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 50 節 春夢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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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擁有從未有過的東西,就要去做從未做過的事情。

  我想寫本書!

  從2006年起,我就試圖整理自己與雪兒過去的書信日記,選擇最淡的心事詮釋多舛的人生,寫出圍城生活的夢裡夢外,寫出牽手紅塵的愛怨情愁,寫一本自己親歷的情感故事……可一直沒時間,一直沉不下心來,也一直鼓不起勇氣!因為我聽說,女人好比是梨,外甜內酸,吃梨的人不知道梨的心是酸的,吃到最後就把心給扔了,所以男人從來不懂女人心;而男人好比洋蔥,想要看到男人的心就需要一層一層去剝,但在剝的過程中會不斷流淚,剝到最後才知道:洋蔥是沒心的。所以,過去的一頁能不翻就不翻,翻落了灰塵會迷了雙眼,翻出了良心會愧疚不安,翻碎了感情怕無法彌補!

  雖然我只是想真實記錄自己曾經的生活軌跡,把那些纏綿的思緒和失落的記憶重新拾起,把那些憧憬和期盼的美好感情保存下來,把那些如意不如意的婚姻生活片斷悄悄放逐於渺渺紅塵中,好讓自己活得輕鬆一些、灑脫一點!可不知道隨著這本書的出現,周邊的人會如何看我,會不會打破往日平靜的生活?不知道翻起了這一頁,雪兒看到我的隱秘世界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圍城內外會不會掀起意想不到的軒然大波令我無顏面對?

  當然也有這種可能:「女人不是不知道你還有別的女人,她選擇獨自傷心卻不揭穿你,是害怕揭穿後給了你一個離開她的藉口」。雖說我與愛妻的感情還不至於此,但我的確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男人。而作為男人,情感生活中自然不能倖免男人的弱點和不切實際的貪慾,不會放棄追逐心儀的夢想!

  因為人總是會這山望著那山高,珍惜未得到的,遺忘所擁有的,甚至喜新不厭舊。很少能有人用心去想:一個熱衷於擁有許多的人,往往很難真正擁有自己。就像一隻裝滿牛奶的玻璃杯,人們會說「這是牛奶」,只有當它空著的時候才是一隻杯子!而當我們心中充斥著不該貪念的東西和形形色色的欲望時,就已經不是自己了。

  在婚姻這支華麗的萬花筒里,並非只有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憧憬和理想,更有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和應盡的責任義務。一旦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就要承擔起家庭的責任,就要心無旁騖地牢記使命!面對擁有的應該珍惜,無法得到的不要苛求,經年後就會明白:那些可以遺忘的,都是對人生無關緊要的;那些不能忘卻的,無論怎樣美好、怎樣感傷都始終回不到過去,走不進曾經!成熟,不是人的心變老,而是淚在眼眶裡打轉還能微笑。

  記憶是相會的一種形式,忘記是自由的一種形式,再美好也經不住遺忘,再悲傷也抵不過時間!遺忘,便成了人生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沒有對齊的圖紙,從前的一切也都回不到過去,就這樣慢慢延伸、一點一點地錯開來……

  儘管流逝的歲月終究會帶走那些曾經令我們為之魂牽夢縈的幻愛與遺憾,也不可能回過頭來再為我們改變什麼?但無論如何感情總是最美好的!而最美好的東西始終值得回味,比如情書,比如初戀,比如難忘的時光,比如我們正經歷著的斑斕人生……

  每當我一頁頁讀著當年的那些情書,一張張翻看過去的情感日曆,一遍遍回味與雪兒歷盡艱辛的愛戀時光,還有那些藏匿在紅塵中不能言語的未了塵緣,就會被曾經的深情所感染,內心也會湧現出陣陣惶恐和不安!好想把心思全都收回到雪兒身上,好想拼命克制那些不現實的衝動幻想,讓那些紫色溫馨的記憶凝固在過往的時空,只在心靈的一角保留一份最純美的感情……但不知相依相伴多年的夫妻能不能接受那雖已過去卻似突如其來發生在愛人情感世界的變故?不知道當愛已不再浪漫時還能不能守住一份不被世人理解的感情?儘管它只是我們婚姻旅程中一段段不和諧的插曲、一朵朵波濤洶湧的浪花,儘管所有這一切並非都是一個人的錯!

  一直以來,自以為追逐幸福的我,在婚姻圍城裡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頭頂總似被一張無形的情網所籠罩,身上還有一根時刻牽絆的紅線。這張網,就是夢中飄忽不定的虛渺情緣;這根線,就是與雪兒相依相伴二十多年的真情摯感,還有這個讓我寄予幸福和希望的家!這亦是我不時沉浮於情感泥潭又擺脫不了愛欲困惑的羈絆……

  不知道牽了手的手,還能不能擁有夢,該怎樣擁有?不知道走不進幸福的心,該不該收斂,又該如何收斂?我真的感覺情感生活很累、也很無奈!這個維繫著我的愛和我愛的家,曾經使我那麼地身心疲憊、那麼地傷腦筋、那麼地不堪回首……如今,那些如痴如醉的塵緣往事雖已如夢如幻,卻總也說不清是我對不起生活、還是生活對不起我?究竟是自己的錯、還是生活的錯?

  人之所以活得累,不是感情的糾葛就是利益的盤桓。人生在世,難免會受到這樣那樣的誘惑,要做到「心無邊、行有度、適可而止」確實很不容易!有許多事只能想不能說,有許多事只能說、不能做,還有許多事既不能想,也不能說,更不能做。一旦走進了情感的誤區就很難控制住自己,等到失去以後才明白:錯過的或許是一世情緣。


  人,之所以走彎路,不過是想尋求一條到達目標的捷徑實現自己的願望,才會失去理智盲目地一意孤行,去嘗試那些不靠譜的方式和方法,以至於不但沒能踏上正途,反而一直在原地打轉……

  每當被虛實重疊的情感糾葛攪得頭暈目眩,每當身心欲望得不到滿足試圖衝出婚姻的圍城,我都會自覺不自覺地聯想到一位英國作家曾經說過的話:有的人如果不親眼看見更惡劣的環境,就無法理解原有環境的好處,非要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懂得珍視原來享受的東西。這話總讓我心存敬畏,總會把我從幻想的天堂拉回理智的原點,即使再不滿意生活、再無法忍受現狀、再渴望得到擁有也不至於不計後果地任其放縱,這是因為:「懂得敬畏是做人的根本!」一個人只有常懷敬畏之心才會「身有所正,言有所歸,行有所止」。

  李銀河說:「人的欲望有主觀和客觀的界限。主觀的界限是生理極限,客觀的界限是社會規則。」我是男人,一個看起來對性沒有多少免疫力的男人,生活中雖然離不開雪兒,用她的話說就是「離不開女人」,卻也並不是一個放縱心魔、隨隨便便的人!

  夜晚是欲望出來放風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理智十分脆弱的時候,而夜晚的電話基本上都帶著寂寞地味道……

  每逢獨自出差在外,面對花花世界的神秘誘惑;每當難以擺脫身心寂寞的困擾,難免產生形形色色的雜念幻想和奢望意識,但心裡始終還是會記得雪兒、記得這個家,不敢漠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諄諄告誡,不可能為一己貪慾葬送自己和為我遮風擋雨的港灣,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碰那些夜半三更找上門的「服務電話」,無論如何都不願把自己置於沒有退路的境地,就算是站在河邊也不肯濕鞋!

  記得有一次去業務部門檢查工作,回到賓館大家都忙著玩牌,主人生怕冷落了我,專門為我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客房休息。沒想到剛剛躺下不久便進來一位「按摩小姐」……貌似對男女之事有所貪圖的我內心還是有原則、有底線的!雖不能說自己的意志如何堅定,亦不敢保證能不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也絕不至於胡來!做人,臉面可以糊塗點,心裡一定要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問心無愧才是最舒服的枕頭。

  然而夫妻之間就不同了!

  我與雪兒的婚姻來得不易,過得也不易。我可以容忍她的嘴碎嘮叨,是因為女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才愛說話;我也可以容忍她的跋扈和小性子,那頂多不過只是傷傷我本來就不大的面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對我生理上的冷淡冷落,因為她是我老婆!

  雪兒是個非常有性格的女人,從不會因為我的強硬而屈從,而我也從不以為能從她的屈服中得到什麼樂趣,霸王硬上弓式的做法只能令她更生厭、更沒興趣。何況這樣做自己也會有很大的心理負擔和精神壓力!雖然我不敢說「性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但卻從不否認「性關係是導致夫妻之間不和的最主要因素」,這也是令我最糾結、最鬱悶、最傷腦筋的!

  所幸的是經過這麼些年情感生活的負重,經歷了充滿喜怒哀樂的春夏秋冬,我多少還懂得「女人是需要哄的,永遠都需要恭維、需要美言、需要誇大其詞地讚賞。」因而在日常生活中也會把女人想「被寵著、被慣著、被護著」這三大需求儘可能完美地體現在雪兒身上,在想著她、黏著她的同時總不忘先可勁兒地討好她、甜甜地讚美她。

  「雪姑娘,今天好漂亮噢——」私下與雪兒在一塊時,我都會這麼親昵地稱呼。而每晚都要抱著電視看到深夜的雪兒今天難得收個早工,不知為什麼十點不到就關了機,坐在那兒象徵性地繡著十字繡。望著她姣好的姿容、性感的嬌軀,我的內心不禁又……

  「我哪天不漂亮啊?」看似嫵媚的雪兒瞟了瞟我,眼裡流露出掩飾不盡地自信。

  「啊?啊是,我是說……你——今天晚上特別好看咧。」我趁機趕緊吹捧。

  「該不是又犯什麼錯誤了吧……要不就是動什麼歪腦筋?」

  「哪有?沒事就不能讚美你呀!我不一直都這麼……喜歡你嗎?再說啦,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讚美的呀?」

  「無事獻殷勤,非……」見我躲躲閃閃、無言以對,雪兒頗有些得意,故意拿腔捏調地問道:「說吧,又想打什麼歪主意?」

  「不是,他們、他們有沒有說……我幫你挑的新衣服好看啵?」雪兒每次穿上新衣下班回來,我都要故意問問——找找愜意的感覺、也逗她開心開心。

  「哪個他們?哪件衣服?」

  「你們那裡的人咯?噢——就是白天你穿的那條新連衣裙啊?」

  「沒人說,都習慣了!怎麼啦?」


  「不……會吧?我是覺得、你……就是什麼都不穿都很好看!」

  「想得美!」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穿什麼都好看……」見雪兒不「上路」,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又開了口:「你——就沒覺得今天有什麼特別的嗎?」

  「沒有啊?不過是個大晴天……」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說我今天……過生日咧……」我小心翼翼道。

  「又過呀?星期一剛過的,喏——蛋糕還沒吃完呢!」雪兒朝茶几上呶呶嘴。

  「那是陰曆唦,今天是陽曆……」

  「你就天天過吧,賴皮!我跟你拿蛋糕去。」

  「我不吃蛋糕……我就想吃……葡萄……」

  「葡萄啊?明天跟你買!」雪兒明白我的意思,卻佯裝不懂。

  「不是那個……我是說、你的……今天還是周末就……給一點陽光吧?」

  「你有哪天不想燦爛的啊?成天盡想著那點兒破事!」見我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雪兒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我又沒過高的要求,一星期也就兩次……多一點點而已……」我嘀咕道。

  「而已?兩次多……還、一點點!哪個男人像你?都這麼大歲數了……」

  「我也想適可而止、儘量不讓你為難!可看到你,又忍不住……哎你又不是別人,你怎麼知道……」我不服氣地與她理論:「雖然做這事的次數可能跟年齡成反比,但也不是絕對的!何況每個人情況不一樣。就連科學家都說,每周一次能夠減壓;每周兩次能夠護心;每周三次能增強免疫力;每周四次能保持年輕,五次以上還可以減肥,像我們這種四五十歲的人,一周兩三次根本不算多。只要雙方不覺得累,感覺新鮮不影響睡眠,身體和心靈都充滿活力,一周做十次也很正常!不僅有益身體、還能延年益壽……」

  「哎——打住打住!又想忽悠我是吧?」

  「這還真不是忽悠!我跟你說呀雪雪: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做愛是生活中最美好、最快樂的事!沒有之一。美國有項最新科研成果說,性是一個人生命能量的重要指標,健康的性生活有八大好處。」

  見雪兒沒做聲,我默認她想聽,便煞有介事地繼續賣弄:「這一呢,它是解放情緒的助推器,是產生『愛的荷爾蒙』和幸福感的最佳方法;二是可以增強免疫力,讓愛情生活持續發展;三是可以幫助消耗熱量,對雙方都有益;四是能夠減輕疼痛,對女人而言還可以增強盆底肌;五是改善男人的健康狀況,最主要的是能預防前列腺癌;六是擁有健康的心臟,減輕生活壓力;七是能幫助自己了解身體,使身體得到解放和肯定;還有就是可以和愛人靠得更近,時時保持親密感。相反,不規律的房事則是夫妻感情不合的重要導火索,不僅影響人體健康,甚至還會誘發心臟疾病、危及生命……哎——這可不是我瞎謅的啊!何況我也沒那水平,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語文不錯呀,背得倒挺順溜的?鬼話加詭辯!還有什麼『高科技'?接著忽悠——」

  只因平時逮著機會就給她灌輸這類知識,想提高她的「性趣」,跟我保持一致,不但沒能收到任何成效,還時常遭到冷嘲熱諷。

  「還有……」想想說了也沒用,還不如直白點:「還有就是……我想你、是因為……我老婆長得漂亮、長的好看唦……你就當是新婚咯……新婚燕爾哪能……」

  「還新婚燕爾咧……昏你個大頭夢哦!」雪兒看似喜眉笑眼、滿臉光輝,卻不帶一丁點感情色彩,似乎並不情願:「知道你屁股一撅——准沒好事……」

  「兩公里慢跑、兩公里慢跑……你不是希望我鍛鍊唦。」我心裡似有不悅,吶吶地說。

  「就會給自己找理由!要跑不曉得到跑步機上去跑啊,花幾千塊錢買了個擺飾。」雪兒放下手裡的活,邊嘟囔邊關滅電燈,一骨碌溜進了被窩,看不出她想不想理我?

  「……」漂亮女人是不是都這樣?為什麼往往一句委婉地拒絕就能讓充滿激情的男人納悶得亂了方向、沒了主張。

  「……下不為例哦!」沉默了好一會兒,寂靜的枕邊才含含糊糊飄過來一句話。

  「嗯……恩?噢——」或許她也是記得我今天生日的,要不怎麼這麼早……我大喜過望,頭一埋、趕緊跟著鑽進了被窩……

  這樣的結局應該算是好的!若是不情不願,她便會在你正興致盎然的時候很不和時宜地嘀咕幾句不耐煩的話,讓你猶如一下掉進了冰窖之中,頓時沒了那念頭。


  性愛,原本是件十分自然、非常美妙、令人身心愉悅的事,也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欲望和本能,只因蒙上了太多的遮羞布、充滿了神秘感讓人談虎色變,唯恐避之不及!但作為健康人生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在家庭生活中畢竟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亦可以說是夫妻感情的橋樑和維繫婚姻的紐帶。倘若夫妻性關係出現長久的不和諧,往往會將婚姻家庭引入寒冷的冬季,甚至導致夫妻離婚、家庭解體!因此只有將愛情與性完美地結合,才能充分享受婚姻的幸福與快樂。

  在感情生活中,夫妻間本應相互關愛、相互體諒,無論於法律層面、道德層面還是家庭穩固方面都不該彼此忽視、漠然處之,而應當坦然相待、免生是非!有時候我還真不明白:對於老婆來說,這種連舉手之勞都談不上的事為什麼總要吝嗇得讓一丈之內的丈夫一輩子為之惆悵得幾近崩潰?難不成男人困惑的事女人也困惑?而我那些滋生在渴望與失望交織心態中的幻愛燃情——準確地說是婚外夢,雖不能全怨老婆、但也不算太離譜吧?

  有人說,再穩重的男人在兩種情況下也會變得死不要臉,一是酒喝多了的時候;二是起性的時候。

  結婚這麼多年,無論日子怎麼過,無論雪兒怎麼看我,也不管她高興還是不高興,我都不願委屈自己、不肯捨棄那點人生樂趣!雖然人有臉,樹有皮,面子也被這些年不甚和諧的婚姻磨得體無完膚、沒皮沒臉,但多少還想給自己留點兒自尊、留點兒退路,還是會有所顧忌、有所不為!然而最終卻又只能把自己逼進瘋狂臆想的空間……

  不知別人家的男人怎樣感知夫妻之間的恩愛與情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家庭都有不同的生活情趣?但在我的情感世界裡,最踏實、最愜意、最安暖舒適的感情莫過於每天睡覺身邊有老婆、半夜醒來可以抱老婆、早上起床還能親老婆,一如初戀時那般心儀沉醉、甜蜜美好……這應該是註解夫妻關係、還原理想婚姻的一種愜意狀態,也是這麼多年來我對愛情生活的一種憧憬和期待!

  每當看到雪兒曲線玲瓏、膚如凝脂、充滿成熟少婦風韻的胴體,每當憧憬甜蜜的xing福生活,就忍不住有種特別親密地占有欲,儘管不敢太樂觀、太奢求,又或只是想得到一些心理和精神上的撫慰!可當看到她極不情願、板著臉長吁短嘆,甚至厭惡地皺著眉頭極不耐煩喊「滾」的時候,就會從夢想的天堂一下跌進情感的煉獄……心底那份失落與悲哀,不是當事人又怎能體會?當然也就無法釋懷!只能在虛渺的幻象里心儀渴望,只能在無奈的轉身中游思妄想。

  自己的苦悶只有自己化解,自己的鬱結只能自己消除。人世間的劫難除了自渡,其他人都愛莫能助!即便是如此,也很難從煩惱的冀望里真正解脫出來。由此產生的諸多情感焦灼焦慮,亦會使身心長久處於極度落寞的愁怨中!於是便有了形形色色的混亂思維,有了諸多不滿足的幻念幻想,有了夜晚那些千奇百怪的隱憂之夢……

  都這麼大歲數了,本不該做這樣的夢,也不想再寫這樣的夢境,看了會使人更壓抑、更無語,可它又攪得我一整天都沒有心情做事,只好把它如實地記錄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又跟這些天為那事與她慪氣暗自傷神有關,昨夜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我們一家三口外出回來,路過一間辦公室,印象中應該是她們單位,有位領導過來問雪兒ZFB的事,並打聽我是誰?我與他素昧平生從未見過,雪兒卻跟他十分熟悉。

  領導比較年輕,看得出舉手投足之間和雪兒似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就連詢問她時的眼神也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這讓我很是生疑也很鬱悶!被叫進去的雪兒自覺有些不好意思,走到靠窗的牆邊面壁而立,那位領導也怡然自得地跟了過去,像是在悄悄凝視、又像是低語著什麼?絲毫不顧及大庭廣眾之下,始終旁若無人般放肆。那眼神、那恣意、那動作讓我忍無可忍!就連他十幾歲的女兒找來亦是置若罔聞,仍舊站在雪兒身旁宛如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知道他知不知曉我與雪兒的關係,還有我們站在門口不肯進去的女兒。

  雪兒當著我們似乎感到不妥,一直面壁不語!

  我反覆看著她腦後瀑布般的頭髮,發現其間夾雜著密密麻麻的銀絲:「他和她歲數相差這麼大,怎麼會?」我的心隱隱作痛,無法克制又不好直接拉起雪兒跟我走,便讓門口的女兒去叫,可女兒怎麼都不肯,我只得站在門外朝她大喊了一聲轉身離開……

  雪兒猛地追出來,邊跑邊向我解釋:「你聽我說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我又沒說,是你……連傻子都看得出來的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老實說,是不是跟他有那種關係?」雪兒語塞得沒法回答。我便扔下她,一個人一直不停地往前走……「是、是,我也是……沒、辦法!他又是……」看到我如此怒氣沖沖,氣喘吁吁地雪兒知道瞞不過去只得交代。「沒辦法?早跟你說過好多遍啦,這種事有幾個人是有辦法的?」我知道她想說他是領導,有些事無法迴避才……可不知跟她說過多少次,男人心裡想什麼我還不清楚?「難怪這些天連碰都不讓我碰!你去跟他過算了,我不要你……」雪兒知道我最忌諱的就是這,也知道我肯定不會原諒她。聽我如是說,自覺無望地哭著轉身朝後面的樓道口跑去……我頓感不妙!我知道雪兒的個性,這種事一旦揭穿她肯定會去跳樓:「雪兒——」我大吼一聲急忙去抓,結果把自己給嚇醒了……


  我們好幾天沒過夫妻生活了。周末我一連提了三次她都不樂意,說沒興趣!我知道她對此十分反感,可我也是想儘量把頻率降到最低,把情緒調節好,減少生活中的矛盾!但總不能沒有吧?這個年紀老不老、少不少的要我怎麼辦?再過兩月就是我們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屈指一算我倆在一起已經生活了一萬多天,我的欲望和習慣也不是三兩天才養成的!

  這麼些年來,最讓我無語的就是這件事。難得她能有一次好心情,每次都跟乞求似地還生怕她不高興,但又不願太勉強。而她被纏不過,最好的結局亦是很不滿地咕噥一句:「一天到晚想這鬼事,要做自己做,快點啦,煩死人!」如此而已,就跟乞討沒什麼兩樣,讓人頓覺性趣全無,怎麼接受得了?我還真不理解,這也能叫「做愛」?即便「做」了也難得愉快,充其量不過是體內釋放帶來的一點輕鬆,又哪裡稱得上「愛」?還不如……

  這回可能是看到我臉上又沒了笑容,想想不那個也說不過去,便甩了一句:「要就自己快點!我要起床了。」接著擺出一副「臉難看、話難聽、門難進」的面孔。而作為丈夫,面對如此窘況就算性趣再濃也提不起半點精神!見我沒反應,雪兒一邊穿鞋一邊嘟噥:「自己不做的啊,休要怪我!」說完便扭頭揚長而去,把我獨自晾在那兒。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潛意識中還殘留著過去猜忌的陰影和怨氣才做了這樣一個荒唐怪誕的夢?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心情不好才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總之,這種生活過得真的很壓抑!

  但願夢境與現實真是反的,特別是噩夢!千萬別讓我為此再多憂多慮、身陷囹圄……

  其實,今天亦是個非常好的日子:「12.13」——要愛一生!

  實話說,現在的雪兒對我真的很好。她總說我們的愛情已經轉化成了親情,可跟我內心想要的妻子比起來,那份感覺更像是「母親」,除了「做」什麼「愛」都可以給!然而,男人在婚姻中真正需要的畢竟是一個知心愛人、一位親密伴侶,而不是「免費保姆」。

  性是一種親密的表達,它不單是兩個人生理上的正常需求,更是男女雙方增進感情的橋樑,一段好的感情就是情與性的完美結合,這既是人之常情也是與生俱來的生理欲望。所以,追求自己的性福並不過分、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雖說人類尋求愛情不僅僅是為了性慾的滿足,而是要建立一種特殊、親密、溫馨的人際關係,但性愛卻是情愛的基礎,情愛則是性愛的前提,只有把情愛和性愛完美結合起來,才可能產生名副其實的愛情,才能使婚姻生活更加和諧。

  記得有句經典性愛真理說:「所謂愛情,就是找到一個能進行滿意性交的摯友,與其共同享受肉體交流和思想交流所帶來的快感。」姑且不論此言對錯,也無論是否具有普遍性,就算不願承認、但也無可否認,事實上就那麼回事!婚姻生活亦是如此,有性無愛是痛苦,有愛無性是折磨,有愛有性最美滿,無性無愛是湊合,至少它是我對夫妻關係和感情維護最基本的理解之一。

  人,無論男女都會變!

  結婚這麼些年,已讓我對與雪兒曾經充滿海誓山盟和美妙憧憬的日子變得無法言喻、捉摸不透……至今我都不能確定:這種狀況百出的「愛」究竟是我倆的感情出了錯、還是自己的激情出了錯?抑或是她不懂我也不願滿足我的身心需求?

  婚姻關係是合法性行為取得的前提條件!如果有了婚姻這件合法外衣、有了愛的基礎和深厚感情仍不能暢享夫妻間的兩性歡愉,那婚姻於兩性結合又有多大意義呢?又或許在欲望的情感世界裡,越是索取便越是貧瘠,想得到的越多兩人之間的愛就會越少,所有的迫不及待都等不來心中的期待……

  不幸婚姻是其中男女的一場噩夢,最懂你的人才是最溫暖的伴!當愛侶一旦失去了身心欲求和激情,彼此都成為各自內心和身邊可有可無的人,曾經的少年夫妻只剩下默默糾結的「老來伴」,離搭夥過日子的「無性婚姻」生活也差不了多少的時候,那無滋無味、沒有恩愛沉澱的日子過得還有什麼盼頭?又能有多大意思?

  我忽然變得能夠理解那句話:「離婚的原因無非有兩個,一個是為性,一個是為錢。」也似乎有點能夠理解那些身處圍城的艷遇男女和婚外情,甚至是為此而離婚的夫婦!

  作為一個正常人,一名已婚男女、一位合法丈夫或妻子,應當履行也不該違背夫妻之間相互忠實的義務!這種相互忠實既包括不出軌、也包含需盡合理的性義務。而婚姻的牢固與穩定,在很大程度上還取決於夫妻生活的和諧美滿。如果兩人關係中的感情付出不對等或太廉價,夫妻生活難免會出現不愉快、不和諧、不盡人意,婚姻也猶如「一襲華麗的衣袍」徒有虛名!

  在法定的婚姻生活中,倘若雙方正常的生理、心理和精神需求都難以得到滿足,都要看配偶的心情跟臉色,都不能暢享愛情最寶貴的性福,又怎能經得住花花世界的誘惑不在外尋花問柳呢?就像一個飢腸轆轆的人,回到家如果還是食不果腹必然會心生幻念在外尋覓,而這種「正當」理由下的出軌,說起來並非完全都是藉口,當然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總有那麼多脆弱不堪的婚姻徘徊在禁區邊緣?為什麼那些看似「和諧」的夫妻關係總要靠「外遇」來維持?


  婚姻不是愛情的保險箱,不是情感生活的終極所在,而應該成為人生激情的加油站!而性愛則是激情產生不可或缺的原動力。可悲的是圍城內外的男男女女,大多不去細想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自然無從理解婚姻與愛情的本質,亦無法走出幽怨的人生。

  就追求婚姻幸福和擺脫身心壓抑而言,如果不是對家庭那麼地在乎,如果不念及夫妻情分顧及雪兒的感受,我自信身邊可能並不缺少給自己帶來快樂的女人,或許還會有喜歡上我的也說不定!特別是走在危情邊緣的那些日子,更是五心不定、心猿意馬,有著無法緩解與遏制的身心壓力,有著潛意識的欲望和衝動……而每每想起「無論擁有什麼樣的妻子,只要是個不自重、不負責任的男人都會出軌」這類告誡,還是會引起我的深思自律,還是會克制控制自己,畢竟不能也不該毫無原則地突破道德底線!

  誠然,誰都可以找出一大堆藉口來說服自己的放縱、原諒自己的衝動,以期衝出禁錮心靈的囚籠,但命運似乎註定了這輩子我都只能活在夢幻般的憧憬中,戴著自己給自己設計的精神枷鎖走不出「情、欲、愛」的困擾!這是因為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真正原諒男人的背叛,就像我同樣不能接受雪兒的背叛一樣!

  雖然在女人心中,男人的背叛和離棄無異於宣布了男人的死亡,並不願意品味那種貌合神離、毫無幸福前景的婚姻生活,可是不是也該反思:男人為何要放棄曾經把你奉為女神的愛產生荒唐出軌的念頭?作為妻子留不住丈夫、管不住丈夫,不能不說不是做妻子的失敗!而一樁婚姻的破裂也不能簡單把錯誤歸咎於哪一方,另一半對配偶身心需求的忽視和情感投入的變化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和負疚感?雖然我很難說清自己活著是不是為了愛情,卻一直把它當作人生的最高目標來經營,甚至可以心甘情願地為之傾其所有!然而風雨飄搖的港灣與跌宕起伏的日子,還是讓我對婚姻生活充滿了畏怯與困惑、幾度面臨情感的崩潰,因而大多只能苟活在自己的主觀臆想中,尤其是身心布滿疲憊、得不到愛的溫存時更是如此。

  在男女的世界裡,性愛是兩情相悅、激情碰撞最美好的時刻,也是幸福婚姻必不可少的基礎保障。

  有研究表明:規律和諧的性生活是健康的助推劑,性愛可以使體內的性能量得以充分釋放。這種從興奮到高潮再到釋放的過程,亦是一種微小短暫的良性應激狀態,能激活機體的各個器官和組織,對健康十分有益!除此之外性愛還能緩解緊張情緒、降低血壓和減輕壓力;增強免疫系統、提升免疫力。而性愛後催產素水平的升高,會使夫婦兩人一整天都如膠似漆,同時多巴胺水平的升高亦能令人心情愉悅,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和愛慕欲望也會顯著增強,從而提升雙方的幸福感,促進婚姻生活的穩定!

  有時候我也曾想:女人未必都能真正了解和理解男人。她們只知道自己每月都有那麼幾天生理周期很麻煩,殊不知男人也會有那麼幾天很焦躁、很不適應。雖然這並不能為我頻繁的身心欲望予以合理的註解,更不能平復生理和心理的衝動,但不可否認的是,每隔些時日總會做些難以啟齒的夢,一些憑空神傷和與性愛有關的夢!或許,每個人心底都有那麼一段不堪承受的壓抑和無法訴說的隱情,因為無以堪寄,只能放任它在深夜的夢中自由漂泊……

  歲月的流逝,常常會令我想起一天天老去的自己,卻又不知五十多歲的人了心為什麼還那麼年輕、還那麼幼稚和性趣盎然?仿佛從來不知道疲倦、不懂得節制!而雪兒並沒有我那麼好的興致!雖然對我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體貼、抑或是溫情,但只要一提那事她便會裝聾作啞沉默不語,有時甚至反應激烈。這讓我很無奈、也很鬱悶!不要說我想要的三兩天做一回,即使每周一次她也是無精打采沒有情調,能推則推、能拖就拖,或是勉強、或藉故逃避,很少有琴瑟和諧的時候。而百般無奈的我既不願傷害彼此的感情、又無法克制自身的欲望,只能……說實話,有時候真的好想要,甚至想不顧一切!

  雪兒時常讓我用手觸摸她那保養得很光滑、很鮮嫩水靈的臉龐,她也的確很捨得在保養上下工夫,我曾無意中問過她花在這上面的費用,她雖沒具體說,但聽那口氣每年應該不少於大幾千或上萬吧!當然,這與她的收入相比並不算多,要不也消費不起。何況她也並不是只顧自己,還把我的日常護理納入了統籌範圍,檔次也從開始時用她淘汰的護膚品、提高到購買男人專用的保養品。

  正因為她很懂得愛護自己,保養也很有選擇性,看起來她的樣貌比年輕時雖稍有變化,但細膩嫩滑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姣好的容顏依然讓人心動情動,這也許就是我能保有一顆充滿活力的心態心臟、時時嚮往與之親密親昵的原由吧!

  但令人難以承受的是,無論我多麼想她、多麼想要,不管暗示還是公開表達她都不為之心動,甚至多次直白地說討厭做那事,弄得我無地自容、幾乎下不來台!因此對她也就逐漸喪失了信心和期待,可又不可能完全放棄,只能寄希望於幻想和虛無縹緲的夢境中,更會由此想起曾經為之追逐過的愛、傾心過的人,還有那些不可思議、栩栩如生、猶在身邊的未了情……或許,男人在無法滿足生理需求時做做春夢化解煩郁,應該也能緩解心情、釋放壓力吧!


  在我的記憶里,這種夢做得最頻繁的時候應該有兩段時期:一是以前雪兒全身心投入事業,為了工作忽略我情感、兩人生活不和諧那陣子;再就是現在,人到中年以後,自認為已是老夫老妻的她厭倦了親熱和我生理上的反應,不肯再滿足我的需求。

  本來,隨著時光的流逝和年歲的增大,女人接近更年期性趣減退亦無可厚非,只是我沒法迴避,沒法適應,沒法保持身心的平衡!而春夢更不可能是一了無痕,昨夜便又赤裸裸的做了一回:

  我夢見自己像是得了感冒,赤身裸體躺在被窩裡,卻不知是什麼地方?只記得是間簡簡單單的房屋,門輕輕掩著,隱約看得見室外的走廊,雪兒坐在我身旁陪著,ZL就站在我對面。不知怎的?我身上那個敏感的部位似有一股火辣辣地感覺,衝動的表情令人無法掩飾!ZL不解地盯著我,以為是因為感冒而難受,於是笑著小聲對雪兒說:聽說男人患感冒睪丸會有不同的反應,檢查一下便可以知道,也好對症治療,還反覆問我願不願意?我有些難為情,其實是心裡好想做那事,只覺得那兒也硬得有些特別,不知該如何繼續?不料雪兒突然伸手往裡一探,大驚小怪地叫道:「哎呀!」ZL頓時赧然一笑:「是不是很……哈哈。」我尷尬得面紅耳赤,正想好事,一蹬被子便醒了過來。原來雪兒早已起床,收拾打理好一切上班去了,而她昨晚換下來的那條內褲,也不偏不倚被扔在了我鼻子跟前……

  雪兒非常講究個人衛生,無論天冷天熱每天都要堅持更換內衣,然後擺放在床頭便於我第二天清洗。而我也十分樂意為她效勞,除了心疼體諒、權且把它當作一種平衡生理心理的自我補償吧!又或許是除了越軌之外,唯一能聊以自慰的變通。

  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對於我這種愛屋及烏的「嗜好」雪兒心知肚明,就是不肯鴛儔鳳侶「以身相許」,有時甚至連一絲親密的意願都很難感覺到!但凡有一線希望、一點兒指望,沒有哪一個老公不願在自己心愛的妻子身上獲得滿足,又何苦要沉浸在虛渺的幻象中落到如此「痴迷」的地步?

  不知道這樣糾結的日子、這種沒有情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又或許是這輩子吧!休怪我游思妄想、杞人憂天。

  夢境來源於現實,它既是潛意識的一種自動排列組合,也是一種潛意識的滿足!反映的只是人們在現實中遭遇卻又沒能實現的願望,其中包含隱藏的秘密和欲望。德國哲學家叔本華說:「生命就是一團欲望,欲望得不到滿足便產生痛苦,欲望得到滿足便產生無聊,人生就像鐘擺一樣在痛苦與無聊之間搖擺。」

  孔子也在《禮記》中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說凡是人的生命離不開兩件大事:飲食、男女,一個是生活問題,一個是性的問題。任何事情放到食慾、性慾和求生欲上來想就都好解釋了。

  男人縱慾,女人縱情。我對雪兒的依戀與貪婪除了生理上的依賴和需求,更多的則是源於心理層面的期待跟滿足!然而,男人有男人的欲求和渴望,女人也有女人的任性與決絕。

  我不能斷定自身體內荷爾蒙的增長是否有別於旁人,但異乎尋常的生理衝動和頻繁的心理困擾,卻又不得不讓我時時掙扎在情、欲、愛的邊緣……或許這才是導致我內心怨氣堆積,不平衡,不滿足,不管不顧,滋生出許多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花心幻想的真正禍端!

  說起來我也挺喜歡薰衣草,可並不是因為它的味道,而是認同它那紫色花語所代表的寓意:「等待!」

  也許,這輩子無論我再怎樣憧憬幻想,再怎麼祈禱折騰,都將在「天真浪漫」的色彩中不明不白地等待!等待雪兒的體貼,等待夢中的柔情,等待虛擬的慰藉,等待不知有沒有結果的未來?即使沒結果、也可能註定沒結果,還是會一廂情願地去企盼、去夢想、去打發迷惘糾結的憂怨人生。

  鎖不住心魔紊亂的思緒/情何以找到幸福的軌跡/婚姻終不是虛幻的領地/愛才是牽手紅塵的春雨//

  人生,就像一杯沒有加糖的咖啡,回味起來雖有久久余香,喝起來卻總有絲絲苦澀;生活,就似一支充滿神奇誘惑的萬花筒,雖然五彩繽紛,卻也充滿了變數。佛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為虛幻!想通了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幽夢……

  為了告別昨天的無奈,我只能學會隱忍、學會遺忘!如果說忘記僅僅是為了不再懷念、不再傷感、不再心痛、不再思念和牽掛,那麼我想真實記錄下過往人生的種種情感心歷,恰恰是為了更深刻地審視自己,撥開糾纏欲望的浮華,不再糾結與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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