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郭德是被鬧鐘吵醒的，醒的時候頭疼欲裂，關了鬧鐘，回憶著之前的事情，他忍不住捂著腦袋：「我的天，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奇怪的夢，莫名其妙的兩個小孩，在夢裡被人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
郭德捂著腦袋，覺得自己腦仁子在一抽一抽的跳著發麻、發脹；緩了一會兒神，郭德看見小梁正坐在他床上和自己面對面，小梁拿著一瓶水，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郭德不明所以：「你這水哪兒來的？」
小梁一臉嚴肅：「旅店自帶的。」看郭德要說什麼，小梁揮手打住：「現在不是這個問題，是我們兩個出了問題！」
郭德愣愣著，有點不能理解小梁怎麼這麼嚴肅：「什麼問題？」
小梁盯著郭德：「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郭德覺得自己不太清醒，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夢的確弔詭的很，於是點了點頭：「是，你也做噩夢了？」
小梁看著郭德，伸手指向窗外；郭德順著小梁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聽見小梁說：「我夢遺了。」
郭德看著窗外掛著的褲衩，愣了兩三秒，跟突然理解了小梁話里什麼意思似的：「窩巢！」他猛地轉過身，看著一臉嚴肅的小梁：「窩巢！」
郭德一臉驚恐的看著小梁，有些語無倫次：「你……你什麼意思？你踏馬正經點，我知道你還年輕，喜歡獵奇，不行咱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想什麼呢？」小梁還是一臉嚴肅：「我問你，從昨晚到現在，你做了幾次噩夢？我做了三次，第一次是地震前，第二次是暈倒了在醫院，第三次就是這一次；這正常麼？」
郭德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的情況，看向小梁的目光更怪異：「醫院那次我記得，還是我叫醒的你」他看著小梁：「還有這次，你管這叫噩夢？你是心理不正常，還是生理不正常？」
小梁不接茬：「昨晚地震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做噩夢了的，以後你做過噩夢麼？」
郭德看小梁不像開玩笑，也就收起了他在跟自己開玩笑的心思，緩緩點了點頭。
小梁深吸一口氣，把煙拿過來，自己抽上一顆，又遞給郭德：「說說吧，我總覺得咱可能是攤上事兒了。」
郭德回想起那兩個小孩，當時他們說郭德和小梁「被纏上了」，現在也不禁有些害怕，就跟小梁說了從昨晚到剛才那幾個夢的內容。
小梁是沒菸癮的，一邊聽郭德在那講，一邊皺著眉頭，不知不覺抽了兩根。郭德講完了，就問他：「那你呢？你夢到什麼了？」
小梁彈彈菸灰：「我夢見我姥姥了，夢裡不知道做夢，我就覺得她還活著；夢裡她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回家，我以為是老人歲數大了，就帶她往家走，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路上遇到一家出殯的，我一看，領頭的是我大舅，他捧著我姥姥的遺像，後邊有誰我沒看清，然後我就記起來我姥姥早走了，回頭一看跟著我的是個我不認識的老太太，還穿著古裝，我一下子就嚇醒了。」
郭德挑了挑眉毛：「你夢見那老太太最後也是穿著古裝？」
小梁點點頭：「你夢見的那個女孩也是穿著古裝，也是跟你回家，是吧？」
郭德嗯了一聲「然後呢？在醫院你夢到什麼了？」
小梁沒回答，而是問郭德記不記得他第二個夢婚禮現場的布置、記不記得有誰參加之類的；郭德意識到什麼：「怎麼，你第二個夢也夢到這個場景了？」
小梁點點頭：「夢裡前部分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後來就是我找了個女孩表白，然後……」
郭德挑著眉看著他，小梁的眼神躲閃了幾下：「然後，就變成了因趴。」
郭德震驚於自己的小老弟思維竟然這麼開放，想了想又問他：「那你記不記得，在你夢裡我在幹什麼？」
小梁豁出去了：「我記得你跟新娘打得火熱。」
終究還是考慮了用詞，說的婉轉了一點。
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良久，都意識到，這不是做噩夢那麼簡單。
郭德把煙摁滅：「麻煩了啊……」
小梁也這麼看：「我第三個夢，和你完全不一樣，我是連著第二個夢做的，情緒、氣氛都很到位，」小梁聳聳肩，指指窗外的衣服：「你也看到了，就那樣嘍！」
說完話，兩人沉默著，以前雖然聽過神神鬼鬼的故事，但親身經歷和那是不同的，有一種深陷泥潭、無處使力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小梁問郭德：「那你第三個夢裡，那倆小孩最後怎麼樣了？」
郭德搖搖頭：「不知道，我就記得被人看了一眼就暈過去了，再醒過來是被鬧鐘吵醒的。」說完，郭德站起身來：「梁子，收拾東西，退房，咱們回家。」
小梁愣了一下：「現在就走？你能開車麼？走夜路是不是不安全？」
郭德把自己東西收拾一下，衣服也不管幹沒幹，直接往身上套：「車留在這邊，我們直接坐火車回去，記得跟家裡打電話，讓他們去車站接人，下了火車直接去找看事兒的。」
小梁還在猶豫，郭德把他的東西收攏好遞給他：「昨晚上咱差點沒命了；還有這一連串的怪夢，這地方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估計還要出事！」
小梁咬咬牙：「你先別急，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我媽認識一個和尚，先問問我媽！」
郭德一聽這話，趕緊點點頭：「有這門路你早說啊！」然後催著小梁給他媽打電話。
沒想到小梁猶豫了一下，沒跟他媽打電話，直接聯繫了那個和尚，小梁垮著臉，弔唁似的在電話里跟和尚說了自己這邊發生的事情，語氣毫無恭敬：「就這麼個事兒，你能辦麼？」
那邊說了什麼，郭德沒聽見，小梁垮著臉掛了電話，打開不信開始發消息。
郭德看小梁的做派就知道這裡邊有事兒，但不多問：「怎麼說的？讓咱們怎麼做？」
小梁沒精打采的：「咱不用來回折騰了，那和尚一會兒過來找咱們。」
郭德心說這離老家一千五百多里地呢，那和尚怎麼過來？難不成那和尚就在這邊？也就點點頭，不說話，回自己床上坐著。
小梁發完信息，往後一倒攤在床上：「哎——」嘆了口氣又坐起來，跟郭德解釋了一句：「一會兒那和尚過來了你叫他叔叔就行，那是我舅，不用太客氣。」
郭德驚訝：「啊？你舅？親舅啊？」
小梁點點頭，生無可戀：「親舅，本事還是有的，就是掉錢眼兒里了，一會兒要是跟你要錢你別搭理他，交給我來。」
郭德正想說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梁喊了一聲：「誰啊？」
「小梁子，我你舅，開門！」
郭德心說來的這麼快麼？從哪兒來的這是？然後就看見小梁翻了個白眼，疲賴地從床上坐起來，拖拖拉拉地去開門。
郭德也趕緊站起來，看向門口：門一開，一個面相爽朗的和尚走了進來，和尚長得真帥，還笑著沖郭德點了點頭，那一笑整個屋子都亮堂了一下；郭德感覺他沖自己笑的時候，自己腦子裡都轟隆隆響起來了。
那和尚轉過身看著小梁，一臉關切：「小梁子，你沒事兒吧？聽見你出事，我打著電話就往這邊趕，一千五百多里地啊，我一路就跑過來了，你沒事兒吧？」
郭德看著生無可戀的小梁，又看看一臉關切的他舅，這才反應過來是窗外在響而不是自己腦子在響；他轉過身看向窗外，原來是剛才有什麼東西飛了過去，留下了一串音浪和音爆雲。
郭德張大了嘴巴，脖子僵硬地轉回來看著舅甥倆：「飛、飛、飛過來的？！」
小梁他舅笑著點點頭：「聽說小梁子出事了，我就趕緊往這邊趕，跑得快了點，還好小梁子沒出什麼事……」
他承認了，他承認他是飛過來的……郭德感覺自己三觀都受到了衝擊，這個世界陌生的自己都不認識了。
郭德定定神，看著小梁：「你舅就這麼厲害，你還出來打什麼工啊？跟你舅隨便混混也比這個強啊！」
小梁一臉的心累，嘆了口氣；他舅也笑笑不說話，想了想給郭德解釋：「我這情況特殊，小梁不跟我常聯繫是對的；倒是我剛才聽小梁說你別有一番奇遇，詳細講講？」
郭德想了想：「奇遇？你是說我做的那些夢麼？」
和尚點點頭：「對，那三個夢，詳細講講。」說著，從桌上拿起郭德他們中午吃剩下的肉夾饃，大口吃了起來；看見郭德發愣地看著自己，還示意他快點說。
郭德心說和尚不是不能吃肉麼？嘴裡不敢耽擱，快速組織了語言開始講述。
郭德講完了，和尚也吃完了；和尚擦了擦手，臉上帶笑地眯起眼睛：「哦，就這些？」
郭德點點頭：「我能記起來的就是這些，您看有什麼不妥的麼？」
和尚搖搖頭：「沒有，你這事兒好解決，」郭德露出笑容，又聽見和尚說：「但我不能解決。」
和尚看郭德有點懵，卻不解釋，仍然笑著，沖小梁招招手，對郭德說：「你也別多想，好事，都是好事。小梁子，咱們走了！」
和尚說完起身拉著小梁出了房門沒再回來；郭德坐在那，自己想了半天也什麼都沒明白，他起身關上房門，又抽起了悶煙。
小梁被他舅舅拉出了旅館，舅甥倆轉眼就走的多遠；幾步走到了火車站，和尚才把小梁鬆開，臉上沒了笑模樣。
和尚看著小梁，語氣嚴肅：「那個叫郭德的，你這兩年不要跟他來往，你最好現在起就忘了有這麼個人，跟他不要有任何聯繫，聽到了沒？！」
奇怪的夢，莫名其妙的兩個小孩，在夢裡被人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
郭德捂著腦袋，覺得自己腦仁子在一抽一抽的跳著發麻、發脹；緩了一會兒神，郭德看見小梁正坐在他床上和自己面對面，小梁拿著一瓶水，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郭德不明所以：「你這水哪兒來的？」
小梁一臉嚴肅：「旅店自帶的。」看郭德要說什麼，小梁揮手打住：「現在不是這個問題，是我們兩個出了問題！」
郭德愣愣著，有點不能理解小梁怎麼這麼嚴肅：「什麼問題？」
小梁盯著郭德：「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郭德覺得自己不太清醒，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夢的確弔詭的很，於是點了點頭：「是，你也做噩夢了？」
小梁看著郭德，伸手指向窗外；郭德順著小梁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聽見小梁說：「我夢遺了。」
郭德看著窗外掛著的褲衩，愣了兩三秒，跟突然理解了小梁話里什麼意思似的：「窩巢！」他猛地轉過身，看著一臉嚴肅的小梁：「窩巢！」
郭德一臉驚恐的看著小梁，有些語無倫次：「你……你什麼意思？你踏馬正經點，我知道你還年輕，喜歡獵奇，不行咱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想什麼呢？」小梁還是一臉嚴肅：「我問你，從昨晚到現在，你做了幾次噩夢？我做了三次，第一次是地震前，第二次是暈倒了在醫院，第三次就是這一次；這正常麼？」
郭德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的情況，看向小梁的目光更怪異：「醫院那次我記得，還是我叫醒的你」他看著小梁：「還有這次，你管這叫噩夢？你是心理不正常，還是生理不正常？」
小梁不接茬：「昨晚地震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做噩夢了的，以後你做過噩夢麼？」
郭德看小梁不像開玩笑，也就收起了他在跟自己開玩笑的心思，緩緩點了點頭。
小梁深吸一口氣，把煙拿過來，自己抽上一顆，又遞給郭德：「說說吧，我總覺得咱可能是攤上事兒了。」
郭德回想起那兩個小孩，當時他們說郭德和小梁「被纏上了」，現在也不禁有些害怕，就跟小梁說了從昨晚到剛才那幾個夢的內容。
小梁是沒菸癮的，一邊聽郭德在那講，一邊皺著眉頭，不知不覺抽了兩根。郭德講完了，就問他：「那你呢？你夢到什麼了？」
小梁彈彈菸灰：「我夢見我姥姥了，夢裡不知道做夢，我就覺得她還活著；夢裡她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回家，我以為是老人歲數大了，就帶她往家走，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路上遇到一家出殯的，我一看，領頭的是我大舅，他捧著我姥姥的遺像，後邊有誰我沒看清，然後我就記起來我姥姥早走了，回頭一看跟著我的是個我不認識的老太太，還穿著古裝，我一下子就嚇醒了。」
郭德挑了挑眉毛：「你夢見那老太太最後也是穿著古裝？」
小梁點點頭：「你夢見的那個女孩也是穿著古裝，也是跟你回家，是吧？」
郭德嗯了一聲「然後呢？在醫院你夢到什麼了？」
小梁沒回答，而是問郭德記不記得他第二個夢婚禮現場的布置、記不記得有誰參加之類的；郭德意識到什麼：「怎麼，你第二個夢也夢到這個場景了？」
小梁點點頭：「夢裡前部分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後來就是我找了個女孩表白，然後……」
郭德挑著眉看著他，小梁的眼神躲閃了幾下：「然後，就變成了因趴。」
郭德震驚於自己的小老弟思維竟然這麼開放，想了想又問他：「那你記不記得，在你夢裡我在幹什麼？」
小梁豁出去了：「我記得你跟新娘打得火熱。」
終究還是考慮了用詞，說的婉轉了一點。
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良久，都意識到，這不是做噩夢那麼簡單。
郭德把煙摁滅：「麻煩了啊……」
小梁也這麼看：「我第三個夢，和你完全不一樣，我是連著第二個夢做的，情緒、氣氛都很到位，」小梁聳聳肩，指指窗外的衣服：「你也看到了，就那樣嘍！」
說完話，兩人沉默著，以前雖然聽過神神鬼鬼的故事，但親身經歷和那是不同的，有一種深陷泥潭、無處使力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小梁問郭德：「那你第三個夢裡，那倆小孩最後怎麼樣了？」
郭德搖搖頭：「不知道，我就記得被人看了一眼就暈過去了，再醒過來是被鬧鐘吵醒的。」說完，郭德站起身來：「梁子，收拾東西，退房，咱們回家。」
小梁愣了一下：「現在就走？你能開車麼？走夜路是不是不安全？」
郭德把自己東西收拾一下，衣服也不管幹沒幹，直接往身上套：「車留在這邊，我們直接坐火車回去，記得跟家裡打電話，讓他們去車站接人，下了火車直接去找看事兒的。」
小梁還在猶豫，郭德把他的東西收攏好遞給他：「昨晚上咱差點沒命了；還有這一連串的怪夢，這地方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估計還要出事！」
小梁咬咬牙：「你先別急，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我媽認識一個和尚，先問問我媽！」
郭德一聽這話，趕緊點點頭：「有這門路你早說啊！」然後催著小梁給他媽打電話。
沒想到小梁猶豫了一下，沒跟他媽打電話，直接聯繫了那個和尚，小梁垮著臉，弔唁似的在電話里跟和尚說了自己這邊發生的事情，語氣毫無恭敬：「就這麼個事兒，你能辦麼？」
那邊說了什麼，郭德沒聽見，小梁垮著臉掛了電話，打開不信開始發消息。
郭德看小梁的做派就知道這裡邊有事兒，但不多問：「怎麼說的？讓咱們怎麼做？」
小梁沒精打采的：「咱不用來回折騰了，那和尚一會兒過來找咱們。」
郭德心說這離老家一千五百多里地呢，那和尚怎麼過來？難不成那和尚就在這邊？也就點點頭，不說話，回自己床上坐著。
小梁發完信息，往後一倒攤在床上：「哎——」嘆了口氣又坐起來，跟郭德解釋了一句：「一會兒那和尚過來了你叫他叔叔就行，那是我舅，不用太客氣。」
郭德驚訝：「啊？你舅？親舅啊？」
小梁點點頭，生無可戀：「親舅，本事還是有的，就是掉錢眼兒里了，一會兒要是跟你要錢你別搭理他，交給我來。」
郭德正想說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梁喊了一聲：「誰啊？」
「小梁子，我你舅，開門！」
郭德心說來的這麼快麼？從哪兒來的這是？然後就看見小梁翻了個白眼，疲賴地從床上坐起來，拖拖拉拉地去開門。
郭德也趕緊站起來，看向門口：門一開，一個面相爽朗的和尚走了進來，和尚長得真帥，還笑著沖郭德點了點頭，那一笑整個屋子都亮堂了一下；郭德感覺他沖自己笑的時候，自己腦子裡都轟隆隆響起來了。
那和尚轉過身看著小梁，一臉關切：「小梁子，你沒事兒吧？聽見你出事，我打著電話就往這邊趕，一千五百多里地啊，我一路就跑過來了，你沒事兒吧？」
郭德看著生無可戀的小梁，又看看一臉關切的他舅，這才反應過來是窗外在響而不是自己腦子在響；他轉過身看向窗外，原來是剛才有什麼東西飛了過去，留下了一串音浪和音爆雲。
郭德張大了嘴巴，脖子僵硬地轉回來看著舅甥倆：「飛、飛、飛過來的？！」
小梁他舅笑著點點頭：「聽說小梁子出事了，我就趕緊往這邊趕，跑得快了點，還好小梁子沒出什麼事……」
他承認了，他承認他是飛過來的……郭德感覺自己三觀都受到了衝擊，這個世界陌生的自己都不認識了。
郭德定定神，看著小梁：「你舅就這麼厲害，你還出來打什麼工啊？跟你舅隨便混混也比這個強啊！」
小梁一臉的心累，嘆了口氣；他舅也笑笑不說話，想了想給郭德解釋：「我這情況特殊，小梁不跟我常聯繫是對的；倒是我剛才聽小梁說你別有一番奇遇，詳細講講？」
郭德想了想：「奇遇？你是說我做的那些夢麼？」
和尚點點頭：「對，那三個夢，詳細講講。」說著，從桌上拿起郭德他們中午吃剩下的肉夾饃，大口吃了起來；看見郭德發愣地看著自己，還示意他快點說。
郭德心說和尚不是不能吃肉麼？嘴裡不敢耽擱，快速組織了語言開始講述。
郭德講完了，和尚也吃完了；和尚擦了擦手，臉上帶笑地眯起眼睛：「哦，就這些？」
郭德點點頭：「我能記起來的就是這些，您看有什麼不妥的麼？」
和尚搖搖頭：「沒有，你這事兒好解決，」郭德露出笑容，又聽見和尚說：「但我不能解決。」
和尚看郭德有點懵，卻不解釋，仍然笑著，沖小梁招招手，對郭德說：「你也別多想，好事，都是好事。小梁子，咱們走了！」
和尚說完起身拉著小梁出了房門沒再回來；郭德坐在那，自己想了半天也什麼都沒明白，他起身關上房門，又抽起了悶煙。
小梁被他舅舅拉出了旅館，舅甥倆轉眼就走的多遠；幾步走到了火車站，和尚才把小梁鬆開，臉上沒了笑模樣。
和尚看著小梁，語氣嚴肅：「那個叫郭德的，你這兩年不要跟他來往，你最好現在起就忘了有這麼個人，跟他不要有任何聯繫，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