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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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國安,一個歷經了無數的戰亂,在一次次的危難中險象環生的大軍閥,用他璀璨奪目的一生譜寫了一段段精彩絢麗的傳奇經歷,而我們的故事還要從民國初年時期,那年的冬季說起。

  「大雪天的,你這娃兒怎麼在這兒躺著,你的父母呢?」

  「叔,村里鬧饑荒,爹娘他們〜都不在了,我是一路乞討才走到這裡的。」

  「唉,這世道,難呀!娃兒,你叫啥?」

  「叔,我叫陳國安。」

  「來吧,跟叔進屋暖暖身子吧!」

  陳國安迅速起身,先用雙手撇去身上的雪漬之後,這才猛的竄進屋內,大叔見狀,心想:「這娃還乖懂事的。」

  自此之後,大叔便收留了陳國安,見他乖巧懂事,並認作為自己的乾兒子。

  大叔名叫「王鞭」,無兒無女,是個老光根,乃周浦鎮柳兒莊人士,是個糞夫(挑糞工),早年參加過義和團,導致左腿負傷,留下後遺症,走起路來不利索,有點瘸。

  小小年紀的陳國安便從此跟誰王鞭走街串巷,干起了這又髒又臭的糞夫,雖然時常會遭受到村里其他孩子的冷眼相待和鄙夷,可陳國安從來不會去抱怨,或者與他人爭吵,永遠都是滿臉的笑容。因為這些委屈同飢餓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就算受到萬般的委屈,也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直到一件事件的發生,竟讓整個村裡的孩子都對陳國安欽佩有加。

  某一年的夏季,晚霞時分,慢完活兒的王鞭,同已年滿10歲,已經初長成一副小大人模樣的陳國安,拉著載有數個深沉木桶的厚重板車回到家門口時。

  見到隔壁家的劉嬸,焦急萬分的站在門前四處張望,蹙著眉頭,嘴裡不停的念叨著,見王鞭等人歸來,立馬大步上前詢問著。

  「王大哥、國安,有沒有看見我家大柱呀,一下午沒見著這孩子影兒,平時一到飯點他準會在我跟前轉悠的,今天可奇了怪,不見半點人影兒,可急死我了。」

  「嬸,你別急,大柱一般會常常和剛子一夥兒,跑去後山遊玩,我知道那地兒。」

  話音剛落,陳國安便放下手中的工具,朝著後山奔襲而去。待尋找了好一陣,竟然沒發現半點人影兒,直到被一尖叫聲所吸引,待趕到之時,卻遇見了驚險的一幕。

  只見一隻瘦骨的灰狼將剛子(趙剛)、喜子(許長喜)、貓子(黃平)、二妞(方翠蘭)、英子(何桂英)和劉大柱一伙人威逼到一棵大樹下。灰狼的眼神兇狠如刀,獠牙畢露,擺出一副隨時都將會撲向獵物的架勢,嚇得眾人在不斷的哭泣、尖叫。

  幸虧有幾個男生手持著大木棍子,擋在前面,才令灰狼不敢輕舉妄動。

  可此時狀況最不佳的是劉大柱,他的左臂膀已經被野狼咬傷,並且傷勢還不輕,有明顯的血漬滲出。

  陳國安見受傷的大柱,其臉色十分的難看,嘴唇也越顯蒼白。以前他就見到過被野狗咬傷的患者,因得不到及時的救助,最終得了瘋狗病,沒多久就死了。

  此時的陳國安都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竟然操起一塊石頭猛的就扔向了灰狼,吃痛的野狼隨即「嗷嗷」叫喚了一聲,便立刻將攻擊目標鎖定了陳國安。

  飛速的襲來,一下子就將陳國安撲倒在地,張開那充滿腥臭味的血盆大口,不斷的向其撕咬著,陳國安也本能的用起厚實的手臂衣袖來格擋。

  整日幹著勞重體力活的陳國安,還是有把子力氣的,竟然讓這瘦骨的灰狼絲毫占據不到便宜,哪知這畜生撕咬的更帶勁了,絲毫不給獵物喘息的機會。

  掙扎中的陳國安,漸漸感到些許體力不支,便想藉助其他人的力量,過來幫忙自己,隨即大叫道:「剛子,我現在抱緊這隻灰狼,你們趕緊過來將它打死。」

  剛子一伙人聽後,手持大木棍子的幾人一開始還挪動身子戰戰兢兢的往前走了幾步,可看見灰狼那兇狠的撕咬勁,和不斷發出的?人吼叫聲,又令眾人膽怯的的蜷縮了回去。

  這可害苦了還躺在地上同野狼殊死搏鬥的陳國安,見眾人久久未來支援,面對如此洪水猛獸,心中也難免擔憂了起來,不免產生些許絕望。

  面對這生死一刻,他索性就破釜沉舟,反正一死,也不能讓這畜生好過,便大喝一聲。

  「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隨即死死的抱住灰狼,用自己的門牙,狠狠的咬住野狼的脖頸,並學著它一樣,腦袋不斷的進行搖擺撕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主打一個不鬆手,不放口。

  就這樣一狼一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撕咬,人往往在極度的生死一刻都會迸發出驚人的洪荒之力,這是野獸所不具備的能力,很快吃痛的野狼敗下陣來,欲想掙脫出束縛逃離。

  可此時的陳國安似乎已經忘卻疼痛、知覺了,他只有一個念頭:「這畜生現在還是活的,我不能鬆手,一定要咬死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最終直到野狼的脖頸處滲出大量的鮮血,竟將陳國安的外衣、臉頰浸染成一片赤紅色,而眾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有些痴傻了,一時竟分不清誰是人誰是獸了。

  此刻,天幕已黑,村裡的大人們,也都紛紛拾著火把找來了此地,這才將陳國安同那瀕死的野狼分離開來。

  自那以後,沒人再敢小看這位來自外鄉的娃兒,村裡的孩子們更是將其視為偶像,有人崇拜他,也有人懼怕他,反正再也沒有人敢用鄙夷的目光去瞧他。不知不覺間,村裡的同輩孩子們都尊敬的稱呼他為「國安哥」。

  王鞭也是經過此事之後,才從陳國安身上看出了一股子狠勁,這才是龍國男兒該有的血性,便從此偷偷教授陳國安習武,此時他才得知乾爹原來身懷絕技。

  畢竟王鞭早年可是義和團的一員,並且其名聲還不小,曾經受到大刀王五的點撥,其刀法凌厲霸道,並有其外號「千鋒刀客」。

  這也改變了陳國安的一生,促成了他日後成就一代軍閥的最重要資本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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