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狼請吃雞
李天真初入社會，還未破膽，他雖然明白馬忠讓他送左萌回家是何居心，但又哪裡敢應承。
這活他接不了，有賊心沒賊膽兒！
只好一邊搖頭一邊在心裡默默感謝忠哥的一片好意了。
馬忠緊緊咬住後槽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睃了面前這個不爭氣的兄弟一眼，自顧自地點了根兒煙，起身去舞台尋找自己的目標，祈求能遇上好心人收留一夜。
先前喝酒的時候李天真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左萌看，每次和左萌對視他都眼神閃爍，立馬把目光轉向別處，像是被抓了現行的小偷。
心臟怦怦直跳！
這會兒左萌就躺在他身邊，馬忠也走遠了，機會難得。
他趕緊肆無忌憚地打量起眼前這位「小甜妹」。
左萌閉著雙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睫毛又長又翹，眼影描紅，唇彩泛光。
鼓鼓囊囊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不定。
一根紅色腰帶把杏色連體褲分割得恰到好處，勾勒出柔美動人的曲線。
李天真看著她勻稱的雙腿不禁在心底生出一個疑問。
「女人穿連體褲，尿尿的時候豈不是要全身脫光？」
「如果一不小心放了個臭屁，那臭氣豈不是要打屁股往上一直竄到領口處從脖子冒出來直通鼻孔？熏死自己？」
他想像漂亮可愛的左萌穿著連體褲被自個兒臭屁熏得皺眉掩鼻的樣子，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
「哥！你笑啥呢？」左萌揉了揉眼睛看著李天真呆呆地問到。
「啊……啊……沒…沒笑啥…哈…」
李天真趕忙用中指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半張臉都被自己用手掌遮住。
左萌雙手撐住沙發掙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氣短力缺，未能如願。
便伸出一隻手給李天真。
柔聲細語地說道：「拉我起來，我要去洗手間！」
李天真滿心歡喜地接住芊芊玉手，雙手抱著她胳膊，一把扶起這弱不禁風的「小女人」，胸膛往前一送，借給她倚住後背。
左萌站起身來晃了兩晃方才站穩，先是低頭整了整衣服，然後扯下扎馬尾的橡皮筋，一頭烏黑柔順的披肩長發像綢緞一樣舒展開來。
她跺跺腳看著李天真問道：「忠哥呢？」
李天真抬手指著正在吧檯跟一大齡少婦交頭接耳的馬忠說道：諾！那不是！」
左萌循著酒吧昏暗的燈光瞄了吧檯一眼，眉頭微皺，轉頭嘟著嘴對李天真說道：「你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唄！」
李天真滿口答應，亦步亦趨地跟著左萌朝洗手間去了。
左萌上廁所尿尿，李天真就乖乖地在門口候著。
既興奮又緊張。
左萌上完廁所出來問李天真：「你們還要耍多久哦？我得回宿舍了。」
「嗯……我也不想耍了，我們去跟忠哥打個招呼就走吧，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他鼓起勇氣說道。
左萌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吧！」
兩個人來到吧檯跟馬忠告別，馬忠巴不得他們趕快走，免得在這裡礙手礙腳影響自己發揮。
從酒吧出來已是深夜，涼風習習，行人稀少。
左萌在前面帶路，李天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想要說點啥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看著左萌嬌俏的背影，感覺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呼吸都很吃力，生怕沉重的腳步踏碎了路燈下女孩投下的影子。
一陣微風從夜色中悄悄溜過，吹起左萌那頭飄逸的長髮，淡淡的香味被後面的李天真捕捉到。
正是春寒料峭時節，衣著單薄的左萌聳聳肩，停住腳步輕輕地打了個噴嚏！
她轉過身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這個呆子，一副人見可憐的表情。
李天真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趕忙脫下西裝給左萌披上。
左萌朝他滿意地笑笑：「你走前面唄，幫我擋著風。」
李天真跟領了聖旨一般，雙手插兜，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他比左萌高出大半個腦袋，左萌抓住他胳膊將身子藏在他背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李天真乖乖聽她指揮，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向北，七拐八彎上坡下坎，兩個人有說有笑，片刻功夫便到了江城音樂學院大門口。
李天真一直把左萌送到女生宿舍樓下，看著她進了宿舍大樓，方才意猶未盡地出了校園，來到馬路邊打算攔輛計程車回去睡覺。
他忽然想起自己行李還在馬忠車上呢，馬忠家的鑰匙他也沒有，只好坐了計程車先到酒吧去找馬忠。
他到酒吧里里外外轉了好幾圈也沒看見馬忠的身影，心下暗忖：難道這「種馬」就這麼厲害，這才半個小時就TM找到為愛鼓掌的對象了？
於是在街角尋了一僻靜之處，掏出電話給馬忠撥了過去。
iPhone 4S的聽筒聲音格外大，電話撥通後，騷氣的彩鈴聲在夜空迴蕩：
「今天好運氣
老狼請吃雞
你打電話我不接
你打它有啥用啊
你打它有啥用啊
你打它有啥用
…………………」
歌聲循環播放，直到盲音響起，無人接聽。
李天真又撥了過去，又聽了兩遍「老狼請吃雞」，馬忠還是沒接電話。
正當他猶豫是去酒店開個房還是去網吧上個通宵的時候，微信收到馬忠一條信息。
馬忠只說在忙，讓李天真別打電話了，先去網吧玩玩遊戲將就一晚上，天大的事也得等他先辦完事再說。
李天真只回了兩個字：「畜生！」
QWQER！李天真臉滾鍵盤手速飛快，一套五連招輕鬆收割對面後排。
LOL排位賽，他最喜歡玩這個英雄上分，只有一秒五刀的無雙劍姬菲奧娜無敵的爆發力才能充分發揮他極限操作的效果。
無盡、輕語、飲血、幻影加攻速鞋，神裝在手，天下我有。
Triple Kill！
Quadra Kill！
Penta Kill！
隨著霸氣十足的配音在耳畔響起，李天真順利拿下五殺，敵人團滅，點了投降。
他看著敵方爆掉的水晶長吁一口氣，摘下耳機扔在桌子上，連贏三局，RANK分漲到了1800分以上。
時間已是凌晨五點，李天真有些累了，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他菸癮不大，主要是想用香菸壓壓網吧里各種氣體混合而成的那股臭味兒。
環顧四周，全是沉迷於遊戲中的小年輕，他們專注於眼前三尺見方的顯示器，奮力地敲擊著鍵盤，不知疲憊。
也有少數人是來這裡睡覺的，早早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鼾聲此起彼伏，液晶顯示屏還在播放著電影，嘈雜的環境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睡眠質量。
電腦主機的電源風扇因為老化時而發出嗚嗚嗚的噪聲，頗為刺耳，李天真照准機箱踢了一腳，聲音便小了些。
他又聽見遠處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一股尿意襲來，他決定去屙一泡。
還未到衛生間呢，一股濃烈的尿騷味便直衝腦門兒，他揉了揉太陽穴憋著氣衝進了男廁。
他迅速解開褲子，對準了小便池牆上的辦證GG一陣輸出。
幾個歪歪斜斜的黑色草字寫著：「辦證熱線 6234520」，看到電話尾號520他不由得想起了香噴噴的左萌女士。
這時憋氣已到了臨界點，他趕忙抖了兩抖，收好貴重物品。
一邊扯拉鏈一邊往廁所外面跑，腳下油膩不堪，一個不慎，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幸好反應及時，雙手撐在過道旁的電腦桌上才穩住身形。
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濕漉漉黑黢黢的地面。一隻「小強」從他面前快速溜過，他急忙追上去抬腳踩死了這個黑夜遊客。
李天真墊起踩死「小強」的那隻腳掌在地上蹭了兩下，感覺沒有蹭乾淨，瞧見不遠處的桌子下有團衛生紙看著還比較白淨，就想撿起來擦擦鞋底。
剛彎下腰去，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兒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噢！這青春的味道真讓人上頭。
李天真捂住口鼻，竄起身子迅速逃離現場。
「TM的就知道泡妞，網吧髒成這逼樣了都沒人管管。」
李天真在心裡暗暗咒罵馬忠不務正業。
他恨恨地走到收銀台，對著網管吼道：「你們TM的上個錘子班啊！有人看小電影知道不知道！趕緊去給老子收拾收拾。」
網管小王知道他是老闆的朋友，不敢怠慢，慚愧地陪了個笑臉，便迅速依照李天真的指示奔赴「戰場」清掃垃圾去了。
這活他接不了，有賊心沒賊膽兒！
只好一邊搖頭一邊在心裡默默感謝忠哥的一片好意了。
馬忠緊緊咬住後槽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睃了面前這個不爭氣的兄弟一眼，自顧自地點了根兒煙，起身去舞台尋找自己的目標，祈求能遇上好心人收留一夜。
先前喝酒的時候李天真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左萌看，每次和左萌對視他都眼神閃爍，立馬把目光轉向別處，像是被抓了現行的小偷。
心臟怦怦直跳！
這會兒左萌就躺在他身邊，馬忠也走遠了，機會難得。
他趕緊肆無忌憚地打量起眼前這位「小甜妹」。
左萌閉著雙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睫毛又長又翹，眼影描紅，唇彩泛光。
鼓鼓囊囊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不定。
一根紅色腰帶把杏色連體褲分割得恰到好處，勾勒出柔美動人的曲線。
李天真看著她勻稱的雙腿不禁在心底生出一個疑問。
「女人穿連體褲，尿尿的時候豈不是要全身脫光？」
「如果一不小心放了個臭屁，那臭氣豈不是要打屁股往上一直竄到領口處從脖子冒出來直通鼻孔？熏死自己？」
他想像漂亮可愛的左萌穿著連體褲被自個兒臭屁熏得皺眉掩鼻的樣子，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
「哥！你笑啥呢？」左萌揉了揉眼睛看著李天真呆呆地問到。
「啊……啊……沒…沒笑啥…哈…」
李天真趕忙用中指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半張臉都被自己用手掌遮住。
左萌雙手撐住沙發掙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氣短力缺，未能如願。
便伸出一隻手給李天真。
柔聲細語地說道：「拉我起來，我要去洗手間！」
李天真滿心歡喜地接住芊芊玉手，雙手抱著她胳膊，一把扶起這弱不禁風的「小女人」，胸膛往前一送，借給她倚住後背。
左萌站起身來晃了兩晃方才站穩，先是低頭整了整衣服，然後扯下扎馬尾的橡皮筋，一頭烏黑柔順的披肩長發像綢緞一樣舒展開來。
她跺跺腳看著李天真問道：「忠哥呢？」
李天真抬手指著正在吧檯跟一大齡少婦交頭接耳的馬忠說道：諾！那不是！」
左萌循著酒吧昏暗的燈光瞄了吧檯一眼，眉頭微皺，轉頭嘟著嘴對李天真說道：「你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唄！」
李天真滿口答應，亦步亦趨地跟著左萌朝洗手間去了。
左萌上廁所尿尿，李天真就乖乖地在門口候著。
既興奮又緊張。
左萌上完廁所出來問李天真：「你們還要耍多久哦？我得回宿舍了。」
「嗯……我也不想耍了，我們去跟忠哥打個招呼就走吧，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他鼓起勇氣說道。
左萌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吧！」
兩個人來到吧檯跟馬忠告別，馬忠巴不得他們趕快走，免得在這裡礙手礙腳影響自己發揮。
從酒吧出來已是深夜，涼風習習，行人稀少。
左萌在前面帶路，李天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想要說點啥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看著左萌嬌俏的背影，感覺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呼吸都很吃力，生怕沉重的腳步踏碎了路燈下女孩投下的影子。
一陣微風從夜色中悄悄溜過，吹起左萌那頭飄逸的長髮，淡淡的香味被後面的李天真捕捉到。
正是春寒料峭時節，衣著單薄的左萌聳聳肩，停住腳步輕輕地打了個噴嚏！
她轉過身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這個呆子，一副人見可憐的表情。
李天真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趕忙脫下西裝給左萌披上。
左萌朝他滿意地笑笑：「你走前面唄，幫我擋著風。」
李天真跟領了聖旨一般，雙手插兜，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他比左萌高出大半個腦袋，左萌抓住他胳膊將身子藏在他背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李天真乖乖聽她指揮，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向北，七拐八彎上坡下坎，兩個人有說有笑，片刻功夫便到了江城音樂學院大門口。
李天真一直把左萌送到女生宿舍樓下，看著她進了宿舍大樓，方才意猶未盡地出了校園，來到馬路邊打算攔輛計程車回去睡覺。
他忽然想起自己行李還在馬忠車上呢，馬忠家的鑰匙他也沒有，只好坐了計程車先到酒吧去找馬忠。
他到酒吧里里外外轉了好幾圈也沒看見馬忠的身影，心下暗忖：難道這「種馬」就這麼厲害，這才半個小時就TM找到為愛鼓掌的對象了？
於是在街角尋了一僻靜之處，掏出電話給馬忠撥了過去。
iPhone 4S的聽筒聲音格外大，電話撥通後，騷氣的彩鈴聲在夜空迴蕩：
「今天好運氣
老狼請吃雞
你打電話我不接
你打它有啥用啊
你打它有啥用啊
你打它有啥用
…………………」
歌聲循環播放，直到盲音響起，無人接聽。
李天真又撥了過去，又聽了兩遍「老狼請吃雞」，馬忠還是沒接電話。
正當他猶豫是去酒店開個房還是去網吧上個通宵的時候，微信收到馬忠一條信息。
馬忠只說在忙，讓李天真別打電話了，先去網吧玩玩遊戲將就一晚上，天大的事也得等他先辦完事再說。
李天真只回了兩個字：「畜生！」
QWQER！李天真臉滾鍵盤手速飛快，一套五連招輕鬆收割對面後排。
LOL排位賽，他最喜歡玩這個英雄上分，只有一秒五刀的無雙劍姬菲奧娜無敵的爆發力才能充分發揮他極限操作的效果。
無盡、輕語、飲血、幻影加攻速鞋，神裝在手，天下我有。
Triple Kill！
Quadra Kill！
Penta Kill！
隨著霸氣十足的配音在耳畔響起，李天真順利拿下五殺，敵人團滅，點了投降。
他看著敵方爆掉的水晶長吁一口氣，摘下耳機扔在桌子上，連贏三局，RANK分漲到了1800分以上。
時間已是凌晨五點，李天真有些累了，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他菸癮不大，主要是想用香菸壓壓網吧里各種氣體混合而成的那股臭味兒。
環顧四周，全是沉迷於遊戲中的小年輕，他們專注於眼前三尺見方的顯示器，奮力地敲擊著鍵盤，不知疲憊。
也有少數人是來這裡睡覺的，早早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鼾聲此起彼伏，液晶顯示屏還在播放著電影，嘈雜的環境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睡眠質量。
電腦主機的電源風扇因為老化時而發出嗚嗚嗚的噪聲，頗為刺耳，李天真照准機箱踢了一腳，聲音便小了些。
他又聽見遠處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一股尿意襲來，他決定去屙一泡。
還未到衛生間呢，一股濃烈的尿騷味便直衝腦門兒，他揉了揉太陽穴憋著氣衝進了男廁。
他迅速解開褲子，對準了小便池牆上的辦證GG一陣輸出。
幾個歪歪斜斜的黑色草字寫著：「辦證熱線 6234520」，看到電話尾號520他不由得想起了香噴噴的左萌女士。
這時憋氣已到了臨界點，他趕忙抖了兩抖，收好貴重物品。
一邊扯拉鏈一邊往廁所外面跑，腳下油膩不堪，一個不慎，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幸好反應及時，雙手撐在過道旁的電腦桌上才穩住身形。
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濕漉漉黑黢黢的地面。一隻「小強」從他面前快速溜過，他急忙追上去抬腳踩死了這個黑夜遊客。
李天真墊起踩死「小強」的那隻腳掌在地上蹭了兩下，感覺沒有蹭乾淨，瞧見不遠處的桌子下有團衛生紙看著還比較白淨，就想撿起來擦擦鞋底。
剛彎下腰去，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兒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噢！這青春的味道真讓人上頭。
李天真捂住口鼻，竄起身子迅速逃離現場。
「TM的就知道泡妞，網吧髒成這逼樣了都沒人管管。」
李天真在心裡暗暗咒罵馬忠不務正業。
他恨恨地走到收銀台，對著網管吼道：「你們TM的上個錘子班啊！有人看小電影知道不知道！趕緊去給老子收拾收拾。」
網管小王知道他是老闆的朋友，不敢怠慢，慚愧地陪了個笑臉，便迅速依照李天真的指示奔赴「戰場」清掃垃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