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詭異專列的列車長
蘇黎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精神仍舊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慌亂之中，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原本猙獰的刀傷已經消失不見，隱約中能感受到心臟正生機勃勃的跳動。
冷靜下來的他茫然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現代化的高鐵車廂中。
緊繃的精神逐漸放鬆，身體似虛脫了一般癱軟下來，輕輕地靠在了座椅上。
「原來是場夢啊，我就說嘛，穿越什麼的實在太不現實了。」蘇黎雨一陣苦笑道。
「是挺不現實的。」一道渾厚有力，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傳來。
「對吧，你也是這麼認為的？」蘇黎雨下意識的回答，不知為何，這道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車廂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寂靜的讓人感到恐懼，恐懼的讓蘇黎雨猛然起身，看向身側。
那是一道虛幻的身影，無法看清他的面容，穿著現代化的服裝，雙腿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拿著一盞青花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地捻了一口。
「醇厚而飽滿、餘韻悠長且潤喉生津，真是一杯好茶水啊。」輕輕搖曳茶杯，虛幻身影自顧自的說道。
蘇黎雨頓感頭皮發麻，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身側原本空無一人。
略微調整幾次呼吸，蘇黎雨決定主動試探，麻木的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說道：「先生您好，我是蘇黎雨。」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管他是人是鬼，禮貌地打聲招呼總不會錯，想必他也不會過多為難自己。
「嗯？」虛幻的身影輕咦一聲，腦袋僵硬的轉了過來，兩隻眼睛死死地注視著蘇黎雨，一句話都沒說。
蘇黎雨的臉都要笑僵了，可那人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像一尊雕像一般安靜地佇在那。
「不，您不是蘇黎雨。」好半晌，虛幻身影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什麼？不是蘇黎雨，那我是什麼？格瑞塔*蒂莫西嗎？
難道說，我仍舊在睡夢之中嗎？尚未清醒過來？
「不，您沒有在做夢，也不是格瑞塔*蒂莫西。嗯，至少在這裡不是。」虛幻身影凝重的開口說道。
蘇黎雨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被面前這人看透了的感覺。
他竟然知道自己內心之中在想什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讀心術嗎？
「不用這麼緊張，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虛幻身影的手指微微抬起，落在了蘇黎雨口袋中的懷表上，閃爍出一縷紅色微光。
救命恩人？蘇黎雨腦海中浮現出走廊內的那個老頭，似乎同樣觸碰了下這塊懷表。
難道說，他和面前這身影是同一個人？
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無論外形、聲音還是神態上，兩人都相差的太多了。
「我知道這事兒很難讓人相信，但我的確是他。我同樣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我卻不能全盤托出。」
得到了虛幻身影的肯定回答，蘇黎雨漸漸冷靜下來，問道：「先生，請問您究竟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我是誰？我真正的名字早就在時間的長河中遺忘，嗯，如果你願意，可以稱呼我為【愚戲】。至於這裡是什麼地方，閣下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蘇黎雨敏銳的抓住了時間的長河這個關鍵詞彙，這道虛幻的身影貌似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遠超自己的想像。
同樣說明了另一個問題，這傢伙不是正常人類，或許是靈魂，也或許......
「很抱歉，尊敬的愚戲先生。您的後半句話我無法解讀。」
愚戲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示意將一側的窗簾打開。
無邊無際的濃霧在窗外翻滾，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消失在濃霧的彼端。微末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在蘇黎雨的臉上。
列車肉眼可見的飛速向前行駛著，似有清涼的風透過縫隙迎面而至，這一切如此的真實，又是那麼的虛幻。
「這裡，是詭秘專列0918號，而您，是這輛列車尊敬的列車長。」
列車長？蘇黎雨滿腦子問號，完全不理解現在的處境的愚戲先生話語中的含義，本想著繼續詢問，卻被他搶先一步說道：
「尊敬的列車長閣下，我的力量所剩無幾，沒辦法長時間保持著這個狀態。一區站就要到了，請您趕快前往駕駛室。」
「如果列車過站，造成的後果是您無法想像的！」在說這句話時，愚戲先生的語氣非常嚴肅。
「您的任何問題，副手會替您解答。嗯，現在的他應該在駕駛室，努力著操控著列車前進方向。」
「旅途尚未停止，我們終會再見，期待您的一區之旅愉快。」
愚戲話音落下，虛幻的身影便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只留蘇黎雨呆愣的坐在那裡，眼神中滿是迷茫。
詭秘專列0918號？列車長？一區站？這都是什麼啊，怎麼所有詭異的事情都發生在了我身上？
對了，愚戲先生似乎告訴我，有問題去找副手來著。
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這是唯一的辦法......
蘇黎雨起身，流露出一絲苦笑，略微放鬆片刻的想法又被無情的打破。
駕駛室在哪裡來著？似乎是在那個方向。
蘇黎雨眼神微眯，將眼神聚焦在車廂盡頭處的那幾個楷體字上。
僅有幾步的路程，他走的卻異常緩慢，仔細地觀察著車廂內的布置和設施。
時速電子屏，兩側播放著某種產品的GG，起點中文網的某小說推薦和同城聊天交友處CP的軟體APP應有盡有，除了外面不斷翻騰著的迷霧外，和二十一世紀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
怪異的是這個世界，還是我呢？
當他來到車廂交接處，路過洗手間時，無意中瞥了眼鏡子，因此停下來腳步。
現代化的鏡子完美的呈現出自身的樣貌。
不再是陌生的西方人面孔，而是熟悉的高中生模樣。面容清秀，陽光帥氣，五官端正，體型標準。
深藍色的上衣和褲子，胸前綴著閃亮的制式徽章，肩膀上鑲嵌著金色的星星。服裝的裁剪合體，將他挺拔的身姿勾勒的淋漓盡致，掛著一塊寫有「列車長」的臂章。
真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
蘇黎雨暗自苦笑，不再過多停留，抬手打開了駕駛室的光滑原木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潔而有序的操作台，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按鈕，開關和顯示屏。上面顯示著列車的速度、線路等相關信息。
除此之外，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人精神抖擻。
「早上好，我的列車長閣下，我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迫切的想看到您。趕快坐到您的專屬位置，用熟練而專業手法控制著這輛極速行駛的列車。」
熟練？專業？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蘇黎雨無奈的吐槽著。
他緩步走到操作台前，穩重的坐在椅子上。嗯，那實際是因為過於緊張造成的肢體動作不協調。
「尊敬的列車長閣下，您今天怎麼這麼緊張？這可不是一位專業人員正常的心理狀態。請把手放在調速杆上，將列車的速度保持在兩百公里每小時左右。」
你說的倒是輕鬆，一天之內經歷了兩次死亡，心理能正常嗎？
內心吐槽著，但他還是根據副手的提示，左手放在了調速杆上。
嗯，這玩意的原理應該很簡單，往後拉是降速，往前推是提速。
和他猜想的一樣，顯示屏上的車速伴隨著他後拉的動作而逐漸降低，最終定格在210KM/H。
與此同時，蘇黎雨頓感腦海中似乎多了什麼，大量的專業知識飛速湧入，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神經，導致出現了輕微的眩暈感。
好半晌，這種感覺才逐漸消失，再看原本那些陌生的各種按鈕，竟變得無比熟悉起來。大量有關操作台的專業知識瘋狂湧現。
通過觸碰被動觸發的超自然能力？蘇黎雨會心一笑，終於出來了個能讓人高興高興的好消息了。
林澤凱，這是副駕駛的名字。
同時，這列車內的環境布局，主要目的地，生產日期和功能狀態等一切信息，他都變得了如指掌。
湧入的記憶模糊而稀薄，以至於只有上述這些關鍵段落，至於其他的細節則完全空白，只知道這輛列車有著一個驚人的航行計劃，卻不知道它的終點在哪裡。
「高鐵不是只有......通常情況下只有一名駕駛員嗎？」蘇黎雨似乎想到了什麼，疑惑的向一旁的副手發問道。
「您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尊敬的列車長閣下！只有一名駕駛員，誰來為您掌握迷霧下軌道的方向？」
原來是因為這個。
蘇黎雨暗自點頭，繼續問道：「你認識一位自稱愚戲的先生嗎？嗯，相比於正常人來說他可能比較特殊。」
林澤凱略微思考片刻，開口說道：「愚戲先生？特他是九號車廂內的乘客，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卻從未見過。」
蘇黎雨微微皺眉，還想繼續追問，卻被對方搶先說道：「列車即將進入十區站，請您做好降速停車準備。」
負責任的副駕駛。蘇黎雨暗自想著，目光落在顯示屏的路線圖上，依靠專業的理論知識和嫻熟的駕駛經驗，操控著列車降速並逐漸停穩，並打開了車門。
「列車長閣下，一區站到了，我們該下車了。」林澤凱熟練地脫下制式服裝，將其掛在一旁的鉤子上，然後換了一身春季常服，很快便套在身上。
「下車？」蘇黎雨看了看車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透明霧氣，仿佛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嘈雜聲音。
「難道您打算在這兒睡個安穩的覺嗎？那樣您明天一定會變成熊貓的。」林澤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被迷霧中淹沒，蘇黎雨重重地吸了口氣，踏出了這扇門。
邁入這層霧氣，讓人心情舒暢的空氣迎面而來，周圍是人們嘈雜的聊天聲音，腳下傳來了微微地搖晃感，然後逐漸變得真實而堅硬，最後變得柔軟而舒適。
冷！真冷啊！
熟睡中的蘇黎雨緊裹著單薄的被子，身體蜷縮的像一隻大蝦，在極低的溫度下劇烈的顫抖著。
慌亂之中，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原本猙獰的刀傷已經消失不見，隱約中能感受到心臟正生機勃勃的跳動。
冷靜下來的他茫然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現代化的高鐵車廂中。
緊繃的精神逐漸放鬆，身體似虛脫了一般癱軟下來，輕輕地靠在了座椅上。
「原來是場夢啊，我就說嘛，穿越什麼的實在太不現實了。」蘇黎雨一陣苦笑道。
「是挺不現實的。」一道渾厚有力，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傳來。
「對吧，你也是這麼認為的？」蘇黎雨下意識的回答，不知為何，這道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車廂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寂靜的讓人感到恐懼，恐懼的讓蘇黎雨猛然起身，看向身側。
那是一道虛幻的身影，無法看清他的面容，穿著現代化的服裝，雙腿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拿著一盞青花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地捻了一口。
「醇厚而飽滿、餘韻悠長且潤喉生津，真是一杯好茶水啊。」輕輕搖曳茶杯，虛幻身影自顧自的說道。
蘇黎雨頓感頭皮發麻，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身側原本空無一人。
略微調整幾次呼吸，蘇黎雨決定主動試探，麻木的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說道：「先生您好，我是蘇黎雨。」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管他是人是鬼，禮貌地打聲招呼總不會錯，想必他也不會過多為難自己。
「嗯？」虛幻的身影輕咦一聲，腦袋僵硬的轉了過來，兩隻眼睛死死地注視著蘇黎雨，一句話都沒說。
蘇黎雨的臉都要笑僵了，可那人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像一尊雕像一般安靜地佇在那。
「不，您不是蘇黎雨。」好半晌，虛幻身影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什麼？不是蘇黎雨，那我是什麼？格瑞塔*蒂莫西嗎？
難道說，我仍舊在睡夢之中嗎？尚未清醒過來？
「不，您沒有在做夢，也不是格瑞塔*蒂莫西。嗯，至少在這裡不是。」虛幻身影凝重的開口說道。
蘇黎雨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被面前這人看透了的感覺。
他竟然知道自己內心之中在想什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讀心術嗎？
「不用這麼緊張，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虛幻身影的手指微微抬起，落在了蘇黎雨口袋中的懷表上，閃爍出一縷紅色微光。
救命恩人？蘇黎雨腦海中浮現出走廊內的那個老頭，似乎同樣觸碰了下這塊懷表。
難道說，他和面前這身影是同一個人？
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無論外形、聲音還是神態上，兩人都相差的太多了。
「我知道這事兒很難讓人相信，但我的確是他。我同樣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我卻不能全盤托出。」
得到了虛幻身影的肯定回答，蘇黎雨漸漸冷靜下來，問道：「先生，請問您究竟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我是誰？我真正的名字早就在時間的長河中遺忘，嗯，如果你願意，可以稱呼我為【愚戲】。至於這裡是什麼地方，閣下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蘇黎雨敏銳的抓住了時間的長河這個關鍵詞彙，這道虛幻的身影貌似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遠超自己的想像。
同樣說明了另一個問題，這傢伙不是正常人類，或許是靈魂，也或許......
「很抱歉，尊敬的愚戲先生。您的後半句話我無法解讀。」
愚戲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示意將一側的窗簾打開。
無邊無際的濃霧在窗外翻滾，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消失在濃霧的彼端。微末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在蘇黎雨的臉上。
列車肉眼可見的飛速向前行駛著，似有清涼的風透過縫隙迎面而至，這一切如此的真實，又是那麼的虛幻。
「這裡，是詭秘專列0918號，而您，是這輛列車尊敬的列車長。」
列車長？蘇黎雨滿腦子問號，完全不理解現在的處境的愚戲先生話語中的含義，本想著繼續詢問，卻被他搶先一步說道：
「尊敬的列車長閣下，我的力量所剩無幾，沒辦法長時間保持著這個狀態。一區站就要到了，請您趕快前往駕駛室。」
「如果列車過站，造成的後果是您無法想像的！」在說這句話時，愚戲先生的語氣非常嚴肅。
「您的任何問題，副手會替您解答。嗯，現在的他應該在駕駛室，努力著操控著列車前進方向。」
「旅途尚未停止，我們終會再見，期待您的一區之旅愉快。」
愚戲話音落下，虛幻的身影便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只留蘇黎雨呆愣的坐在那裡，眼神中滿是迷茫。
詭秘專列0918號？列車長？一區站？這都是什麼啊，怎麼所有詭異的事情都發生在了我身上？
對了，愚戲先生似乎告訴我，有問題去找副手來著。
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這是唯一的辦法......
蘇黎雨起身，流露出一絲苦笑，略微放鬆片刻的想法又被無情的打破。
駕駛室在哪裡來著？似乎是在那個方向。
蘇黎雨眼神微眯，將眼神聚焦在車廂盡頭處的那幾個楷體字上。
僅有幾步的路程，他走的卻異常緩慢，仔細地觀察著車廂內的布置和設施。
時速電子屏，兩側播放著某種產品的GG，起點中文網的某小說推薦和同城聊天交友處CP的軟體APP應有盡有，除了外面不斷翻騰著的迷霧外，和二十一世紀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
怪異的是這個世界，還是我呢？
當他來到車廂交接處，路過洗手間時，無意中瞥了眼鏡子，因此停下來腳步。
現代化的鏡子完美的呈現出自身的樣貌。
不再是陌生的西方人面孔，而是熟悉的高中生模樣。面容清秀，陽光帥氣，五官端正，體型標準。
深藍色的上衣和褲子，胸前綴著閃亮的制式徽章，肩膀上鑲嵌著金色的星星。服裝的裁剪合體，將他挺拔的身姿勾勒的淋漓盡致，掛著一塊寫有「列車長」的臂章。
真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
蘇黎雨暗自苦笑，不再過多停留，抬手打開了駕駛室的光滑原木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潔而有序的操作台，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按鈕，開關和顯示屏。上面顯示著列車的速度、線路等相關信息。
除此之外，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人精神抖擻。
「早上好，我的列車長閣下，我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迫切的想看到您。趕快坐到您的專屬位置，用熟練而專業手法控制著這輛極速行駛的列車。」
熟練？專業？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蘇黎雨無奈的吐槽著。
他緩步走到操作台前，穩重的坐在椅子上。嗯，那實際是因為過於緊張造成的肢體動作不協調。
「尊敬的列車長閣下，您今天怎麼這麼緊張？這可不是一位專業人員正常的心理狀態。請把手放在調速杆上，將列車的速度保持在兩百公里每小時左右。」
你說的倒是輕鬆，一天之內經歷了兩次死亡，心理能正常嗎？
內心吐槽著，但他還是根據副手的提示，左手放在了調速杆上。
嗯，這玩意的原理應該很簡單，往後拉是降速，往前推是提速。
和他猜想的一樣，顯示屏上的車速伴隨著他後拉的動作而逐漸降低，最終定格在210KM/H。
與此同時，蘇黎雨頓感腦海中似乎多了什麼，大量的專業知識飛速湧入，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神經，導致出現了輕微的眩暈感。
好半晌，這種感覺才逐漸消失，再看原本那些陌生的各種按鈕，竟變得無比熟悉起來。大量有關操作台的專業知識瘋狂湧現。
通過觸碰被動觸發的超自然能力？蘇黎雨會心一笑，終於出來了個能讓人高興高興的好消息了。
林澤凱，這是副駕駛的名字。
同時，這列車內的環境布局，主要目的地，生產日期和功能狀態等一切信息，他都變得了如指掌。
湧入的記憶模糊而稀薄，以至於只有上述這些關鍵段落，至於其他的細節則完全空白，只知道這輛列車有著一個驚人的航行計劃，卻不知道它的終點在哪裡。
「高鐵不是只有......通常情況下只有一名駕駛員嗎？」蘇黎雨似乎想到了什麼，疑惑的向一旁的副手發問道。
「您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尊敬的列車長閣下！只有一名駕駛員，誰來為您掌握迷霧下軌道的方向？」
原來是因為這個。
蘇黎雨暗自點頭，繼續問道：「你認識一位自稱愚戲的先生嗎？嗯，相比於正常人來說他可能比較特殊。」
林澤凱略微思考片刻，開口說道：「愚戲先生？特他是九號車廂內的乘客，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卻從未見過。」
蘇黎雨微微皺眉，還想繼續追問，卻被對方搶先說道：「列車即將進入十區站，請您做好降速停車準備。」
負責任的副駕駛。蘇黎雨暗自想著，目光落在顯示屏的路線圖上，依靠專業的理論知識和嫻熟的駕駛經驗，操控著列車降速並逐漸停穩，並打開了車門。
「列車長閣下，一區站到了，我們該下車了。」林澤凱熟練地脫下制式服裝，將其掛在一旁的鉤子上，然後換了一身春季常服，很快便套在身上。
「下車？」蘇黎雨看了看車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透明霧氣，仿佛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嘈雜聲音。
「難道您打算在這兒睡個安穩的覺嗎？那樣您明天一定會變成熊貓的。」林澤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被迷霧中淹沒，蘇黎雨重重地吸了口氣，踏出了這扇門。
邁入這層霧氣，讓人心情舒暢的空氣迎面而來，周圍是人們嘈雜的聊天聲音，腳下傳來了微微地搖晃感，然後逐漸變得真實而堅硬，最後變得柔軟而舒適。
冷！真冷啊！
熟睡中的蘇黎雨緊裹著單薄的被子，身體蜷縮的像一隻大蝦，在極低的溫度下劇烈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