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石二鳥
董卓急忙喊道：「陛下，此事……」
劉辯抬手打斷了他。
「此事朕已知曉，定會嚴加查辦。董卓，念你往日功勞，且對朕忠心耿耿，朕便不追究你失察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俸兩年，以儆效尤！」
董卓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叩首謝恩。
「謝陛下隆恩！」
他狠狠地瞪了袁媛一眼，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若非這丫頭壞他好事，他又豈會平白損失兩年的俸祿？
劉辯並未理會董卓的怨念，轉而對袁媛說道：「袁氏女娃，你父親蒙受不白之冤，朕深感痛心。來人，即刻釋放袁外，賞賜黃金百兩，以示安慰。」
「謝陛下！謝陛下！」
袁媛激動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劉辯微微一笑。
這一番操作下來，他不但除掉了董卓的心腹李傕，還收服了袁家，可謂是一石二鳥。
……
牢獄外，袁隗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身形佝僂。
他身上的囚服破爛不堪，散發著難聞的霉味，臉色蒼白，嘴唇乾裂，雙目無神。
袁媛遠遠地就看見了父親的身影，她飛奔上前，一把抱住袁隗，哽咽著喊道：「爹爹！」
袁隗被女兒的擁抱驚醒，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顫抖著抬起手，撫摸著女兒的秀髮，聲音沙啞地問道：「媛兒，爹爹……爹爹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來了？」
袁媛扶著父親，心疼地看著他憔悴的模樣，眼眶也紅了。
她攙著父親走到路邊的石凳上坐下，輕輕地將父親的遭遇娓娓道來，從董卓的陷害到自己在宮中的申訴，事無巨細。
袁隗聽完女兒的講述，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董卓如此陷害，更想不到，救自己出來的，竟然是那位年幼的少帝。
他長嘆一聲，搖頭道：「媛兒，你錯了，這宮裡哪有什麼好人？少帝年幼，不過是受人擺布罷了。這次能出來，恐怕也是董卓的陰謀，我們還得小心提防啊！」
袁媛搖了搖頭。
「爹，你錯了！少帝是個好皇帝！這次真的是少帝幫我們，女兒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少帝明察秋毫，洞悉一切，如果不是少帝主持公道，女兒的申訴根本不會有人理會，爹爹也不會被放出來。」
袁媛將劉辯在朝堂上的表現，以及如何智斗董卓，逼迫李傕認罪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父親。
袁隗聽著女兒的描述，心中漸漸動搖。
他想起女兒之前對少帝的評價，又想起自己被釋放的過程，心中疑惑更甚。
他抬頭看著女兒，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問道：「媛兒，你確定少帝真的是你說的那樣？」
袁媛重重地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爹爹，女兒所言句句屬實，少帝真的是一位明君！他還賞賜了我們黃金百兩，以示安慰呢！」
袁隗看著女兒的眼神，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了。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感慨地說道：「看來，真的是老夫錯怪少帝了。沒想到，這亂世之中，竟然還有一位如此賢明的君主，真是大漢之福啊！」
……
董卓回到相府，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几案，震得屋內擺設一陣亂顫。
「該死的劉辯！小雜種！竟敢讓老夫當眾出醜！」
他怒吼著，唾沫星子四濺。
手下連忙上前，小心地替董卓斟了一杯酒。
「太師息怒，氣壞了身子可划不來。那劉辯不過一黃口小兒，何至於讓太師如此動怒？」
董卓一把奪過酒杯，仰頭灌了下去，重重地將酒杯摔在地上。
「你是沒瞧見那小皇帝今日的做派？伶牙俐齒，心思縝密，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怯懦？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指點！」
這時，郭汜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拱手道：「太師，屬下以為，袁隗父女之事或許只是個意外，但今日劉辯的表現確實反常，不得不防啊！」
董卓眯起眼睛。
「奉先那邊可有動靜？」
「回太師，呂布最近並無異動，依舊沉迷於酒色財氣之中。」
郭汜如實稟報。
「哼，這混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董卓冷哼一聲，隨即又看向郭汜。
「依你之見，該如何應對？」
郭汜沉吟片刻，說道：「依屬下之見，不如先按兵不動，暗中派人監視劉辯的一舉一動，查清他背後究竟是何人指點，再做打算。」
董卓思忖片刻，最終採納了他的建議。
「好，就依你們所言。此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諾！」
郭汜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鳳儀宮內，何太后正聽著宮女的匯報，黛眉緊蹙。
「你說，辯兒今日在朝堂上，竟逼得董卓不得不懲治李傕？」
何太后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
「回太后，千真萬確。奴婢親眼所見，少帝今日言辭犀利，舉止果斷，與往日判若兩人。」
宮女低著頭，不敢直視何太后的眼睛。
何太后心中驚疑不定，她一直將劉辯視為傀儡，從未想過他會有如此表現。
難道……他真的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去，派人暗中調查辯兒最近的舉動，看看他究竟在和什麼人來往。」
何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夜幕降臨，劉辯寢宮內，小順子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進來。
「陛下，這是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糕，您嘗嘗。」
劉辯接過糕點，隨手拿起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著。
「小順子啊，你說朕今日的表現如何？」
小順子諂媚地笑道：「陛下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奴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劉辯笑著搖了搖頭。
「行了，少拍馬屁。朕今日雖然贏了董卓一回，但也徹底將他得罪了。往後這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內侍張讓躬身走進寢宮。
「陛下，老奴有要事稟報。」
劉辯放下手中的糕點，示意小順子退下。
「張常侍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張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陛下，太后…太后她…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您了。」
劉辯抬手打斷了他。
「此事朕已知曉，定會嚴加查辦。董卓，念你往日功勞，且對朕忠心耿耿，朕便不追究你失察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俸兩年，以儆效尤！」
董卓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叩首謝恩。
「謝陛下隆恩！」
他狠狠地瞪了袁媛一眼，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若非這丫頭壞他好事，他又豈會平白損失兩年的俸祿？
劉辯並未理會董卓的怨念，轉而對袁媛說道：「袁氏女娃，你父親蒙受不白之冤，朕深感痛心。來人，即刻釋放袁外，賞賜黃金百兩，以示安慰。」
「謝陛下！謝陛下！」
袁媛激動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劉辯微微一笑。
這一番操作下來，他不但除掉了董卓的心腹李傕，還收服了袁家，可謂是一石二鳥。
……
牢獄外，袁隗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身形佝僂。
他身上的囚服破爛不堪，散發著難聞的霉味，臉色蒼白，嘴唇乾裂，雙目無神。
袁媛遠遠地就看見了父親的身影，她飛奔上前，一把抱住袁隗，哽咽著喊道：「爹爹！」
袁隗被女兒的擁抱驚醒，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顫抖著抬起手，撫摸著女兒的秀髮，聲音沙啞地問道：「媛兒，爹爹……爹爹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來了？」
袁媛扶著父親，心疼地看著他憔悴的模樣，眼眶也紅了。
她攙著父親走到路邊的石凳上坐下，輕輕地將父親的遭遇娓娓道來，從董卓的陷害到自己在宮中的申訴，事無巨細。
袁隗聽完女兒的講述，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董卓如此陷害，更想不到，救自己出來的，竟然是那位年幼的少帝。
他長嘆一聲，搖頭道：「媛兒，你錯了，這宮裡哪有什麼好人？少帝年幼，不過是受人擺布罷了。這次能出來，恐怕也是董卓的陰謀，我們還得小心提防啊！」
袁媛搖了搖頭。
「爹，你錯了！少帝是個好皇帝！這次真的是少帝幫我們，女兒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少帝明察秋毫，洞悉一切，如果不是少帝主持公道，女兒的申訴根本不會有人理會，爹爹也不會被放出來。」
袁媛將劉辯在朝堂上的表現，以及如何智斗董卓，逼迫李傕認罪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父親。
袁隗聽著女兒的描述，心中漸漸動搖。
他想起女兒之前對少帝的評價，又想起自己被釋放的過程，心中疑惑更甚。
他抬頭看著女兒，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問道：「媛兒，你確定少帝真的是你說的那樣？」
袁媛重重地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爹爹，女兒所言句句屬實，少帝真的是一位明君！他還賞賜了我們黃金百兩，以示安慰呢！」
袁隗看著女兒的眼神，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了。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感慨地說道：「看來，真的是老夫錯怪少帝了。沒想到，這亂世之中，竟然還有一位如此賢明的君主，真是大漢之福啊！」
……
董卓回到相府，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几案，震得屋內擺設一陣亂顫。
「該死的劉辯！小雜種！竟敢讓老夫當眾出醜！」
他怒吼著，唾沫星子四濺。
手下連忙上前，小心地替董卓斟了一杯酒。
「太師息怒，氣壞了身子可划不來。那劉辯不過一黃口小兒，何至於讓太師如此動怒？」
董卓一把奪過酒杯，仰頭灌了下去，重重地將酒杯摔在地上。
「你是沒瞧見那小皇帝今日的做派？伶牙俐齒，心思縝密，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怯懦？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指點！」
這時，郭汜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拱手道：「太師，屬下以為，袁隗父女之事或許只是個意外，但今日劉辯的表現確實反常，不得不防啊！」
董卓眯起眼睛。
「奉先那邊可有動靜？」
「回太師，呂布最近並無異動，依舊沉迷於酒色財氣之中。」
郭汜如實稟報。
「哼，這混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董卓冷哼一聲，隨即又看向郭汜。
「依你之見，該如何應對？」
郭汜沉吟片刻，說道：「依屬下之見，不如先按兵不動，暗中派人監視劉辯的一舉一動，查清他背後究竟是何人指點，再做打算。」
董卓思忖片刻，最終採納了他的建議。
「好，就依你們所言。此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諾！」
郭汜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鳳儀宮內，何太后正聽著宮女的匯報，黛眉緊蹙。
「你說，辯兒今日在朝堂上，竟逼得董卓不得不懲治李傕？」
何太后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
「回太后，千真萬確。奴婢親眼所見，少帝今日言辭犀利，舉止果斷，與往日判若兩人。」
宮女低著頭，不敢直視何太后的眼睛。
何太后心中驚疑不定，她一直將劉辯視為傀儡，從未想過他會有如此表現。
難道……他真的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去，派人暗中調查辯兒最近的舉動，看看他究竟在和什麼人來往。」
何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夜幕降臨，劉辯寢宮內，小順子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進來。
「陛下，這是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糕，您嘗嘗。」
劉辯接過糕點，隨手拿起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著。
「小順子啊，你說朕今日的表現如何？」
小順子諂媚地笑道：「陛下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奴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劉辯笑著搖了搖頭。
「行了，少拍馬屁。朕今日雖然贏了董卓一回，但也徹底將他得罪了。往後這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內侍張讓躬身走進寢宮。
「陛下，老奴有要事稟報。」
劉辯放下手中的糕點，示意小順子退下。
「張常侍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張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陛下，太后…太后她…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