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破人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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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想這邪術寶劍咋會落到他的手裡呢?難道他找到了長守義?他是受長守義的旨意到我這落腳以便監視我嗎?我要試探他的底細。胡寶林想到此忙說:「老弟,你的寶劍不錯呀,它一定是你的心愛之物了?」長國忠見胡寶林對那邪術寶劍感興趣,他心中暗想要看胡寶林這麼地識貨,他不但會邪術武功,還可能是胡國太的同夥人,堂侄他的判斷果然不錯,不過他為什麼要用邪術武功改扮自己呢?那麼他的真實身份又是誰呢?胡全所發現的情況那就是他在做邪術武功,堂侄又發現他做邪術武功用的假面具,親眼看他換成了陽莊的那個人了。要這麼看來,此人可能是胡南在用邪術武功改扮成胡寶林了,那真的胡寶林也許是他殺害的?我要把這個發現和想法說給堂侄聽聽,讓他再分析一下,判斷一下此人能否是胡南?我必須再探探她的底細!長國忠想到這裡,忙說道:「老兄的眼力不錯呀,這是一把邪術寶劍,想必老兄是精通邪術武功的人了?」胡寶林聞聽此言忙說:「哪裡,哪裡,我只是略知一二罷了。」長國忠笑道:「老兄言之過謙了吧?不過它並不是我的心愛之物,它本是我的同門師兄的心愛之物,它咋會到我手裡,這說起來話就長了。我本是遊走四方的人,每到晚上能趕上店就住,否則的話也只有住山洞過夜了,有一天我住在山洞裡了,清晨起來我到裡面去解手,無意中發現了它。當時我以為那裡邊還有人住呢,可我招呼了幾聲不見有人答應,我只好拿著它走出了山洞,當我仔細看來,卻讓我感到無比地震驚,它咋會是我師兄的邪術寶劍呢?我看了又看,可真是當年我和師兄倆共同煉製的那把邪術寶劍。它怎麼會在那石洞裡呢?難道師兄他有不測了嗎?唉,見物思人,讓我很難過,當時我想,好在被我撿到,這也是天意吧!但不知我的師兄他如今會在哪裡呀?更不知他是福是禍是否健在?我很掛念他呀。」長國忠這一席話講的比真話還真,倒是胡寶林那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心想長國忠並沒找到長守義,他也沒看出我的破綻,我了解他是個熱心腸的人,看樣他是真想要找個落腳地方,因為他也是個六十來歲的人了,總不能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呀。人要到了老年總得有個歸宿。唉,只可惜我有心留他但又沒那膽量,這倒不是我不念他一師之徒的師兄弟情意,這是因為邪與正好比水火難容啊!沒辦法,還是讓他另找落腳的地方吧。胡寶林想到這裡又忙給長國忠滿酒,然後說道:「來,喝酒!你掛念自己的師兄這種心意是可貴的,你對你師兄的情意讓我深受感動。老弟呀,我現在不是司法官了,我在此雖然管點事兒,可這也是一時的呀,如今我既沒有權力又沒有錢,就連自己還不是得聽人家的指派嗎?我這是落佩的鳳凰不如雞呀,今天咱老哥倆能在一起共飲倒也是緣分,老兄,我要勸你幾句,你不能總是遊走四方浪跡天涯,過著漂泊的生活,你也夠苦的了,今後你要想開一些,人活一世也只不過幾十年罷了,別太虧待了自己呀,吃喝玩樂乃是人生快事,也不枉活一世,下輩子還說不定能托生個啥東西了,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既然來到人世了,應該活得夠本兒,更要活得值得。凡能享受的就享受,想要享受的就想方設法去享受,想得到的就別放過,要活的隨心所欲,痛痛快快,也不妄來人間走一遭。老弟呀,人生能有幾回醉?你要想開一些吧,別太苦了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別管明天是與非。今天你來的不巧,正趕上我這裡沒有女人了,要不然就留你在此住下了。」長國忠喝下杯中酒,然後說道:「老兄的肺腑之言,我領情了。我也奉勸老兄幾句良言,我看你也挺可憐的,老伴病故了,女兒也離家出走了,你要不是過重地對胡全懲罰,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這做人就要把心放正,要辦順應民意的事,才問心無愧。你咋就不想想別人對你會怎麼評價呢?你何必六親不認一意孤行呢?你以前是多麼地正派守本分的人,可你自從被劫持以後就一反常態,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你和鬍子泉常在一起吃喝玩樂搞女人,你盡干那傷風敗俗的事,就你的所作所為又怎能讓人佩服呢?老兄啊,人活在世要堂堂正正地做人,才不枉披人皮,更不枉來到人間走一遭,才能對得起世人也對得起自己,不要為了自己享受,就不擇手段地去傷害別人,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活得仗義,可你既害了別人又害得自己的女兒都怨恨你,你這是為什麼呢?老兄,我勸你還是及早悔改吧,免得眾叛親離忍受孤單啊!」胡寶林被長國忠一頓數落,使他心神不安,他強壓怒火耐著性子想把長國忠轟走。當他聽到長國忠所言料定他是來者不善,他很可能是找到了長守義,才對我了解了那麼透徹,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我的這些事情。好在聽他所言還不像是看出了我的真實身份,那麼,還算我的邪術武功高明,看來他的邪術武功還不如我的高超,我再哄他幾句吧,胡寶林想到此說:「唉,老弟呀,你的所言我能理解,可誰又能理解我的心情呢?就說胡全被人救的這事吧,首領還藉此因由撤了我的官職,我明白首領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人們看看我們並沒有官官相護,可我心裡知道胡全的走那是首領有意安排的,因此我啥話也沒講,我們都互相理解了吧,誰讓我們都是親屬了呢。老弟你只知其一併不知其二呀,我不管你是從哪聽說的,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常言說,虎毒不食子,老弟,你說對吧?」長國忠聞聽胡寶林所言,在心裡暗想這老東西太狡猾了,他真是口蜜腹劍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啊。長國忠想到此強壓怒火,嘆了口氣說道:「唉,老兄啊,今後做事可要給自己留點後路吧,不要做那趕盡殺絕的事情,更不要留千古罵名,應該積點陰德,百年後好過陰曹地府那一關,人活留名雁過留聲,老兄,我感謝你今天好酒好菜招待我,時候不早了,我也酒足飯飽了,告辭了,我們後會有期!」長國忠說完手拿寶劍就往外走,胡寶林強裝笑臉忙應付著把長國忠送走了。

  胡寶林送走了長國忠之後,他又氣又恨自斟自飲地又喝起酒來。長國忠告辭胡寶林後,他就到雪嶺山看胡全和養女馬小凡去了。長國忠的酒也沒少喝,不然他也不會連夜趕往遠離百十餘里的雪嶺山。長國忠借著酒勁兒走得飛快,不到中午他就來到了雪嶺山。長國忠的到來可樂壞了他的養女馬小凡,胡全和胡淘義見長國忠來了都很高興,他們忙對長國忠問寒問暖談笑風生。馬小凡高興地去為養父長國忠做些好菜,長國忠和胡全,還有胡淘義在酒桌上談古論今嘮著嗑兒。經過交談之後,長國忠得知了胡淘義的情況,原來胡淘義就是胡小九的侄兒,長國忠早聽長守義講過胡淘義,可今天一見此人確實長得不錯。長國忠心裡暗想既然胡淘義喪失了家庭,莫不如把養女馬小凡許配給他。長國忠想到此忙說道:「淘義你就和胡全先住在這吧,我這兒又有那麼多的農田,你和胡全倆種地也是個伴,等春暖雪化了之後,再接金花過來。到那時把他們倆的婚事給辦了吧。」胡淘義也說:「胡全的婚事也只能在這裡辦了。」馬小凡這時笑著說:「就讓淘義給耽誤了,要不是碰見他就會迎到金花姐了,不過他的小命兒說不定就得白扔了呀。」馬小凡說完就笑了起來。長國忠和胡全、胡淘義聞聽此言也全都笑了。長國忠見養女馬小凡笑得那麼開心就忙說:「淘義是大命之人,咋會沒人救呢。哎,淘義呀,你今後有何打算?我的想法中不?」胡淘義聽到長國忠的問話忙說:「咱爺倆想的一樣兒,我就先住在雪嶺山吧,這裡也有農田,我可以給胡全做個幫手,我現如今也是無家可歸的人了,我混不出個人樣兒也沒有臉面回去見姑姑和胡莊的父老。我的命多虧胡全和馬小凡相救,不然就沒有我胡淘義的今天了。」胡淘義說到這裡忙端起酒來說道:「我藉此酒向胡全和馬小凡兩位救命恩人表示感激之情,我先飲為敬。」胡淘義說完便一飲而盡,胡全這時見馬小凡這時笑而不言,他忙說:「你不要總講什麼恩人不恩人的,咱倆是從小玩到大的同莊人,還說那幹啥?要說感謝,你應該感謝小凡,她每天為你端茶倒水又做飯照顧你,要不是小凡細心照顧,你也不會好的那麼快呀。」胡全說著忙暗中示意長國忠,這時長國忠會意地笑了笑,在心裡想這正中我的心意。馬小凡聽胡全的所言笑著忙說:「咱可不敢當啊,那燒菜倒水做飯的活都是我應該做的呀,人家來到這裡就是咱的客人,哪有不招待之理。」長國忠笑道:「我女兒就是通情達理,還會講話又會待人。」長國忠喝下杯中酒,然後說:「淘義呀,我還有一事問你,我想收你為徒意下如何?」胡淘義聞聽此言無比激動,他忙說:「我求之不得呀。」胡淘義說著便急忙跪倒在地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長國忠笑呵呵地忙說:「徒兒快快請起。」胡淘義忙給師父長國忠滿上酒,然後便說:「這杯酒是我敬師父的,我感謝您老能收我為徒,這杯酒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酒,我胡淘義從小到大總是任意而行,今後我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做人,我要對得起胡全和小凡相救之恩,更要對得起您老收我為徒的大恩。」長國忠笑著說:「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相信你定會成大器,我想不到自己老來時徒兒滿堂,這也是我的福氣,我們的相聚也是前世的緣分。小凡吶,父親想讓你和淘義倆結為百年之好,你意下如何?」長國忠的一句話把馬小凡羞得面紅過耳,她忙說:「師父你喝醉了,看你都說醉話了。」馬小凡說著忙起身跑到西間屋去了。長國忠見養女馬小凡對胡淘義既是滿意,但羞得急忙離去,他就故意大聲地說道:「你既然不搖頭,這事為父就做主了。」胡全忙說:「依我看,他倆挺投緣的呀,師父就做主了吧!選個良辰吉日就給他們成親吧,師父也了了一份心事。」胡淘義這時感動得無以言表,他說:「我感謝師父的一片心意,您老能把女兒的終身託付給我,我絕不會辜負師父的厚望,日後我一定能善待小凡,讓師父放心。」其實胡全早就發現馬小凡和胡淘義倆都有心意,他們是一見鍾情,這可能也是緣分。馬小凡見胡淘義是一表人才,是很俊俏的小伙子,另外還有一片巧嘴兒更是討人喜歡。胡淘義也見馬小凡愛說愛笑熱情開朗,既通情達理又心地善良,他倆人情投意合倒是很好的一對兒。長國忠做主成全了胡淘義和馬小凡的心愿,從此胡淘義就在雪嶺山住下了。他和胡全倆經管長國忠的農田,在閒時又能和胡全倆共同練習武功。胡淘義自從和馬小凡倆成家後,既肯干又對妻子知疼知熱的關懷,長國忠和胡全為此也感到很高興。長國忠在雪嶺山住了一段日子,他又回到胡莊長守義那裡去了。

  光陰似箭,轉眼之間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春光明媚普照人間,滿山遍野的積雪都已經快要化淨了,還有點殘雪余冰也只能在犄角旮旯暫留幾日而已。春回大地楊柳發青,草叢更渴望春風送暖,鳥兒成群結夥搶占樹梢齊歡唱,都為春天叫好。春天的到來給大自然帶來了無限的生機,植物萌生散發著清香,春天溫暖的陽光也給人們捎來了農忙的信息。這一天長守義忙完三莊裡的事情後又到胡家去了。他進門之後見胡小九和胡華都在家,還有胡英的幾位好友也正在閒談。人們見長守義回來了,就都忙給他讓座,長守義笑著說:「客人還不少呢,九姐啥時候來的?」胡小九笑笑說道:「我來有時候了,你快坐這兒,莊裡事都忙完了?」長守義這時接過妹妹胡英端來的茶水放在桌上,忙說道:「那新開發的農田還沒分完呢,哎呀,對了,我師父從雪嶺山回來,讓我把好消息轉告給九姐,這幾天我只顧忙莊裡的事情倒給忘了。」胡英這時說:「這些天咱媽就盼你回來,也好聽聽二哥的信兒,今兒午飯時還等你了呢。」胡小九說:「為了等你回來吃飯,我和胡華還挨了半天的餓。」人們聽了胡小九的笑話都被逗樂了。胡媽媽忙問道:「你師父捎來啥好消息了?」長守義笑著說道:「這可是件大喜的事情,頭一件喜事,我師父收了淘義為徒,另一件是胡淘義和我師父的養女馬小凡喜結良緣了。」人們聽了長守義講的喜事都很高興。尤其是胡小九更是感到無比地高興,她忙說:「我這可放心了,我真得好好感謝長國忠對淘義的一片心意。」張連玉忙說:「淘義能有個家這可是大喜事,讓你這做姑姑的總算了了一件心事。」胡華也為胡小九而高興,胡英這時說道:「胡淘義他還挺有狗命的啊,但願他能好好地過。」胡小九和胡華等人聽了胡英的話之後就都笑了。張連玉笑著說:「你這是咋說話的呀,那不是他有狗命的事,那是千里姻緣一線牽,無緣咫尺難見面。婚姻都是緣分的事兒,那也是他倆有姻緣啊!」胡小九也說:「但願他今後能務正業好好過日子。唉,我對不住小靈啊,都怨我把她害了。」張連玉忙勸道:「你也不必想的那麼多了,誰都盼他們能過好,可誰會想到能出現這樣悲慘的後果呢,人死如燈滅呀,別想那後悔的事了。」長守義見人們又提到了蘭小靈,他為了不讓人們難過就忙轉話題說道:「我師父也捎來胡全的信了,他在那裡挺好的,有吃有住,他和淘義倆還是個伴,經管我師父的農田,我師父說再等一段時間就送金花到雪嶺山去,就讓他倆在雪嶺山那裡先成家。另外還有一件喜事呢。」胡英忙說:「我哥今天的喜事也講不完了,你就一塊兒都講出來吧,何必讓人聽的著急呢?」人們笑過之後就聽長守義說:「蘭小鳳也有了下落。」人們聞聽此言無不感到驚喜,在人們的追問下,長守義忙說:「她是被胡寶林劫持之後,又轉送到侯莊了,侯天九的護衛人侯先春又把蘭小鳳從侯莊主侯天九那裡給救了出來,現如今她就和金花住在侯先春那裡。」胡小九聞聽蘭小鳳被救高興地說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張連玉也忙說:「胡寶林也真夠狠毒的了,咋忍心禍害同莊的人了呀,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呢,他可真太沒人性了呀。」胡華說:「小鳳真是大命人,她能在狼窩裡逃出來真萬幸啊,她一定受盡了苦難,真是死裡逃生啊!」胡英氣憤地說:「胡寶林他都不如個畜生,挨千刀的豺狼。」人們都氣憤地議論著,長守義見胡小九和張連玉都掉眼淚了,他又忙說:「你們都別難過了,無論受多少苦難,總之還有命在,這就是福星高照,你們聽我說,還有件喜事呢。」人們聽長守義所言,就都轉悲為喜地忍不住笑道:「難怪胡英說你今天有講不完的喜事,也不一塊說出來,你就一塊講出來不就得了。」長守義見人們都在怨他講慢了,這時他也笑了:「我一件一件地講給你們聽,也好讓你們能有功夫掉淚呀。」長守義見人們轉悲為喜地又都高興了,他忙說道:「這是件意想不到的喜事,我師姐胡有平也在青嶺侯莊,她也是被侯先春所救的,她和蘭小鳳、胡金花她們同住在侯先春那裡,她三人慘遭不幸又都得救,成了患難姐妹,同吃同住同練武功,等日後報仇呢。」長守義又講了胡有平被胡國太所害以及得救的經過,這又引起人們對惡人行徑的無比憤怒,更為遇難者能逢凶化吉而感到悲喜交加。最後長守義說道:「今天所談的事情咱們在座的人誰也不能外露半句呀,因為胡寶林如今還沒抓起來,為了她們的安全,這事決不能講出去。」長守義和人們又談論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到五級管辦事去了。胡華和胡英等姐妹們也到練場習武去了。只有胡小九沒走,和張連玉倆還在談論長守義所講的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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