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日
張遼忽然回憶起六年前和夏侯淵在東海郡圍剿昌豨——這時距呂奉先下邳城破，自己率部歸降曹操不過兩年。自己巡視軍營城防時發現昌豨總想與自己對望，敵方的箭矢也越射越少，或許是戰意越來越稀薄的緣故。雖然己方糧草已盡，但自己還是想去賭一把。當自己與眾多同僚商議嘗試勸降昌豨時，眾將眼中總含著若有若無的疏離與懷疑，最終還是自己堅持隻身上山，拜會昌豨家人，最終得以勸降昌豨，從此事開始，自己才逐漸打破那種隔閡感。
阿翟雖然看似只隨口一問，並未多言，但當年那種感覺正與此時面對阿翟的眼睛時相似。
「身份說明中明明寫著正義堂堂主從來都十分信任自己，這阿翟又是堂主心腹，從前與自己也多有交遊，為何今日突然如此？是「文明計劃」有錯，還是說我找人的舉動有何不妥？」
忽然思及中午分別之前，程徽羽反覆提醒自己此時的金陵暗流涌動，行事當萬分小心，張遼開始後悔自己那樣高調找人了，雖然是分三組，各自去找一人，並沒有將名單完整公布出來，但事實上這麼做純屬只能防不愛八卦的君子，而防不了有心之人。原本只當是找幾個普通又不相干的藏書之人和醫者，不曾想到這些人背地裡可能還與當下紛亂的局勢有所牽扯，到底還是大意了......
「哦，我著人尋找良醫罷了，都是偶然聽說的名號，我怕是沽名釣譽的騙子，就讓弟兄們幫我去打聽一下。」張遼心中雖思緒萬千，面色卻坦然無波。
「二堂主為何這麼急著搜尋良醫？」阿翟驚訝道，又有些擔憂。「葛蔚堂確實是有名的中醫，難道只是巧合？」
張遼觀察著阿翟湊近了詢問自己的樣子，那關切倒是有幾分真，「看來之前自己與阿翟確實交情不淺——「文明計劃」這等神器大概不會出錯——那就還是找的人有貓膩了？看樣子，阿翟應該知道不少。」
「我最近結交了一位朋友，他的母親似是得了什麼怪病，我想幫他尋醫。翟兄，你可聽說過葛蔚堂？」在確信阿翟能把自己想要找的三個人都查出來後，張遼決定主動出擊，先探探底。
「葛蔚堂？」阿翟面露思索的神色，遲疑了兩秒回答道：「啊，我想起來了，他確是個有名的中醫，以前還為堂主切過脈。」
「阿翟和堂主果然與任務里的人有關」，張遼應證了自己的猜想，但還有些許疑問：「中醫是宮中專屬的醫者嗎？」
雖然系統的跨時空無障礙交流功能可以讓張遼聽懂古今不同音與古今異義，但「中醫」是與「西醫」相對的概念，在古代並沒有參照翻譯，系統也沒辦法讓張遼理解其中含義（小唯攤手~）。
「哎，我以往啊，有什麼輕症小恙，都是隨意找個郎中醫治了事，從未了解過什麼名醫，如今想幫人，倒有些力不從心。」張遼繼續問道：「盧浦生此人呢？翟兄可聽過？他與葛蔚堂比，誰的醫術更高明？」。
「盧浦生我還真沒聽說過，但葛蔚堂已經是金陵頂好的中醫了，他的師父朱子卿是堂主的二伯，母親是堂主大姑，兩人算是師兄弟，也是表兄弟，你若真想幫那朋友，找個日子帶上他母親，我幫你引薦，定讓葛郎中用心醫治。」阿翟已經有幾分相信張遼所言，若只是為友求醫倒簡單了。
「葛蔚堂果真如此厲害？」張遼欣慰一笑，但又馬上面露難色，「我那朋友的母親躺在老家，要來金陵，恐怕不太容易，不知能否請葛醫生走一趟，診金定當加倍奉上。」
一聽要讓葛蔚堂遠行出診，阿翟剛消除的警惕之心立馬又復燃了。葛蔚堂在金陵中醫界聲望頗高，背後又有朱兆興明里暗裡的幫助與保護，加之葛蔚堂自己做事也一向滴水不漏，不留把柄，所以哪怕葛蔚堂這幾年來一直在暗開醫館救助金陵紅黨的地下情報人員，更偷偷送出了不少藥物到剿匪前線，勵進社與復興社也沒有將目光放到他身上來，這些都是朱兆興知道且默認的。至於張遼為何不清楚其中關係，一方面，有關葛蔚堂的事情都是朱兆興帶著阿翟一干心腹親力親為；另一方面，朱兆興本人並不願站紅黨的隊，幫助葛蔚堂全當家事，更不希望張遼和整個正義堂都與紅黨有所牽扯，因此一直對張遼刻意隱瞞。「葛郎中在金陵的醫館本就事務頗多，況且現在時局紛亂，他怕是不願輕易走動。」阿翟一臉為難道。
「既然翟兄你都說葛醫生不便，我當然不好意思借堂主和你的臉面去令他為難，如此，這求醫之事，便不麻煩翟兄了。」張遼暗道大好，阿翟說葛蔚堂不便離開金陵，剛好讓自己這招無中生友糊弄過去。「這樣，你把葛醫生醫館的地址告訴我，明天帶著我的朋友自己去找他，通過朋友口述他母親的病情，或許也能得一些指點。」
葛蔚堂竟然與正義堂有這麼一層關聯，想來這一項任務完成起來應該不算太難了，張遼只想趕緊得到葛蔚堂的地址，明天早上會合，自己也有好消息交差，於是馬上向阿翟詢問地址，繼而又吩咐那小兄弟道：「陳二，你一會兒碰到周華，告訴他不用繼續打聽葛蔚堂的事情了。」
「醫館地址倒無關緊要，以葛蔚堂的名氣，張遼找到葛蔚堂的醫館只是時間問題，只要不繼續追查葛蔚堂的其他事情就好。」阿翟聽到張遼讓兄弟不再打聽葛蔚堂，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哈哈，葛郎中的醫術你完全可以放心，說不定運氣好，馬上就能治好你朋友母親的病呢！」
阿翟離開下關堂口，雖然心底相信張遼，但還是安排了四個人輪班盯守。
......
樂鳴與郭雁自開通了對講功能後，便馬上在「文明計劃」上發起了全體會議。
「嗚嗚」，其他四部「文明計劃」紛紛震動，四人皆打開「文明計劃」，屏幕上寫著「5號樂鳴發起全體會議，點擊『加入會議』參與通話。」
樂鳴耳邊響起機械女音：「3號郭雁加入會議，4號程徽羽加入會議。」又等了幾秒，「2號井釗加入會議。」正當知道張遼身份的三人開始擔憂張遼因為不會操作而沒法加入通話時，「1號張遼加入會議」的聲音讓眾人長舒一口氣。
「大家好，我是樂鳴......」樂鳴先講述了自己在與程徽羽、張遼分開後又和郭雁在醫院偶遇，自己去郭寶璨家卻撲空，以及最後兩人自作主張「貸款」開通對講功能的經過。
「......所以我們不顧成本，著急聯絡大家，一方面是因為郭寶璨這一條主線任務幾乎宣告失敗，另一方面，也怕大家再貿然行動，做出什麼危及安全的事情。」樂鳴說道。
「嗯，大家好，我是井釗，既然你們都見過面了，那我先簡短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來自2024年的大學文獻學副教授，對於文瀾閣四庫全書的西遷，我只記得一些大概的經過。聽起來你們四人都在金陵，明天就可以會合，但我早上直接穿越到了臨安，現在是之江省圖書館古籍部的古籍整理專員。上午我剛與陳訓慈館長商量了文瀾閣四庫全書的西遷計劃，目前西遷路線尚在規劃，但最大的問題是資金不足，四庫全書的安全西遷是終極任務，我的想法是——我就留在之江負責協助四庫全書的整理與運輸工作，隨時向你們傳達運輸進度，你們四人一定要在12月之前儘可能找到更多主線目標書籍然後撤離金陵，和我們四庫全書的運書大部隊一同西遷，因為歷史上文瀾閣四庫全書的西遷雖然過程曲折，但最終是成功了的，只要金陵的書能與四庫全書會合，我們的任務基本就完成了。」
「井老師說的沒錯，而且我記得東瀛人8月份就已經開始空襲金陵了，加之小函今天去郭寶璨家都晚了一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我已經和一家報社談好了，他們給我們一個版塊專門發布尋書啟示，明天就能登報。」程徽羽接話道。
樂鳴連忙把自己說給郭雁的猜測與擔憂講了出來。
「我覺得那些東瀛人的應該不會沖你們去。」張遼覺得樂鳴的擔憂有些多餘，繼續說道：「就我今天得到的消息，東瀛人把郭寶璨家那一條街都搜颳了一遍，並不只有郭寶璨家被搶，他們如此猖獗，若是有心傷害樂鳴和郭雁，今日蹲在郭寶璨家敲你們倆悶棍實在易如反掌。」
樂鳴與郭雁神色微驚，想明白之後又輕輕鬆了一口氣，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想「或許真是巧合？」
「此外，我今日還查到了葛蔚堂醫館的地址。」張遼把自己與阿翟互相試探的過程複述了一遍，「既然有『文明計劃』隨時聯絡，早上也不用在金陵大學會合了，明日得有人扮作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去見他。」
「我明天還得上班，徽羽和你去吧，小鳴看起來年紀太小了。」郭雁看了看樂鳴這看起來還很稚嫩的臉，覺得張遼一個幫會的堂主突然和一個能當自己兒子的學生做朋友怎麼都不太合理。
鑑於金陵近日實在不算太平，又有郭寶璨的事情在前，讓程徽羽一個人穿過金陵城實在難以讓人放心，張遼和程徽羽決定明日先在金陵大學碰面，然後一同去安品街醫館，確定好時間後，大家各自散去休息，養精蓄銳，準備第二日再精神抖擻地大幹一場了。
阿翟雖然看似只隨口一問，並未多言，但當年那種感覺正與此時面對阿翟的眼睛時相似。
「身份說明中明明寫著正義堂堂主從來都十分信任自己，這阿翟又是堂主心腹，從前與自己也多有交遊，為何今日突然如此？是「文明計劃」有錯，還是說我找人的舉動有何不妥？」
忽然思及中午分別之前，程徽羽反覆提醒自己此時的金陵暗流涌動，行事當萬分小心，張遼開始後悔自己那樣高調找人了，雖然是分三組，各自去找一人，並沒有將名單完整公布出來，但事實上這麼做純屬只能防不愛八卦的君子，而防不了有心之人。原本只當是找幾個普通又不相干的藏書之人和醫者，不曾想到這些人背地裡可能還與當下紛亂的局勢有所牽扯，到底還是大意了......
「哦，我著人尋找良醫罷了，都是偶然聽說的名號，我怕是沽名釣譽的騙子，就讓弟兄們幫我去打聽一下。」張遼心中雖思緒萬千，面色卻坦然無波。
「二堂主為何這麼急著搜尋良醫？」阿翟驚訝道，又有些擔憂。「葛蔚堂確實是有名的中醫，難道只是巧合？」
張遼觀察著阿翟湊近了詢問自己的樣子，那關切倒是有幾分真，「看來之前自己與阿翟確實交情不淺——「文明計劃」這等神器大概不會出錯——那就還是找的人有貓膩了？看樣子，阿翟應該知道不少。」
「我最近結交了一位朋友，他的母親似是得了什麼怪病，我想幫他尋醫。翟兄，你可聽說過葛蔚堂？」在確信阿翟能把自己想要找的三個人都查出來後，張遼決定主動出擊，先探探底。
「葛蔚堂？」阿翟面露思索的神色，遲疑了兩秒回答道：「啊，我想起來了，他確是個有名的中醫，以前還為堂主切過脈。」
「阿翟和堂主果然與任務里的人有關」，張遼應證了自己的猜想，但還有些許疑問：「中醫是宮中專屬的醫者嗎？」
雖然系統的跨時空無障礙交流功能可以讓張遼聽懂古今不同音與古今異義，但「中醫」是與「西醫」相對的概念，在古代並沒有參照翻譯，系統也沒辦法讓張遼理解其中含義（小唯攤手~）。
「哎，我以往啊，有什麼輕症小恙，都是隨意找個郎中醫治了事，從未了解過什麼名醫，如今想幫人，倒有些力不從心。」張遼繼續問道：「盧浦生此人呢？翟兄可聽過？他與葛蔚堂比，誰的醫術更高明？」。
「盧浦生我還真沒聽說過，但葛蔚堂已經是金陵頂好的中醫了，他的師父朱子卿是堂主的二伯，母親是堂主大姑，兩人算是師兄弟，也是表兄弟，你若真想幫那朋友，找個日子帶上他母親，我幫你引薦，定讓葛郎中用心醫治。」阿翟已經有幾分相信張遼所言，若只是為友求醫倒簡單了。
「葛蔚堂果真如此厲害？」張遼欣慰一笑，但又馬上面露難色，「我那朋友的母親躺在老家，要來金陵，恐怕不太容易，不知能否請葛醫生走一趟，診金定當加倍奉上。」
一聽要讓葛蔚堂遠行出診，阿翟剛消除的警惕之心立馬又復燃了。葛蔚堂在金陵中醫界聲望頗高，背後又有朱兆興明里暗裡的幫助與保護，加之葛蔚堂自己做事也一向滴水不漏，不留把柄，所以哪怕葛蔚堂這幾年來一直在暗開醫館救助金陵紅黨的地下情報人員，更偷偷送出了不少藥物到剿匪前線，勵進社與復興社也沒有將目光放到他身上來，這些都是朱兆興知道且默認的。至於張遼為何不清楚其中關係，一方面，有關葛蔚堂的事情都是朱兆興帶著阿翟一干心腹親力親為；另一方面，朱兆興本人並不願站紅黨的隊，幫助葛蔚堂全當家事，更不希望張遼和整個正義堂都與紅黨有所牽扯，因此一直對張遼刻意隱瞞。「葛郎中在金陵的醫館本就事務頗多，況且現在時局紛亂，他怕是不願輕易走動。」阿翟一臉為難道。
「既然翟兄你都說葛醫生不便，我當然不好意思借堂主和你的臉面去令他為難，如此，這求醫之事，便不麻煩翟兄了。」張遼暗道大好，阿翟說葛蔚堂不便離開金陵，剛好讓自己這招無中生友糊弄過去。「這樣，你把葛醫生醫館的地址告訴我，明天帶著我的朋友自己去找他，通過朋友口述他母親的病情，或許也能得一些指點。」
葛蔚堂竟然與正義堂有這麼一層關聯，想來這一項任務完成起來應該不算太難了，張遼只想趕緊得到葛蔚堂的地址，明天早上會合，自己也有好消息交差，於是馬上向阿翟詢問地址，繼而又吩咐那小兄弟道：「陳二，你一會兒碰到周華，告訴他不用繼續打聽葛蔚堂的事情了。」
「醫館地址倒無關緊要，以葛蔚堂的名氣，張遼找到葛蔚堂的醫館只是時間問題，只要不繼續追查葛蔚堂的其他事情就好。」阿翟聽到張遼讓兄弟不再打聽葛蔚堂，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哈哈，葛郎中的醫術你完全可以放心，說不定運氣好，馬上就能治好你朋友母親的病呢！」
阿翟離開下關堂口，雖然心底相信張遼，但還是安排了四個人輪班盯守。
......
樂鳴與郭雁自開通了對講功能後，便馬上在「文明計劃」上發起了全體會議。
「嗚嗚」，其他四部「文明計劃」紛紛震動，四人皆打開「文明計劃」，屏幕上寫著「5號樂鳴發起全體會議，點擊『加入會議』參與通話。」
樂鳴耳邊響起機械女音：「3號郭雁加入會議，4號程徽羽加入會議。」又等了幾秒，「2號井釗加入會議。」正當知道張遼身份的三人開始擔憂張遼因為不會操作而沒法加入通話時，「1號張遼加入會議」的聲音讓眾人長舒一口氣。
「大家好，我是樂鳴......」樂鳴先講述了自己在與程徽羽、張遼分開後又和郭雁在醫院偶遇，自己去郭寶璨家卻撲空，以及最後兩人自作主張「貸款」開通對講功能的經過。
「......所以我們不顧成本，著急聯絡大家，一方面是因為郭寶璨這一條主線任務幾乎宣告失敗，另一方面，也怕大家再貿然行動，做出什麼危及安全的事情。」樂鳴說道。
「嗯，大家好，我是井釗，既然你們都見過面了，那我先簡短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來自2024年的大學文獻學副教授，對於文瀾閣四庫全書的西遷，我只記得一些大概的經過。聽起來你們四人都在金陵，明天就可以會合，但我早上直接穿越到了臨安，現在是之江省圖書館古籍部的古籍整理專員。上午我剛與陳訓慈館長商量了文瀾閣四庫全書的西遷計劃，目前西遷路線尚在規劃，但最大的問題是資金不足，四庫全書的安全西遷是終極任務，我的想法是——我就留在之江負責協助四庫全書的整理與運輸工作，隨時向你們傳達運輸進度，你們四人一定要在12月之前儘可能找到更多主線目標書籍然後撤離金陵，和我們四庫全書的運書大部隊一同西遷，因為歷史上文瀾閣四庫全書的西遷雖然過程曲折，但最終是成功了的，只要金陵的書能與四庫全書會合，我們的任務基本就完成了。」
「井老師說的沒錯，而且我記得東瀛人8月份就已經開始空襲金陵了，加之小函今天去郭寶璨家都晚了一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我已經和一家報社談好了，他們給我們一個版塊專門發布尋書啟示，明天就能登報。」程徽羽接話道。
樂鳴連忙把自己說給郭雁的猜測與擔憂講了出來。
「我覺得那些東瀛人的應該不會沖你們去。」張遼覺得樂鳴的擔憂有些多餘，繼續說道：「就我今天得到的消息，東瀛人把郭寶璨家那一條街都搜颳了一遍，並不只有郭寶璨家被搶，他們如此猖獗，若是有心傷害樂鳴和郭雁，今日蹲在郭寶璨家敲你們倆悶棍實在易如反掌。」
樂鳴與郭雁神色微驚，想明白之後又輕輕鬆了一口氣，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想「或許真是巧合？」
「此外，我今日還查到了葛蔚堂醫館的地址。」張遼把自己與阿翟互相試探的過程複述了一遍，「既然有『文明計劃』隨時聯絡，早上也不用在金陵大學會合了，明日得有人扮作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去見他。」
「我明天還得上班，徽羽和你去吧，小鳴看起來年紀太小了。」郭雁看了看樂鳴這看起來還很稚嫩的臉，覺得張遼一個幫會的堂主突然和一個能當自己兒子的學生做朋友怎麼都不太合理。
鑑於金陵近日實在不算太平，又有郭寶璨的事情在前，讓程徽羽一個人穿過金陵城實在難以讓人放心，張遼和程徽羽決定明日先在金陵大學碰面，然後一同去安品街醫館，確定好時間後，大家各自散去休息，養精蓄銳，準備第二日再精神抖擻地大幹一場了。