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淺香樓
冰冷的雨水敲打在大地之上，讓人們感受到陣陣寒意，對於這場秋雨，則有人歡喜，有人憂愁，就像詩人面對同一事物，此時心情不同，寫出的詩句表達的也是不同。
大將軍大步走出皇宮，這一次的他回過頭，深深地凝望了一眼自己所長大的皇宮，喃喃自語起來：「弟弟妹妹們，就此別過了........」
大將軍握緊手中的佩刀，直接翻身上馬，由於趨近下了一天的雨水，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
大將軍直奔震遠將軍府邸，沒有直接縱馬來到正門，而是選擇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直接翻牆進入，巧妙地躲開府中的丫鬟，熟練地來到震遠將軍的書房。
震遠將軍的書房布置的極其精簡，書架上堆滿了兵書，有的甚至有著微微的破損，書桌前一位精瘦的老者，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兵書，剩下的空間，擺放著碩大的沙盤，標註著敵我雙方兵力部署，但凡有心人看到，都知道沙盤中的地形正是西北的邊關要害。
「如此糟糕了嗎？」震遠將軍看著兵書，仿佛感知到站在門口渾身濕漉漉的人是誰一樣。
「已無辦法扭轉了.......」大將軍嗓音低沉地回答道。
震遠將軍放下兵書後默默地嘆了口氣，嗓音低沉地說道：「我能做些什麼？」
「我死後，幫忙鎮守西北.......」大將軍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樣，嗓音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你帶著文忠走吧，先帝不放心我，現在的陛下也不會放心我，我心中都清楚。」震遠將軍緩緩地起身，走到了沙盤旁邊。
「對不起........」大將軍嗓音第一次有了些許的變化，變得低沉了不少。
震遠將軍淡然地笑了笑，平靜地說道：「文忠是該長大了，與其碌碌無為苟活一生，不如波瀾壯闊地面對一些事情，而且我們李家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背棄大義。」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眼下........還是可以選擇的。」大將軍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不由得話語有些停頓。
「這個選擇先帝就曾經給過我，而我也早已選擇，無需多言了，西北形勢風雲變幻，你們還是早些過去吧.......」震遠將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早已長大的大將軍，臉上難得帶著一絲笑意，但是面龐上稜角分明的皺紋，卻是帶著絲絲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大將軍緩緩地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枚與送給石陌開一樣的虎符，輕輕地放在沙盤上，頭也不回地走入雨中。
要不是書房內的門口，有著一灘水跡，還有沙盤中的虎符，很難讓人想到安靜的書房中，曾經進來過一個人。
很快大將軍帶著李文忠直接縱馬離開了京城，慢慢地消失於黑夜之中，仿佛自己慢一點，心中就會對此地有著一絲留戀與猶豫。
之前養心殿外的老宦官看著大將軍出來，並不敢湊到身前，只能站在打開大門的位置，始終低著自己的頭，不敢向裡面觀望。
直到老宦官聽到裡面傳來的嗚咽的聲音，對於同時伺候了兩位陛下的宦官，此刻更加的能夠理解帝王的無奈，但是心中卻又慶幸，這一批的孩子，比先帝那批要強上很多，沒有了那些奪嫡的事情，但是外患卻成了頭等要事。
隨著陛下的嗚咽聲，老宦官心中不忍，還是選擇走了進去，看著陛下的樣子，輕聲喊道：「陛下........」
陛下紅著眼睛緩緩地直起身子，一旁的老宦官趕緊過來攙扶。
陛下沒有選擇回到屋裡，而是緩慢地走到屋門口，感受著涼風裹挾著的雨水所帶來的寒意，看著宮門外面怔怔出神。
老宦官沒敢打擾陛下的思緒，只能默默用手扶住陛下，一起看向宮門外的方向。
陛下慢慢地深吸一口氣，眼神冷冽了起來，緩緩地說道：「明日上朝，不准任何人告假，但凡有人告假，從此革職查辦。」
「是.......」老宦官輕聲回答道。
陛下慢慢地轉過身，向著屋內走去，向著老宦官問道：「七王與兩位公主是不是已經離開皇宮了？」
「是.......大將軍的白馬斥候，也被留了下來。」老宦官如實地回答道。
陛下緩緩地點了點頭，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輕聲說道：「朕乏了，你下去吧........」
「是.......」老宦官說完，輕聲退了出去，但是卻並未走遠，依舊站在門外，看著近前的地磚，等待著陛下召見。
宮門外的白馬斥候根本就沒有打傘，淋著雨守護在馬車的兩旁。
魏哲源看著這些白馬斥候不用吩咐，自然地守護起來馬車，轉身向著大理寺卿劉思睿大人說道：「劉大人，看來咱們的人數又增加了不少，咱們還是儘快去吃些酒水，先暖暖身子吧。」
「是，一切聽王爺的吩咐。」劉思睿馬上回答道。
眾人緩慢地沿著街道走去，離開了皇宮，不少躲在屋檐下的人紛紛側目這隊奇怪的組合，心中不免猜測這些人到底是誰，眼尖的人能認出那些大人與魏哲源的身份，更是心驚的猜測馬車裡面的人到底是誰，竟然會有白馬斥候護送，又有王爺和大人步行護送。
就是這麼一隊奇怪的組合，伴隨著此刻的雨水，壓抑的周圍人連議論都不敢，只能紛紛側目。
隨著魏哲源七拐八拐地帶領眾人，漸漸地向著北城門方向走去。
大理寺卿劉思睿大人，不時地說些趣聞，讓這一路走過去並沒有太枯燥。
很快魏哲源再一次地走到一條寬大的街道，劉思睿看著街邊各種酒樓，沒有想到王爺竟然來這邊，畢竟這裡魚龍混雜，很難找到清靜的地方，而劉巡撫也明確說了要詢問一下案情。
不過劉思睿並未多話，而是跟在王爺身後緩慢地走去，也不再繼續說些趣聞了。
街道兩旁的酒樓，漸漸地傳出人聲鼎沸的聲音，甚至漫過了此時的雨聲。
只是街道兩旁站在自己店門口的小廝，看著這隊奇怪的組合，一時竟然不敢上前招呼，紛紛側目看著馬車旁負責護送的白馬斥候。
雖然小廝見識過不少達官貴族，但是無形中帶有殺氣的白馬斥候，卻是第一次見，不免心中升起懼意，反而祈禱這些人不要進入自己的酒樓。
而這隊奇怪的組合後面，不知何時有著兩人佩刀牽著幾匹馬，不遠不近地跟著，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步伐行進與這隊奇怪的組合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隨著魏哲源停下腳步，沉著冷靜的曹傑扭頭看向身後，發現孫路與孫雲海跟在自己隊伍的後面，暗暗吃驚想到自己竟然忘了這兩人，不過這一路他們二人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曹傑看向身旁的魏哲源快步走了過去後，向著身後努了努嘴，就向著孫路與孫雲海走去。
曹傑打著油紙傘輕聲向著二人說道：「實在抱歉，王爺當時帶著二位公主出宮，思慮擔心的有些過多，還望二位大人見諒，畢竟皇宮中眼線眾多，而二位大人又是陛下貼身侍衛，難免讓人聯想，但是王爺轉念一想，此次就當是散心了，畢竟很難躲避有心人的視線，所以派我來與二位解釋一番。」
孫路拱了拱手直接笑著說道：「多謝曹巡道告知我等，我等的任務就是保護二位公主，讓王爺不用多慮，我等自有辦法跟在你們身後，而且我二人以為王爺是要我等暗中保護，與白馬斥候分開行動。」
曹傑沉穩地說道：「此事既然如此了，不如一同前往吧，接下來還要辛苦二位。」
孫路與孫雲海點了點頭，牽著馬快速地向前走去。
白馬斥候領頭的韓勁川側目看向身後的孫路與孫雲海，看著兩人走過來的動作，知道二人身手肯定不凡，不禁多看了幾眼。
魏哲源扭過頭看向孫路與孫雲海靠近過來，向著大理寺卿劉思睿大人說道：「劉大人，我說的就是這裡........」
劉思睿看著不遠處斜對面的倩樓，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畢竟那裡算是京城最繁華的酒樓，高度就有四層，裡面裝飾極盡奢華，菜品豐富多樣，當然價格也容易讓人望而卻步。
可是眼前的酒樓名為淺香樓，雖然在京城中也算排得上名號，但是在這條美食街上，不光是裝飾還是菜品，卻也只能算是中下，甚至劉思睿自己都沒有過來吃過。
劉思睿馬上笑著迎合道：「全聽王爺吩咐。」
魏哲源看著站在門口瘦弱的小廝，直接揮了揮手，小廝打著油紙傘快步地走了過來，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點頭哈腰諂媚地笑著。
劉宣看了一眼曹傑後，曹傑馬上向前，向著小廝說道：「這些馬匹好生餵養著，我們人數眾多，儘快找個雅間。」
「是........是........」小廝連忙點頭，跑回店內拿出下馬凳，打著傘等待馬車裡面的人下來。
而就在小廝慌張進店拿下馬凳的時候，掌柜的看著門口的陣勢，也快速地來到門口，看著身著官服的幾人，腦海中馬上想到這些人是誰，尤其是看到魏哲源的衣著，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怎麼也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來自己這兒。
而兩邊的白馬斥候全都盯著拿著下馬凳的小廝時，不由得單手握住身邊佩刀，嚇得冷汗瞬間遍布全身，心中不住地想到，是不是大將軍來到了這裡。
但是心中更多的卻是想到，只要今日伺候好這些人，往後絕對會比斜對面的倩樓更加的上座。
掌柜的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笑著向前迎去，身後自然有幾名跑堂跟在身後，一同前去迎接。
寬敞的大堂內，坐了不少的食客，雖然沒有人聲鼎沸的繼續攀談，但是紛紛扭頭側目，竊竊私語起來，猜測到底是什麼人物來到了這裡。
大將軍大步走出皇宮，這一次的他回過頭，深深地凝望了一眼自己所長大的皇宮，喃喃自語起來：「弟弟妹妹們，就此別過了........」
大將軍握緊手中的佩刀，直接翻身上馬，由於趨近下了一天的雨水，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
大將軍直奔震遠將軍府邸，沒有直接縱馬來到正門，而是選擇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直接翻牆進入，巧妙地躲開府中的丫鬟，熟練地來到震遠將軍的書房。
震遠將軍的書房布置的極其精簡，書架上堆滿了兵書，有的甚至有著微微的破損，書桌前一位精瘦的老者，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兵書，剩下的空間，擺放著碩大的沙盤，標註著敵我雙方兵力部署，但凡有心人看到，都知道沙盤中的地形正是西北的邊關要害。
「如此糟糕了嗎？」震遠將軍看著兵書，仿佛感知到站在門口渾身濕漉漉的人是誰一樣。
「已無辦法扭轉了.......」大將軍嗓音低沉地回答道。
震遠將軍放下兵書後默默地嘆了口氣，嗓音低沉地說道：「我能做些什麼？」
「我死後，幫忙鎮守西北.......」大將軍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樣，嗓音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你帶著文忠走吧，先帝不放心我，現在的陛下也不會放心我，我心中都清楚。」震遠將軍緩緩地起身，走到了沙盤旁邊。
「對不起........」大將軍嗓音第一次有了些許的變化，變得低沉了不少。
震遠將軍淡然地笑了笑，平靜地說道：「文忠是該長大了，與其碌碌無為苟活一生，不如波瀾壯闊地面對一些事情，而且我們李家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背棄大義。」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眼下........還是可以選擇的。」大將軍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不由得話語有些停頓。
「這個選擇先帝就曾經給過我，而我也早已選擇，無需多言了，西北形勢風雲變幻，你們還是早些過去吧.......」震遠將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早已長大的大將軍，臉上難得帶著一絲笑意，但是面龐上稜角分明的皺紋，卻是帶著絲絲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大將軍緩緩地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枚與送給石陌開一樣的虎符，輕輕地放在沙盤上，頭也不回地走入雨中。
要不是書房內的門口，有著一灘水跡，還有沙盤中的虎符，很難讓人想到安靜的書房中，曾經進來過一個人。
很快大將軍帶著李文忠直接縱馬離開了京城，慢慢地消失於黑夜之中，仿佛自己慢一點，心中就會對此地有著一絲留戀與猶豫。
之前養心殿外的老宦官看著大將軍出來，並不敢湊到身前，只能站在打開大門的位置，始終低著自己的頭，不敢向裡面觀望。
直到老宦官聽到裡面傳來的嗚咽的聲音，對於同時伺候了兩位陛下的宦官，此刻更加的能夠理解帝王的無奈，但是心中卻又慶幸，這一批的孩子，比先帝那批要強上很多，沒有了那些奪嫡的事情，但是外患卻成了頭等要事。
隨著陛下的嗚咽聲，老宦官心中不忍，還是選擇走了進去，看著陛下的樣子，輕聲喊道：「陛下........」
陛下紅著眼睛緩緩地直起身子，一旁的老宦官趕緊過來攙扶。
陛下沒有選擇回到屋裡，而是緩慢地走到屋門口，感受著涼風裹挾著的雨水所帶來的寒意，看著宮門外面怔怔出神。
老宦官沒敢打擾陛下的思緒，只能默默用手扶住陛下，一起看向宮門外的方向。
陛下慢慢地深吸一口氣，眼神冷冽了起來，緩緩地說道：「明日上朝，不准任何人告假，但凡有人告假，從此革職查辦。」
「是.......」老宦官輕聲回答道。
陛下慢慢地轉過身，向著屋內走去，向著老宦官問道：「七王與兩位公主是不是已經離開皇宮了？」
「是.......大將軍的白馬斥候，也被留了下來。」老宦官如實地回答道。
陛下緩緩地點了點頭，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輕聲說道：「朕乏了，你下去吧........」
「是.......」老宦官說完，輕聲退了出去，但是卻並未走遠，依舊站在門外，看著近前的地磚，等待著陛下召見。
宮門外的白馬斥候根本就沒有打傘，淋著雨守護在馬車的兩旁。
魏哲源看著這些白馬斥候不用吩咐，自然地守護起來馬車，轉身向著大理寺卿劉思睿大人說道：「劉大人，看來咱們的人數又增加了不少，咱們還是儘快去吃些酒水，先暖暖身子吧。」
「是，一切聽王爺的吩咐。」劉思睿馬上回答道。
眾人緩慢地沿著街道走去，離開了皇宮，不少躲在屋檐下的人紛紛側目這隊奇怪的組合，心中不免猜測這些人到底是誰，眼尖的人能認出那些大人與魏哲源的身份，更是心驚的猜測馬車裡面的人到底是誰，竟然會有白馬斥候護送，又有王爺和大人步行護送。
就是這麼一隊奇怪的組合，伴隨著此刻的雨水，壓抑的周圍人連議論都不敢，只能紛紛側目。
隨著魏哲源七拐八拐地帶領眾人，漸漸地向著北城門方向走去。
大理寺卿劉思睿大人，不時地說些趣聞，讓這一路走過去並沒有太枯燥。
很快魏哲源再一次地走到一條寬大的街道，劉思睿看著街邊各種酒樓，沒有想到王爺竟然來這邊，畢竟這裡魚龍混雜，很難找到清靜的地方，而劉巡撫也明確說了要詢問一下案情。
不過劉思睿並未多話，而是跟在王爺身後緩慢地走去，也不再繼續說些趣聞了。
街道兩旁的酒樓，漸漸地傳出人聲鼎沸的聲音，甚至漫過了此時的雨聲。
只是街道兩旁站在自己店門口的小廝，看著這隊奇怪的組合，一時竟然不敢上前招呼，紛紛側目看著馬車旁負責護送的白馬斥候。
雖然小廝見識過不少達官貴族，但是無形中帶有殺氣的白馬斥候，卻是第一次見，不免心中升起懼意，反而祈禱這些人不要進入自己的酒樓。
而這隊奇怪的組合後面，不知何時有著兩人佩刀牽著幾匹馬，不遠不近地跟著，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步伐行進與這隊奇怪的組合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隨著魏哲源停下腳步，沉著冷靜的曹傑扭頭看向身後，發現孫路與孫雲海跟在自己隊伍的後面，暗暗吃驚想到自己竟然忘了這兩人，不過這一路他們二人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曹傑看向身旁的魏哲源快步走了過去後，向著身後努了努嘴，就向著孫路與孫雲海走去。
曹傑打著油紙傘輕聲向著二人說道：「實在抱歉，王爺當時帶著二位公主出宮，思慮擔心的有些過多，還望二位大人見諒，畢竟皇宮中眼線眾多，而二位大人又是陛下貼身侍衛，難免讓人聯想，但是王爺轉念一想，此次就當是散心了，畢竟很難躲避有心人的視線，所以派我來與二位解釋一番。」
孫路拱了拱手直接笑著說道：「多謝曹巡道告知我等，我等的任務就是保護二位公主，讓王爺不用多慮，我等自有辦法跟在你們身後，而且我二人以為王爺是要我等暗中保護，與白馬斥候分開行動。」
曹傑沉穩地說道：「此事既然如此了，不如一同前往吧，接下來還要辛苦二位。」
孫路與孫雲海點了點頭，牽著馬快速地向前走去。
白馬斥候領頭的韓勁川側目看向身後的孫路與孫雲海，看著兩人走過來的動作，知道二人身手肯定不凡，不禁多看了幾眼。
魏哲源扭過頭看向孫路與孫雲海靠近過來，向著大理寺卿劉思睿大人說道：「劉大人，我說的就是這裡........」
劉思睿看著不遠處斜對面的倩樓，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畢竟那裡算是京城最繁華的酒樓，高度就有四層，裡面裝飾極盡奢華，菜品豐富多樣，當然價格也容易讓人望而卻步。
可是眼前的酒樓名為淺香樓，雖然在京城中也算排得上名號，但是在這條美食街上，不光是裝飾還是菜品，卻也只能算是中下，甚至劉思睿自己都沒有過來吃過。
劉思睿馬上笑著迎合道：「全聽王爺吩咐。」
魏哲源看著站在門口瘦弱的小廝，直接揮了揮手，小廝打著油紙傘快步地走了過來，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點頭哈腰諂媚地笑著。
劉宣看了一眼曹傑後，曹傑馬上向前，向著小廝說道：「這些馬匹好生餵養著，我們人數眾多，儘快找個雅間。」
「是........是........」小廝連忙點頭，跑回店內拿出下馬凳，打著傘等待馬車裡面的人下來。
而就在小廝慌張進店拿下馬凳的時候，掌柜的看著門口的陣勢，也快速地來到門口，看著身著官服的幾人，腦海中馬上想到這些人是誰，尤其是看到魏哲源的衣著，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怎麼也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來自己這兒。
而兩邊的白馬斥候全都盯著拿著下馬凳的小廝時，不由得單手握住身邊佩刀，嚇得冷汗瞬間遍布全身，心中不住地想到，是不是大將軍來到了這裡。
但是心中更多的卻是想到，只要今日伺候好這些人，往後絕對會比斜對面的倩樓更加的上座。
掌柜的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笑著向前迎去，身後自然有幾名跑堂跟在身後，一同前去迎接。
寬敞的大堂內，坐了不少的食客，雖然沒有人聲鼎沸的繼續攀談，但是紛紛扭頭側目，竊竊私語起來，猜測到底是什麼人物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