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碎人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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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火通明,人間若逢月未眠,一輪天上月,另一輪人間月。

  城南的天逐漸變得昏昏沉沉,頹敗且藏鋒。街邊的人兒漫無目的,走走停停。回首看看身後的路,只有風聲做伴。人們的方向不同,如天邊的煙花向四周綻放。

  我心中追尋靈魂深處的疑惑,腳下依然貪快,想用自己的快步與時間爭一番從容。從容共山河,燈火里自由。

  聽聞好友歸鄉,我心中歡喜加了三分。離鄉與理想同音,不知最初的願望是否已經實現。君心常懷憂,吾亦悲不孤。孤獨與憂鬱相逢,乘舟千里,願將煩憂拋入水中。

  你那邊給予我的建議再次落在耳邊:建設性意見,還是要聽的。不要一笑而過。高中如此,現在還是這樣。路沒那麼好走,充滿希望無錯。

  登階而上,行路難。我自迎難而上,抬眼望去,自己腳下的路,像沒有輪廓台階。若踏空,等待自己的結果——粉身碎骨。

  ———

  趁天色已晚,雨聲泛落身上。我那個浮躁的心打算外出,繼續穿過那個窄巷。巷內有許多聲音,有巷兩側夜深時居民高聲闊語,以及巷尾空地上面江湖貓與江湖狗的地盤爭奪聲。

  我腳步匆匆,無暇聽巷兩側人家的燈火里的歡聲笑語,也缺少時間幫江湖貓與江湖狗判斷誰對誰錯。

  巷出口的也隱約有些暗,燈火時隱時現。天邊因下雨,月亮被藏在了不知名的雲層。天空中沒有夜的黑色,不明星的蹤跡;月光也失去了光澤,天空中呈現一種灰白色。若依賴天空進行方向的辨別,顯得格外費力。

  巷尾到巷頭的距離只有3分鐘路程,我已不知走了多少遍,但每次行走都有不同的感受。

  這次,也不例外。

  若失去思考,我會變成什麼模樣。我不敢想,也不願知道自己淒冷的結果。

  ——

  這邊可真是個好地方,乘車是一件困難的事。

  等待是一個很奇怪的事,需要的時候,機會不足;不需要等待之時,身邊滿是機會。

  恍惚之時,我身邊遇到了那份需要的機會。於是我簡單訴說完自己的行程需求,司機師傅非常爽快的答應。

  也許這次之後,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際。若因結果不妙,淡化過程,未免有些武斷。兩人在行程中相逢,雖然我們初次見面,但這不妨礙我成為你忠實的聽眾。

  你和我的話匣子逐漸打開,你說:這邊生意不好做的,我這邊待了10年了,現在做這個生意。年輕真好,機會無限。

  年輕,這個界限比較模糊的。

  ——

  時間很快,我已到達目的地。雨來的時間剛好,我帶了傘。

  我與司機師傅告別,前往出站口。

  出站口那邊有個避雨的好地方,我收了傘,待著那邊看燈火中的雨景。

  漫天的雨線順著街邊路燈的光落入地面,些許雨與地接觸時,水中的月影碎碎圓圓。那些有形狀的雨,變得古靈機怪。讓我的思緒回到了,高中讀書生涯。日子啊,一天一天失去了光澤,我總想著放假與下雨。

  月的孤涼,雨的清冷。人世間的別離讓我有些退縮,燈火忽明忽暗,雨水落在眼角。忽然眼前泛起水霧,兩滴淚水和著雨水落下,不知何時我已在雨中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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