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無覺告白
恐怖的威壓，震的山洞之內動盪不已，不斷有碎石向下墜落。
蕭月靈兒攥緊拳頭，如風一般出現在顧逍遙的面前。
「不好！」
顧逍遙升起一股絕望，舉槍格擋。
轟！
一拳，將亮銀槍從中間砸斷，顧逍遙的身體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被砸飛出去近百米！
噗……
顧逍遙狂噴一口鮮血，只一拳，他的五臟六腑幾盡碎裂。
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抬頭瞬間剛好看到蕭月靈兒消失的殘影。
顧逍遙條件反射般向後滾了兩圈，他剛剛停留的位置，直接被蕭月靈兒轟出一個深坑。
蕭月靈兒真實實力如何，他不清楚，但她很強，這一點，顧逍遙從沒懷疑過。
這次，蕭月靈兒被心魔控制，每一次出手都帶著無盡殺意，顧逍遙必須想辦法逃離此處。
他忍著痛苦，躲避著蕭月靈兒的攻擊，每一次都差之毫厘，那強猛的力道是如此恐怖，石頭在她的拳頭之下，就如泡沫一般，沾之必碎。
最終……
他再一次躲開攻擊以後剛剛爬起，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身體一輕，竟被蕭月靈兒拎著頭髮拖行，將地面都犁出了一道痕跡。
蕭月靈兒猶如丟垃圾般，將顧逍遙扔了出去，後者隨著拋物線重重摔在岩石之上，甚至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空中，蕭月靈兒森冷的表情，映入顧逍遙的眼中。
「最後的雙人對練，我盡力了……」
儘管就要死在她的手上，顧逍遙反而覺得心神寧靜，這些年，他活的很累，如果真能死在蕭月靈兒的手上，那他心裡的負罪感會少很多，也許是眾多死法中，最好的選擇也說不定。
隨著顧逍遙的生機緩緩消失，蕭月靈兒眼中的紅芒也越來越淡，直到完全清醒。
看著顧逍遙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蕭月靈兒驚恐的張大了嘴，隨後看向自己的拳頭。
「這是我做的嗎？怎麼會這樣啊！」
「笨遙……」蕭月靈兒上前，蹲在顧逍遙的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蕭月靈雙肩抖動的哭道。
顧逍遙擠出一絲笑容，極度虛弱的說道:「不，是我對不起你才對……這些年，我糾纏你，是想得到你的原諒，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一直想改變你對我的想法，這一次，我成功了對嗎？你開始在意我了，是吧……」
蕭月靈兒將顧逍遙抱在懷裡，抽泣道:「笨遙，別說了，我不想聽……我這就帶你去治療，你等我，千萬要堅持住，不能死，知道嗎？」
顧逍遙輕聲道:「我不死……死了，你的任務就失敗了，我只是有點兒困，想休息一下……」
他想幫她拭去眼淚，奈何這麼近的距離，卻如同咫尺天涯。
手，無聲垂落……
蕭月靈兒的表情，由悲傷變成絕望。
「笨遙，別睡，求你了，別睡好嗎……」
蕭月靈兒晃動著顧逍遙，輕輕喊著他的名字，後者全無反應。
看著在自己全力出手之下，如此慘狀的顧逍遙，蕭月靈兒心痛到無法呼吸，嘴唇都咬出了血，隨之仰天長嘯。
淚，如洪水決堤，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
或許兩人在十年前，他，還是個小男孩，她，還是個小狐狸的時候，情根就已經深埋在她的心底了。
此後的恨，與面對心愛之人的死相比，不值一提。
況且這一切，原本就不是顧逍遙一人之錯，錯的只是當今的天下與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貪婪……
「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蕭月靈兒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顧逍遙的側臉。
光滑一閃，蕭月靈兒顯現出嘯月靈狐的本體。
蕭月靈兒的本體大概有三米左右長，一身銀色毛髮，閃爍著淡淡的微光，三條毛茸茸長尾，猶如手臂般靈活，輕柔的將顧逍遙卷了起來，隨後緩緩收緊，極速向山洞外跑去，直奔松鶴雲城的方向。
急速狂奔的途中……
松鶴雲城方向，兩道御劍飛行的身影，由遠及近，向著蕭月靈兒飛來。
來人身著淡金色法衣，正是寒煙城拍賣會堂，與蕭月靈兒她們二人有著一面之緣，三千元石買下她手中三階妖獸材料，東通玄域的鏡心聽雨閣的修士。
「蕭道友……你這是！」
說話這位，是鏡心聽雨閣長老身旁，當初在拍賣會堂報出價格的青年。
此時的蕭月靈兒是妖獸形態，她道行不夠，無法帶著人類飛行，想速度更快，只能如此。
蕭月靈兒恢復成人形，懷中抱著顧逍遙，一臉警惕的看著二人。
「是你們？」
青年解釋道:「蕭道友無需多慮，真一長老乃是化神期的無雙修士！神識覆蓋近百里，周圍任何波動都逃不出他的感知，所以……」
蕭月靈兒打斷道「所以他早就知道我非人類是嗎？鎖定我的靈力波動易如反掌，你是想這麼說嗎？」
青年苦笑道:「真一長老雲遊至此，並不是想刻意為難蕭道友，反而是想與您結下仙緣，您又何苦再三拒絕呢？」
蕭月靈兒低頭溫柔的看著顧逍遙，半晌後似乎認命般的點頭道:「只要你們能救他的命，我可以跟你們走！」
「此話當真？！」
青年聞言大喜，跳下飛劍，連忙上前查探顧逍遙的傷勢。
「這……」青年一驚，低沉道:「此人心脈盡碎，恐怕……」
蕭月靈兒聞言臉色一白，急道:「那個老頭呢？我要見他！」
青年面露難色，隨後拿出靈犀玉簡，向內注入一道靈力。
「請蕭道友稍待，我已將此事告知長老，不多時，他自會來與二位相見。」
蕭月靈兒不在理二人，緩緩低下頭，將顧逍遙緊緊摟進懷裡。
青年見狀，沖另一人比了個手勢，二人緩緩退卻。
「笨遙……你知道我為何會恨你嗎？」
蕭月靈兒幽幽道:「你我逃出秘境之後，我放心不下娘親，又偷偷折返了回去。回到山谷的時候，我剛好看到母親被人類圍攻時的場面，那群惡魔的手段很殘忍，擊敗母親後，見她已無妖丹，便將她殺死，剝皮、肢解！我本想跟他們拼命的，卻聽到母親臨終時的傳音，讓我立刻離開，忘記復仇，並伴你左右。你知道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有多痛苦嗎？明明母親被人類殺害，卻因為她的臨終囑託，讓我日夜生活在這個讓我噁心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我沒有宣洩出口，只能將所有怨恨發泄在北通玄域的妖獸和你的身上，想讓自己輕鬆一點，卻忽略了，你也是整個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蕭月靈兒帶淚笑道:「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笨遙，我想在你清醒的時候說出這三個字，不要像現在這樣對屍體表白，給我個機會，好嗎？」
笑著笑著，蕭月靈兒又哭了起來。
周邊的空間，發生一陣扭曲，漩渦之中，一位身著淡金色法衣的老者悠然閃身而出。
「拜見長老！」兩位修士連忙跑過來行禮。
蕭月靈兒精神一振，對真一道人說道:「老頭，求你救救他！」
真一道人緩步上前，抬眼掃了二人一眼，說道:「想必此人，是蕭道友極為看重之人，貧道自然竭盡全力而為！」
老者單指凝聚靈力，指尖前方出現一個綠色的光球，緩緩飛向顧逍遙，慢慢覆蓋住他的全身。
片刻過後……
真一道人眉頭微微皺起，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此人身有異狀，雖有靈法護身，但奈何創傷太大，已至瀕死之境。只不過，最糟糕的還不止於此……」
蕭月靈兒哀求道:「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您，只要他能活過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一道人嘆道:「蕭道友莫急，並非我不想醫治，只是體之傷，尚有藥可醫，但魂之傷……恕貧道無能為力。」
「魂之傷？什麼意思？」
蕭月靈兒的精神瞬間萎靡，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真一道人說道:「我剛剛用滲靈之法探傷發現，此子現在的靈魂，正在被十幾個執念之魂撕扯，比起身體的創傷，他的內世界則更加兇險！」
蕭月靈兒看著真一道人的眼睛，問道:「有什麼辦法嗎？」
真一道人搖頭道:「內世界不比外界，一切只能看他自己。」
蕭月靈兒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先救人吧！」
真一道人苦笑道:「你真準備這麼做嗎？即便真的救了他的命，待他內世界的異狀平息，醒來的也未必是他，或許是那十幾個凶魂之一，如此，你也想要救他嗎？」
蕭月靈兒微笑著看著顧逍遙，喃喃道:「他是顧逍遙，是我的笨遙，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也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真一道人嘆了口氣，手中光華微閃，一顆圓潤如玉的火紅丹藥便出現在半空之中。
「此為六階丹藥，化血生骨丹，有活死人生白骨之效用，他修為低微，且重傷在身，需依靠他人催化藥力……」
真一道人抬手示意蕭月靈兒騰出位置。
「且讓貧道助他一臂之力，爾等在四周警覺，替我護法，切不可被他人驚擾。」
蕭月靈兒攥緊拳頭，如風一般出現在顧逍遙的面前。
「不好！」
顧逍遙升起一股絕望，舉槍格擋。
轟！
一拳，將亮銀槍從中間砸斷，顧逍遙的身體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被砸飛出去近百米！
噗……
顧逍遙狂噴一口鮮血，只一拳，他的五臟六腑幾盡碎裂。
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抬頭瞬間剛好看到蕭月靈兒消失的殘影。
顧逍遙條件反射般向後滾了兩圈，他剛剛停留的位置，直接被蕭月靈兒轟出一個深坑。
蕭月靈兒真實實力如何，他不清楚，但她很強，這一點，顧逍遙從沒懷疑過。
這次，蕭月靈兒被心魔控制，每一次出手都帶著無盡殺意，顧逍遙必須想辦法逃離此處。
他忍著痛苦，躲避著蕭月靈兒的攻擊，每一次都差之毫厘，那強猛的力道是如此恐怖，石頭在她的拳頭之下，就如泡沫一般，沾之必碎。
最終……
他再一次躲開攻擊以後剛剛爬起，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身體一輕，竟被蕭月靈兒拎著頭髮拖行，將地面都犁出了一道痕跡。
蕭月靈兒猶如丟垃圾般，將顧逍遙扔了出去，後者隨著拋物線重重摔在岩石之上，甚至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空中，蕭月靈兒森冷的表情，映入顧逍遙的眼中。
「最後的雙人對練，我盡力了……」
儘管就要死在她的手上，顧逍遙反而覺得心神寧靜，這些年，他活的很累，如果真能死在蕭月靈兒的手上，那他心裡的負罪感會少很多，也許是眾多死法中，最好的選擇也說不定。
隨著顧逍遙的生機緩緩消失，蕭月靈兒眼中的紅芒也越來越淡，直到完全清醒。
看著顧逍遙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蕭月靈兒驚恐的張大了嘴，隨後看向自己的拳頭。
「這是我做的嗎？怎麼會這樣啊！」
「笨遙……」蕭月靈兒上前，蹲在顧逍遙的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蕭月靈雙肩抖動的哭道。
顧逍遙擠出一絲笑容，極度虛弱的說道:「不，是我對不起你才對……這些年，我糾纏你，是想得到你的原諒，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一直想改變你對我的想法，這一次，我成功了對嗎？你開始在意我了，是吧……」
蕭月靈兒將顧逍遙抱在懷裡，抽泣道:「笨遙，別說了，我不想聽……我這就帶你去治療，你等我，千萬要堅持住，不能死，知道嗎？」
顧逍遙輕聲道:「我不死……死了，你的任務就失敗了，我只是有點兒困，想休息一下……」
他想幫她拭去眼淚，奈何這麼近的距離，卻如同咫尺天涯。
手，無聲垂落……
蕭月靈兒的表情，由悲傷變成絕望。
「笨遙，別睡，求你了，別睡好嗎……」
蕭月靈兒晃動著顧逍遙，輕輕喊著他的名字，後者全無反應。
看著在自己全力出手之下，如此慘狀的顧逍遙，蕭月靈兒心痛到無法呼吸，嘴唇都咬出了血，隨之仰天長嘯。
淚，如洪水決堤，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
或許兩人在十年前，他，還是個小男孩，她，還是個小狐狸的時候，情根就已經深埋在她的心底了。
此後的恨，與面對心愛之人的死相比，不值一提。
況且這一切，原本就不是顧逍遙一人之錯，錯的只是當今的天下與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貪婪……
「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蕭月靈兒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顧逍遙的側臉。
光滑一閃，蕭月靈兒顯現出嘯月靈狐的本體。
蕭月靈兒的本體大概有三米左右長，一身銀色毛髮，閃爍著淡淡的微光，三條毛茸茸長尾，猶如手臂般靈活，輕柔的將顧逍遙卷了起來，隨後緩緩收緊，極速向山洞外跑去，直奔松鶴雲城的方向。
急速狂奔的途中……
松鶴雲城方向，兩道御劍飛行的身影，由遠及近，向著蕭月靈兒飛來。
來人身著淡金色法衣，正是寒煙城拍賣會堂，與蕭月靈兒她們二人有著一面之緣，三千元石買下她手中三階妖獸材料，東通玄域的鏡心聽雨閣的修士。
「蕭道友……你這是！」
說話這位，是鏡心聽雨閣長老身旁，當初在拍賣會堂報出價格的青年。
此時的蕭月靈兒是妖獸形態，她道行不夠，無法帶著人類飛行，想速度更快，只能如此。
蕭月靈兒恢復成人形，懷中抱著顧逍遙，一臉警惕的看著二人。
「是你們？」
青年解釋道:「蕭道友無需多慮，真一長老乃是化神期的無雙修士！神識覆蓋近百里，周圍任何波動都逃不出他的感知，所以……」
蕭月靈兒打斷道「所以他早就知道我非人類是嗎？鎖定我的靈力波動易如反掌，你是想這麼說嗎？」
青年苦笑道:「真一長老雲遊至此，並不是想刻意為難蕭道友，反而是想與您結下仙緣，您又何苦再三拒絕呢？」
蕭月靈兒低頭溫柔的看著顧逍遙，半晌後似乎認命般的點頭道:「只要你們能救他的命，我可以跟你們走！」
「此話當真？！」
青年聞言大喜，跳下飛劍，連忙上前查探顧逍遙的傷勢。
「這……」青年一驚，低沉道:「此人心脈盡碎，恐怕……」
蕭月靈兒聞言臉色一白，急道:「那個老頭呢？我要見他！」
青年面露難色，隨後拿出靈犀玉簡，向內注入一道靈力。
「請蕭道友稍待，我已將此事告知長老，不多時，他自會來與二位相見。」
蕭月靈兒不在理二人，緩緩低下頭，將顧逍遙緊緊摟進懷裡。
青年見狀，沖另一人比了個手勢，二人緩緩退卻。
「笨遙……你知道我為何會恨你嗎？」
蕭月靈兒幽幽道:「你我逃出秘境之後，我放心不下娘親，又偷偷折返了回去。回到山谷的時候，我剛好看到母親被人類圍攻時的場面，那群惡魔的手段很殘忍，擊敗母親後，見她已無妖丹，便將她殺死，剝皮、肢解！我本想跟他們拼命的，卻聽到母親臨終時的傳音，讓我立刻離開，忘記復仇，並伴你左右。你知道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有多痛苦嗎？明明母親被人類殺害，卻因為她的臨終囑託，讓我日夜生活在這個讓我噁心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我沒有宣洩出口，只能將所有怨恨發泄在北通玄域的妖獸和你的身上，想讓自己輕鬆一點，卻忽略了，你也是整個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蕭月靈兒帶淚笑道:「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笨遙，我想在你清醒的時候說出這三個字，不要像現在這樣對屍體表白，給我個機會，好嗎？」
笑著笑著，蕭月靈兒又哭了起來。
周邊的空間，發生一陣扭曲，漩渦之中，一位身著淡金色法衣的老者悠然閃身而出。
「拜見長老！」兩位修士連忙跑過來行禮。
蕭月靈兒精神一振，對真一道人說道:「老頭，求你救救他！」
真一道人緩步上前，抬眼掃了二人一眼，說道:「想必此人，是蕭道友極為看重之人，貧道自然竭盡全力而為！」
老者單指凝聚靈力，指尖前方出現一個綠色的光球，緩緩飛向顧逍遙，慢慢覆蓋住他的全身。
片刻過後……
真一道人眉頭微微皺起，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此人身有異狀，雖有靈法護身，但奈何創傷太大，已至瀕死之境。只不過，最糟糕的還不止於此……」
蕭月靈兒哀求道:「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您，只要他能活過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一道人嘆道:「蕭道友莫急，並非我不想醫治，只是體之傷，尚有藥可醫，但魂之傷……恕貧道無能為力。」
「魂之傷？什麼意思？」
蕭月靈兒的精神瞬間萎靡，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真一道人說道:「我剛剛用滲靈之法探傷發現，此子現在的靈魂，正在被十幾個執念之魂撕扯，比起身體的創傷，他的內世界則更加兇險！」
蕭月靈兒看著真一道人的眼睛，問道:「有什麼辦法嗎？」
真一道人搖頭道:「內世界不比外界，一切只能看他自己。」
蕭月靈兒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先救人吧！」
真一道人苦笑道:「你真準備這麼做嗎？即便真的救了他的命，待他內世界的異狀平息，醒來的也未必是他，或許是那十幾個凶魂之一，如此，你也想要救他嗎？」
蕭月靈兒微笑著看著顧逍遙，喃喃道:「他是顧逍遙，是我的笨遙，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也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真一道人嘆了口氣，手中光華微閃，一顆圓潤如玉的火紅丹藥便出現在半空之中。
「此為六階丹藥，化血生骨丹，有活死人生白骨之效用，他修為低微，且重傷在身，需依靠他人催化藥力……」
真一道人抬手示意蕭月靈兒騰出位置。
「且讓貧道助他一臂之力，爾等在四周警覺，替我護法，切不可被他人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