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夷三族,嘉靖嚴懲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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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承認!」

  「但朕更承認,不願辛苦,偷懶不勤,就會讓渡權力給他人!就會任人宰割!」

  「你們不想辛苦付出,又想安享尊榮,那自然就更是找死,比百姓還不如!是在主動把脖子伸到有權者的刀下來讓對方砍!」

  朱厚熜這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廖道南聽後直接流著淚嘶吼起來。

  他明顯傷心不已。

  但這時,朱厚熜發現,朝中也有大臣在忍不住在流淚抽泣。

  「哭什麼?」

  朱厚熜因此沉聲問了一句。

  「你們不能只在天子懶政不為的時候,才要求天子勵精圖治!」

  「朕即位以來,一直在踐行著昔日楊太傅和震澤公等所言親政當勤,講學當篤的正道,一直革新除弊,你們怎麼還哭呢?」

  「難道你們覺得朕不該勵精圖治嗎?!」

  朱厚熜說到這裡,就起身叱問起來。

  朱厚熜見站在前面的閣臣趙璜也雙目盈淚,便在這時看向趙璜:「趙閣老,你說,朕該不該勵精圖治?」

  「陛下當然應該勵精圖治。」

  趙璜忙躬身回道。

  朱厚熜則追問道:「那為何你要表現出雙目盈淚之狀?」

  「回陛下,臣這是高興才雙目盈淚的,不是因為傷心而雙目盈淚。」

  趙璜訕笑著回道。

  朱厚熜呵呵冷笑,然後目光如電地看著他問道:「那你在高興什麼?」

  「當然是因為陛下英明睿智,三言兩語就能讓夏良勝、廖道南這些奸臣逆賊不能再詭辯,使之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罪惡有多大而高興!」

  「更重要的是,陛下最後對廖道南說的一番話,讓臣明白陛下的不容易!」

  「若非陛下勵精圖治,天下怎麼會煥然一新,怎麼會使大奸似忠之賊無所遁形,使大忠似奸之臣能夠繼續為國為民做事?」

  「具體而言,正因為有陛下這樣勵精圖治聖君在,所以像夏良勝、廖道南這樣的奸賊,才沒有再在國子監、翰林院為自命清流,而將來可以流芳於後世,而是成了反賊逆臣,留謀逆之名於後世。」

  「而像張閣老、桂閣老這樣雖受誹謗在身,但因為陛下勵精圖治所以成了干臣良輔,而留千秋功業於後世!」

  「所以,臣一想到,是陛下讓我大明朝激濁揚清,眾正盈朝,也就高興的淚水盈眶。」

  趙璜這時一臉莊重地回答起來。

  朱厚熜聽後點了點頭。

  「你們都應該有趙閣老這樣的覺悟才好!」

  朱厚熜這時又說了這麼一句。

  廷臣們皆俯首稱是。

  但同時,不少廷臣也不懷好意地瞥了趙璜一眼。

  接下來,朱厚熜又讓廷臣們商議如何對方淮等叛臣定刑。

  因為方淮等屬於謀逆,甚至為謀逆,逼殺宗室,故皆被定了凌遲極刑,株連九族。

  房梁更是因為在大殿上直接喊君王名諱,被加了一千刀,不但九族株連,三族還被夷。

  房梁對此在被押走時落淚不已。

  成王敗寇。

  這些人如此下場,也算不得冤枉,不過是應有之果。

  只是對於天下人而言,尤其是對那些握有一定武裝力量的奢豪大戶而言,不得不徹底放棄擁護藩王以對抗朝廷的想法。

  且說,轉眼就到了嘉靖八年三月。

  朱厚熜在這一年元夕過後,就帶著章聖太后與皇后等正式離了京,準備回鄉祭掃睿皇帝陵墓。

  這還是朱厚熜即位後第一次出京。

  他對此自然感到頗為興奮。

  章聖太后與皇后等也頗為興奮。

  一路上,鳥語花香,風調雨順且不提,關鍵是,朱厚熜也沒有遇到歷史上嘉靖出京不停出現火災的情況。

  這讓朱厚熜頗為驚訝。

  因為,他記得歷史上,嘉靖出京去承天府途中,可是出現很多次火災的。

  朱厚熜不知道是這一世的自己比歷史上的嘉靖更謹慎的原故,還是歷史上的嘉靖比他更大意的緣故,他自己竟然沒有在離京途中遇到火災。


  朱厚熜回到闊別已久的興王府後,就先去了祭掃了其父睿皇帝的陵墓。

  然後,朱厚熜就陪章聖皇太后來了原興王府家廟還願。

  這座家廟已被朱厚熜賜名為興國寺。

  現在興國寺的住持法號覺能,是一位跟朱厚熜父親有過交往的老和尚,朱厚熜小時候也見過。

  而朱厚熜聽覺能說,寺里半年多以前來了一位老僧,佛學水平在他之上,只是目前在閉關參禪,不能出見,所以請天子恕罪。

  朱厚熜知道後對此自然予以寬恕。

  不過,朱厚熜不知道的是,這位半年前來興國寺的老僧就是楊廷和。

  楊廷和是因為知道朱厚熜要回來祭掃父墳才來到承天府的。

  楊廷和說是在興國寺閉關參禪,卻在這裡秘密見了陪朱厚熜回來的太監溫祥。

  如楊一清曾在正德時期與張永私底下密謀過許多事,而結成過政治同盟一樣,楊廷和也有自己曾在內廷的同盟。

  而這個人就是溫祥。

  「溫公公應該很不想讓老夫把您當年做的那些事公之於眾吧?」

  楊廷和在見到溫祥後,就說起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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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祥聽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就冷著臉直接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讓我們這位陛下提前去見先帝。」

  楊廷和用很平靜的語氣地看著溫祥說道。

  溫祥直接站起身來,切齒言道:「你瘋啦!」

  「難道這對公公而言,有什麼難的嗎?」

  「公公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楊廷和笑著說道。

  溫祥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手裡的茶杯重重放在了案上:「你詐死,就是為了做這事?」

  「可以這麼說吧。」

  「現在的我已不是楊廷和,而是一位無家無室的游僧,我做任何事,都不影響我的九族。」

  楊廷和笑著回道。

  溫祥則在這時問道:「可我即便是跟著我乾爹一起來了這裡,但也不一定真能做成此事。」

  「沒有什麼難的!按例,聖駕來了這裡,要陪聖母齋戒一日才回去的。」

  「而我已準備了許多火油在禪房後院,你只需讓你的人以打水之名,在半夜把這些火油用水車裝了,運去天子所居的地方,澆上火油,再讓你的人故意不小心撞倒殘蠟就是!」

  「到時候,火一起,必會在全寺蔓延開來,必能燒死我們這位陛下!」

  楊廷和說道。

  溫祥則沉聲問道:「那若燒不死呢?」

  「那就是天註定了。」

  「我楊某人自當讓自己葬身火場,以答天意。」

  楊廷和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地看著窗外鉛色長空說道。

  「公就沒想過若真這樣做後,天下大亂怎麼辦?」

  溫祥這時問了楊廷和一句。

  楊廷和淡淡一笑:「不是有皇長子了麼?」

  「可皇長子才六歲!」

  溫祥言道。

  楊廷和捋須起來:「正是被你們內宦引導調教的最好年齡!」

  「難道不是嗎?」

  楊廷和回頭笑著問了溫祥一句。

  溫祥沉默了半晌後才道:「等我消息吧,我只希望,葬身火場的最好是你!」

  溫祥說後就甩袖出了禪房。

  楊廷和只是微微一笑。

  當晚四更末的時候,太監張銳打著哈欠,一邊監督著溫祥的人把一輛又一輛的水車運進來,一邊對溫祥笑著說道:「兄弟多謝了,替我打水,讓我多睡一個時辰。」

  「你我之間說這些做什麼。」

  溫祥笑著說後,就讓自己的人把水車運進了朱厚熜寢居之殿,然後吩咐道:「快潑!」

  但溫祥話剛一落,一大隊錦衣衛就從黑幕里沖了出來。

  「不許動!」

  溫祥見此大驚失色,當場就暈了過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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