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牢同知的真正身份！（求追讀）
那個「僭」字，仿佛是被熾熱的烙鐵硬生生烙上去的，每一筆每一划都刻進了血肉，字跡清晰得觸目驚心。
此人究竟有著怎樣神秘的過往？林昊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
就在這時，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似乎察覺到了動靜，手中寫寫畫畫的動作戛然而止，脊背猛地挺直，頭也不回，聲如洪鐘般說道：「邱倫，你這個亂臣賊子，別再痴心妄想了。我絕不會把那個東西交給你！」
那聲音中氣十足，氣勢不凡，全然沒有階下之囚的頹喪模樣。
羅翔輕咳一聲，恭敬道：「周大人，下官羅翔。」
周硯白微微一怔，依舊沒有回頭：「羅通判？是邱倫那賊子派你來當說客的吧？老夫一直以為你雖善於明哲保身，但心中還有底線，不至於為虎作倀。沒想到，老夫還是看錯了人！原來你和那賊子是一丘之貉！你滾吧，告訴邱倫，老夫寧死也不會把那東西給他！」
周硯白的語氣愈發激烈，言語中滿是激昂憤懣。
羅翔被罵得臉色一陣尷尬，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昊，急忙解釋道：「周大人，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替邱倫當說客的，因為邱倫已經死了！」
周硯白身子猛地一僵，緩緩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羅翔。
「你說什麼？邱倫死了？怎麼死的？」
林昊這才看清，眼前之人身材瘦削，兩鬢和頭頂已然生出許多白髮，眼角和額頭布滿了深刻細密的皺紋，面容清癯，但那雙眼睛卻無比明亮，散發著灼灼光芒，猶如天上的烈日炎陽，讓人不敢直視。
周硯白的雙眼緊緊盯著羅翔，竟讓後者一瞬間生出想要低頭迴避的念頭。
羅翔趕忙說道：「周大人，邱倫真的死了。而且不光是邱倫，石奎也一同死了。殺死他們的，正是您眼前這位林將軍。」
羅翔往後退了一步，指著一旁的林昊說道。
「林將軍？」
周硯白的目光這才落在林昊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林昊瞬間感到一陣不自在，仿佛這雙灼人的眼睛能看穿他的一切。
這個老頭果然不簡單，林昊心中暗自思忖。
周硯白盯著林昊打量片刻後，突然冷笑起來：「姓林？還剃了發，邱倫那個賊子為了得到老夫手中的那件東西，還真是處心積慮，可笑至極！」
羅翔愣住了，看了一眼林昊，發現後者也是一臉茫然和尷尬。
顯然，周硯白把林昊當成了邱倫派來套話的人，所以才有如此反應。
就在林昊尷尬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彈出一條系統對話框，強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宿主可使用五百聲望值兌換周硯白的任務重要信息，是否兌換？」
林昊愣了一下，沒想到系統除了能召喚士兵，還能提供情報支持？難道這是系統升級後新增的功能，而自己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不過需要五百聲望值，看來這個周硯白的身份絕不簡單，絕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州同知。
他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做出了選擇：「兌換！」
下一秒，他的帳戶上瞬間少了五百聲望值，但與此同時，一條人物信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看完這條信息，林昊心中又驚又喜，再看向周硯白時，眼中滿是驚喜，仿佛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寶。
此人確實不凡，這五百聲望值花得值！
羅翔見林昊默然不語，以為他因為周硯白剛才的話而心生惱怒，正打算開口勸解：「林將軍，其實……」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昊打斷了。
「周硯白，今年四十二歲，松江府人士，曾任永曆朝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性情剛烈，為人正直，因此被朝中權臣所忌恨。」
「永曆九年，曾上《劾馬吉翔八誤國疏》彈劾當朝大學士馬吉翔專權擅政、蠱惑君王，因而遭到馬吉翔的記恨，被貶為御史。」
「永曆十一年，因上疏反對朝廷移駕緬甸，再次被貶，調任騰越州同知。」
「永曆十五年，因反對知州邱倫和守備石奎投降滿清，被邱倫囚禁至今。」
林昊不疾不徐地說出這些話，沉穩清朗的聲音在陰暗潮濕的大牢中迴蕩，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不僅一旁的羅翔聽得目瞪口呆，就連原本準備怒噴林昊的周硯白本人也呆住了，圓睜著雙眼，死死地盯著林昊，眼神中滿是驚愕與疑惑。
林將軍，你之前不是不認識羅同知嗎？怎麼突然間對他的生平了如指掌？這些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羅翔心中思緒萬千，忍不住猜測林昊的真正身份，難道他曾經是永曆皇帝身邊的近臣？不然怎麼可能連當年周大人彈劾當朝大學士的奏疏內容都知道！是司禮監的人，還是錦衣衛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宗室子弟？
而同樣讓他震驚的是，這位周大人以前竟然是左僉都御史這樣的高官！都察院監察百官，是朝廷的三法司之一，甚至可以說是三法司之首。
都察院的最高長官是都御史，分為左右，左為尊，其下是左右副都御史，再往下就是左右僉都御史了。
言官本就位卑權重，而左僉都御史這個級別的言官更是言官中的中流砥柱，上可直諫天子，下可彈劾百官，一般官員都不敢輕易招惹。
不過仔細想想，周大人這樣的性格，倒也確實適合當御史。
只是想到林昊的話，羅翔心中也不禁暗自嘆息。
周大人這樣的性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林昊迎著周硯白的目光，毫不避讓，神情平靜如水。
片刻後，周硯白終於再次開口，聲音卻有些沙啞滯澀：「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老夫的事情如此了解？難道是陛下派你來找老夫的？」
說到這裡，他的雙眼突然亮起，臉上泛起強烈的期待之色，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可見他內心的忐忑不安。
這話一出，羅翔沉默了，林昊也沉默了。
顯然，周硯白被關在這裡太久了，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而邱倫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一直沒有告訴他永曆父子罹難的消息。
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周硯白原本充滿期待的神情漸漸變得失落，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是老夫痴心妄想了，陛下身邊早就容不下老夫這等多嘴之人了……」
他臉上的失落沮喪讓林昊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嘆。
那位皇帝陛下要是早聽你的話，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林昊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凝重：「周大人，永曆陛下已經駕崩了。」
此人究竟有著怎樣神秘的過往？林昊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
就在這時，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似乎察覺到了動靜，手中寫寫畫畫的動作戛然而止，脊背猛地挺直，頭也不回，聲如洪鐘般說道：「邱倫，你這個亂臣賊子，別再痴心妄想了。我絕不會把那個東西交給你！」
那聲音中氣十足，氣勢不凡，全然沒有階下之囚的頹喪模樣。
羅翔輕咳一聲，恭敬道：「周大人，下官羅翔。」
周硯白微微一怔，依舊沒有回頭：「羅通判？是邱倫那賊子派你來當說客的吧？老夫一直以為你雖善於明哲保身，但心中還有底線，不至於為虎作倀。沒想到，老夫還是看錯了人！原來你和那賊子是一丘之貉！你滾吧，告訴邱倫，老夫寧死也不會把那東西給他！」
周硯白的語氣愈發激烈，言語中滿是激昂憤懣。
羅翔被罵得臉色一陣尷尬，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昊，急忙解釋道：「周大人，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替邱倫當說客的，因為邱倫已經死了！」
周硯白身子猛地一僵，緩緩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羅翔。
「你說什麼？邱倫死了？怎麼死的？」
林昊這才看清，眼前之人身材瘦削，兩鬢和頭頂已然生出許多白髮，眼角和額頭布滿了深刻細密的皺紋，面容清癯，但那雙眼睛卻無比明亮，散發著灼灼光芒，猶如天上的烈日炎陽，讓人不敢直視。
周硯白的雙眼緊緊盯著羅翔，竟讓後者一瞬間生出想要低頭迴避的念頭。
羅翔趕忙說道：「周大人，邱倫真的死了。而且不光是邱倫，石奎也一同死了。殺死他們的，正是您眼前這位林將軍。」
羅翔往後退了一步，指著一旁的林昊說道。
「林將軍？」
周硯白的目光這才落在林昊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林昊瞬間感到一陣不自在，仿佛這雙灼人的眼睛能看穿他的一切。
這個老頭果然不簡單，林昊心中暗自思忖。
周硯白盯著林昊打量片刻後，突然冷笑起來：「姓林？還剃了發，邱倫那個賊子為了得到老夫手中的那件東西，還真是處心積慮，可笑至極！」
羅翔愣住了，看了一眼林昊，發現後者也是一臉茫然和尷尬。
顯然，周硯白把林昊當成了邱倫派來套話的人，所以才有如此反應。
就在林昊尷尬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彈出一條系統對話框，強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宿主可使用五百聲望值兌換周硯白的任務重要信息，是否兌換？」
林昊愣了一下，沒想到系統除了能召喚士兵，還能提供情報支持？難道這是系統升級後新增的功能，而自己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不過需要五百聲望值，看來這個周硯白的身份絕不簡單，絕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州同知。
他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做出了選擇：「兌換！」
下一秒，他的帳戶上瞬間少了五百聲望值，但與此同時，一條人物信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看完這條信息，林昊心中又驚又喜，再看向周硯白時，眼中滿是驚喜，仿佛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寶。
此人確實不凡，這五百聲望值花得值！
羅翔見林昊默然不語，以為他因為周硯白剛才的話而心生惱怒，正打算開口勸解：「林將軍，其實……」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昊打斷了。
「周硯白，今年四十二歲，松江府人士，曾任永曆朝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性情剛烈，為人正直，因此被朝中權臣所忌恨。」
「永曆九年，曾上《劾馬吉翔八誤國疏》彈劾當朝大學士馬吉翔專權擅政、蠱惑君王，因而遭到馬吉翔的記恨，被貶為御史。」
「永曆十一年，因上疏反對朝廷移駕緬甸，再次被貶，調任騰越州同知。」
「永曆十五年，因反對知州邱倫和守備石奎投降滿清，被邱倫囚禁至今。」
林昊不疾不徐地說出這些話，沉穩清朗的聲音在陰暗潮濕的大牢中迴蕩，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不僅一旁的羅翔聽得目瞪口呆，就連原本準備怒噴林昊的周硯白本人也呆住了，圓睜著雙眼，死死地盯著林昊，眼神中滿是驚愕與疑惑。
林將軍，你之前不是不認識羅同知嗎？怎麼突然間對他的生平了如指掌？這些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羅翔心中思緒萬千，忍不住猜測林昊的真正身份，難道他曾經是永曆皇帝身邊的近臣？不然怎麼可能連當年周大人彈劾當朝大學士的奏疏內容都知道！是司禮監的人，還是錦衣衛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宗室子弟？
而同樣讓他震驚的是，這位周大人以前竟然是左僉都御史這樣的高官！都察院監察百官，是朝廷的三法司之一，甚至可以說是三法司之首。
都察院的最高長官是都御史，分為左右，左為尊，其下是左右副都御史，再往下就是左右僉都御史了。
言官本就位卑權重，而左僉都御史這個級別的言官更是言官中的中流砥柱，上可直諫天子，下可彈劾百官，一般官員都不敢輕易招惹。
不過仔細想想，周大人這樣的性格，倒也確實適合當御史。
只是想到林昊的話，羅翔心中也不禁暗自嘆息。
周大人這樣的性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林昊迎著周硯白的目光，毫不避讓，神情平靜如水。
片刻後，周硯白終於再次開口，聲音卻有些沙啞滯澀：「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老夫的事情如此了解？難道是陛下派你來找老夫的？」
說到這裡，他的雙眼突然亮起，臉上泛起強烈的期待之色，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可見他內心的忐忑不安。
這話一出，羅翔沉默了，林昊也沉默了。
顯然，周硯白被關在這裡太久了，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而邱倫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一直沒有告訴他永曆父子罹難的消息。
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周硯白原本充滿期待的神情漸漸變得失落，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是老夫痴心妄想了，陛下身邊早就容不下老夫這等多嘴之人了……」
他臉上的失落沮喪讓林昊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嘆。
那位皇帝陛下要是早聽你的話，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林昊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凝重：「周大人，永曆陛下已經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