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雪水傳說
桃谷果不僅看起來像白面饅頭，吃起來的味道也極為相似。
陳黎品嘗著成夏遞過來的桃谷果，不知不覺間肚子就已經被填飽了。
「最後是這個，雪山融化的雪水。」
成夏說著，從袋子裡取出一個透明玻璃瓶。
瓶子裡裝著一些還未完全融化的雪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聖潔清澈。
陳黎接過玻璃瓶，輕輕抿了一口。
剎那間，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之意，如同波濤洪流般直衝天靈蓋。
這一刻，陳黎仿佛置身於雪山之巔，渾身上下都被無盡的寒意侵襲。
等到寒意消退，渾身的血流開始加速運行。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他發燙漲紅的臉頰上滾落。
不消片刻，整個人就已經熱得大汗淋漓。
成夏從櫃檯旁取來一塊干毛巾，見怪不怪道：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刺激？」
「上一秒如墜冰窖，下一秒就好像被人從冰窖里撈了出來，放在火爐上烤。這是飲用雪水的獨特體驗。」
「最主要的是，產出這種雪水的雪山，只在我們當地才有，離開了寧城，你根本找不到這樣奇特的東西。」
成夏得意的介紹著，自己也從袋子裡取出一瓶雪水，細細品嘗起來。
不過，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的變化。
似乎飲用這種雪水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那種常人難以適應的刺激感於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陳黎再次輕輕啜吸了一口雪水，仔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他發現，
在劇烈的冷熱交替之下，身體內的病原生長繁殖速度，也在隨之加快。
甚至連心臟附近那團被機械裝置所束縛的火種，也隱約有了一些膨脹增大的跡象。
不過這種感覺並沒能持續很久，
在他接下來繼續飲用雪水的時候，身體內的冷熱交替還在持續，
但是刺激病原生長繁殖的效果卻大大減退，近乎消失。
「可惜，猩紅病原現在還是處於大範圍的枯竭狀態，要想恢復到能被身體調用的狀態，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否則的話，有這些雪水加持，我的實力還能再往上一個台階。」
陳黎心裡暗嘆一聲。
那個身份神秘的軍團長，用詭異的機械裝置鎖死了自己體內的火種，
現如今自己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基本上恢復，但是真正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已經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要是猩紅病原的生命力能及時恢復的話，藉助盜火之石的力量，面對濃霧中的詭異惡墮，還能勉強自保。
否則如果只依靠體內現有的風濕病原，想要單獨對抗一頭成年影獸，都會十分吃力。
看陳黎在興奮之餘，又露出了略顯失望的眼神，成夏上前笑著安慰道：
「藉助外物的提升，終究不是修行的正途。」
「雪水縱然能強化身體，但更為重要的，應該是你在修行路上的刻苦努力。」
陳黎嘆息著點了點頭，遺憾道：
「藉助外物只能走上歧途，這個道理我懂得，我自始至終都相信，要想在修行路上走得夠遠，必須得依靠自己的不懈努力。」
「能品嘗到如此神奇的雪水，已經很幸運了。」
成夏聞言，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他坦言道：
「在你之前，我在病孵所里也接待過不少從其他城市來的異能病患者，
他們在第一次接觸到雪山融化的雪水時，都表現得和你一樣震驚。
但是很奇怪的是，當他們在品嘗過雪水之後，全都產生了很強的貪念，
他們開始向我打聽雪水的來源，還想親自登上雪山去採集更多的雪水，妄圖讓自己變得更強。
而無論我怎麼勸解他們，都顯得無濟於事。」
成夏搖晃著手中的玻璃瓶，整個人仿佛陷入回憶之中。
「然後呢？」陳黎好奇追問道。
成夏嘴角揚起，看著玻璃瓶中清澈潔淨的雪水，輕輕笑道：
「然後我就把雪山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但是雪山上有著極為可怕的惡墮，我還沒向他們講完，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出發了。」
「至於結局，我不用說你也能猜到，那些膽敢隨便闖入雪山的人，應該全都死了。」
陳黎眉毛輕輕上挑，表情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妙變化。
他繼續追問道：
「雪山之上居住著可怕惡墮，寧城周圍居然還有這種兇險的地方？」
「生活在這裡的居民，難道不會感到害怕？」
成夏揉了揉眼角，緩緩解釋道：
「雪山上的惡墮，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年了。
所有的寧城居民小時候都聽過它的傳說，從雪山開始出現，它的身影就伴隨著一直存在。
可以說，它的存在，要比寧城和遠陽市的建立還要古老。
或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們人類才是入侵者。」
成夏頓了頓，又給陳黎講起了關於雪水的故事：
「你可能不知道，
寧城裡至今都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很久以前，
一頭血翅巨烏從滾燙的太陽里墜落，就掉落在了這片雪山之中。
大雪掩埋了血翅巨烏，
從雪山上融化的雪水裡，也沾染了它的一部分力量。
因此，異能者在服用這些雪水之後，身體也會做出反應，體內的病原也隨之變得更強。
後來，
人類聯邦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這個傳說。
他們開始在雪山的周圍建立城市，甚至派遣機械工程隊日夜不停的挖掘雪山，想把血翅巨烏給找出來。
這巨大的動靜驚醒了沉埋在雪山中的血翅巨烏，
一夜之間，它就滅殺了所有進入雪山的人。
從此之後，雪山得到了安寧，人類聯邦也消停了不少。」
成夏說著，又不免嘆息道：
「不過，貪婪的人類聯邦雖然不敢再打雪山的主意，但是他們又把目光瞄向了雪山之下流出的雪水。」
「這些年來，他們壟斷了大部分的雪水資源，即便是我們寧城本地人，能品嘗到這種奇特雪水的機會，也少之又少了。」
陳黎認同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曾經的他一度以為，在這個世界裡，人類和惡墮是絕對的敵人，根本無法共存。
現在看來，這並不是完全的真理。
至少在寧城，他看到了人類與惡墮之間存在的另一層關係。
陳黎品嘗著成夏遞過來的桃谷果，不知不覺間肚子就已經被填飽了。
「最後是這個，雪山融化的雪水。」
成夏說著，從袋子裡取出一個透明玻璃瓶。
瓶子裡裝著一些還未完全融化的雪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聖潔清澈。
陳黎接過玻璃瓶，輕輕抿了一口。
剎那間，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之意，如同波濤洪流般直衝天靈蓋。
這一刻，陳黎仿佛置身於雪山之巔，渾身上下都被無盡的寒意侵襲。
等到寒意消退，渾身的血流開始加速運行。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他發燙漲紅的臉頰上滾落。
不消片刻，整個人就已經熱得大汗淋漓。
成夏從櫃檯旁取來一塊干毛巾，見怪不怪道：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刺激？」
「上一秒如墜冰窖，下一秒就好像被人從冰窖里撈了出來，放在火爐上烤。這是飲用雪水的獨特體驗。」
「最主要的是，產出這種雪水的雪山，只在我們當地才有，離開了寧城，你根本找不到這樣奇特的東西。」
成夏得意的介紹著，自己也從袋子裡取出一瓶雪水，細細品嘗起來。
不過，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的變化。
似乎飲用這種雪水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那種常人難以適應的刺激感於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陳黎再次輕輕啜吸了一口雪水，仔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他發現，
在劇烈的冷熱交替之下，身體內的病原生長繁殖速度，也在隨之加快。
甚至連心臟附近那團被機械裝置所束縛的火種，也隱約有了一些膨脹增大的跡象。
不過這種感覺並沒能持續很久，
在他接下來繼續飲用雪水的時候，身體內的冷熱交替還在持續，
但是刺激病原生長繁殖的效果卻大大減退，近乎消失。
「可惜，猩紅病原現在還是處於大範圍的枯竭狀態，要想恢復到能被身體調用的狀態，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否則的話，有這些雪水加持，我的實力還能再往上一個台階。」
陳黎心裡暗嘆一聲。
那個身份神秘的軍團長，用詭異的機械裝置鎖死了自己體內的火種，
現如今自己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基本上恢復，但是真正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已經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要是猩紅病原的生命力能及時恢復的話，藉助盜火之石的力量，面對濃霧中的詭異惡墮，還能勉強自保。
否則如果只依靠體內現有的風濕病原，想要單獨對抗一頭成年影獸，都會十分吃力。
看陳黎在興奮之餘，又露出了略顯失望的眼神，成夏上前笑著安慰道：
「藉助外物的提升，終究不是修行的正途。」
「雪水縱然能強化身體，但更為重要的，應該是你在修行路上的刻苦努力。」
陳黎嘆息著點了點頭，遺憾道：
「藉助外物只能走上歧途，這個道理我懂得，我自始至終都相信，要想在修行路上走得夠遠，必須得依靠自己的不懈努力。」
「能品嘗到如此神奇的雪水，已經很幸運了。」
成夏聞言，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他坦言道：
「在你之前，我在病孵所里也接待過不少從其他城市來的異能病患者，
他們在第一次接觸到雪山融化的雪水時，都表現得和你一樣震驚。
但是很奇怪的是，當他們在品嘗過雪水之後，全都產生了很強的貪念，
他們開始向我打聽雪水的來源，還想親自登上雪山去採集更多的雪水，妄圖讓自己變得更強。
而無論我怎麼勸解他們，都顯得無濟於事。」
成夏搖晃著手中的玻璃瓶，整個人仿佛陷入回憶之中。
「然後呢？」陳黎好奇追問道。
成夏嘴角揚起，看著玻璃瓶中清澈潔淨的雪水，輕輕笑道：
「然後我就把雪山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但是雪山上有著極為可怕的惡墮，我還沒向他們講完，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出發了。」
「至於結局，我不用說你也能猜到，那些膽敢隨便闖入雪山的人，應該全都死了。」
陳黎眉毛輕輕上挑，表情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妙變化。
他繼續追問道：
「雪山之上居住著可怕惡墮，寧城周圍居然還有這種兇險的地方？」
「生活在這裡的居民，難道不會感到害怕？」
成夏揉了揉眼角，緩緩解釋道：
「雪山上的惡墮，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年了。
所有的寧城居民小時候都聽過它的傳說，從雪山開始出現，它的身影就伴隨著一直存在。
可以說，它的存在，要比寧城和遠陽市的建立還要古老。
或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們人類才是入侵者。」
成夏頓了頓，又給陳黎講起了關於雪水的故事：
「你可能不知道，
寧城裡至今都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很久以前，
一頭血翅巨烏從滾燙的太陽里墜落，就掉落在了這片雪山之中。
大雪掩埋了血翅巨烏，
從雪山上融化的雪水裡，也沾染了它的一部分力量。
因此，異能者在服用這些雪水之後，身體也會做出反應，體內的病原也隨之變得更強。
後來，
人類聯邦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這個傳說。
他們開始在雪山的周圍建立城市，甚至派遣機械工程隊日夜不停的挖掘雪山，想把血翅巨烏給找出來。
這巨大的動靜驚醒了沉埋在雪山中的血翅巨烏，
一夜之間，它就滅殺了所有進入雪山的人。
從此之後，雪山得到了安寧，人類聯邦也消停了不少。」
成夏說著，又不免嘆息道：
「不過，貪婪的人類聯邦雖然不敢再打雪山的主意，但是他們又把目光瞄向了雪山之下流出的雪水。」
「這些年來，他們壟斷了大部分的雪水資源，即便是我們寧城本地人，能品嘗到這種奇特雪水的機會，也少之又少了。」
陳黎認同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曾經的他一度以為，在這個世界裡，人類和惡墮是絕對的敵人，根本無法共存。
現在看來，這並不是完全的真理。
至少在寧城，他看到了人類與惡墮之間存在的另一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