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棒梗偷東西
「哥哥讓我去，我是個女孩子，他們就算抓住我也不會把我怎樣的！」景鴻雪自告奮勇，李琦沖妹妹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有這個打算。」
「哥哥你太壞了，竟然算計我！」
這時，李琦的肩膀突然一陣劇痛！
「早晚我要把那隻臭貂燉了！」李琦揉著疼痛的肩膀，惡狠狠地瞪了紫貂一眼。
紫貂吱吱叫著，小爪子揮舞著，仿佛在說：你敢動我？
勝利煤礦自五十年代建立，預計儲量有七千萬噸，主要產出優質長焰煤，現有員工和家屬超過十萬，牙林鐵路還專門為其修建了一條煤炭運輸專線，是整個旗縣最大的工礦企業。
這麼龐大的市場，怎麼會缺肉呢？
李琦將馬車停在小樹林後，景鴻雪提起裝滿豬肉的籃子，慢慢走向遠處的簡易民房。她的大腿在寬鬆的裙子下若隱若現，胸脯隨著步伐輕輕顫動，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白皙。
李琦的心情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在原地打轉，不時抬頭望向遠方，生怕妹妹景鴻雪會遇到什麼不測。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景鴻雪安全地回來了，籃子裡的肉已經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零錢和幾十張肉票。
「你把肉賣多少錢一斤？」李琦迫不及待地問。
「一塊錢一斤。」景鴻雪邊整理錢票，邊自豪地對哥哥挑了挑眉，「還有肉票呢。」
李琦和寶日格勒相視無言，心想，要是早知道妹妹這麼會做生意，那頭大肥豬肯定能賣個更好的價錢。
最後，李琦把剩下的豬頭以五塊錢的價格賣給了一個老者。
「老李，你看到沒？我觀察這些年輕人好幾天了，這個小子長得不錯，膽子更大，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擺攤賣肉，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煤礦的賀主任望著遠處大聲吆喝的李琦，哭笑不得。
「豈止是膽子大，簡直是膽大包天！」被稱為老李的人，鼻子上、下巴上都貼著藥膏，看上去滑稽又可笑。這個人正是幾天前在牙克石大街上被李琦騙過的那個國字臉。
「礦工們的生活確實不易，這礦區四周荒涼，連個像樣的集市都沒有，想買點新鮮雞蛋都難，暫時就讓他賣點豬肉吧！」
國字臉的賀主任原本打算對那些倒騰豬肉的人嚴厲懲處，出一口惡氣，可沒料到賀主任卻揮手決定，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這個副手還能有何話說？
只能忍氣吞聲！
李琦還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在不知不覺中逃過一劫，賣掉三十多頭野豬後，他感到生活乏味，便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種植的蔬菜。
或許……
或許能……
或許可以……
賣點蔬菜試試……
八月的一天，勝利煤礦家屬區里，突然響起了賣菜的聲音！
「真是沒完沒了了！」
勝利煤礦後勤科科長李正軒終於忍無可忍，氣沖沖地從辦公室走出，家屬們一見是他，紛紛四散躲避。
「小子，你之前賣豬肉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現在竟然明目張胆地擺攤賣菜，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老兄，你可別冤枉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賣菜了？」李琦拿起一根胡蘿蔔，在袖子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你還在抵賴是不是？看我不現在就收拾你！」李正軒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你跟我說你只是晾菜，那地上擺的難道是石頭不成？」
「我自家園子裡種的菜，晾晾不行嗎？」李琦理直氣壯，氣得李正軒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你，你這小子，真是能說會道，我明明看到你擺攤賣菜，還聽到你的叫賣聲！」
「大叔，你這麼講就不對了，我明明看到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撿便宜，胡說八道誰不會？」李琦不甘示弱。
「我氣得牙痒痒！好，你給我站在這兒別動，我現在就去給你找證人來！」李正軒氣急敗壞地說。
「行，我等著你！」李琦穩穩地站在原地。
李正軒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一把抓起老韓頭手中的菜，「老韓頭，你這菜是不是從那小伙子那兒買的？」
老韓頭一愣，心裡暗想：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連忙搖頭，「哪有啊，這菜是我撿的！」
「哈！」李正軒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道邊能撿到這麼新鮮的菜？」
「周大媽，你這芹菜……」
「也是撿的！」周大媽急忙接話。
「那老趙媳婦……」
「我那也是撿的！」老趙媳婦趕緊回答。
「你們這幫人，真是……」李正軒氣得滿臉通紅，青筋暴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猛地回頭，想找李琦好好理論一番，可轉過頭去，卻發現李琦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琦：不逃跑？
我傻啊，不跑等著被抓嗎？！
在勝利煤礦的嚴厲打壓下，陳大掌柜的蔬菜攤不得不關門大吉。不過李琦心裡一盤算，最近賣菜賣肉的利潤加起來，已經超過一千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趁著現在農閒，得趕緊幫鄉親們把新房建起來！
就在他打算重啟磚窯，為鄉親們建造紅磚房的時候，一封家信突然到來，讓他心頭一震！
陳方平在信中告訴他，棒梗不久前回了家，聽說在林場當上了正式工人，秦淮茹和賈張氏高興得合不攏嘴。但賈家人做事太絕情，棒梗帶回來的兩大袋山貨，竟然沒給院子裡其他人家分一點！
「棒梗才在林場幹了一年不到，怎麼就有了探親假？」李琦微微皺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哥，我幫你打聽到了，那天咱們看到的美女叫林紅，聽說也是咱們四九城的人，怎麼樣，想不想認識一下？」景鴻雪興奮地跑進來，完全沒顧忌到生意失敗的哥哥，反而興奮地八卦起來。
收完麥子，李琦在田裡種上了大白菜。每當寶日格勒趕著羊群經過麥田，那些羊總是忍不住跑到菜地里溜達一圈，順便啃上幾口脆生生的大白菜。
「寶日格勒，野豬都抓光了，你倒好，變成野豬來禍害我們的莊稼了！」烏日嘎揮舞著棍子，把羊群趕出白菜地，雙手叉腰，衝著寶日格勒大聲喊道。
「男人不愛好女人，羊兒不吃白菜，那還能叫羊嗎？」寶日格勒嬉皮笑臉地回應道。
孫桂芝正在菜地里忙碌，突然寶日格勒的出現讓她心中一驚，他的突然到來讓她的心跳加速。寶日格勒趕緊揮舞著鞭子趕著羊群，引得旁邊的婦女們一陣鬨笑。
「寶日格勒，你又在胡說什麼！」烏日嘎笑著，從菜地中站起身，她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俏麗。寶日格勒一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糟了！
是我的未婚妻！
她怎麼跑到菜地里來了？
「快走快走，別再禍害我的白菜了，再不走我可不保證不生氣……」寶日格勒急忙揮舞著鞭子，趕著羊群離開，引得婦女們又是一陣大笑。
「這張嘴，真是讓人頭疼。」孫桂芝嘴上雖然斥責，心裡卻是甜絲絲的。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對寶日格勒有了深深的好感，他雖然人老實，但身體強壯，有力氣，而且非常聽她的話。想到他將來能成為自己家中的上門女婿，幫助自己照顧父母，她就感到無比的滿足。
「孫桂芝，過幾天就是那達慕大會了，你家寶日格勒這次一定能給你贏回一隻駱駝吧！」烏日嘎開著玩笑。
「他？能贏回一隻羊我就滿足了！」孫桂芝大笑，心裡卻在默默為寶日格勒加油，希望他能在那達慕大會上大放異彩，不要讓自己失望。
知青示範點裡，每個人都對即將舉行的那達慕大會滿懷憧憬。在這片缺乏娛樂的荒僻之地，除了辛勤勞作，再無他事可做。日復一日，年輕人們的精力幾乎被消磨殆盡。
「終於有機會放鬆一下了！」
江德雲大步流星地跑進來，手裡揮舞著一張報名表，眾人立刻圍了上去，「你報了什麼項目？」
「摔跤！」他大聲宣布。
胡東進恰好從門口經過，聞言嗤之以鼻，「摔跤？你們這幾個，別讓人家摔得鼻青臉腫才好。」
「我們就算被摔得鼻青臉腫，也比某些人強，上次不就被陳學長摔得灰頭土臉……」
「你找揍是不是！」胡東進瞪大了眼睛，江德雲則毫不示弱，挽起袖子，「來來來，今天咱們就先來一場，免得在那達慕上讓人看扁了咱們京城知青！」
「別爭了，別爭了！」
就在兩人氣氛緊張，幾乎要動手之際，韓主任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小伙子。他的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圈，落在一位女性知青身上，只見她穿著一件寬鬆的襯衫，衣擺下隱約可見緊繃的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大腿，腰肢纖細，襯衫的前襟微微敞開，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
「你們這夥人技術糙得很，還想在達慕大會上露一手？」韓主任瞥了江德雲一眼，順手將剛進門的小伙子推到人前，「給大家認識一下，這位是賈梗，新從林場調過來的，以後就要和咱們一起在示範點混了，大家歡迎一下！」
「哼，別提了，那個從林場偷東西被踢出來的就是他！」胡東進語氣尖銳，直接挑破了賈梗的舊傷。
賈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了胡東進一眼，心裡暗罵這傢伙是個十足的白痴。
夏季休假的時節，王指導大發慈悲給了大家一個月的探親假，賈梗回家後大肆炫耀了一番，享受著四合院裡羨慕的目光，心滿意足地踏上了回林場的列車。
回到林場，別人還在假期中，賈梗卻發現王指導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根閃著光澤的鹿茸，他心中一動，盜賊的本能瞬間被激發。某個深夜，他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王指導的辦公室，撬開保險柜，將那根鹿茸緊緊夾在腋下，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宿舍。
可就在那天晚上，不巧六隊的送菜車到了，王指導和蒙克力在聊天，提到了下周要帶鹿茸去京城，送給一位老領導。蒙克力提醒說，最近天氣潮濕，雨水多，鹿茸必須妥善保存，否則一旦受潮就廢了。
王指導心裡一緊，回到辦公室，手一抖打開了保險箱，裡面的情景讓他瞬間愣住。
兩根鹿茸不見了！
他臉色一沉，立刻召集所有工人和家屬，聲色俱厲地下令進行全面搜查！
盜聖雖然身手敏捷，但藏匿物品的技巧卻不夠高明，鹿茸最終還是在箱子中被翻了出來。
棒梗被當場抓住，即便是盜聖也無奈只能認命。最後，領導班子決定，鑑於棒梗年紀尚輕，不懂事，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必送交派出所，但他在林場的工作卻無法繼續。
王指導找到韓主任，讓他安排棒梗去知青點。韓主任心裡暗惱，嘴裡卻忍不住抱怨：「這小子，明知我們知青點人滿為患，糧食緊張，還非要來湊熱鬧！」
棒梗低頭不語，提著行李走進知青點，找個角落坐下，依舊保持著沉默。
「賈梗同志，希望你這次能深刻反省，重新做人。好了，你就先在這裡呆著，我還有個會要開。」韓主任例行公事地批評了幾句，轉身離開。
他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心裡暗道：「這小子要是早點孝敬我，我還能給他安排個好點的床位，可惜他不懂規矩。」
「哥哥你太壞了，竟然算計我！」
這時，李琦的肩膀突然一陣劇痛！
「早晚我要把那隻臭貂燉了！」李琦揉著疼痛的肩膀，惡狠狠地瞪了紫貂一眼。
紫貂吱吱叫著，小爪子揮舞著，仿佛在說：你敢動我？
勝利煤礦自五十年代建立，預計儲量有七千萬噸，主要產出優質長焰煤，現有員工和家屬超過十萬，牙林鐵路還專門為其修建了一條煤炭運輸專線，是整個旗縣最大的工礦企業。
這麼龐大的市場，怎麼會缺肉呢？
李琦將馬車停在小樹林後，景鴻雪提起裝滿豬肉的籃子，慢慢走向遠處的簡易民房。她的大腿在寬鬆的裙子下若隱若現，胸脯隨著步伐輕輕顫動，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白皙。
李琦的心情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在原地打轉，不時抬頭望向遠方，生怕妹妹景鴻雪會遇到什麼不測。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景鴻雪安全地回來了，籃子裡的肉已經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零錢和幾十張肉票。
「你把肉賣多少錢一斤？」李琦迫不及待地問。
「一塊錢一斤。」景鴻雪邊整理錢票，邊自豪地對哥哥挑了挑眉，「還有肉票呢。」
李琦和寶日格勒相視無言，心想，要是早知道妹妹這麼會做生意，那頭大肥豬肯定能賣個更好的價錢。
最後，李琦把剩下的豬頭以五塊錢的價格賣給了一個老者。
「老李，你看到沒？我觀察這些年輕人好幾天了，這個小子長得不錯，膽子更大，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擺攤賣肉，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煤礦的賀主任望著遠處大聲吆喝的李琦，哭笑不得。
「豈止是膽子大，簡直是膽大包天！」被稱為老李的人，鼻子上、下巴上都貼著藥膏，看上去滑稽又可笑。這個人正是幾天前在牙克石大街上被李琦騙過的那個國字臉。
「礦工們的生活確實不易，這礦區四周荒涼，連個像樣的集市都沒有，想買點新鮮雞蛋都難，暫時就讓他賣點豬肉吧！」
國字臉的賀主任原本打算對那些倒騰豬肉的人嚴厲懲處，出一口惡氣，可沒料到賀主任卻揮手決定，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這個副手還能有何話說？
只能忍氣吞聲！
李琦還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在不知不覺中逃過一劫，賣掉三十多頭野豬後，他感到生活乏味，便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種植的蔬菜。
或許……
或許能……
或許可以……
賣點蔬菜試試……
八月的一天，勝利煤礦家屬區里，突然響起了賣菜的聲音！
「真是沒完沒了了！」
勝利煤礦後勤科科長李正軒終於忍無可忍，氣沖沖地從辦公室走出，家屬們一見是他，紛紛四散躲避。
「小子，你之前賣豬肉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現在竟然明目張胆地擺攤賣菜，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老兄，你可別冤枉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賣菜了？」李琦拿起一根胡蘿蔔，在袖子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你還在抵賴是不是？看我不現在就收拾你！」李正軒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你跟我說你只是晾菜，那地上擺的難道是石頭不成？」
「我自家園子裡種的菜，晾晾不行嗎？」李琦理直氣壯，氣得李正軒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你，你這小子，真是能說會道，我明明看到你擺攤賣菜，還聽到你的叫賣聲！」
「大叔，你這麼講就不對了，我明明看到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撿便宜，胡說八道誰不會？」李琦不甘示弱。
「我氣得牙痒痒！好，你給我站在這兒別動，我現在就去給你找證人來！」李正軒氣急敗壞地說。
「行，我等著你！」李琦穩穩地站在原地。
李正軒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一把抓起老韓頭手中的菜，「老韓頭，你這菜是不是從那小伙子那兒買的？」
老韓頭一愣，心裡暗想：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連忙搖頭，「哪有啊，這菜是我撿的！」
「哈！」李正軒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道邊能撿到這麼新鮮的菜？」
「周大媽，你這芹菜……」
「也是撿的！」周大媽急忙接話。
「那老趙媳婦……」
「我那也是撿的！」老趙媳婦趕緊回答。
「你們這幫人，真是……」李正軒氣得滿臉通紅，青筋暴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猛地回頭，想找李琦好好理論一番，可轉過頭去，卻發現李琦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琦：不逃跑？
我傻啊，不跑等著被抓嗎？！
在勝利煤礦的嚴厲打壓下，陳大掌柜的蔬菜攤不得不關門大吉。不過李琦心裡一盤算，最近賣菜賣肉的利潤加起來，已經超過一千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趁著現在農閒，得趕緊幫鄉親們把新房建起來！
就在他打算重啟磚窯，為鄉親們建造紅磚房的時候，一封家信突然到來，讓他心頭一震！
陳方平在信中告訴他，棒梗不久前回了家，聽說在林場當上了正式工人，秦淮茹和賈張氏高興得合不攏嘴。但賈家人做事太絕情，棒梗帶回來的兩大袋山貨，竟然沒給院子裡其他人家分一點！
「棒梗才在林場幹了一年不到，怎麼就有了探親假？」李琦微微皺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哥，我幫你打聽到了，那天咱們看到的美女叫林紅，聽說也是咱們四九城的人，怎麼樣，想不想認識一下？」景鴻雪興奮地跑進來，完全沒顧忌到生意失敗的哥哥，反而興奮地八卦起來。
收完麥子，李琦在田裡種上了大白菜。每當寶日格勒趕著羊群經過麥田，那些羊總是忍不住跑到菜地里溜達一圈，順便啃上幾口脆生生的大白菜。
「寶日格勒，野豬都抓光了，你倒好，變成野豬來禍害我們的莊稼了！」烏日嘎揮舞著棍子，把羊群趕出白菜地，雙手叉腰，衝著寶日格勒大聲喊道。
「男人不愛好女人，羊兒不吃白菜，那還能叫羊嗎？」寶日格勒嬉皮笑臉地回應道。
孫桂芝正在菜地里忙碌，突然寶日格勒的出現讓她心中一驚，他的突然到來讓她的心跳加速。寶日格勒趕緊揮舞著鞭子趕著羊群，引得旁邊的婦女們一陣鬨笑。
「寶日格勒，你又在胡說什麼！」烏日嘎笑著，從菜地中站起身，她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俏麗。寶日格勒一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糟了！
是我的未婚妻！
她怎麼跑到菜地里來了？
「快走快走，別再禍害我的白菜了，再不走我可不保證不生氣……」寶日格勒急忙揮舞著鞭子，趕著羊群離開，引得婦女們又是一陣大笑。
「這張嘴，真是讓人頭疼。」孫桂芝嘴上雖然斥責，心裡卻是甜絲絲的。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對寶日格勒有了深深的好感，他雖然人老實，但身體強壯，有力氣，而且非常聽她的話。想到他將來能成為自己家中的上門女婿，幫助自己照顧父母，她就感到無比的滿足。
「孫桂芝，過幾天就是那達慕大會了，你家寶日格勒這次一定能給你贏回一隻駱駝吧！」烏日嘎開著玩笑。
「他？能贏回一隻羊我就滿足了！」孫桂芝大笑，心裡卻在默默為寶日格勒加油，希望他能在那達慕大會上大放異彩，不要讓自己失望。
知青示範點裡，每個人都對即將舉行的那達慕大會滿懷憧憬。在這片缺乏娛樂的荒僻之地，除了辛勤勞作，再無他事可做。日復一日，年輕人們的精力幾乎被消磨殆盡。
「終於有機會放鬆一下了！」
江德雲大步流星地跑進來，手裡揮舞著一張報名表，眾人立刻圍了上去，「你報了什麼項目？」
「摔跤！」他大聲宣布。
胡東進恰好從門口經過，聞言嗤之以鼻，「摔跤？你們這幾個，別讓人家摔得鼻青臉腫才好。」
「我們就算被摔得鼻青臉腫，也比某些人強，上次不就被陳學長摔得灰頭土臉……」
「你找揍是不是！」胡東進瞪大了眼睛，江德雲則毫不示弱，挽起袖子，「來來來，今天咱們就先來一場，免得在那達慕上讓人看扁了咱們京城知青！」
「別爭了，別爭了！」
就在兩人氣氛緊張，幾乎要動手之際，韓主任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小伙子。他的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圈，落在一位女性知青身上，只見她穿著一件寬鬆的襯衫，衣擺下隱約可見緊繃的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大腿，腰肢纖細，襯衫的前襟微微敞開，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
「你們這夥人技術糙得很，還想在達慕大會上露一手？」韓主任瞥了江德雲一眼，順手將剛進門的小伙子推到人前，「給大家認識一下，這位是賈梗，新從林場調過來的，以後就要和咱們一起在示範點混了，大家歡迎一下！」
「哼，別提了，那個從林場偷東西被踢出來的就是他！」胡東進語氣尖銳，直接挑破了賈梗的舊傷。
賈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了胡東進一眼，心裡暗罵這傢伙是個十足的白痴。
夏季休假的時節，王指導大發慈悲給了大家一個月的探親假，賈梗回家後大肆炫耀了一番，享受著四合院裡羨慕的目光，心滿意足地踏上了回林場的列車。
回到林場，別人還在假期中，賈梗卻發現王指導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根閃著光澤的鹿茸，他心中一動，盜賊的本能瞬間被激發。某個深夜，他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王指導的辦公室，撬開保險柜，將那根鹿茸緊緊夾在腋下，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宿舍。
可就在那天晚上，不巧六隊的送菜車到了，王指導和蒙克力在聊天，提到了下周要帶鹿茸去京城，送給一位老領導。蒙克力提醒說，最近天氣潮濕，雨水多，鹿茸必須妥善保存，否則一旦受潮就廢了。
王指導心裡一緊，回到辦公室，手一抖打開了保險箱，裡面的情景讓他瞬間愣住。
兩根鹿茸不見了！
他臉色一沉，立刻召集所有工人和家屬，聲色俱厲地下令進行全面搜查！
盜聖雖然身手敏捷，但藏匿物品的技巧卻不夠高明，鹿茸最終還是在箱子中被翻了出來。
棒梗被當場抓住，即便是盜聖也無奈只能認命。最後，領導班子決定，鑑於棒梗年紀尚輕，不懂事，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必送交派出所，但他在林場的工作卻無法繼續。
王指導找到韓主任，讓他安排棒梗去知青點。韓主任心裡暗惱，嘴裡卻忍不住抱怨：「這小子，明知我們知青點人滿為患，糧食緊張，還非要來湊熱鬧！」
棒梗低頭不語，提著行李走進知青點，找個角落坐下，依舊保持著沉默。
「賈梗同志，希望你這次能深刻反省，重新做人。好了，你就先在這裡呆著，我還有個會要開。」韓主任例行公事地批評了幾句，轉身離開。
他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心裡暗道：「這小子要是早點孝敬我，我還能給他安排個好點的床位，可惜他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