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裡夏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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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卷中的泛舟人從畫裡走了出來,已至北方湖。我心中歡愉毫無掩飾,眼中滿是期待。若自己乘舟在風中失了方向,任舟飄零。它到那邊,我便隨它而去。

  對岸的泛舟人用力劃向終止點,手中握著一個帶杆魚網。時而捕一些水中的藻,時而而敲打敲打不安分的魚。若不仔細看,你會覺得這泛舟人已捕了數條魚,原來泛舟人的工作是摸魚。舟身緊緊貼著護欄邊緣的水域,那個泛舟人也是掌舵者,不慌不忙的用自己手中的杆撥正舟的方向。

  風雨不知何時落得江面?舟與岸的距離還有多久?北方湖上有沒有所謂伊人?

  明天,後天,大後天。

  為什麼不是今天。

  希望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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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過去,水裡面有大灰狼。

  啊,水裡面有大灰狼呀。那我們在岸邊看水裡的大灰狼嗎?

  你看,大灰狼朝著你呲牙咧嘴。乖乖的,待在岸邊。大灰狼,喜歡吃不聽話的孩子。

  好吧,那我們待在這邊看大灰狼。

  父與子,多和諧。

  可那是別人的和諧,與我如水面浮萍一般,無根無牽掛且隨波逐流。

  ————

  風聲高懸樹木的枝頭,如果枝頭默不作聲,誰知道風來了。存在是有痕跡,恰到好處的分寸,不失禮貌讓人如沐春風。

  人在哪,江湖就在哪。

  那麼,江湖裡有風嗎?

  有。

  沒了,一個字,你糊弄鬼呢?

  你猜猜

  雷厲風行,直來直往。

  兒女情長,難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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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那是之前,車馬慢,書信急。相見難,別離更難。

  見一面,少一面。當下也是如此,縮短了地域距離,建立了新的聯繫方式。失去了遣詞斟句的打磨,這份相處有些過於不認真。

  深夜時分,時而惶恐。我敲在這裡的文字,何嘗不是一種不認真。書信功力非一朝一夕可成,借自己字丑。科技之便捷,解放了自己懶散的用筆。

  ————

  北方湖的藻溪待在靜默的岸邊,望著對岸的風景。任泛舟人打撈自己,不知何去何存。

  車聲,水聲,鐘聲,心聲。

  好多雜聲,我何時可以開悟。找個枕頭做一個美好愚蠢的夢,哪裡什麼都有。

  盛夏的風借著漫天的烏雲,仿佛讓我留在今年的夏季。葉落在肩膀的一側,蝴蝶從面前划過。我想抓住葉與蝴蝶,一個轉身。葉從肩膀滑落,蝴蝶飛往我身後廊橋。

  葉落,蝶飛。失敗如我,能有幾人。我想握住生機與自由,皆擦肩而過。如果在以前,我會怎麼做呢?繼續,還是放棄。

  時間擱的有些久遠,我很難還原自己的想法。大抵是爆竹聲響起,我堵住耳朵。隔離自己與外界,不想做選擇。

  選擇是一個很麻煩的事,選了這個,想要那個。人心是盛不滿的水缸,一邊漏水一邊進水。

  水面浮現出山紋,那是風聲向世間打招呼的方式。做一個像風一樣溫柔的人,乘一小舟,於北方湖上尋找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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