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龍降生
岳母安排好了鍋灶，再次從堂屋回到了院子裡，掛在樹上的老母雞已經徹底死透了，李憨正在把老母雞從樹上摘下來。
而岳母則拿著一個大碗來到樹旁，去收拾那個接雞血的盆子，她把盆子裡面的雞血倒進大碗裡，又從李憨手裡接過老母雞放到盆子裡，然後，接下來將用這個盆子給雞拔毛。
李憨看到岳母忙活完了，就從懷裡掏出來了幾枚銅錢，笑著說道：
「娘，趕完集，這錢沒全花了，還剩下了好幾文呢，您拿著！」
岳母正要兩手端著那一碗雞血到堂屋裡去，李憨卻在邊上問著什麼，弄得她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既然剩下了你自己拿著就是，留著喝個涼茶、冰糖水的！」
李憨聽到岳母這樣安排，拿著錢看了一回兒，又尋思了尋思道：
「啊？這，我還是跟翠玉商量商量吧！」
說罷，攥著那幾枚銅錢，邁開步子，匆匆的也朝著堂屋門口走去，嘴裡還嚷嚷著：
「翠玉！趕集還剩下了幾文錢！」
邊走邊嚷，很快就超過去了端著碗的岳母，岳母看著李憨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道：
「唉，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老實了，什麼事也都聽媳婦的！」
然後就裂開嘴，呵呵的笑了。
再說李憨，進了堂屋撩開東屋的門帘跨步走了進去，翠玉正挺著肚子躺在炕上休息，雖然是在屋裡，可是翠玉早就聽到李憨在院子裡嚷嚷了！
再看到李憨大咧咧的攥著手進了屋，也「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她額頭上沁出來了一層薄汗，臉色潮紅，看來肚子裡的孩子剛才又鬧騰了。
李憨來到她面前，把剛才攥著的手一攤，露出來了那幾枚銅錢道：
「翠玉！翠玉！這是。。。」
翠玉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把他手裡的那幾枚銅錢抓了過來，放到了枕頭下面，李憨嘿嘿一笑，忽然道：
「哎呦，你出汗了啊！他又鬧騰了吧！」
李憨這才發現翠玉額頭上沁出了汗液，他趕忙用自己的衣襟給她擦汗，翠玉把他的手扒拉到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起來！你的衣服乾淨嗎？我自己來！」
說罷從枕頭旁邊拿過自己的帕子擦臉，又看了看還杵在原地李憨催促道：
「去去去！咱娘還在忙活呢，快去幫忙！」
李憨這才回過神來道：
「哦，我這就去！」
翠玉衝著轉身出門的李憨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聲說出了倆字：
「死鬼！」
但是嘴角卻勾出了一絲微笑，臉上充滿了幸福。
李憨跟岳母的一通忙活，太陽也快落山了，院子裡已經支好了飯桌，香噴噴的一大盆燉老母雞擺在翠玉臉前，岳母還專門給她弄了一個碗用來喝雞湯。
另外，景芝小炒肉、芝畔燒肉、兩個大饅頭也陸續的擺上了飯桌，還燙了一小壺酒。
他們家本來就是釀酒的，有現成的好酒！翠玉懷著孩子不能喝酒，就只有岳母和李憨能喝酒，但這個時候誰都不能多喝，如果都喝醉了誰照顧翠玉？
初夏的傍晚，蛙鳴伴著蟲叫，就在這個農家酒坊小院裡，酒香撲鼻，菜香四溢，娘仨圍坐在古松老井旁，他們品著酒香，享用著佳肴。
一家人歡笑暢聊，也時不時的傳來小兩口的拌嘴聲，都是翠玉在「欺負」李憨，不過，翠玉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李憨深愛著翠玉，翠玉更是深愛著李憨！
這是一個樸實而幸福的家！
轉眼間，就到了翠玉生產的日子，岳母作為資深的接生婆，理所應當的為自己的女兒親自接生，還是自己人放心啊！
岳母在翠玉身邊，一邊密切觀察著產程進展，一邊有條不紊的指導著產婦也就是她女兒翠玉如何分配力氣
「大口喘氣，再來！使勁！！緩一會兒，好了，再使勁！堅持一會！好了，先歇一會，要是肚子覺得緊的時候，要使勁，堅持住啊！快了！」
翠玉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呻吟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岳母摸著她的肚子，時刻注意她的肚子什麼時候發緊，好協助她用力。
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夏季六月天，氣候炎熱，但是東屋依然掛上了厚門帘，閉門堵窗，孕婦生產身體極度虛弱，怕風！
李憨作為一個大男人，就只能守在門外，徘徊不安的來回踱步，這個時候他也沒法做什麼，更幫不上什麼忙。
房間內，再次傳來了翠玉痛苦的呻吟聲，岳母在一旁忙碌地準備著，鼓勵著翠玉用力。
翠玉的痛苦越來越劇烈，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終於，在翠玉和岳母的努力下，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庭院的寂靜。
岳母高興地喊道：
「是個男孩！」
翠玉疲憊地笑了，果然是個男孩啊！翠玉沉浸在了生男孩的喜悅中，忘記了疲憊和痛苦。
可是，岳母剛喊完「是個男孩」之後卻沉寂了下來，再沒聽到她說話，只聽到嬰兒啼哭聲和岳母窸窸窣窣忙活的聲音。
這顯得有些奇怪，往往接生婆接生完了之後宣布了是男是女，然後就是一陣的絮絮叨叨，對孩子誇讚一番，再逗逗孩子，哄哄孩子別哭等，總之這時候，接生婆的嘴是閒不著的。
這些，翠玉剛生產完很疲憊，正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休息，她沒多想。
門外的李憨聽到屋裡的動靜，按耐不住了，撩開門帘就要進去看他兒子，剛踏進一隻腳，就看到岳母正抱著包好了的孩子在搖擺拍打，哄孩子不哭。
看到李憨挑門帘進屋了，趕忙衝著李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李憨沒再說話，站在岳母旁邊，直到岳母把孩子哄不哭了，這才要張嘴問什麼。
岳母看了看躺在炕上閉著眼睛休息的翠玉，清了清嗓子對翠玉囑咐道：
「翠兒啊！你先歇著，一會還要給你兒子餵奶呢！」
翠玉無力的點了點頭，岳母把孩子遞給了李憨，李憨看著懷裡抱著的孩子不由的喜從心來，這孩子太可愛了！
孩子生的虎頭虎腦的，一看就是李憨的種，皮膚略顯黝黑，一雙靈動的小眼睛滴溜亂轉，好奇的觀察著來到的這個新世界，兩隻小手還從襁褓里伸出來，四處抓摸。
李憨看著他兒子不由的笑出了聲，嘴都合不攏了，可是一旁的岳母卻唉聲嘆氣的，李憨知道岳母有事還沒跟他說，掃了一眼炕上的翠玉後低聲問道岳母：
「娘，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岳母嘆了一口氣道：
「唉，這個孩子啊。。。你自己看看吧！」
李憨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襁褓，看到確實是個男孩，心中一喜，可是再仔細一看，孩子的屁股上居然長了一條黑色的尾巴！
李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孩子翻過來看，只見那條黑尾巴上面布滿了鱗片，尾巴末端扁平，有點像魚尾巴，但更像是龍尾巴！
李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岳母：
「娘，這？」
岳母嘆息著搖了搖頭，再次從李憨手裡接過孩子，老練的把襁褓又重新裹好，斜眼看了一眼翠玉，翠玉還在閉目休息，沒有發現。
岳母裹好之後，又整理了一下襁褓，這時，孩子再次啼哭起來，孩子的啼哭觸動了當娘的心弦，翠玉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強打精神的問道：
「娘，孩子是不是餓了？快抱過來，我喂喂！」
翠玉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岳母先對翠玉瞞著孩子的情況，強顏歡笑道：
「是啊，你兒子餓了，要吃奶呢！快喂喂他！」
然後把襁褓遞給了翠玉，翠玉抱著孩子，低頭看著那張呆萌可愛的小面孔，蒼白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哦，哦，乖兒子，為娘給你喂喂奶！」
接著撩開衣襟，孩子大口大口的嘬了起來，翠玉笑得更開心了。
岳母則坐在炕頭，跟翠玉說道：
「孩子剛生下來，當娘的還沒有奶，你讓他多嘬一會兒就有了！」
翠玉開心的點點頭：
「嗯！知道了，娘！」
岳母又說到：
「還有，孩子要包著，別解開啊！剛出生孩子怕風！」
岳母在撒謊，為的是別讓翠玉發現孩子的異常，翠玉在奶孩子，岳母跟李憨收拾了一下屋子後，娘倆就出去了。
來到屋外，娘倆覺得翠玉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了，岳母開口了：
「唉，為娘我做了幾十年的接生婆，還從沒接生過這樣的孩子呢！而且還是我的親閨女！」
說罷雙眼隱隱泛紅，李憨道：
「娘，這孩子其實挺好的，可你看，就是長了那麼個東西，就好像是魚尾巴！」
岳母接話道：
「是龍尾巴！黑龍尾巴！為娘雖說沒見過，但是過去聽老人們講，有些孩子是神龍轉世，他們出生的時候就長著龍角啊、鱗片啊的！」
聽到這些，李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啊！難道我兒子是黑龍轉世！？」
而岳母則拿著一個大碗來到樹旁，去收拾那個接雞血的盆子，她把盆子裡面的雞血倒進大碗裡，又從李憨手裡接過老母雞放到盆子裡，然後，接下來將用這個盆子給雞拔毛。
李憨看到岳母忙活完了，就從懷裡掏出來了幾枚銅錢，笑著說道：
「娘，趕完集，這錢沒全花了，還剩下了好幾文呢，您拿著！」
岳母正要兩手端著那一碗雞血到堂屋裡去，李憨卻在邊上問著什麼，弄得她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既然剩下了你自己拿著就是，留著喝個涼茶、冰糖水的！」
李憨聽到岳母這樣安排，拿著錢看了一回兒，又尋思了尋思道：
「啊？這，我還是跟翠玉商量商量吧！」
說罷，攥著那幾枚銅錢，邁開步子，匆匆的也朝著堂屋門口走去，嘴裡還嚷嚷著：
「翠玉！趕集還剩下了幾文錢！」
邊走邊嚷，很快就超過去了端著碗的岳母，岳母看著李憨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道：
「唉，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老實了，什麼事也都聽媳婦的！」
然後就裂開嘴，呵呵的笑了。
再說李憨，進了堂屋撩開東屋的門帘跨步走了進去，翠玉正挺著肚子躺在炕上休息，雖然是在屋裡，可是翠玉早就聽到李憨在院子裡嚷嚷了！
再看到李憨大咧咧的攥著手進了屋，也「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她額頭上沁出來了一層薄汗，臉色潮紅，看來肚子裡的孩子剛才又鬧騰了。
李憨來到她面前，把剛才攥著的手一攤，露出來了那幾枚銅錢道：
「翠玉！翠玉！這是。。。」
翠玉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把他手裡的那幾枚銅錢抓了過來，放到了枕頭下面，李憨嘿嘿一笑，忽然道：
「哎呦，你出汗了啊！他又鬧騰了吧！」
李憨這才發現翠玉額頭上沁出了汗液，他趕忙用自己的衣襟給她擦汗，翠玉把他的手扒拉到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起來！你的衣服乾淨嗎？我自己來！」
說罷從枕頭旁邊拿過自己的帕子擦臉，又看了看還杵在原地李憨催促道：
「去去去！咱娘還在忙活呢，快去幫忙！」
李憨這才回過神來道：
「哦，我這就去！」
翠玉衝著轉身出門的李憨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聲說出了倆字：
「死鬼！」
但是嘴角卻勾出了一絲微笑，臉上充滿了幸福。
李憨跟岳母的一通忙活，太陽也快落山了，院子裡已經支好了飯桌，香噴噴的一大盆燉老母雞擺在翠玉臉前，岳母還專門給她弄了一個碗用來喝雞湯。
另外，景芝小炒肉、芝畔燒肉、兩個大饅頭也陸續的擺上了飯桌，還燙了一小壺酒。
他們家本來就是釀酒的，有現成的好酒！翠玉懷著孩子不能喝酒，就只有岳母和李憨能喝酒，但這個時候誰都不能多喝，如果都喝醉了誰照顧翠玉？
初夏的傍晚，蛙鳴伴著蟲叫，就在這個農家酒坊小院裡，酒香撲鼻，菜香四溢，娘仨圍坐在古松老井旁，他們品著酒香，享用著佳肴。
一家人歡笑暢聊，也時不時的傳來小兩口的拌嘴聲，都是翠玉在「欺負」李憨，不過，翠玉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李憨深愛著翠玉，翠玉更是深愛著李憨！
這是一個樸實而幸福的家！
轉眼間，就到了翠玉生產的日子，岳母作為資深的接生婆，理所應當的為自己的女兒親自接生，還是自己人放心啊！
岳母在翠玉身邊，一邊密切觀察著產程進展，一邊有條不紊的指導著產婦也就是她女兒翠玉如何分配力氣
「大口喘氣，再來！使勁！！緩一會兒，好了，再使勁！堅持一會！好了，先歇一會，要是肚子覺得緊的時候，要使勁，堅持住啊！快了！」
翠玉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呻吟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岳母摸著她的肚子，時刻注意她的肚子什麼時候發緊，好協助她用力。
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夏季六月天，氣候炎熱，但是東屋依然掛上了厚門帘，閉門堵窗，孕婦生產身體極度虛弱，怕風！
李憨作為一個大男人，就只能守在門外，徘徊不安的來回踱步，這個時候他也沒法做什麼，更幫不上什麼忙。
房間內，再次傳來了翠玉痛苦的呻吟聲，岳母在一旁忙碌地準備著，鼓勵著翠玉用力。
翠玉的痛苦越來越劇烈，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終於，在翠玉和岳母的努力下，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庭院的寂靜。
岳母高興地喊道：
「是個男孩！」
翠玉疲憊地笑了，果然是個男孩啊！翠玉沉浸在了生男孩的喜悅中，忘記了疲憊和痛苦。
可是，岳母剛喊完「是個男孩」之後卻沉寂了下來，再沒聽到她說話，只聽到嬰兒啼哭聲和岳母窸窸窣窣忙活的聲音。
這顯得有些奇怪，往往接生婆接生完了之後宣布了是男是女，然後就是一陣的絮絮叨叨，對孩子誇讚一番，再逗逗孩子，哄哄孩子別哭等，總之這時候，接生婆的嘴是閒不著的。
這些，翠玉剛生產完很疲憊，正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休息，她沒多想。
門外的李憨聽到屋裡的動靜，按耐不住了，撩開門帘就要進去看他兒子，剛踏進一隻腳，就看到岳母正抱著包好了的孩子在搖擺拍打，哄孩子不哭。
看到李憨挑門帘進屋了，趕忙衝著李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李憨沒再說話，站在岳母旁邊，直到岳母把孩子哄不哭了，這才要張嘴問什麼。
岳母看了看躺在炕上閉著眼睛休息的翠玉，清了清嗓子對翠玉囑咐道：
「翠兒啊！你先歇著，一會還要給你兒子餵奶呢！」
翠玉無力的點了點頭，岳母把孩子遞給了李憨，李憨看著懷裡抱著的孩子不由的喜從心來，這孩子太可愛了！
孩子生的虎頭虎腦的，一看就是李憨的種，皮膚略顯黝黑，一雙靈動的小眼睛滴溜亂轉，好奇的觀察著來到的這個新世界，兩隻小手還從襁褓里伸出來，四處抓摸。
李憨看著他兒子不由的笑出了聲，嘴都合不攏了，可是一旁的岳母卻唉聲嘆氣的，李憨知道岳母有事還沒跟他說，掃了一眼炕上的翠玉後低聲問道岳母：
「娘，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岳母嘆了一口氣道：
「唉，這個孩子啊。。。你自己看看吧！」
李憨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襁褓，看到確實是個男孩，心中一喜，可是再仔細一看，孩子的屁股上居然長了一條黑色的尾巴！
李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孩子翻過來看，只見那條黑尾巴上面布滿了鱗片，尾巴末端扁平，有點像魚尾巴，但更像是龍尾巴！
李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岳母：
「娘，這？」
岳母嘆息著搖了搖頭，再次從李憨手裡接過孩子，老練的把襁褓又重新裹好，斜眼看了一眼翠玉，翠玉還在閉目休息，沒有發現。
岳母裹好之後，又整理了一下襁褓，這時，孩子再次啼哭起來，孩子的啼哭觸動了當娘的心弦，翠玉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強打精神的問道：
「娘，孩子是不是餓了？快抱過來，我喂喂！」
翠玉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岳母先對翠玉瞞著孩子的情況，強顏歡笑道：
「是啊，你兒子餓了，要吃奶呢！快喂喂他！」
然後把襁褓遞給了翠玉，翠玉抱著孩子，低頭看著那張呆萌可愛的小面孔，蒼白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哦，哦，乖兒子，為娘給你喂喂奶！」
接著撩開衣襟，孩子大口大口的嘬了起來，翠玉笑得更開心了。
岳母則坐在炕頭，跟翠玉說道：
「孩子剛生下來，當娘的還沒有奶，你讓他多嘬一會兒就有了！」
翠玉開心的點點頭：
「嗯！知道了，娘！」
岳母又說到：
「還有，孩子要包著，別解開啊！剛出生孩子怕風！」
岳母在撒謊，為的是別讓翠玉發現孩子的異常，翠玉在奶孩子，岳母跟李憨收拾了一下屋子後，娘倆就出去了。
來到屋外，娘倆覺得翠玉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了，岳母開口了：
「唉，為娘我做了幾十年的接生婆，還從沒接生過這樣的孩子呢！而且還是我的親閨女！」
說罷雙眼隱隱泛紅，李憨道：
「娘，這孩子其實挺好的，可你看，就是長了那麼個東西，就好像是魚尾巴！」
岳母接話道：
「是龍尾巴！黑龍尾巴！為娘雖說沒見過，但是過去聽老人們講，有些孩子是神龍轉世，他們出生的時候就長著龍角啊、鱗片啊的！」
聽到這些，李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啊！難道我兒子是黑龍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