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封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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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蕩蕩的大軍,在牧野聚集,只要過了牧野,就是商的都城。殷!那個為天下人所痛恨的主子辛,就在這座城中。

  子辛知道,這一切,早在他殺了比干之後,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回憶之中,他的父王曾給他了一個錦囊,讓他在覺得最需要的時候打開。

  此時此刻,他別無他法,顫顫巍巍的打開了那個民間傳言了數十年的可以救大商於水火的錦囊。上面悠悠的躺著八個大字。

  「事已至此,愛莫能助。」

  空氣中,多了一抹嘲諷的味道。想來,他的父王,早就看穿了這一天了吧~!?

  兩萬豹騎,再加三萬精兵,這已經是大商最後的力量了,可是敵方呢?儘管很不願意相信敵方擁有那種強大到神一樣的弓箭手。自從聞仲全軍覆沒,功敗身死。子辛就明白,自己手中的這五萬甲士,終究抵不過百族聯盟了。

  「哈哈哈,我錯了嗎?」子辛問著自己,心中萬分惆悵。

  幻象:

  「陛下~!既然你懷疑臣對你的忠心,臣就挖給你看。」

  身後,比干拿著自己的心,遞到了子辛的面前。

  越來越多的人,或提著自己的頭,或拿著自己的眼睛…出現在比干身後。聲聲喚著~~

  「孤王只是不想被你們控制!孤王錯了嗎~!?」幻象叢生的子辛大聲嘶吼。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知道,那些曾被他誤認為想要控制他而被處以極刑的人,才是一心為他好的人。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那個他一直信任的人,那個一直以來,都順著他心意的申公。在這些年,無限放大了他惡念。

  「孰忠?孰奸?」此時的子辛,才真正的看清了自己。看清了這一切。

  「報~!大王~牧野之戰,我軍全軍覆沒,百族軍隊正在向朝哥進發。還請大王隨我等一同出城,就此逃命。」

  守備王城的城府司馬半跪在子辛面前,眼中,早已噙滿淚花。或許在別人眼中,子辛不是一個好的大王,可是在他的眼裡,子辛,一直都是!他依然願意用他的生命,去守護子辛。

  「我知道了,你去解散你的士卒,讓他們各自逃命去吧~」

  「大王~!」

  「去吧~!對了,讓他們逃命前,幫我把鹿台點亮。」

  城府司馬怎會不知子辛之意,想要勸說,卻被制止,只好,照著命令去辦了。

  子辛知道,大商,再也回不去了。

  思慮之間,一雙縴手從後鎖住子辛的腰,將子辛從思慮之中拉了回來。

  「大王何故發愁?倒不如,讓臣妾給大王跳支舞?好讓大王高興一些?」

  妲己,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在大廈即將傾覆的此時此刻,卻依然依偎在子辛的身邊。

  「你幹嘛不隨著他們逃命去呢?」

  「我是大商的王后,是你的妻子,我只想一直能夠依偎在我的夫君身旁,哪怕是死,我也會隨夫君同去。」

  妲己,終歸只是一個女人,她就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只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陪在自己身邊。如果有什麼特殊之處,或許,就只是因為她的男人,是子辛吧。

  聯盟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入朝哥,鹿台之上,只有子辛擁抱著他的妻子。在大軍面前,略微淒涼。

  鹿台之後,那些保護朝哥的士卒們均在城府司馬的帶領下衝殺而出,在與部落聯軍的對抗之中,撒盡了自己的熱血,用鮮血,書寫著他們的忠肝義膽。

  子辛淡然的看著這一幕,懷中,抱著他的妻。

  隨著最後一位士卒的倒下,無岩出現在部落聯盟的前方。

  「子辛~!降了吧~!」

  畫面被拉回到二十六年前,比乾的丞相府中,兩個少年席地而坐,他們的前方,擺著最古老的攻殺棋。

  「子辛~!降了吧~!」

  看著棋盤上的最後一顆棋,再也無法威脅到對方,只要對方再動一步,就連這最後的棋子,也會消逝。名叫子辛的孩童,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一切。

  時過境遷,沒想到這熟悉的一幕,還會有重現的一天。只是那顆孤零零的棋子,卻成了子辛自己。

  「哈哈,無岩,沒想到呀~!沒想到,你還和當年一樣。質樸,良善。」


  「你不該殺老師!」無岩噙著淚花說道。

  「還記得嗎?那時,我們在王叔府中的時光。」

  「記得,那時,我們一起談天說地,談論如何治理國家,談論,這世間的一切。」

  「難為你還記得,那你可曾記得,我那時說過什麼?」

  「記得,但時至今日,你可曾有過後悔?」

  「子辛,不曾有悔。也請你原諒,王叔,我不得不殺。」

  「我原諒你了~」

  時光再度被拉回到了二十六年前。

  「無岩,如果我錯了,你一定要阻止我一錯再錯。」

  「好,我一定會阻止你的,用我的辦法!」

  「那麼,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回想起當初,二人注視著彼此,原來這一切,二十六年前,就已經被這對少年看破。

  「無岩,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華部的一切,就仰仗你了。」

  看到無岩點頭,子辛毅然投入了鹿台。而妲己,尾隨著自己的夫君,也投了進去。

  是小人誤國?還是紅顏禍水?在妲己背負了上千年罵名的今天,我只希望向大家澄清一件事,妲己,耐貞潔烈女,而誤商的,另有其人,他的名字,念作「申」。

  隨著子辛自焚於鹿台,商朝連續了六百年的執政,就此終結。而推選出新的天下共主,就成了部族聯盟的頭等大事。

  部落聯盟的成員們,也因此,分為了兩大派系。

  由三氏聯盟,鬼後為首的十多個氏族支持岐候姬發,理由,是因此次伐商由岐候提出。

  而由五行族,東夷,白夷為首的七十多個氏族,均支持無岩,只因整個戰爭的走勢等一系列的舉措,都是由無岩組織謀劃。論能力,論權謀,無論什麼,無岩都以絕對碾壓的態勢勝過姬發。更適合擔任天下共主。不過有一點,無岩確實不如姬發。比如:耍無賴

  在得不到大多數人的支持之後,姬發赫然拔劍,威脅眾人,若是自己不能登臨天下共主的寶座,必將再次發動戰爭。鬼後因與岐候世代交情,二人也早已達成協議,若姬發登臨天下共主之位,必將大力扶持鬼方。由此,也公然跳出來支持姬發。

  眾人紛紛指責姬發貪名,置天下蒼生與不顧。~

  「沒錯,我姬發就是如此貪名!」姬發麵對眾部族首領的指責,赤紅著臉道。

  無岩現在一邊,看著場上眾人爭吵,覺得很是煩悶。

  「行了~!別吵了!安靜~!」

  這一路走來,各部族都已經習慣了聽從無岩的命令,聽到了無岩的聲音,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這天下共主的位置誰坐?重要嗎?」無岩坐在高位上審視著各個首領。各首領們在無岩問出這一問題之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是呀,重要嗎?商朝在坐了天下共主的寶座六百年後的今天,一樣不是被推翻了?那此時此刻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

  「如今商朝破滅,百廢待興,爾等卻為了一個天下共主的虛名不顧天下黎民的疾苦,竟還膽敢生出戰爭的念頭!你姬發不是喜歡這個名頭嗎?給你便是!」

  無岩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如此破口大罵,卻罵的眾人瞬間驚醒,面紅耳赤。

  是呀,所有人都可以不在意民眾的疾苦,但無岩不能。只因他是聖皇之後,比干之徒。

  在經歷了一些令人「愉快」的爭奪後。姬發順利的坐上了天下共主的寶座,按著各氏族在伐商之戰的功績,劃分著各氏族的版圖。同時,姜子牙也將各部族的名人事跡,撰寫進了《封神榜》。只不過,就連封神榜,也是經過了修改的歷史。

  在大封諸神後,無岩率著自己的部眾回到了氏族之中,看著新分配的版圖疆域,很滿足。真的很滿足。這些土地,已經足夠安置好死神散落各地的士兵所形成的小部族了。於是,姒氏的眾多商隊再度出發,穿梭在周的每一個諸侯國之中。商貿之餘,也在不斷的將這些小部族引回了姒氏祖地。

  而無岩,神號為「譚」,因此,譚所在的國家,被世人稱為「譚國」。也有一絲來自姬發的諷刺的味道,意在說明伐商大戰中無岩只不過動了動口。無岩坦然而受。

  那些被接回族地的小氏族頭目,也紛紛拜見過了無岩。但因為失落年代已久,各小氏族的生活習慣無法融合,無岩也把版圖中的土地分給了各個氏族,這也就造成了譚境之內哪怕相距僅數十里,卻文化迥異的落差。但他們的族旗,只有一面。圖騰,亦只有一個。


  大禹治水,福澤千秋百姓。姒氏讓王,惠及萬代子孫。

  這句話,也曾被周朝列國引為一段佳話。只不過,最終也被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只因姬發因懼怕自己的執政得不到無岩的支持,把姜子牙分封到東海之濱,把三氏聯盟分封到了譚國右翼。形成了兩個諸侯國對一個諸侯國的半包圍。

  周朝的執政,也時時打壓著譚國。因為姒氏在伐商之戰中,真的太過耀眼,倘若哪天,姒氏有意針對周朝,那麼周朝必然傾覆。姬發可不願意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譚國,一直沒有多餘的動作,依然是重農商,輕兵事。姬發為了激怒姒氏,更是把譚國的賦稅增加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不過無岩均忍得住。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譚國大夫馬軒忍無可忍,屢次向無岩進言,讓無岩發動各地諸侯,將周朝推翻,但都被無岩壓下。萬般心痛之餘,寫了首詩來嘲諷姬發的作為。

  因為這首詩,姬發想要誅殺這個大夫,卻被無岩以實情無罪,強行護住。姬發也不敢公然與在各諸侯中聲望潑高的無岩撕破臉面。最終作罷。

  這首詩,喚作《大東》。收錄於《詩經》。

  而周王對譚國的政策,各諸侯都已看不下去了,紛紛為無岩讓位而感到嘆息。但也不好多說什麼,紛紛上書,為譚國求情,姬發也感覺到這樣下去,如果將無岩逼反,自己難得善終。最後只能作罷,將譚國的賦稅降低,並退還了很多。在洛都建成之後,還派遣工匠,為譚國興建城防,宮殿。

  起初,宮殿無岩是也不要的,但姬發一直要讓無岩也享受宮殿,萬般無奈之下,無岩將這件事炒的人盡皆知,才接受了姬發的「好意」。

  而姬發窮極一生,也沒有找到顛覆譚國的理由,就連他的子孫後代,依然沒能找到。

  不過如此輝煌的譚國,卻在此後的五百年裡,卻緩緩消逝。而這一切,均與無岩的傳承下來的治國之策有關,但也正是這治國之策,保全了譚國子孫的血脈,使得譚族在經歷了兩千多年的歷史變遷後的今天,依然屹立在百大強族之內。

  究竟是什麼樣的治國之策竟強悍如廝?請期待下一章。

  《譚國的傳承,無岩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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