑眯眯地說。
「哈，那是自然。」
大D輕輕挑眉，帶點俏皮地應了一聲。
……
同一時間，港島中環的一棟老唐樓里。
駱駝目光銳利地掃過對面的雷耀揚，輕聲說：「耀揚，來了，這邊坐。」
「老闆，有什麼指示？」
雷耀揚一屁股坐進駱駝對面的沙發，嗓音低沉地問。
「差佬文，你聽說過吧？」
駱駝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輕輕推到雷耀揚面前，平靜地問。
「聽說過，和聯勝的新晉四九仔，最近風頭正勁，道上都在傳他是和聯勝的頭號四九仔，有人拿他跟當年的斧頭俊相提並論。」
雷耀揚微微點頭，淡淡回答。
「跟斧頭俊比？差得不是一個檔次。」
駱駝輕笑一聲，接著說：「這傢伙把我們的地盤從砵蘭街趕出去，還殺了我們砵蘭街的負責人鹹濕。」
「如果我們不把場子找回來，港島所有的社團都會看輕我們。」
「我想讓你動手，解決掉差佬文，把砵蘭街的地盤奪回來。」
「耀揚，你是我們東星最聰明、最得我心的，這次你做掉了差佬文，我會把旺角和砵蘭街交給你，好好經營，別讓我失望。」
雷耀揚聽後，儘管他努力保持鎮定，但唇角還是微微上揚，顯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雷耀揚的地盤如今盤踞在尖沙咀，一旦他成功入駐砵蘭街和旺角，他在東星的地位，就將是一人獨大，無人能及。
「老大，您放心，我雷耀揚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雷耀揚猛地起身，聲音洪亮地保證道。
「嗯，我會放出風聲，東星就交給你來打理，務必把差佬文在港島徹底剷除。」
駱駝目光銳利地盯著雷耀揚，字斟句酌，緩緩地發話。
在另一頭的砵蘭街，霍文剛踏上二樓，就瞧見呂欽權正坐在客廳里。
呂欽權率先開口：「周先生，出了點岔子，O記那邊有個叫何東詩的高級督察，她堅決不肯放人，非得要見你不可。」
「何東詩？行，我這就去O記一趟。」
霍文略一思索，隨即點頭應允。
半小時後，在西九龍總區重案組，一名軍裝警員走到何東詩的辦公桌旁，報告說：「何督察，霍文來了。」
「帶他過來。」
何東詩語氣平靜地吩咐。
幾分鐘後，霍文已經站在何東詩的面前。
「何督察，您非得見我，難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和我說？」
霍文嘴角掛著笑意，輕鬆地發問。
「差佬文，你終於露面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偷偷離開港島了呢。」
何東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責備地看著霍文。
「何督察，您這話說得，我的手下全被你們抓走了，現在都沒人幫我做事，我可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樣吧，你立刻放了我的手下，我保證每天都會來警局，陪你談談心。」
霍文臉上洋溢著笑容，對何東詩開口道。
「誰稀罕你陪聊，走啦，我們去審訊室，詳細說明你的情況。」
何東詩起身，話音剛落，便邁步朝審訊室的方向行去。走了幾步，她回頭發現霍文並沒有跟上來。
「喂，文哥，你不會打算讓我動手銬你吧？」
何東詩睜大眼睛，沖霍文大聲喊道。
霍文輕輕一笑，指了指她的身後。
「何警官，有五個以上的目擊者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不在現場，而且據我所知，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我的當事人與昨晚的黑幫活動有牽連，你無權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審訊。」
呂欽權的聲音緊接著傳到何東詩的耳畔。
「何警官，看來我們只能在這裡聊天了。」
霍文聳了聳肩，依舊笑著說道。
「喂，不進審訊室，換個地方聊怎麼樣？我確實有些事要問你，放心，問完了我立刻放你手下走。」
何東詩把頭湊到霍文耳邊，低聲說道。
「行。」
霍文點了一下頭，隨後跟著何東詩來到了警局的會議室。
「霍文，你知不知道東星的龍頭駱駝和洪興的龍頭蔣天生都放出話來，要讓你在港島混不下去？」
何東詩一進會議室，關上門後，便緊走幾步來到霍文身邊，語氣嚴肅地低聲質問道。
「洪興打算把我趕盡殺絕，這我早有耳聞，東星也想這麼做，這倒是讓我意外。」
霍文嘴角掛著笑意說。
「你不擔心？」
何東詩滿臉驚異地問。
「何sir，害怕就能讓他們放過我嗎？」
霍文依舊笑著回答。
何東詩深深地望了霍文一眼，然後說：「阿文，你離開港島吧，找個地方躲躲，三年五載之後，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何sir，你這麼關心我，不會是對我舊情難忘吧？」
霍文戲謔地說。
「哼，誰對你舊情難忘。」
何東詩臉頰泛起一絲紅暈，語氣堅定地說。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對我余情未了呢。」
霍文笑了一聲。
接著，他臉色驟變，嚴肅地說：「何sir，混江湖和當警察一樣，遇到機會，就得豁出命去拼。」
「洪興那幾個小角色是你派人解決的？」
何東詩突然問道。
「何sir，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他們想殺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霍文不等何東詩回答，繼續說：「何sir，這些話只能在我們這個屋子裡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這個門，我就什麼都沒說過。」
何東詩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然後緩緩開口說：
「哼，你這人就是嘴硬，我就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好了，走了走了，帶著你的那幫手下趕緊走吧，看著就心煩。」
「何警官，多謝你。」
霍文神情嚴肅地向何東詩道了謝，然後轉身離開。
何東詩望著霍文那寬闊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決斷。
「知道有人想對我下手，我自然知道了，難道要坐以待斃嗎？霍文他……」
念頭至此，何東詩立刻邁開長腿，疾步走向辦公室。
……
在西九龍總區的辦公樓里。
何東詩身姿挺拔，胸部曲線優雅，雙腿筆直有力，走到了O記指揮官向光榮的辦公室門前。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門把時，她突然收回了手，轉身回到了O記的辦公區。
「阿虎、阿和，你們兩個過來。」
何東詩衝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喊道。
「何警官，有何指示？」
阿虎走到何東詩面前，疑惑地問。
「阿虎、阿和，從現在開始，你們把手頭的工作都放下，嚴密監視雷耀揚，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明白嗎？」
「明白，sir！」
阿虎和阿和立刻大聲回答，態度堅定。
何東詩身著簡潔幹練的制服，凸顯出她果敢堅決的氣質，尤其是那緊身的衣物，更是勾勒出她身體的曼妙曲線。
何東詩本想將情報上報給上級。
可就在她即將敲響上級辦公室門的時候，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問題：如果上級追問消息來源，她該如何作答？想到霍文當前的處境，大佬B和雷耀揚正對他步步緊逼，一旦上級得知消息，會對霍文採取何種行動？這些問題讓何東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遲疑，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忖：「走一步看一步吧。」
與此同時，霍文等人辦完手續後，離開了西九龍總區。邱剛敖則按照霍文的安排，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霍文一回到砵蘭街，就有個小弟匆匆走來，說：「文哥，有個女人非說要見你，怎麼也趕不走。」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嗎？我還沒真正交過女朋友呢。」霍文大聲辯解，他的確沒有交過女朋友，只是有過幾十個相好而已。
「文哥，感謝你為我父親報仇，今後我十三妹願意為你做牛做馬，以報此恩。」霍文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身影就徑直跪倒在他面前，激動地說。
「十三妹？」霍文聽到這名字，低頭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果然，她打扮中性，胸部平坦，應該就是那個未來要成為砵蘭街女頭目的十三妹。
「文哥，十三妹她爹吹水達是讓鹹濕給害的。」
一個剛走過來的小弟對霍文說。
「文哥，我承諾過，誰幫我報了這個仇，我就願意終身為他效力。」
十三妹抬頭直視霍文，語氣堅定地說。
「效力的事情不用提了，你今後就跟著吉米做事吧。」
霍文微笑著說。
他心裡明白，十三妹絕對是個有才華的人，能掌管洪興十二堂口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她手下的那些女仔，更重要的是她手中的資金。
就憑一條砵蘭街，就能賺這麼多錢，這樣的能人，霍文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文哥，你打算讓她做什麼？」
吉米聽了霍文的話，有些遲疑地問。
鄧威淡淡地說。
「各位，洪興那邊放出風聲要對付霍文，東星那邊想和我們和聯勝談判，談不攏就要開戰。」
霍文坐下後，鄧威開始講述局勢。
然後他接著說：「先說東星那邊，阿文，你放心，和聯勝歷來不會出賣自家兄弟。」
「東星死了人，丟了地盤，他們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搶回來，想靠嘴巴談回來，那是做夢。阿文，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多謝鄧哥支持。」
霍文微笑著回應。
「嗯。」
鄧威微微頷首，目光在霍文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關於洪興那檔子事。」
「阿文你為拜門大佬雪恨，算是私仇，但你也為社團掙了臉面，洪興想對你趕盡殺絕，我們社團不可能袖手旁觀。」
龍根聽罷，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然而霍文的面色依舊平靜無波。
鄧威接著說：「阿文，我們會放出風聲，霍文是和聯勝的人，誰敢動你，就是跟和聯勝過不去。」
鄧威話音剛落，龍根臉上的笑容立刻斂去。
這不過是口頭上的支持，實質上什麼也沒做啊。
「感謝社團的關照，也感謝鄧伯，各位叔伯和各位大佬的支持。」
霍文起身，笑容滿面地對鄧威和其他在場的人說。
「好，喝茶。」
鄧威微微一笑，然後慢慢說道。
在他看來，這杯茶一喝，事情就算板上釘釘了。
霍文若想活命，就得讓步，若選擇赴死，和聯勝正好藉機為霍文報仇，一舉攻占旺角。
……
二十分鐘後，一條寂靜的街道旁，一輛銀色的克萊斯勒轎車緩緩停下。
「差佬文，約我出來有何貴幹？」
大D斜眼瞥了瞥坐在身旁的霍文，語氣平靜地問道。
原本他開完會打算直接回荃灣，卻被霍文半路截住，要求談談。
「大D哥，這個時候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霍文嘴角微微上揚，輕鬆地說。
「差佬文，你剛才也聽到鄧伯的話了，社團支持你，那是因為鄧伯的面子，不是看在我的份上。」
大D輕輕用手指挖了挖鼻孔，不緊不慢地說。
「我打算借你手下的兵，出兩百萬香江幣。」
霍文開門見山，直接提出要求。
如今和聯勝中，荃灣的大D勢力最為強大。
鄧威都不敢輕易讓他擔任龍頭，可見他在社團中的分量。
找大D借兵，一方面是因為他手下人手充足，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鄧伯的關係，他們算是天然的盟友，提前合作自然有益無害。
「兩百萬借一次兵？你這是在開玩笑嗎？你那女兒出去賣笑都比這賺得多吧？」
大D對兩百萬的數目有些意外，不禁有些驚訝。
「大D哥，你意下如何？」
霍文直接切入正題。
「沒問題，有錢賺誰不想賺？不過我得先看到錢，才會考慮借兵。」
大D沉思了片刻，然後慢慢地說。
「大D兄，合作的事情，我們就板上釘釘了。」
霍文笑眯眯地說。
「哈，那是自然。」
大D輕輕挑眉，帶點俏皮地應了一聲。
……
同一時間，港島中環的一棟老唐樓里。
駱駝目光銳利地掃過對面的雷耀揚，輕聲說：「耀揚，來了，這邊坐。」
「老闆，有什麼指示？」
雷耀揚一屁股坐進駱駝對面的沙發，嗓音低沉地問。
「差佬文，你聽說過吧？」
駱駝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輕輕推到雷耀揚面前，平靜地問。
「聽說過，和聯勝的新晉四九仔，最近風頭正勁，道上都在傳他是和聯勝的頭號四九仔，有人拿他跟當年的斧頭俊相提並論。」
雷耀揚微微點頭，淡淡回答。
「跟斧頭俊比？差得不是一個檔次。」
駱駝輕笑一聲，接著說：「這傢伙把我們的地盤從砵蘭街趕出去，還殺了我們砵蘭街的負責人鹹濕。」
「如果我們不把場子找回來，港島所有的社團都會看輕我們。」
「我想讓你動手，解決掉差佬文，把砵蘭街的地盤奪回來。」
「耀揚，你是我們東星最聰明、最得我心的，這次你做掉了差佬文，我會把旺角和砵蘭街交給你，好好經營，別讓我失望。」
雷耀揚聽後，儘管他努力保持鎮定，但唇角還是微微上揚，顯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雷耀揚的地盤如今盤踞在尖沙咀，一旦他成功入駐砵蘭街和旺角，他在東星的地位，就將是一人獨大，無人能及。
「老大，您放心，我雷耀揚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雷耀揚猛地起身，聲音洪亮地保證道。
「嗯，我會放出風聲，東星就交給你來打理，務必把差佬文在港島徹底剷除。」
駱駝目光銳利地盯著雷耀揚，字斟句酌，緩緩地發話。
在另一頭的砵蘭街，霍文剛踏上二樓，就瞧見呂欽權正坐在客廳里。
呂欽權率先開口：「周先生，出了點岔子，O記那邊有個叫何東詩的高級督察，她堅決不肯放人，非得要見你不可。」
「何東詩？行，我這就去O記一趟。」
霍文略一思索，隨即點頭應允。
半小時後，在西九龍總區重案組，一名軍裝警員走到何東詩的辦公桌旁，報告說：「何督察，霍文來了。」
「帶他過來。」
何東詩語氣平靜地吩咐。
幾分鐘後，霍文已經站在何東詩的面前。
「何督察，您非得見我，難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和我說？」
霍文嘴角掛著笑意，輕鬆地發問。
「差佬文，你終於露面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偷偷離開港島了呢。」
何東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責備地看著霍文。
「何督察，您這話說得，我的手下全被你們抓走了，現在都沒人幫我做事，我可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樣吧，你立刻放了我的手下，我保證每天都會來警局，陪你談談心。」
霍文臉上洋溢著笑容，對何東詩開口道。
「誰稀罕你陪聊，走啦，我們去審訊室，詳細說明你的情況。」
何東詩起身，話音剛落，便邁步朝審訊室的方向行去。走了幾步，她回頭發現霍文並沒有跟上來。
「喂，文哥，你不會打算讓我動手銬你吧？」
何東詩睜大眼睛，沖霍文大聲喊道。
霍文輕輕一笑，指了指她的身後。
「何警官，有五個以上的目擊者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不在現場，而且據我所知，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我的當事人與昨晚的黑幫活動有牽連，你無權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審訊。」
呂欽權的聲音緊接著傳到何東詩的耳畔。
「何警官，看來我們只能在這裡聊天了。」
霍文聳了聳肩，依舊笑著說道。
「喂，不進審訊室，換個地方聊怎麼樣？我確實有些事要問你，放心，問完了我立刻放你手下走。」
何東詩把頭湊到霍文耳邊，低聲說道。
「行。」
霍文點了一下頭，隨後跟著何東詩來到了警局的會議室。
「霍文，你知不知道東星的龍頭駱駝和洪興的龍頭蔣天生都放出話來，要讓你在港島混不下去？」
何東詩一進會議室，關上門後，便緊走幾步來到霍文身邊，語氣嚴肅地低聲質問道。
「洪興打算把我趕盡殺絕，這我早有耳聞，東星也想這麼做，這倒是讓我意外。」
霍文嘴角掛著笑意說。
「你不擔心？」
何東詩滿臉驚異地問。
「何sir，害怕就能讓他們放過我嗎？」
霍文依舊笑著回答。
何東詩深深地望了霍文一眼，然後說：「阿文，你離開港島吧，找個地方躲躲，三年五載之後，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何sir，你這麼關心我，不會是對我舊情難忘吧？」
霍文戲謔地說。
「哼，誰對你舊情難忘。」
何東詩臉頰泛起一絲紅暈，語氣堅定地說。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對我余情未了呢。」
霍文笑了一聲。
接著，他臉色驟變，嚴肅地說：「何sir，混江湖和當警察一樣，遇到機會，就得豁出命去拼。」
「洪興那幾個小角色是你派人解決的？」
何東詩突然問道。
「何sir，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他們想殺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霍文不等何東詩回答，繼續說：「何sir，這些話只能在我們這個屋子裡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這個門，我就什麼都沒說過。」
何東詩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然後緩緩開口說：
「哼，你這人就是嘴硬，我就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好了，走了走了，帶著你的那幫手下趕緊走吧，看著就心煩。」
「何警官，多謝你。」
霍文神情嚴肅地向何東詩道了謝，然後轉身離開。
何東詩望著霍文那寬闊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決斷。
「知道有人想對我下手，我自然知道了，難道要坐以待斃嗎？霍文他……」
念頭至此，何東詩立刻邁開長腿，疾步走向辦公室。
……
在西九龍總區的辦公樓里。
何東詩身姿挺拔，胸部曲線優雅，雙腿筆直有力，走到了O記指揮官向光榮的辦公室門前。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門把時，她突然收回了手，轉身回到了O記的辦公區。
「阿虎、阿和，你們兩個過來。」
何東詩衝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喊道。
「何警官，有何指示？」
阿虎走到何東詩面前，疑惑地問。
「阿虎、阿和，從現在開始，你們把手頭的工作都放下，嚴密監視雷耀揚，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明白嗎？」
「明白，sir！」
阿虎和阿和立刻大聲回答，態度堅定。
何東詩身著簡潔幹練的制服，凸顯出她果敢堅決的氣質，尤其是那緊身的衣物，更是勾勒出她身體的曼妙曲線。
何東詩本想將情報上報給上級。
可就在她即將敲響上級辦公室門的時候，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問題：如果上級追問消息來源，她該如何作答？想到霍文當前的處境，大佬B和雷耀揚正對他步步緊逼，一旦上級得知消息，會對霍文採取何種行動？這些問題讓何東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遲疑，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忖：「走一步看一步吧。」
與此同時，霍文等人辦完手續後，離開了西九龍總區。邱剛敖則按照霍文的安排，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霍文一回到砵蘭街，就有個小弟匆匆走來，說：「文哥，有個女人非說要見你，怎麼也趕不走。」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嗎？我還沒真正交過女朋友呢。」霍文大聲辯解，他的確沒有交過女朋友，只是有過幾十個相好而已。
「文哥，感謝你為我父親報仇，今後我十三妹願意為你做牛做馬，以報此恩。」霍文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身影就徑直跪倒在他面前，激動地說。
「十三妹？」霍文聽到這名字，低頭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果然，她打扮中性，胸部平坦，應該就是那個未來要成為砵蘭街女頭目的十三妹。
「文哥，十三妹她爹吹水達是讓鹹濕給害的。」
一個剛走過來的小弟對霍文說。
「文哥，我承諾過，誰幫我報了這個仇，我就願意終身為他效力。」
十三妹抬頭直視霍文，語氣堅定地說。
「效力的事情不用提了，你今後就跟著吉米做事吧。」
霍文微笑著說。
他心裡明白，十三妹絕對是個有才華的人，能掌管洪興十二堂口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她手下的那些女仔，更重要的是她手中的資金。
就憑一條砵蘭街，就能賺這麼多錢，這樣的能人，霍文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文哥，你打算讓她做什麼？」
吉米聽了霍文的話，有些遲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