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破人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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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長守義在胡家吃過飯,胡家媽媽向長守義問道:「金花在侯莊的事你給胡全捎去信兒了嗎?」長守義忙說:「我讓堂叔找人給胡全捎去了口信兒,媽,你就別掛念了,暫時就讓金花在侯莊住一段吧,等春暖雪化時那路也好走了,再讓堂叔送金花到胡全那裡,也好讓他們在雪嶺山先成親,等以後再接他們回莊。」胡英聽了長守義的話,她高興地說:「媽呀,你就等著抱孫子吧,等到那時看胡寶林還有啥話講,不氣死他也得氣他個倒仰。」聽了胡英的話讓人們都笑了。胡德才這時說:「據監視胡寶林的人講,現在還沒發現他再有越規的事,只是他和鬍子泉倆混得挺近乎,不過只是在一起喝喝酒閒聊什麼的,也沒發現他們再亂搞女人。胡金花這一走也使胡寶林感到對鬍子泉有些不好交代,他原以為把女兒許配給莊主的兒子做媳婦,自己以後也好有個靠山,可他想不到胡金花能在數九寒天離家出走去找胡全,這給了他不小的打擊,不過他也能猜到金花去找胡全是和我們有關,所以他在心裡更加仇恨我們,但又說不出,今後更要提防他點兒。」長守義說:「前幾天我到山上轉了轉,選好一塊空地,我想要把它開發出來做農田,進一步擴大胡莊的耕地面積,胡莊人的糧食就有了更多的保障,我打算把這個差事交給胡寶林,讓他帶領人去開發,這不但是重用了他,也讓他做一些有利於胡莊的好事,希望他能慢慢有所轉變。」胡德才聽了長守義所言便忙說:「你的主意很好,你不但有遠見,也更有策略,這是為胡莊人們辦好事,他即使不願意,也沒理由不去,正好趁他不在家住時,讓那孤兒和老人們先借他的房子住幾天,好把孤兒和老人們住的房子修一修,也免得夏天漏雨,你就找他談這事吧。」長守義和胡家父親嘮完嗑就走了。他去找胡寶林談了此事,胡寶林聽了長守義所言之後,雖然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在表面上表示贊同,他說:「首領能為胡莊人們所想,這心意是很難得的呀。」胡寶林自聽從了首領長守義的安排,就帶領一伙人去開發荒地,為胡莊人們增添良田。長守義這一決定讓胡莊人們都很欣慰,但是胡寶林對長守義更加恨之入骨了,也對胡德才更加仇恨了。他認為這主意都是胡德才所想的,長守義年輕他是想不出這個主意的。胡寶林被調離胡莊,那鬍子泉也對長守義很不滿意,因為沒有人陪他閒聊喝酒了,更使他惱羞成怒的是胡寶林這一走,再也不能給他弄來女人陪他作樂了。可那胡寶林見沒機會回到胡莊去吃喝玩樂了,他為了能有落腳處吃喝玩樂,所以他就常到侯莊去找侯天九,他就仗著給侯天九送過蘭小鳳,因此她只有到侯莊去找侯天九才會有酒喝又能搞女人。侯天九在青嶺是侯莊的莊主,他中等身材,六十多歲,武功高強。他已是兒成雙女成對子孫滿堂,他的兒女個個都好樣的,侯莊也是很興旺的。侯天九這位莊主治莊很有能力,但是他就是有吃喝玩樂的惡習難改令人痛恨,家人對他也沒有辦法。莊裡人既看他是莊主又看他的兒女們一面,所以對他也只是在背地裡議論議論罷了。自從長、胡、侯三莊聯盟又有了首領之後,侯天九也收斂了一點不良習氣,他也怕被首領長守義知道,要以莊規論處得到懲罰,他更怕讓人家知道沒有面子。侯天九雖然不太正經,但他從沒殺害過人。自從胡寶林把蘭小鳳送給他之後,又被人救走了,這他並不感到可惜,因為他知道蘭小鳳是胡莊的人,他怕被首領長守義得知就會受到懲罰的。可當胡寶林得知蘭小鳳被救的事後,他就感到那是後患,他又覺著侯天九那裡有些不好呆了,他就到陽莊找陽欣梅去了,陽欣梅雖然有了家庭,但她難忘和長守義相處過的情意,胡國太每當去會她時,就用邪術武功改扮成長守義的模樣,等回到胡莊時再用邪術武功改扮成胡寶林的模樣,不然她和長守義交手時又怎能說:我既有家也無家,講出名姓你更怕,要問我是哪一個,模樣像你也像他。胡國太的啞語又怎能讓長守義想到他就是死去的胡國太呢!

  這一天他扮成胡寶林正在從侯莊去陽莊的半路上,恰被長守義給發現了。長守義見胡寶林急急忙忙往陽莊走去,長守義這時就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邊,長守義心想這胡寶林去陽莊肯定是找胡南共商陰謀詭計。這時只見胡寶林忙向路旁林叢中走去,長守義也緊跟在後,忽然見胡寶林走進了獵人住過的小草房裡了。長守義這時急忙躲在暗處觀察,不多時見從那小草房裡走出一個人來,長守義發現他正是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那個人。只見他急忙向陽莊走去,這時長守義想胡寶林果然和他有聯繫,但不知今天他們又想要幹什麼?長守義等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見胡寶林出來,長守義想,我還不如去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說不定他正在幹什麼壞事呢,我正愁沒有證據抓他呢。長守義想到此就悄悄地來到小草房的窗前,他忙用手指點破窗紙,然後向屋裡看去,可是空無一人。長守義急忙來到屋裡仔細查看,心想這眼見從屋內只走出一個人,那麼胡寶林又哪裡去了呢?長守義突然發現一件可疑的東西,他忙拿在手裡仔細地端詳,發現這東西原是假面具,長守義頓時感到很吃驚。原來陽莊那個人就是胡寶林用邪術武功裝扮的,這樣看來在陽莊和我交手的人就是胡寶林了。我在陽莊的婚事也是被胡寶林給攪黃的了,這個胡寶林真是老奸巨猾的東西,他在胡莊住了那麼多年,可誰也不知他會邪術武功,而且又裝得很老實,如今看來在胡莊所發生的不幸之事都和他有關係。他不但和胡南是同夥,也更是胡國太的幫凶,但不知道他和胡南誰是主謀?父母被困的事肯定他也知道,難怪父母被放那天他跑在最前面,那放父母的事也肯定是他策劃的,原來他就是主謀!這回他又到陽莊去幹什麼呢?他是找胡南想要幹什麼壞事?還是去找陽欣梅想繼續欺騙人家的感情?他太可惡了,他不但騙陽欣梅又坑害陽春雪獨守女兒身在等著和意中人重逢。長守義這時越想就越感到氣憤難消,他把一切的仇怨都錯怪在胡寶林的身上了,可他萬萬也想不到這全是胡國太的所作所為。長守義心事重重回到了胡莊,他把所發現的事情向胡德才講了,最後他說:「還是把胡寶林抓起來吧,不然說不定他還會幹什麼壞事。」胡德才聽了長守義的話之後沉思了一會兒說:「我想他並不是主謀,他背後一定還有人,再觀察一段時間,看他還和什麼人有聯繫,要抓他容易,就怕打草驚蛇放走了大魚,他和胡南想必都是被指使的,為了能抓住指使他們的人,先不要著急抓他,現在他又帶人開荒去了,再說也沒發現他幹什麼壞事。」長守義就要把胡寶林抓起來,可是胡德才並不同意他的想法,他也只有聽從胡德才的。

  長守義離開了胡家回到自己的練場之後,又把事情對堂叔講了。長國忠聽了以後忙說:「你應該聽胡德才的意思,他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他可能考慮到胡寶林畢竟是胡金花的父親,那你就再觀察一段時間,不過我倒想再去會會他,看看他的邪術武功到底如何,要得手的話,我就讓他嘗嘗我的厲害,也替你出口惡氣,免得他冒充你常去陽莊欺騙人家,也敗壞了你的名聲,可坑苦了陽莊那幾個人,我給他點顏色瞧瞧。」長守義聞聽此言忙說:「也好,先探探他的邪術武功,但是師父您也要多注意自身的安全。」長國忠聽了堂侄長守義的話之後心裡暗想:那胡寶林既然如此道德敗壞,還留他活在人世坑害人嗎?他不但坑害別人,對自己的老伴和女兒也是無情無義,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就不該留在世上。長國忠想到此,這一天,他去找胡寶林了。他來到胡寶林帶領眾人幹活的地方,長國忠見正在幹活的人群里沒有胡寶林,他就請人幫忙去叫一聲胡寶林。胡寶林自從被首領長守義派到這個地方開發農田,他雖然心裡不願意來干那苦力活,但又沒理由不來,他只能忍氣吞聲來擔任這份苦差事。可他每天都是指手畫腳地動動嘴就算他盡職了,這夥人也看在他以前曾經是司法官的份上,誰也不和他計較罷了。這裡是一片荒涼,既沒有好吃的又沒有好喝的,更無處尋找女人作樂,又是天寒地凍還沒有好地方住,那個胡寶林哪能吃得了這樣的苦呢?他所帶領的三十多個人只能在附近的小屯中暫住下,不過那些人倒是勞而苦幹,他們都很贊同首領長守義這一決定,因為這是為胡莊人們增加良田,更是為胡莊的子孫後代造福,因此胡莊人們都很佩服首領長守義,也都積極響應長守義的決策,所以天再寒冷,人們也都幹勁兒十足。可那胡寶林這時和屯裡的人們正坐在炕上閒嘮嗑兒,他聽說有人找他有事,才急忙走出屋去。他邊走邊在心裡想在這個鬼地方誰還會找我呢?莫非是胡南又給我送女人來了?胡寶林高興地想著美事,可當他來到屋裡見又是那個老頭,胡寶林想上回和他交手時好像他認出我來了。可今天他又來到這裡找我會有啥事呢?年輕的時候他的武功可比我高強多了呀,今天我要壓住火氣不能和他動硬的,要耐著性子好言對待,把他打發走才是上策。胡寶林想到此忙說:「這大冷的天你來這裡找我有啥事?」長國忠這時笑道:」我們也算是熟人了吧,所以我有事還得來麻煩你呀,我又沒啥近人吶,我們是打過交道的,我也就拿你當朋友了,我聽說你在這裡就來找你了。」胡寶林又說:「你不用客氣,有事就儘管講吧,我還有公事在身,沒工夫陪你在此久談。」長國忠忙說:「我知道你很忙,你在這裡是說了算的人物,就耽誤你一會兒咱老哥倆嘮嘮,我今天大老遠的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不過有個條件。」胡寶林聞聽此言暗想:看來他是沒認出我的真實身份,在這裡我說了算,長守義也管不著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我何不耐心聽聽他要講什麼重要的事情。胡寶林想到此說道:「你有事情就只管講吧,那條件嘛,我們再商量。」長國忠說:「據我所知,你的女兒離家出走是找胡全去了,你不想把他們找回來嗎?如果你想找他們的話,這我可以給你帶路,那條件倒也簡單,只要你能把我留在這裡,幹啥都行,因為我是無家可歸的人,只想找個落腳的地方,也免受漂泊之苦。」長國忠想,只要他把我留下,就能找機會滅了他。長國忠見到胡寶林沉思不語,他忙說:「如果你不想把他們找回來,就權當我沒說好了。」胡寶林聞聽此言,暗想胡金花離家出走果然是找胡全去了,要能把他們抓回來,那倒是我心所願,但是這老頭的條件我又怎敢答應呢?他無家可歸這倒是實情,可要把他留在我身邊,萬一被他識破我的真實身份豈不壞了我的大事。他的為人剛烈正直哪能幫我共謀大事,況且他還不知長守義是我偷的,更不知他的堂兄也是被我困在深山石洞裡好幾年,如果他要知道這些事又怎會饒過我呢?我要是把他留下那不是引火燒身嗎?我還是好言對待探出胡全的下落,然後再打發他走算了,等日後我再去抓他們也不遲。胡寶林想到此就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忙說:「咱們老哥倆這真是不打不成交啊,現在天色已晚,今天你就別走了,這裡雖然沒有好酒好菜,可是咱老哥倆喝幾盅還是能辦到的,咱們就邊喝邊嘮吧。」胡寶林說著就沒容長國忠推辭,便忙叫護衛人弄點小菜和燒酒來,長國忠這時也就順水推舟想在酒桌上探探真偽,就這樣他倆各懷心事在酒桌上你勸我讓地喝起酒來。凡是喝酒的人往往都是三杯酒下肚之後,就打開了話匣子,這時就聽那個胡寶林說道:「老弟呀,我也是挺難的呀,對胡全的事情讓我左右為難,我要不管的話,還身為司法官,要管呢,可他又是我未來的女婿,我這輩子沒有兒子就金花那麼一個女兒,我又怎能不靠胡全這半個兒養老呢,可是我們在三莊裡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首領是胡全的哥哥,胡全的父親又是三莊的總武管,我這司法官又是胡全的未來老丈人,我是怕被人們說閒話,這才狠心把胡全判了十年徒刑,後來他被人救走,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金花又去找他去了,我怎忍心讓自己的兒女流落他鄉受苦呢?我有心把他們找回來,可又怕讓人說我們官官相護。現如今我已經不是司法官了,也就沒什麼顧忌了,再說胡全是被人陷害的,這誰都清楚,尤其事過已久也沒人追究了,老弟要能把胡全的下落告訴我,等日後我好把他們接回來,也免得讓他們背井離鄉受漂泊之苦了。」長國忠聽了胡寶林的一席話倒沒什麼破綻,所言都在情理之中,但他心想:這胡寶林的確是個老奸巨猾的人,要想除掉他只有在他身邊尋找時機,長國忠想到此忙說:「老兄所言我能理解,不過我們有言在先,你只要留我在此,等日後我和你倆同去接他們回來,老兄,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吧,我別無所求,只要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也就滿足了,這點小事還能難住你老兄嗎?你如今雖然不是司法官了,但你在胡莊說一句話也夠我跑一天的了,再說老兄你的熟人不止胡莊裡有吧?只要你讓我留下,無論在哪裡落腳都行,老兄,你再考慮一下吧。」胡寶林聽了長國忠的所言,他心裡暗想萬萬留他不得,還是快把他哄走了才是上策。胡寶林想到此,就笑著忙又給長國忠滿上了酒,可他這時無意中發現了長國忠所帶的那把邪術寶劍,他一看此劍深感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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